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言情】《繁城春落盼雲歸》第四十五章 狼狽回府

更新於 2024/12/14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平樂捧著那杯熱茶小口啜飲,杯中升騰的白氣迷濛了她臉上精緻妝容,看不清眼中情緒。


  「雲氏?」溫慕雲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不解神情,疑問道:「不知公主指的是哪一件事?」


  話音剛落,只見平樂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抬眼向他瞪過來。


  「哪件事?」她把手中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恨恨說道:「先前中秋宴上,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與她摟摟抱抱,而這次遭遇暗殺,你竟然還幫她擋劍!」


  澄黃滾燙的茶水濺在案上,有幾滴甚至飛噴到平樂的衣袖,然而她看也沒看,兀自繼續罵說:「你曾說與那雲氏不過逢場作戲,那好,因著你這句話,你與她在人前故作親密,本宮也都忍下了,可如今你卻為了救她而罔顧自身性命!你⋯⋯你可有想過本宮的感受?」


  見到她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溫慕雲有些頭疼,這次怕是要花費極大力氣才能夠安撫下這位公主,只是他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沉默地望著平樂,眼中醞釀著幾分糾結與委屈。


  俄頃,他才重重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鈺兒,我不能讓她死於暗殺,尤其是死在我面前,那於我名聲有損⋯⋯這關係到我將來能否順利向皇上提親,妳應當明白這點才是。」


  說完,他偏過頭挪開目光,彷彿傷透了心,不願再看向平樂。


  平樂見狀,思緒閃過一瞬猶豫,難道自己真誤會了他?


  可一想到雲繡,她那好不容易回復的一絲冷靜又重新瓦解,方才溫慕雲的話語字字聽起來都像是藉口。


  「我不信!那雲氏真有如此重要?」她氣得拍案而起,美目圓睜,怒嗔道:「當下遇刺,死了便死了,你僅憑一人之力難以敵眾,父皇又怎可能會怪你?」


  越說越氣,她忍不住緊咬下唇,提出質疑:「溫慕雲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那雲氏有意?」


  從中秋宴那時起,這個念頭就已經在她心底悄然萌芽,而後又有遇刺事件的助長,加上將近一個月沒見到溫慕雲的焦慮,最終,那層疊的妒忌與不安在胸中交錯糾纏,於思念的催化下衍生出一股瘋狂,隨時一觸即發。


  溫慕雲未曾料到她會如此單刀直入,當下心頭一緊,眼神有些微閃。然而認是不能認的,否則事情定會無法收拾,於是立即否認道:「鈺兒多想了,我心中唯有妳一人,對那雲氏自是無意。」


  說話間,他緊盯著平樂的雙眼,目光平穩有力,臉上神色嚴肅,眉頭深鎖,宛若句句皆為肺腑之言。


  絕不能讓平樂知曉自己心悅雲繡!


  否則,不僅是他兩年來的算計要付諸東流,保不準連雲繡都會遭遇危險。


  先前雲繡落水一事,他已然體會到平樂的心狠手辣,若是再給她第二次機會,這個驕縱的公主為了報復雪恥,不曉得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他不敢賭。


  平樂聽完他的表白,心中半信半疑,但還是重新坐回榻上,冷哼一聲把頭轉開,嘴裡似嬌似嗔地說道:「油嘴滑舌⋯⋯再罰你喝一杯!」


  見她態度略有鬆動,溫慕雲知道此時須得順著她的意,隨後再加把勁多安撫個幾下,差不多就能讓她氣消,於是對著她無奈一笑,拿起酒壺自行斟上一杯酒,舉杯一口飲盡。


  「鈺兒是想灌醉我?」放下酒杯,他故意語帶輕佻地問道:「莫非又想使壞?」


  平樂臉蛋驀然一紅,心知他是在說七夕那晚的事,當即輕聲抱怨說:「灌醉你做什麼?反正你根本就無心。」


  這話意有所指,欲迎還拒,溫慕雲又怎會不懂?


  只不過他向來酒量極好,要喝醉本非易事,何況是這菊花甘酒,怕是一連喝上十幾壺都不會醉。


  有恃無恐下,須臾之間,他心中已有計較。


  「果真是女子難養。」溫慕雲斂起笑意,起身走至平樂身前,伸手輕捏住她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而後俯身靠前,盯著她雙眼冷聲說道:「我若無心,又何須苦苦守妳清白?妳才當真是那無心之人。」


  說完便放開手,轉頭又斟上一杯酒,將杯子舉到平樂面前,緩緩開口:「公主莫不是真不懂?兩情長久,又何必急於一時?」


  平樂怔怔看著他把那杯酒飲乾,溫慕雲突如其來的強勢舉動並沒有惹怒她,反倒令她心頭撞鹿,骨軟筋麻,整個人不覺害羞起來。


  「為表我心忠誠,倘若今日妳能先將我灌醉,便隨妳處置。」溫慕雲嘴角勾起壞笑,拋出了令平樂難以拒絕的誘惑。


  聞言,平樂抿了抿嘴,試圖掩下嘴邊笑意,一邊故作姿態的與他討價還價:「本宮酒量肯定不及你,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溫慕雲失笑,點點頭說:「公主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這一壺我讓妳。」


  說著便開始斟酒,當著平樂的面,一杯接著一杯喝下。


  角落的薰爐裡傳來淡淡木香,也許是門窗緊閉的緣故,溫慕雲隱隱感到一股悶熱感,掌心也有些發汗。


  平樂端坐榻上,一聲不吭地瞧著他,似乎在等他喝完那壺菊酒。


  幾杯黃湯下肚,溫慕雲漸感不對勁,方才那股悶熱竟是來自於體內,此時他渾身發熱,氣息漸重,身下更有強烈慾望襲來,直衝得他腦袋有些昏沉。


  不過菊酒而已,他這是醉了?


  不,不可能⋯⋯


  他清楚知道自己現在一點醉意也沒有,可體內的情況卻十分糟糕。


  這酒有問題!


  他立刻抬頭望向平樂,然而在藥力的催發下,眼前的女人變得無比嬌媚,光只是靜靜坐在那看著他,都能令他感到血脈賁張,衝動難耐,就連那甜膩得讓人生厭的華幃鳳翥,此刻聞起來都如同媚香,不斷引誘著他撲向香味的主人。


  情況不太妙⋯⋯


  他迅速垂下目光,想要冷靜下來,卻是徒勞無功,體內滾燙的熱度緩緩吞噬著神志,逼得他快要崩潰。


  「慕雲?你怎麼了?」平樂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來,宛若天籟。


  溫慕雲用力攥緊了拳頭,才勘勘忍住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雖然他想要娶平樂,但絕不能是透過這種方式,否則只會讓他功虧一簣,全盤皆輸。


  「慕雲?」似乎是發現他的異常,平樂擔心地搖了搖他的肩膀,一手伸過來捧住了他的臉,想要仔細查看。


  不⋯⋯


  腦海中驀然閃過雲繡的容顏,溫慕雲胸口一緊,隨即飛速起身將公主推開。


  他得回王府去!


  雲繡⋯⋯雲繡還在府裡等他,他怎麼可以在這裡與平樂⋯⋯


  「公主⋯⋯慕雲身體抱恙,改日再與您請罪⋯⋯」


  一邊說著,他一邊疾步走向門口,頭也不回地推門離去。


  「溫慕雲!」


  身後傳來平樂羞憤而委屈的聲音。



  *****



  一輛四駕馬車很快地駛離太子府門口。


  申時將近,正廳中的主宴即將開始,太子坐在主位上,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百無聊賴地望著門外賓客來去。


  下午的日光輕暖,穿過花樣繁複的窗櫺,在地上映照出一個個窗影,本該是寧靜的時光,此刻卻是擾擾嚷嚷。


  一名隨從穿過廳堂,來到太子身旁,附耳與他說了幾句話。


  「哦?」太子眼中露出幾分玩味,低聲自語:「溫郎中竟如此有定力?是孤錯看他了。」


  隨後又搖頭嘆息,頗為惋惜地說:「劍走偏鋒,老鼠搬薑。」


  說完,他垂首從懷中摸出一塊鳥形紫玉,輕輕撫摸把玩,一邊低聲對隨從吩咐道:「盡快把酒取回,勿要打草驚蛇。」


  隨從頷首應下,領命而去。



  *****



  當溫慕雲回到王府時,已經過了半柱香時間。


  一踏進正廳,他就吩咐下人儘快去備一桶冷水讓他洗浴,而後強撐著身體不適,舉步往書房方向走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房間,要不然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他所喝下的那藥,似乎藥性十分猛烈,從方才開始,體內的燥熱已經轉變成如火燒一般,心跳快到有些呼吸困難,而最痛苦的是身下那劇烈的脹痛感,宛如隨時要爆發,難受至極。


  強咬著牙發出一聲低吼,溫慕雲覺得自己有些忍受不住了。


  此刻他腦海中一直浮現出雲繡秀麗的面龐,還有她身上那股淡淡香味,以及那雙柔軟甜蜜的唇⋯⋯


  衝動侵蝕著他的腦袋,讓他無法冷靜。


  為何要躲呢?


  明明對她⋯⋯喜歡得緊。


  溫慕雲停下腳步,昂首望天,胸口不斷起伏喘息。


  況且雲繡⋯⋯不是他的妻嗎?


  夫妻之間,又有何不可?


  閉了閉眼,溫慕雲轉身朝他的房間走去。


  從內院到房間,用不了幾息時間,當他推開房門時,雲繡正倚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閉目小憩。


  一時間,溫慕雲只覺得那道窈窕身影看上去如此秀色可餐。


  他快步走到榻邊坐下,俯身貼近雲繡恬靜的睡顏,一口吻住她微張的粉色小嘴,那唇瓣一如既往地軟嫩,讓人一貼上就不想放開。


  「唔⋯⋯」雲繡被他有些粗魯的動作弄醒,發出一聲呻吟。


  這聲嬌喘有如催命符咒,身上那人頓時加重親吻的力道,鼻間氣息愈加粗重。


  雲繡睜開眼睛,看清輕薄自己的人是誰之後,她立刻滿臉通紅地伸手要將溫慕雲推開,卻沒想溫慕雲一把抓過她的手箝在胸前,另一手繞到頸脖後方托起她的頭,強迫她更深入地接受這個吻。


  雲繡感覺彷彿快要窒息。


  好不容易等溫慕雲終於放開她,她才輕喘著氣,面色羞赧地問說:「你怎麼回來了?」


  溫慕雲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口中呼出的氣息滾燙無比。


  「⋯⋯我中毒了,需要妳幫我解毒。」


  憑藉著腦中最後一絲清明,他決定撒個小謊。


  「中毒?」雲繡驚訝地瞪大眼,這才注意到他全身滾燙,臉色微紅,氣息也十分不穩,於是連忙說道:「我又不會解毒⋯⋯你倒是趕緊找太醫來看看啊!」


  看見她替自己緊張,溫慕雲心中柔情似水,俯首落下一吻,低聲說道:「這個毒只有妳才能解,其他人解不了⋯⋯」


  雲繡聽得雲裡霧裡的,正想開口發問,下一刻身體突然一輕,整個人被溫慕雲橫抱而起,直朝內間臥床走去。


  「妳要再不幫我解毒⋯⋯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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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雲永那副凝重的神色,溫慕雲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為何突然要找他談關於北地之事?   難不成⋯⋯雲永手裡握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發現或是消息?   思及此,溫慕雲連忙開口說道:「三哥請說。」   聞言,雲永卻是瞥了雲峰一眼,一邊解釋:「妹婿的北地之計,只怕是不成⋯⋯二
  九月九,重陽日,飲菊酒,插茱萸,登高敬老,避邪消災。   一早溫慕雲便帶著溫總管去祠堂祭祖,忙活到了快中午才結束。   而太子舉辦的重陽宴,正好是中午開始,因此一祭完祖,溫慕雲便讓人備好馬車,準備要出發前往太子府參宴。   臨行前,雲繡特地跑去見了他,有些難為情地向他道歉:
  最後,雲繡還是沒有告訴溫慕雲,她是否會留下。   臥床上,當溫慕雲終於放開她時,兩人已是輕喘連連,渾身發熱。   被他身上的氣息緊緊包圍,雲繡快要不能思考,心中情意翻湧,卻又難以訴說。   她不知道如何告訴溫慕雲,她其實不想和離,也不想做妾。可是溫慕雲從一開始就要求她這麼做
  用完晚膳後,溫慕雲一句話也沒說,起身逕自離去。   雲繡自知理虧,又擔心他對自己生氣,於是快步跟了上去,低頭默默走在他後方幾步遠的位置,一邊不時抬眼偷瞧著那道頎長背影。   一路走回房間,溫慕雲都沒有出聲,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雲繡心裡竹籃子打水似的,認識溫慕雲到現在,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雲繡才幫溫慕雲換好了藥。   「幫我穿衣。」肩膀上的布條一包紮完畢,溫慕雲就立刻開口對她使喚道。   雲繡微抿著唇,動作有些生澀地將溫慕雲的中衣拉好,白素衣衫下隱約可見凹凸起伏的肌肉線條,她無意間瞥見一眼,不自覺感到一陣臉紅心跳。   不是早就已經看過許多
  昏暗地牢裡,木製刑架上綁著兩名渾身是傷的男子。   兩旁石砌的牆面搖曳著火把光影,隱約可見一片片黑褐色的不明污跡,濕重的土腥味與霉味交錯在空氣中,將那新鮮的血腥味襯得特別突兀。   「啪!」   又是一鞭子抽下,左邊那位身材較瘦的中年男子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嘖
  見到雲永那副凝重的神色,溫慕雲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為何突然要找他談關於北地之事?   難不成⋯⋯雲永手裡握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發現或是消息?   思及此,溫慕雲連忙開口說道:「三哥請說。」   聞言,雲永卻是瞥了雲峰一眼,一邊解釋:「妹婿的北地之計,只怕是不成⋯⋯二
  九月九,重陽日,飲菊酒,插茱萸,登高敬老,避邪消災。   一早溫慕雲便帶著溫總管去祠堂祭祖,忙活到了快中午才結束。   而太子舉辦的重陽宴,正好是中午開始,因此一祭完祖,溫慕雲便讓人備好馬車,準備要出發前往太子府參宴。   臨行前,雲繡特地跑去見了他,有些難為情地向他道歉:
  最後,雲繡還是沒有告訴溫慕雲,她是否會留下。   臥床上,當溫慕雲終於放開她時,兩人已是輕喘連連,渾身發熱。   被他身上的氣息緊緊包圍,雲繡快要不能思考,心中情意翻湧,卻又難以訴說。   她不知道如何告訴溫慕雲,她其實不想和離,也不想做妾。可是溫慕雲從一開始就要求她這麼做
  用完晚膳後,溫慕雲一句話也沒說,起身逕自離去。   雲繡自知理虧,又擔心他對自己生氣,於是快步跟了上去,低頭默默走在他後方幾步遠的位置,一邊不時抬眼偷瞧著那道頎長背影。   一路走回房間,溫慕雲都沒有出聲,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雲繡心裡竹籃子打水似的,認識溫慕雲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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