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 屈膝之棧與繁星聖堂

更新於 2024/12/14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飄雪似乎是追累了,送行30000北境大軍的步伐停在了頸澤,在那之後,只剩下追隨史塔克家族「狼旗」的他們浩浩蕩蕩向南而行。


隊伍中,不少人都對所見的一切南方事物感到新奇,長年生活在北境王國的他們,習慣了舉目所見都是雪白,此時才感受到北境之外有多少色彩。


探知戰情的斥侯帶回了消息,河間地、谷地、西境、風暴地、河灣地…都被那個騎著巨龍的瓦雷利亞家族征服,坦格利安在維斯特洛奪去的土地,此時已經與北境王國等量齊觀,頸澤以南只剩下最南方的舊鎮、多恩以及孤懸海外的鐵群島,還沒被插上三頭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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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身後追隨自己的大軍,托倫·史塔克知道,北境王國的成敗,將決定整座大陸的未來。他身旁的私生兄弟布蘭登·雪諾(Brandon Snow)顯然已經做足準備,投來的目光如此堅毅,盡顯北境人從古至今的孤傲與自信,似乎連他的呼吸都能讓一旁的眾人同感熱血沸騰。


相比之下,托倫自己反倒犯起顧慮,不知道為什麼,這時他想到了農作莊稼,倘若交戰中倒下了一位北境勇士,在王國境內很可能又會多出一片無人能耕的田地。但如果不出戰,傳承數千年的北境王國,又該何去何從…


穿越頸澤的30000北境雄師,此時鬥志昂揚,滿心期待著接下來,這場捍衛尊嚴與獨立的大戰,帶著一身戰意持續向南而行。


而本來準備揮軍收服舊鎮、青亭島與多恩的伊耿,在收到河間地傳來北境大軍進逼的消息後,立刻擱下南下攻略多恩的征服計劃,轉而召集軍隊和龍北上…


臣服於坦格利安的河間地、風暴地、西境和河灣地各貴族,都想抓住這個在新主面前建功立業的機會,於是紛紛派出自己手中的兵馬響應伊耿的召集,很快的,一支45000人的大軍就在三叉戟河畔完成了集結。


接到召集令的維桑尼亞與雷妮絲,很快也趕到陣前與伊耿會合,盤點完己方軍力後,伊耿決定派出信使向北境之王托倫·史塔克約戰。


在帳中聽完信使的約戰口信後,北境貴族們隨即爆發了爭論。部分托倫·史塔克的封臣認為伊耿軍隊裡不少士兵在幾輪戰事中已經有所消耗,因而鼓吹全力進攻;另一派人則認為己方30000對比敵方45000軍力,不宜硬碰硬,所以力主應該參考先人應對安達爾人入侵時的策略,全軍退回頸澤、據險死守。


就在諸侯們爭論不休之時,兩名原先被托倫派出的斥侯一前一後回來彙報,一人顫抖著說出自己親眼見證赫倫堡如何被龍焰融化、黑心赫倫一家在宛若燭台的城堡內被烤死的慘狀,而另一人則驚慌地說起了怒火燎原一戰中,數千人被燒成焦炭的種種怵目驚心。


聽聞戰報,諸侯們之間的論戰更為劇烈,吵得面紅耳赤,而托倫則是一語不發、眉頭緊鎖,他望向地圖,想到渡河一戰,北境將與整座大陸其他各國交手,他們沒有那麼雄厚的實力支撐起這樣的對抗,但就算所有北境大軍撤回卡林灣,能擋下各國聯軍的士兵,也阻止不了巨龍飛越,一時間,他感到進退維谷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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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退回卡林灣」,托倫的私生兄弟布蘭登·雪諾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讓他們深入到頸澤來跟我們作戰」。


托倫長歎一口氣說道,「沒用的,龍還是能飛過來,甚至夾殺我們」。


「不,只要退到卡林灣,我就可以帶人在那裡潛入坦格利安的營帳,在牠們熟睡時,殺掉那三頭龍」,布蘭登·雪諾笑道。


這個眾人始料未及的計策,一時間止住了喋喋不休的爭論,所有諸侯都在思考,這樣大膽的行動是否真的能奏效。而托倫並未回應私生兄弟的刺殺請纓,擺了擺手示意所有諸侯先行退下。


隨後,托倫·史塔克帶著幾名侍從,登上了營地週邊的高處,望向坦格利安大軍一望無際的軍營和三頭巨龍,腦海裡仍是斥候回報赫倫堡之焚與怒火燎原的驚惶,這時他轉過了身,望向北方,凝視著自己的家國,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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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營帳後,托倫召來了布蘭登和三名學士,本以為兄長國王已經準備好與伊耿交手的布蘭登,看見了對方眼中的光芒早已消散,他知道對於這場大戰,托倫已然失去了信心。


「布蘭登,你和學士們現在就一路向南,代表北境去跟伊耿談判」,托倫命令道。


雖然心有不甘,但始終忠誠於托倫的布蘭登,選擇相信了對方的判斷,如果托倫自認不敵,那自己唯一該做的,就是接下命令、出發談判,於是他帶著三名學士,一同策馬向南。


這一夜,學士們駕著馬,往返於伊耿與托倫的軍帳之間,伊耿對布蘭登與三名學士提出了屈膝投降的要求,而托倫也傳話向伊耿商討各種條件,直到天將要破曉前,雙方終於對一切條件都達成了共識。


當陽光投向三叉戟河畔時,托倫再度戴起了冬境之王的王冠,帶著大軍緩緩渡河南下,直至坦格利安大軍陣中,兩軍依然高度緊張。伊耿見托倫率降軍而來,親自上前迎接,當兩個國王相見之際,托倫向伊耿屈膝下跪,並摘下頭上的王冠、獻給伊耿,藉此宣示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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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耿肯定托倫以投降換來和平的勇氣,他接過托倫獻上的王冠、接受史塔克家族的臣服,隨即抽出佩劍,親自冊封了托倫;當下跪時,史塔克家族失去了傳承數千年的國王身份,起身後,便成為了臨冬城公爵及「北境守護」(Warden of the North)。


在北境的大軍中,有人讚頌托倫不計較個人榮辱、保全了整個北境,也有人痛斥他懦弱膽小,更稱他為「降服王」 (The King Who Knelt)。數年後,在托倫·史塔克向伊耿屈膝投降的地方,一座旅店被築建起,旅店的門上招牌畫著一位屈膝的國王,這座旅店也為紀念此事,被命名為「屈膝之棧」(Inn of the Kneeling Man)。


在收服北境之後,伊耿與自己的姐妹妻子聚在一起,商議著接下來的征程。很顯然,在河間地、風暴地、河灣地、西境、北境都已接連拿下後,坦格利安家族掌控維斯特洛大陸的局勢已定,眼下只剩孤懸海外的鐵群島、漫天黃沙的多恩,以及憑藉信仰頑強抵抗的舊鎮等地…


想到黑心赫倫的下場能帶來威懾,三人都認為鐵群島可以暫時不去理會,而沙漠中的多恩看來不足為懼,於是伊耿便決定派雷妮絲騎龍去勸降,自己則跟維桑尼亞動身前往舊鎮。


之所以這樣佈署,是因為伊耿知道,舊鎮乃是大陸的信仰與知識中心,沒有教權的支持,王權無法穩固;數千年來,安達爾人用戰爭與聯姻,已在大陸各個角落種下七神信仰,除了鐵群島與北境,維斯特洛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七神的忠實信徒。


也因為這樣,要完成對維斯特洛的征服,最關鍵的就是必須得到七神總主教對自己的認可,如此才能建立起長治久安的統治王朝,所有人民才會心甘情願的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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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貝勒里恩與瓦格哈爾在舊鎮降落時,海塔爾家主、舊鎮伯爵曼佛德·海塔爾(Manfred Hightower)對伊耿與維桑尼亞開城、屈膝相迎,而見伊耿仍未放鬆警惕,曼佛德恭敬的向他們敘述起這段時間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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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七天前,當坦格利安家族登陸維斯特洛的消息傳到舊鎮後,總主教大人便將自己鎖在繁星聖堂(Starry Sept)內,在黑色大理石牆和拱窗中開始閉關祈禱,足足七天七夜的禱告之間,只食用了些許的麵包和清水。


七天後,終於出關的總主教向曼佛德大人宣告,他得到老嫗的啟示,知道如果舊鎮起兵反抗伊耿,鬧市、學城、參天塔和繁星聖堂都將被毀絕於龍焰付之一炬的未來,一切都將被摧毀,這是老嫗提起金燈為他指引的道路——因此,七神將接納坦格利安家族,而教會也將不再對抗伊耿和他的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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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敬神又虔誠的曼佛德伯爵聽取了總主教宣告的預言,因此拒絕派兵跟隨河灣王出戰,並將軍隊留於舊鎮內,而今,當伊耿進軍到舊鎮,自然主動打開城門以示效忠。


而這個堪稱河灣地最古老的家族,也抓準機會向伊耿提出結親,想把曼佛德伯爵最年幼的女兒嫁給伊耿,但同樣被伊耿婉拒。在確認了舊鎮完全投降後,伊耿便親自前往總主教的駐節地,去接受對方的朝拜。


三天後,在數百領主、貴族及許多學城的博學之士見證下,總主教大人親手為伊耿在額頭上塗抹聖油,並恭敬的為他加冕,向世人宣告他為「伊耿‧坦格利安一世,征服者,安達爾人、洛伊拿人與先民的國王,七大王國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Aegon the Conqueror of House Targaryen, first of his name, King of the Andals and the Rhoynar and the First Men. Lord of the Seven Kingdoms and the Protector of the Rea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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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七聖油在征服者的眉宇間暈開,神權宣告伊耿對維斯特洛的統治正式開始,從這天起,坦格利安王朝建立,而這一年也被記為「伊耿曆元年」,此後學城的學士們在記錄歷史時,都以這一年為標準,維斯特洛此後便採用「伊耿曆紀事」(Years after Aegon's Conquest),各類事件均被記錄為「征服前」(BC)或「征服後」(AC)。


然而,相比於姐姐維桑尼亞得以在繁星聖堂見證伊耿被總主教加冕為王,在多恩的雷妮絲,卻沒有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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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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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無愧怍心常坦,身處艱難氣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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