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沉默,沒有人願意開口說第一句話。車開下社區大樓的停車場後,空蕩只剩回音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們就這樣走到電梯處,進電梯,上樓,進了家門。「我先去洗澡了。」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她已經忍住所有崩潰的情緒。「淑貞,我先進去浴室了……如果你接受這樣的我,就一塊洗吧。趁著小孩補習還沒回家……如果不接受……看你是要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或者……不管你想怎樣,都隨你的意思,我沒意見……」他邊說邊走邊脫衣褲,那些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褲子都像是他放棄掙扎,隨便了。
一個戴著貞操帶的壯碩男人光著屁股走進了浴室。
他站進浴缸,拉上浴簾,然後把蓮蓬頭轉到最大,冷水打在他身上。他眼睛裏的委屈,這世界上只有主人能懂,他真的這麼覺得。水打進眼睛,早就分不清楚是水還是淚。脆弱無助的自己,為什麼此刻不是一條母狗在主人身邊,就當一條母狗,只需要主人就夠了。現實是殘酷的,活在SM世界裏的母狗只是片刻,殘酷才是永遠的。
浴簾被怒氣拉開。「汪德豐,誰准你把髒衣服脫在客廳走廊上的?都幾歲的男人了還這麼不像話!」她打在他通紅屁股上,清脆響亮,他感覺還有點疼。「貞……」
她把自己衣褲卸下,扶著德豐踏進浴缸。「你的前半生我的確來不及參與,可是後面我要參與,不可以讓我缺席!你這隻母狗怎麼這麼壞!」
德豐,他聽見自己太太說你這隻母狗怎麼這麼壞,他又涕又笑的,臉醜死了。「所以你不碰我了,是因為戴了貞操帶嗎?」他搖搖頭:「是主人說反正用不到了,不如鎖起來。」她的雙手正端詳著他腰間的貞操帶。「你怎麼摸,我都不會有感覺的。」他才說完,她的手指便努力往貞操帶跟肉體的夾縫中探。
他整個人像觸電般還有了呻吟。「有這麼敏感?」他點點頭。
「那如果解下來,會怎樣?」她好奇地問。「我不知道!」一個肌肉男聳著肩。
「那我去拿鑰匙!」她有點興奮的欲離開浴缸,而他拉住了她。「不用解開來……」他停頓了下。「那把鑰匙,可能也不是我身上這副貞操帶的鑰匙。」
「你怎麼知道?」「知主莫若奴啊!跟在主人身邊這麼久,大概也猜得到他只是隨手從鑰匙串裏拿下一把。對的機率這麼低,不用試了!」
「呴!那還叫我們做什麼啊!」他用鼻尖磨著她的鼻尖:「不用擔心。我會滿足你的!我看過主人用雙手就滿足過女奴,我也會的。而且母狗的舌頭也很靈巧的!」他將舌頭伸出舔唇,色極了,色進她的心,枯寂乾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