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2 龍王之怒：多恩征服戰
EP.12 龍王之怒：多恩征服戰
從多恩各地趕來的領主們，為如何應對坦格利安家族爭論不休，年邁的梅莉亞女王此時腦海裡，反覆浮現著雷妮絲拂袖轉身的聲響…
「我們投降吧？龍是無法戰勝的…」有人哀嘆道。
「龍也是會死的」，梅莉亞女王打破沉默，「只要我們殺死巨龍…哪怕只殺死一頭，都會讓全維斯特洛的人明白，坦格利安家族不是無敵的」！
「問題是，當他們的龍飛過來，我們該怎麼辦？躲在城堡也只會被活活燒死，黑心赫倫全家都屍骨無存了…」
「不只城堡會被燒成蠟燭，龍在開闊的平原上也一樣能大殺四方…」
「我們不能守城，也不能展開大軍、正面迎戰…安達爾人在赫倫堡之焚跟怒火燎原都證明了，這些打法都不對」。
陽戟城裡，眾人議論紛紛。
「大家別忘了，我們是洛伊拿人，在整個已知世界裡，只有我們最清楚該如何與龍博弈」，梅莉亞女王對所有人說，「我們要運用蓋林親王的經驗，和娜梅莉亞女王的智慧，我們更要利用多恩的沙漠…我們要像麻雀一樣，他們騎龍飛來時大家散開來躲避，他們離開時我們偷襲、反攻，甚至製造騷亂」。
「我們要讓這些瓦雷利亞人知道，他們拿不下多恩，他們無法戰勝洛伊拿人」。梅莉亞女王的一番話，穩定了多恩各路領主的軍心，也鼓舞了多恩人抵抗坦格利安征服者的入侵。
多恩大軍依照梅莉亞女王的指令，開始了對伊耿大軍枕戈待旦的迎敵佈署。
伊耿曆4年（4AC），讓三姐妹群島與鐵群島陸續歸順坦格利安的統治後，南方荒原沙漠裡的最後倔強便一直霸佔伊耿的目光…每當聽見旁人提及他「七大王國統治者」的稱謂，雷妮絲轉述黃蟾蜍的狂言總湧現於腦海中，多恩人的猖狂對心高氣傲的征服者而言是無法容忍的。
征服整個多恩無疑是坦格利安王朝建立之初最重要的目標，經歷一年多的準備，伊耿採取兵分三路發動了「多恩征服戰」，由雷妮絲騎著米拉西斯、奧里斯帶領風暴地大軍以及伊耿親率河灣地大軍一同向南進發，準備完成征服戰爭。
在坦格利安大軍中的風暴地和河灣地士兵各個鬥志昂揚，畢竟多恩人是與他們世代交戰的宿敵，不過若論求戰心切，此時確實無人能勝過承諾會帶著「血與火」回到多恩的雷妮絲王后。
勸降梅莉亞女王失敗後，雷妮絲無時無刻都在忍受著心頭上的那股挫敗感，尤其想起姊姊維桑尼亞輕易降伏了谷地，失落的情緒更折磨著她。所以，當多恩征服戰一打響，她便迫不及待地騎上米拉西斯直奔而去。
但正如她上次來勸降時所見，多恩境內的各個城鎮中都不見人影，甚至連梅莉亞女王都不知道去向何方，整座陽戟城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一座空城在那。
這讓急欲開戰、宣洩怒火的雷妮絲更加憤怒，毫無斬獲的她索性轉向對附近的大城降下火雨，要將多恩人所熟悉的一切燃燒殆盡，於是，米拉西斯隨雷妮絲的口令用龍焰火燒了板條鎮。
而由奧里斯所率領的風暴大軍，處境更為艱難，目標入侵骨道的他們，此時與過去在風暴地抵禦多恩人所發動的邊境滋擾不同，深入沙漠使他們難以適應乾旱又高溫的作戰環境，神出鬼沒的多恩人更是從不與他們正面交戰，屢屢偷襲、突擊，所攜帶的糧草物資與裝備更頻繁傳來被多恩人放火燒毀的消息…
風暴大軍還沒展開任何的攻勢，在行軍的途中就已損傷慘重，就在奧里斯率軍準備穿越骨路的夜晚，原先隱身、埋伏於沙漠中的多恩大軍突然現身，被突襲的風暴大軍一時間陣腳大亂、倉皇接戰，久經烈日曝曬又缺乏充足糧食供應的他們早已兵疲馬困，又被居高臨下的敵人不斷以弓箭、落石和飛矛殺傷…
被殺得措手不及的風暴大軍，形勢很快從一面倒的被動轉向全面潰敗，最後在骨路中被前後包圍，近乎全軍覆沒下，領軍的奧里斯與旗下許多封臣都被維爾伯爵（House Wyl of the Boneway）俘虜。
儘管伊耿所親率的河灣地大軍比風暴大軍更熟悉多恩，多恩人的麻雀戰法同樣讓他們苦不堪言，不僅同樣頻頻偷襲得手，且戰且退的多恩人還放火燒光了田間作物，不讓敵人補充糧食，水井也被他們投毒，大軍通行的道路更被他們用腐敗的綿羊屍體砌成一堵堵的肉牆…
發兵之初，伊耿便與高庭公爵哈蘭·提利爾一同攻打親王隘口，多恩山區領主同樣以游擊戰術對抗入侵者，躲避巨龍黑死神，不斷騷擾、伏擊…
在哈蘭·提利爾率軍向獄門堡進發的途中，已有大批士兵因為酷暑和乾渴而死去，但抵達時，才發現烏勒家族（House Uller of Hellholt）早已棄城而去。
在艱難前行的征途中，伊耿還是斬獲了一些勝利，只有少量老弱婦孺駐守的伊倫伍德城（Yronwood），在短暫圍城後被奪下；由於佛勒家族（House Fowler of Skyreach）預先逃離，伊耿所奪下的天及城（Skyreach）實際上也僅是一座空城…
當伊耿率軍抵達斷臂角西側的魂丘（Ghost Hill）時，一位騎士自稱奉托蘭伯爵（House Toland of Ghost Hill）之命，向伊耿發起決鬥，但被伊耿輕鬆以黑火劍斬殺；然而，當坦格利安軍隊搜遍整座魂丘，除了托蘭家族飄蕩在空中的旗幟外一無所獲，伊耿才知道方才的挑戰者不過是托蘭伯爵的瘋子弄臣，而托蘭伯爵早已帶著家眷撤離、躲藏起來了。
就在被敵人捉弄惹怒之際，伊耿接到了斥候的通報，得知自己的國王之手竟然被敵人生擒，這讓伊耿意識到，必須盡快取得戰場上的絕對優勢，於是，坦格利安軍隊隨著伊耿的號令快速集結、向陽戟城動身。
而自魂丘至陽戟城一路上，沿途的所有城堡都被多恩人放棄正面抵抗，僅有被游擊突襲的少量交鋒，多恩人千奇百怪的招數，同樣讓伊耿大軍人困馬乏、受盡折磨，好不容易才得以長驅直入佔領陽戟城。
最終，當伊耿與雷妮絲在陽戟城會合時，原先出征的三路大軍…一路全軍覆沒、主帥被擒，一路寸功未立，一路損兵折將，相當狼狽。
雷妮絲告訴伊耿，早在城陷前，梅莉亞女王與家人都已經離開了陽戟城，很可能已經隱匿於沙漠中。
對於烈日當空、漫天黃沙的多恩，伊耿沒有任何停留此地的興致，河灣地大軍進入陽戟城後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將城內所有僅存的多恩人集中起來。
對於面前所有的多恩人，伊耿宣告「多恩已被坦格利安王朝征服、不再獨立於七大王國之外，從此歸鐵王座統治，七國從此統一」，並宣布由自君臨發兵後隨行的羅斯比伯爵（House Rosby）代理陽戟城城主、由哈蘭·提利爾率一支軍隊接續鎮壓多恩境內各地的叛亂。
隨後，伊耿便與雷妮絲各自騎上巨龍，起身飛回君臨，想把讓人心煩的多恩從此拋諸腦後。
負責控制多恩境內情勢的哈蘭·提利爾，在國王與王后駕龍離去後，便帶著河灣地軍隊向獄門堡沿路掃蕩，不過並未遭遇發動侵襲時那般劇烈的抵抗；而陽戟城代理城主羅斯比伯爵，則盤算起未來，有意待過些日子自己孱弱的身體更能適應多恩的氣候之後，深入認識這片神秘的南方天地。
當晚，月光灑向陽戟城西面的小鎮「影子城」（shadow city），原有集市仍能嗅到來自世界更東方的香料氣味，在這宛如迷宮般錯綜複雜街巷構成的一方天地間，突然大量的多恩暴民自土磚店鋪、客棧、酒館、無窗陋屋與馬廄中湧出，一鼓作氣襲向陽戟城的堡壘中…
這一夜，暴動以驚人的速度蔓延至多恩全境，各處的守軍被屠殺，指揮守軍的騎士們一個個慘被多恩眾領主折磨至死。
被夜半聲響驚醒的羅斯比伯爵，勉強撐起他瘦弱的身體，正想下床一探究竟，未料大量多恩士兵先一步衝入他的寢房中，將他當成牲口一般綑綁起來，押到長矛塔（Spear Tower）。而迎接這位新科代理城主的，正是重返陽戟城的梅莉亞女王。
面對代表征服者入侵的羅斯比伯爵，梅莉亞女王沒有多言，一把將他從高塔上扔下。這座代表著馬泰爾家族長槍的長矛塔，今夜在塔頂30尺高鍍金鐵刺下橫陳的，是摔成血肉模糊、死狀淒慘的羅斯比伯爵。
伊耿曆5年（5AC），多恩人搶回陽戟城的消息傳到獄門堡時，在那裡駐紮的哈蘭·提利爾便倉皇召集軍隊，準備率軍先攻打萬斯城、再重奪陽戟城，卻沒想到，他的大軍在深入沙漠後便失去蹤影，從此一去不復返…
自宣布七國統一後，回到君臨的伊耿不斷收到來自多恩的沉重奏報，當得知河灣地大軍一夜間盡數折戟沉砂、葬身荒漠，而多恩又重回多恩人手中時，伊耿感受到了過去瓦雷利亞先祖與洛伊拿人鏖戰的種種不耐…
唯一能讓伊耿感到喜悅的，是自己的摯愛雷妮絲懷孕了。為了確保妻小的安全，伊耿便緩下對多恩的報復，而奧里斯的妻子亞吉菈也藉此機會向鐵王座請命，出面前去多恩談判，希望能贖回奧里斯與大量的風暴地戰俘。
在這段時間裡，首都君臨的建設發展，以及雷妮絲孕育坦格利安家族新生命…甚至自多恩傳來關於人質談判的進展，都讓伊耿感到欣慰。
伊耿曆7年（7AC），亞吉菈代表鐵王座與風暴地和多恩達成了協議，多恩同意每個戰俘依照與體重等同重量的黃金被贖回；儘管這是筆鉅資，為救回國王之手以及風暴地戰士們，鐵王座接受了多恩人提出的要求。
然而，在君臨調撥大筆黃金準備贖人之際，多恩人為了確保被關押數年的俘虜不會再次來犯，於是將他們每個人持劍的手砍去後才釋放，奧里斯自此也被稱為「獨臂奧里斯」（Orys One-hand）。
此時在君臨城，伊耿正與雷妮絲擁抱他們新生的兒子，伊耿的王儲伊尼斯·坦格利安（Aenys Targaryen）；但不久後，接見失去持劍之手、歷劫歸來的奧里斯，伊耿感受到摯友的痛苦與仇恨，眼前的故人性格已與過去大不相同，因此當奧里斯向他辭去國王之手的職務時，伊耿也不忍心再強留。
為了王國的穩定，伊耿隨後任命了河間地守護、奔流城公爵艾德敏·徒利接替成為新任國王之手。
日復一日聽著摯友不斷的牢騷，時時刻刻提醒著伊耿，多恩人帶給自己何等的恥辱，為了報仇雪恨，在奧里斯和其他俘虜被贖回後的次年，伊耿和雷妮絲再度對多恩展開襲擊，反覆以龍焰焚燒不降服的城堡，那是場近乎瘋狂的報復。
然而，雙龍天降火雨並未傷及多恩的戰鬥力，多恩軍隊利用黑夜與沙漠的掩護，渡海襲擊風怒角、用熊熊烈火焚燒風暴地的大半雨林，更洗劫了數個市鎮和村落，他們高喊著，這是「以火還火」，藉此回應坦格利安王室一再用龍焰焚毀多恩領內的城堡。
風暴地遇襲迫使伊耿帶兵回援，不屈不撓的多恩人讓坦格利安王室再度吞敗，毫不示弱、勇敢善戰的他們展現了超越整座大陸的頑強。
伊耿曆9年（9AC），坦格利安王室對多恩展開又一次的報復，更多的多恩領地、城堡被龍焰焚毀，貝勒里恩、瓦格哈爾、米拉西斯3頭巨龍輪流對著多恩地毯式焚燒，傾全力展開攻勢。
除了持續推進多恩征服戰，雷妮絲王后深知鞏固伊耿統治基礎的重要，於是她著手促成六大封地間的貴族聯姻，企圖藉此創造團結與和平，但並非所有貴族都對王后的作為感到滿意，據說谷地羅納·艾林公爵迎娶托倫·史塔克之女這門親事，史塔克家族不少成員強烈反對，也加劇了北境人對坦格利安王室的反感。
而當伊耿到全國各處出巡時，雷妮絲王后經常坐上鐵王座處理朝政，她曾勸夫君立法禁止強搶婦女、打擊了鐵群島的鹽妾制，也確立了「六擊律」（Rule of Six）、規定與他人私通的婦人最多只准被丈夫鞭打6下…諸多作為都讓王國百姓對於雷妮絲王后無比愛戴。
而在擔任國王之手2 年後，艾德敏·徒利為陪伴家人，向伊耿辭去了職務，伊耿隨後任命奧斯蒙·斯壯（Osmund Strong）爵士接替，之所以沒有慰留艾德敏，是因為此時真正讓他顧慮的，是仍未被征服的多恩，現在已不再被動抵禦，開始主動出擊…
先前奇襲風暴地的成功經驗鼓舞了多恩軍隊，伊耿曆10年（10AC），多恩人兵分兩路，如閃電般奇襲河灣地與多恩邊疆地，佛勒家族攻下夜歌城（Nightsong）後徹底燒毀整座城池，並擄走了大批人質 、喬佛里·戴恩（Joffrey Dayne）爵士則領軍攻至舊鎮城下，在城外鄉鎮大肆掠奪，摧毀村莊和田野。
多恩軍隊所到之處紛紛被夷平，被襲擊的河灣地與風暴地領主們人人苦不堪言，為拔除在背的芒刺，坦格利安家族選擇大舉進攻，滿腔憤怒的龍焰向星墜城（Starfall）、天及城與獄門堡傾瀉而下…
對多恩人的傲慢忍無可忍的雷妮絲，迫不及待的俯衝而下，讓米拉西斯向獄門堡發動襲擊，卻不料因為飛得較低，而被多恩人提前發現…更讓她料想不到的是，此時地面上的多恩軍隊亮出大量的弩炮，朝她萬箭齊發。
撲面而來的箭雨紛紛被更為堅實的龍鱗彈開，但一根自獄門堡城上弩炮發射的長鐵箭不偏不倚地射穿了米拉西斯的眼睛，巨龍在頃刻間失去了氣息，從空中直墜向大地…
多恩人取得了整場對抗巨龍的戰爭中最輝煌的勝利，讓整座大陸人人顫抖、膜拜的巨龍，在獄門堡被他們擊殺了。
當雷妮絲與米拉西斯一同陣亡的消息傳來，痛不欲生的伊耿放聲大哭，維桑尼亞與全國百姓無不陷入悲痛，如此慘痛的代價帶給了坦格利安王室沉重的打擊。
雷妮絲之死改變了整場戰爭，她的手足為她的死狂怒，伊耿與維桑尼亞騎龍反覆攻擊除了陽戟城外的各處多恩城堡，所有多恩的據點和城堡都被龍焰焚燒，復仇的烈焰近乎吞沒整個多恩，多恩百姓也遭遇了血腥屠戮。
同時，多恩邊疆地湧現大量勸告多恩人投降的信件，控訴馬泰爾家族背叛多恩人以換取自己的安全，坦格利安王室不斷煽動多恩人反叛他們的君主，但不論貴族或平民都堅決不肯向龍王低頭。
見挑撥無果，伊耿旋即為任何多恩領主的首級設下懸賞，號召全大陸的騎士和殺手刺殺多恩貴族，重賞頃刻見效，至少6位多恩領主死於暗殺，但前去君臨領賞的僅有2名刺客。
但縱使坦格利安王室展開血腥屠殺、大舉行刺，讓多恩滿目瘡痍，仍舊無法動搖多恩人對梅莉亞女王的忠誠…他們選擇以牙還牙，不僅持續襲擊河灣地與風暴地，許多效忠伊耿的領主隨即在狩獵時被刺殺、在餐桌上喝下被下毒的烈酒、在尋歡所裡被活活悶死…即使在伊耿的權力核心——君臨——也不能倖免。
此時的君臨已發展到了城市的規模，哀悼雷尼絲的人民也在雷妮絲丘陵上為她建起「紀念聖堂」（Sept of Remembrance），未料在自己的都城裡，伊耿與維桑尼亞竟然險遭暗殺，若非維桑尼亞王后反應即時、立刻擊殺刺客，伊耿本人恐怕便會命喪當場。
儘管事後，伊耿依然信任他的衛士，但維桑尼亞說服他創建「御林鐵衛」（Kingsguard），選任7人貼身護衛，並根據守夜人的誓言制定了御林鐵衛的信條與原則、強調忠誠比武藝更重要。
鐵王座與陽戟城互相懸賞斬首，使伊耿自身安全也變得不穩固，其後幾次多恩刺客的進犯，都驗證了組建御林鐵衛保衛王室的必要。
伊耿為雷妮絲大開殺戒整整兩年，讓伊耿曆11年與12年（11&12AC）被後世稱為「龍王暴怒之年」（the Dragon's Wroth），相比於多恩人流盡最後一滴血、戰至最後一人的不屈不撓，原先征服6國的過程反而顯得不費吹灰之力。
多恩人不僅以一國之力對抗全大陸，寫下維斯特洛史詩上最堅韌的一筆，維爾家族在這場鏖戰中更犯下了不少暴行，所作所為仍在維斯特洛流傳….
伊耿曆12年（12AC），維桑尼亞誕下她與伊耿的兒子，他們為他取名為梅葛·坦格利安（Maegor Targaryen），而讓伊耿更為欣慰的是，一直體弱多病的伊尼斯也隨著小龍「閃銀」（Quicksilver）長大而強壯起來。
此前，因為雷妮絲生前身邊常有俊美歌手相伴，就有「伊耿留宿維桑尼亞的夜晚，雷妮絲會享用俊美床伴」的謠言，年幼的伊尼斯也因體弱而被多嘴的人造謠「非伊耿這種強壯戰士的後代」…不過，種種流言都隨著伊尼斯與閃銀親近後平息。
對坦格利安王室來說，隨後而來的消息更是無與倫比的喜訊，伊耿曆13年（13AC），高齡96歲的梅莉亞女王與世長辭，她同樣年長的兒子納摩·馬泰爾（Nymor Martell）繼位成為新任多恩親王。
近10年的烽火連天，多恩已然生靈塗炭，相比於頑抗的母親，納摩親王深知多恩無法永遠憑一己之力投入無休止的戰爭中，對於長年的殺戮，他早已厭倦不堪。
而伊耿也不得不正視，以傾國之力攻伐多恩有多麼勞民傷財、多麼不利於長治久安，而且多恩人已經打破了巨龍不可戰勝的神話，長此以往，軍心將被嚴重動搖。
所以，當得知納摩親王有意派自己的女兒德莉亞·馬泰爾（Deria Martell）公主率使團前來君臨議和，伊耿欣然同意了舉行談判。
德莉亞公主將米拉西斯的顱骨運到君臨，作為與鐵王座議和、獻給國王的禮物，此舉卻激怒了在場許多人，維桑尼亞王后一見龍首便想上前一劍斬殺公主，自被砍去手臂後就復仇心切的奧里斯厲聲反對議和，河灣地古橡城的奧克赫特伯爵（House Oakheart of Old Oak）甚至叫囂要將她送到最低級的尋歡所任人魚肉…然而，伊耿仍選擇聆聽她的要求。
公主開門見山的表示，多恩人只接受「停戰和談」，不接受投降；納摩親王的要求是，「雙方只能是國與國之間平起平坐的停戰，不是封臣與宗主的和平」。
此言一出，朝堂上許多人高呼「不降則不和」（No peace without submission），慫恿伊耿拒絕，封臣們嚷嚷著，「不是只有多恩人損失慘重，風暴地與河灣地也傷痕累累」。
多恩人的冥頑，讓伊耿的嘴角忍不住泛起冷笑，但就在他準備開口拒絕對方的條件時，德莉亞公主獻上了一封她父親的親筆信。
展信之際，伊耿的神情風雲變色，讀信的他緊握著鐵王座激動不已，被鐵王座上的尖刺割得血流如注也毫不在意…當他讀完後，隨即把信燒了，斥退眾臣，並騎上貝勒里恩逕自飛往龍石島。
次日清晨，伊耿回到君臨城，宣布接受多恩提出的停戰協議、同意德莉亞公主的條件，雙方簽訂了永久和約、就此罷兵不戰，為多恩征服戰劃下句號。而這也成了伊耿戎馬一生中唯一一次未取勝就結束的戰爭。
究竟納摩親王在信中寫了什麼，伊耿從未對任何人提起…此後人們有了各種揣測，有人說那是一封有魔法的信，也有人說納摩親王揚言「不議和，就用盡多恩所有財富，孤注一擲聘請無面者刺殺伊耿的繼承人伊尼斯」…
甚至有傳言認為，雷妮絲並未魂斷獄門堡，只是受了重傷，並被多恩人擄獲…很可能是被烏勒家族的人鎖在地牢中，慢慢折磨，納摩親王保證只要雙方議和，他就會痛快結束雷妮絲的痛苦，或是讓雷妮絲在多恩善終。
沒有人知道哪個說法才是真相，唯一知道的是，在獄門堡被擊落後，坦格利安王室就再也沒人見過雷妮絲，哪怕是她的遺體…
隨著與鐵王座簽下議和之約，多恩成功維持了獨立，這場戰爭讓雙方死傷慘重，伊耿痛失了一生的摯愛、奧里斯失去了持劍之手，而多恩全境幾乎化為了廢墟…血與火十餘年的洗禮後，征服戰爭至此落下帷幕。
然而，即使與多恩協議停戰，伊耿仍要面對王國內部尚未徹底解決的離心問題，不少北境人對不戰而降十分不滿，甚至有傳言稱托倫公爵的兒子們有意發動叛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