源初幻境_起源篇 #1 一切的開端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地球,我們的家鄉,我們仰賴而生的星球,也是我們唯一生存環境。


  ⋯⋯至少對於2012年的人類,以當時的技術與理論,似乎尚未找到能媲美地球的優秀行星。


  但,就算成功找到一個能夠讓人生存的新行星,也沒有技術能夠在不需世代交替的情況下平安到達,更沒有⋯⋯


  能在這個怪物橫行、異常氣候、地形改變以及整個台灣生態系統劇烈變化下的寶島,任何讓人逃離或是活下去的方法吧?




 ※ 事發當時 ※




  「老師!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一位身形偏瘦、如同屁孩的小個子男同學有禮貌的在上課途中舉手詢問。


  「等等,你不是在3分鐘前才從廁所回來嗎?」


  台上的長髮女性教師,正要講解接下來的地理知識時,被這位有禮貌的同學打斷,在思索一會後,臉上帶著你在跟我開玩笑的笑容提出狐疑的反問。


  「對啊!哪來那麼多屎尿屁給你上?」


  成績非常好且有點福氣的帥氣四眼男同學,同樣帶玩笑話的發出疑問,但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多少猜到那位同學想幹什麼。


  「該不會是想在廁所渡過末日吧?」


  成績不錯的長髮女轉學生用她姣好的面容看向等不及要離開教室的小個子同學,發出了現在幾乎所有人多少會在意的事情。


  沒錯,今天正是瑪雅文明所預言的日子,所有人都對這個相當意義非凡、謠言滿天飛,都被當成末日的時刻感到疑惑、期待、害怕、不以為然等,也有人期待著自己所想像的未來是否能成真,像是世界多了如同刀劍神域一樣的遊戲系統-基本能力狀態欄,或是變成奇幻故事般有龍、精靈(elf)、獸耳娘等種族共存的世界。


  做那樣不切實際白日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不過更多希望在時刻來臨時自己能覺醒超能力之類的,這樣可以當個保護他人、解決怪獸的英雄,好滿足自己內心中的空洞。


  只是,儘管期望著未來能更好更有趣更加刺激,也沒有放下一成不變的日常,因為那時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期待都是妄想,根本不現實。


  就在老師說服同學回到座位,繼續講解課本上的內容時,全世界迎來的歷史上性僅此的偉大時刻。




  世界,崩塌了。


  我們熟知的現實,破碎了。


  幻想,成真了。


  美好的夢所付出的代價,來臨了。


  就連在角落、鄰近樓梯且隔壁就是廁所的3樓教室,坐在其中的我們彷彿聽見了來自地下一聲沉悶而響亮的轟鳴,不安的氣息壟罩著整個教室,隨之而來的巨大地震,讓尚未見過921大地震的我們親身體驗到了更勝當時的可怕搖動,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一一循著地震演習的記憶躲入桌下,等待地震的平息。


  「啊!啊啊啊——」


  然而,正當大家抓緊桌腳、穩固身體,聽著破碎的玻璃那清脆而彷彿自帶旋律的聲響,等待劇烈地震的洗禮結束的時候,沒事望向天空的同學發出了淒慘而宏亮的慘叫,還有餘力的眾人看向窗外後,紛紛從緊張的神情轉為恐懼的面貌。


  天空,裂開了。


  從裂開的縫隙中,竄出了許多一看就不是現實會有的生物,奇幻故事中常出現的龍不斷從中飛出、奇形怪狀的飛行怪獸像是泉源般湧出,又像是豪大雨般傾瀉而下,像是要佈滿天空、大地一般。


  但我的目光卻被一旁快速攀爬的綠色、咖啡色物體吸引,當下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想法:肯定也有人跟我一樣發現新的異狀。


  植物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尚未停息的地震造成的牆壁、地板、天花板中快速生長,雖然看似穩固了建築破裂後結構不穩的地方,但過度生長的植物也把書桌固定起來,其中包括躲在書桌下的人。


  「不、不要,誰來救——」


  女轉學生還沒說完話,震碎一地的玻璃快速結霜,教室一半的同學包括老師被風雪覆蓋,而我們則是感到一陣暖風,就像是秋天來臨一樣,12月的台灣可是冬天阿!但亞熱帶氣候的平地上可是不容易下雪了,更何況……


  我與被風雪覆蓋的同學距離僅僅只差兩個書桌,但我只能感受到比起冬天略暖的秋天氣候?一點寒意也沒有?


  「呀啊啊啊啊——!」


  尚未從驚訝而興奮卻又感到恐懼的複雜情緒冷靜下來,隔壁班的同學發出淒厲的驚叫聲,隨之而來樓上、樓下、一樓甚至校外各處都傳出各式各樣的叫聲,有的是人的慘叫、驚叫或鬼叫,有的是不明生物的吼叫、譏笑或鳴叫,就在這一片混亂下,眾人才恍然大悟。


  那個所謂的末日,就是指現在了吧?


  失去理智沒被植物困住的同學向外逃竄,被恐懼包覆、失去力量的同學留下灼熱的液體,而自己幸運的沒被植物困住也尚存一絲理智,劇烈的晃動停止後,正起身前往被困住的同學要幫助他解開植物的束縛,才剛踏出一步,巨大的氣息在我身後輕輕吐出熱騰騰的濁氣。


  不會吧?


  不敢相信、恐懼、擔心、著急、關心、愛心、忍耐、急切、害怕、驚訝、緊張、暴氣、氣憤、不甘、不安,戲劇性的情況加上混濁的情緒勒緊挑動的心臟,帶著無比複雜的表情緩緩向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無以名狀的怪物,無法看清怪物的形體卻認出了那巨大的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彷彿在等待獵物絕望的姿態,而我只是盯著那個怪物,腦袋瘋狂地尋找任何可能的生存方法,就在那看似一瞬的永恆,僅憑著不想死、還不能死的生存慾望,等待著、思考著、摸索著、推敲著、忍耐著,只為可以活下去又能幫助他人的奢侈願望。


  然後,機會來臨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聽見了我急切的願望,又或者是我的掙扎被老天賞識了,不管如何,戲謔的怪物被新來的怪物瞬間抓走,而我趁著機會回頭向同學衝過去,現實卻又一次地將他的殘酷顯露出來。


  正要幫助的同學,被綑綁的植物吸乾,留下那與我相似的驚恐臉龐,差點失去意識的自己,被尚且能動、恢復理智的同學喚醒,閉上眼晃晃腦袋排出雜念後,巡視著下一位能救助的同學。


  好巧不巧,剛剛喚醒我的同學在我回神的同時,被窗外不明的植物捆住腳踝。


  「救——」


  我,只出了半聲,彼此伸出的手,剛好差了釐米相互交錯,絕望的表情映照在彼此的眼裡,看著彼此的距離迅速拉遠直到看不見。


  最後,我的意識中斷,只記得自己像是脫韁的野馬把腿狂奔,一直到某處茂密的森林裡,其中一棵大樹底下還算廣闊的空間裡躲著……




  直到肚子餓了。




 ※ 另一方面,國外 ※


  美國某處平原上奔跑的孩子們因為眼前的景象紛紛停下腳步,充滿驚訝而好奇的盯著浮起的大地,沒過多久,點點黑影從浮空的大地上出現,其中幾個迅速接近孩子們,變大的黑影宛如傳說中的惡龍有著薄而強韌的蝙蝠翅膀、表面佈滿如蛇似蜥的鱗片、雙腳如馬的健壯卻有如鱷魚與老鷹的腳掌與尖銳的爪子,強烈的風打在年幼的身軀並壓扁翠綠的草原,龍張開那猙獰而凶惡且長滿大小長度不一的尖牙的大嘴,發出低沈、令人不舒服的吼叫,正要ㄧ口咬下嘴邊驚恐的小朋友時:


  「Fxxk up your stupid mouth! Idiot Dragon. 」


  只是一瞬間,眼前的龍便被碧藍色的鎖鏈所綑綁,鎖鏈的尾端全數固定在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隨後龍的脖子上出現一個由藍色光芒構成的以圓為基底加上像是英文的文字、各樣幾何圖形、時而氣派時而優美的各種符號,類似魔法陣的複雜圖形完全展開後,剎那間龍的腦袋便與身軀分離,龍首與長長的脖子隨地心引力落下,身體仍被固定在空氣中,漂亮的切面卻一滴血也沒滴下。


  孩子們驚魂未定,父母與長輩們聽見奇怪的聲音連忙跑向孩子,看見孩子沒事鬆了一口氣,但天空上的大地、無名的英雄與超越常識的生物,正訴說著世界的變革⋯⋯


  同樣的,不只是美國,加拿大、英國、德國、意大利、埃及、日本、韓國、中國、菲律賓等等,世界各地皆發生不同的狀況,有的市區突然被植物覆蓋形成一大片森林,有的山中懸崖突然裂開湧出大量的珍奇異獸改變當地的生態,有的出現新的陸地並其中有滿滿新的種族與各式各樣新的奇異資源、蔬果、礦物。


  就這樣,世界各地通通在同一時間,發生災難的發生、生態改變的改變、新物種入侵的入侵、地形變化的變化、氣候異常的異常,這些事情皆在當地的巫師、薩滿、賢者、武者、獵人等等「有能」者的幫助下平安落幕、控制情況,甚至迅速文化交流、制定法律,所以當各國搞定自己的混亂、爭議、騷亂並報導新聞之後,才發現……


  曾被稱為福爾摩沙的寶島,已經完全變成了無法進入的魔境。


  並且,任何國家的援助、以「援助」名義的侵略,都在無法預測的生態、環境、地形、怪物的環環相扣下耗費巨大的人力物資卻無功而返,最後紛紛發表放棄救援台灣的聲明,起初抗議政府的聲勢浩大,但隨著流出的紀錄片漸漸表明了異常強大的怪物、無法適應的環境以及超乎常理的生態,鄰近台灣的國家以敬而遠之的態度隔岸觀察,試圖尋找可能的規律、準則。


  就這樣,時光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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