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芯臻的租屋處裡,一道白光的出現打擾了正在修練的沈芯臻。
果然來了。
沈芯臻挑眉一笑,起身看向來人。
白光退去後,胡採蘋依然是保持著蓄勢待發的攻擊姿勢,一手以衣袖掩住鼻息,另一手雙指併攏,直直指向沈芯臻的眉心。
「不必每次見面都要這麼劍拔弩張吧?」沈芯臻雙手抱胸看著胡採蘋笑道:「『姐姐』。」
「離葉脩遠一點。」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胡採蘋警戒地瞪著她。
「為什麼?」沈芯臻輕蔑地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胡採蘋問道:「從前跟你在一起都只能服侍那個又老又醜的帝辛,如今遇到了帥哥,難道不能把握嗎?」
「你自己知道,你不是為了跟他當朋友才接近他的。」胡採蘋冷冷地說著。
「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麼接近他的?」沈芯臻依舊是保持著那抹微笑,道:「為了從他身上拿回血陰紅玉?還是因為他是你最愛的伯邑考投胎轉世,所以想彌補他?」
聞言,胡採蘋突然感覺到心臟被一顆大石頭重重壓住,壓得她喘不過氣。
「怎麼啦?被我說中啦?」見胡採蘋的警戒心鬆泛了些,沈芯臻趁勝追擊。她伸出手指推了推胡採蘋的胸口,嘲諷般地說:「還以為你多高尚呢!原來我們都一樣是有私心的。」
「我想拿回血陰紅玉,是因為我本來就是血陰紅玉的保管者;而你想奪取血陰紅玉,是因為你想復活撒旦。」胡採蘋推開了沈芯臻的手,靜靜地看著她道:「曉毓,你本就不是撒旦教的人,現在回到天庭,女媧和玉皇大帝都不會責怪你的。」
「曉毓?你有多久沒叫我這個名字了?」沈芯臻嘲笑般地瞇著眼,歪著頭抱胸看著胡採蘋笑道:「因為你是血陰紅玉的保管者,又是蜀山眾妖之首,當初玉皇大帝就要女媧復活了你和曉嬉,還給了你我們本來都要有的仙位。那我呢?我卻無人睬理,比你們多受了七百年的魂飛魄散之苦!」
聞言,胡採蘋也忍不住回道:「當初我們都深受魂飛魄散之苦,但我和曉嬉復活後,第一時間就是找回當初被人埋在軒轅墳裡的那把玉石琵琶,還把你懸掛在蜀山靈氣最旺的地方,為的就是要讓你早日復活...」
「我說過我不要你可憐我!」沈芯臻大吼著:「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是血陰紅玉的保管者?為什麼曉嬉能被選中是你的助手?而我就是被遺棄的那枚棋子?」
聽到沈芯臻的話,胡採蘋突然呆住了。
「說不出話來了對吧?」沈芯臻笑著:「既然在天庭為妖終有一天都要淪為棋子,那我就要在人間大肆破壞一場,至少也是縱慾狂歡一回!」
「為了怕想起伯邑考,所以在葉脩面前刻意地不去在意,你不覺得很累嗎?」沈芯臻瘋狂地仰天笑著:「當初可是你親手把他們夫妻都處死的,現在才來後悔...」
「閉嘴!」雖然已經在女媧處修練過幾回,可畢竟內傷也未完全康復。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漫延在口中,胡採蘋緊握著雙拳,狠狠地瞪著她。
看到胡採蘋痛苦的樣子,沈芯臻更興奮了。
「看來你傷還沒痊癒呀!」沈芯臻故作懊惱地看著她問道:「我當初給你吃的龍毒散有這麼傷身體的嗎?」
「跟你無關...」靠在牆邊,胡採蘋咬著牙說道。
見狀,沈芯臻輕輕一笑,隨後變化作一縷輕煙散去,只留下一抹清音飄盪在空氣中:「胡採蘋,好自珍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