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言情】《繁城春落盼雲歸》第二十四章 別有滋味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兒?」


  離開乞巧樹後,兩人在市集大街上緩步而行,雲繡忽而回頭,睜大眼睛看向溫隱玉,好奇問道:「難不成⋯⋯也是陪你夫人來的?她先回去了?」


  溫隱玉腳步微微一頓,隨後有些無奈地笑笑,搖搖頭,說:「先妻已亡故多年。」


  不料會聽見如此回答,雲繡頓時收斂起神色,面露歉意,小心翼翼說道:「抱歉,我無意冒犯⋯⋯」


  「無妨,」溫隱玉淡淡一笑,倒像是在提一件稀鬆平常的往事:「當年成婚不過一載,先妻便因病去世,如今事隔多年,早已忘懷,妳無須為此道歉。」


  雲繡抿了抿嘴,雖然溫隱玉說不介意,可她心裡還是感覺有點尷尬,方才只是隨口一問,怎會就這麼剛好問到了人家的傷心事?


  偏生她又禁不住好奇,於是偷偷瞟了一下溫隱玉的臉色,見他似乎是真不在意,便小聲開口問道:「那你⋯⋯後來就沒再娶了?」


  聞言,溫隱玉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嘴角勾起一道不羈的笑容,調侃道:「怎的?莫非妳想替我說媒?」


  「怎可能!」雲繡連忙擺手否認,辯白說:「我只是好奇問問,關心你⋯⋯咱們不是朋友嗎?」


  見她如此慌張,溫隱玉也不再鬧她,照實說道:「妳說的不錯,我至今並未續弦。」


  雲繡微微蹙眉,疑惑地問:「看你條件也不差,若要再娶,應當不難吧?」


  溫隱玉露出一抹苦笑。


  確實是不難,很多人寧願讓女兒做妾,也要把人往他的府裡送。


  如今府裡那幾位已經夠令人頭疼,他絕無可能再娶一個正妻來給自己添麻煩。


  思及此,溫隱玉心生感慨,抬首輕嘆,若有深意地說:「嫁娶之事不難,難得一心人。」


  聽見他這句話,雲繡驀然想起了溫慕雲,不自覺摸著手上的戒指,一時心緒複雜,沒再接話。


  她與溫慕雲之間,何嘗不是如此?


  眼看氣氛凝結,溫隱玉隱晦地看了她一眼,溫聲提醒道:「不是還未盡興?時不我待,莫要費心於我,想做什麼趕緊做。」


  被他這麼一提醒,雲繡這才打起精神,開始盤算自己還有哪些想做的事。


  正好此時前方隱隱傳來幾許香味,引得她有些饞,往前看去,原來是個賣巧食兒的攤販,於是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攤主是個中年婦人,擺了張小桌做麵團,麵團中揉入花生粉、芝麻粉、糖漿等,然後再切成小塊,捏成不同形狀,捏好了便丟入一旁架著的油鍋現炸,炸好的巧食兒金黃酥脆,形狀各異,起鍋後立刻撒上芝麻和白糖,看上去既美味又有趣。


  其實稍早剛到市集時,她便很想要嚐嚐這巧食兒,無奈當時才剛吃過晚膳,只好作罷。眼下一見,又嘴饞起來,當即欲要買來試試滋味。


  「老板娘,給我一份巧食兒。」雲繡一開口就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明顯在市井中沒少買過東西。


  「好勒!馬上來!」老板娘見有客人上門,立刻眉開眼笑地忙活起來。


  等過一會,剛炸好的巧食兒被放進油紙中裝成一小包,交到雲繡手中。她隨即迫不及待地將油紙包打開一小口,輕輕呼氣吹了幾下,然後小心捏起一塊放進嘴中。


  「唔⋯⋯好香啊!這個好好吃!」她忍不住發出讚嘆,一邊轉頭問溫隱玉說:「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溫隱玉看著身旁遞過來的油紙包,表情明顯有些猶豫,後方隨從見他沒有出言拒絕,立即上前兩步,貼在他身後低聲說道:「少爺,屬下先試⋯⋯」


  話未說完,就見溫隱玉暗中對他比了個拒絕的手勢,於是只好又退下去。


  盯著雲繡手上的油紙包,溫隱玉先是伸出手想要拿一塊,然而手在半空中停住片刻後又收回去,隨後他淡淡一笑,搖頭婉拒:「此物過於油膩,我不想弄污手,只能心領。」


  雖然他對市井並不算陌生,但這種平民小食卻是一次都沒吃過,對此物不感興趣的同時,也是真的不想弄髒手。


  「吃這種小食本來就容易髒了手,等會兒拿手帕擦擦就好。」雲繡知道他肯定沒吃過這種市井食物,便耐心的跟他解釋。


  「無妨,妳吃。」溫隱玉還是拒絕。


  見他如此,雲繡還以為他是矯情,想吃又怕弄髒手,不免好氣又好笑,索性拿起一塊巧食兒直接遞到他面前。


  「喏,我幫你拿就不髒了,快吃一口試試,很香的!」


  溫隱玉這回倒是真的愣住了,未曾想過竟然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下餵他吃東西!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不自覺的,溫隱玉目光有些凌厲地掃向雲繡,卻見她神色間一派坦然,似乎根本沒把這舉動當一回事,也瞧不出有什麼額外心思。


  興許,她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與他分享美食。


  溫隱玉迅速收回目光,心底隱隱多出幾分道不明的情緒。


  是他過於敏感了⋯⋯雲繡又怎會與那些女人一樣?


  畢竟,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分。


  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出來。


  溫隱玉不再猶豫,張口咬下那塊巧食兒。


  甜而酥脆,入口生香,比不得那些精緻糕點,但自有一種特別滋味。


  其實也不差。


  見他整口吃完吞下去,雲繡更加肯定方才所想,左右這傢伙就只是矯情罷了,於是又拿起一塊送到他嘴邊。


  「沒騙你吧?再來一塊?」


  看著那隻手,溫隱玉躊躇片刻,還是張嘴咬下那塊巧食兒,然而這次大概是沒算好,雖然他已經很小心避開,可唇瓣仍然輕輕碰到了雲繡的指尖。


  微暖細膩的觸感從唇上傳來,迅速落入心間,帶著一點癢,一點麻。


  若有似無的騷動。


  雲繡似乎這時才察覺不對,連忙縮回了手,略微不自在地撇開臉,沒再給他遞巧食兒。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失望。


  但仍是不忘替她解圍道:「滋味的確不錯,如此即可,其餘的妳吃。」


  說完自顧自地繼續向前走去,腳下步伐卻是極慢,等著雲繡趕上他。


  遠處,街道旁懸掛著一整排花燈,燦爛華美。溫隱玉遠遠望著,腦海中不斷浮現方才那一幕,覺著自己今晚真是過於放縱了⋯⋯


  丟著正事不理,來同女子閒逛不說,居然還在大街上讓人餵食?


  荒唐!荒唐!


  他閉了閉眼,將心頭騷動的情緒抹去,卻不覺又想起早先看見的那一小行字。


  後方,雲繡見他如此,不禁有些心虛,都怪自己一時興起,竟忘了男女之別,如此唐突之舉,不知是否惹他生氣了?


  可轉念一想,方才不過是個意外,並非有意而為,又何須如此在意?


  況且溫隱玉明顯放緩腳步在等她,她自個兒在這多想,只怕是庸人自擾。


  想通之後,她很快調整好心思,快步跟了上去。


  溫隱玉看她神色如常地追上來,眼神微閃,嘴上卻是調笑道:「咱們先說明白,妳所謂許多事想做,應當不會全是吃小食吧?」


  正好雲繡剛把最後一個巧食兒吃進嘴裡,聽他這麼一說,無奈地瞥了他一眼,等到嘴裡食物嚥下後,才反駁道:「當然不是,我看起來像是吃貨嗎?」


  溫隱玉打量了她一眼,有些猶豫地回道:「不好說,人不可貌相。」


  「你都知道人不可貌相了,怎能如此武斷?」雲繡笑罵著,乾脆直接交待了計畫:「我還要去丟巧跟買巧織盒。」


  丟巧便是在杯碗中裝淨水,最好是「鴛鴦水」,而後在水面上輕輕放入細針,細針會浮於水面,在月光照射下於杯碗底部形成針影,以影狀如何來定驗巧拙。


  如若影子依舊是細直如針狀,那就是「不巧」,反之若散如花、動如雲,哪怕是粗如椎,都要比細直如針來得巧。


  只不過通常丟巧都是在自家就可進行,故而市集上那些提供丟巧的攤販都會在攤位的不同方位掛上花燈,如此一來水中針影重疊反覆,看上去就如同散花一般,客人見了歡喜,也就寧願付錢去丟巧。


  雲繡以往都跟著母親過節,倒是沒去注意過這些細節,在攤位上花錢丟巧的結果自然是得了個「大巧」,開心不已。


  反而是一旁溫隱玉看在眼裡,也不知是該說破還是該裝傻,最後只好說一句:「人無全才,妳既會武,已有所長,又何必追求心靈手巧?」


  此事說來話長,雲繡羞於與他解釋原因,便不以為然地回說:「哪天要是你心悅之人繡工跟我一樣差勁,你肯定就不會這樣說了。」


  「未然之事,莫要言之過早。」溫隱玉挑了挑眉,語氣亦是不以為然。


  隨後兩人又去買了巧織盒,這巧織盒其實就是在外觀精美的金銀小盒裡放入抓來的小蜘蛛,女子於七夕當日買回去後放上一晚,隔日開盒若蜘蛛結網,便是得巧,並且蛛網越是圓正越巧。


  花了一點時間買完巧織盒,此時他們也已經來到街道上懸掛花燈的路段,只見兩旁樓房與樹上皆掛滿大大小小的花燈,有花鳥魚龍,亦有畫著圖樣的素紗羅罩,各式各樣,爭奇奪艷。


  這頭是一隻展翅飛鳥,那一頭又是一條擺尾錦鯉,還有荷花扁舟,彎月祥雲,雲繡一路看得目不轉睛,驚嘆連連,直說著也要買一個來玩玩。


  一旁溫隱玉見狀忍不住打趣,說她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如此小孩心性,實在難能可貴。


  又過一會,終於在路旁見到一個賣花燈的攤位,只見攤位後方立著一排高架,架上林林總總掛著許多花燈,有做工簡單的,也有漂亮精緻的。


  雲繡一看,連忙走上前去,打算挑一個漂亮的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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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溫慕雲分別後,雲繡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一些,   明明分開還不到一刻,她已然開始想念起那個溫暖的掌心,與那抹淡淡的甘松香氣,一股失落的情緒縈繞在心間,就連周遭明亮的燈火也彷彿跟著黯淡。   然而,看著手上那只青白玉戒,今晚與溫慕雲之間的甜蜜回憶又一一湧上心頭,令她嘴角不禁輕揚。
  七月七日,天門洞開,陽光烈而不熾,是為龍王爺「曬鱗日」。   一早,王府內就開始忙碌,溫總管先是指揮著一干下人在內院中擺上好幾張長案,接著又從書房裡搬出所有書冊卷畫,一一攤平在案上曝曬,以防蠹之。   由於書房中藏書甚多,又須得小心搬運以免損傷,最後花了近半個時辰才將所有書冊卷畫
  六月十五,是溫慕雲的生辰,也是楚王妃的忌日。   相關的祭拜等事,溫慕雲並沒有讓雲繡參與,唯獨雲繡自發地陪著他齋戒三日,原本還想幫忙抄寫一些佛經供奉,卻被他婉言拒絕,雲繡也就作罷了。   日子很快地過去,自那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然而由於那次過生辰的事件,府裡其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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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走僕役與喜兒後,雲繡快步往內院方向走去,路上不停地胡思亂想。   在她看來,之前溫慕雲不去追究平樂推她落水一事,是迫於權勢差距之下的無奈之舉,因此最後她並不責怪溫慕雲,只是在心底默默記上了平樂一筆。   然而,原本以為她沒死,平樂會稍微有所顧忌,結果才過一個月,竟然又再次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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