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妘の視角)
我打開了書房的燈,從櫃子裡拿出兩年未碰的吉他,吉他上有薄薄的一層灰,我用毛巾將灰塵擦掉。
「妘好細心喔~」
「……妳要我彈哪首?」
「有譜嗎?我看一下有哪些。」
「給妳。」說著,我把一小本歌譜遞給妍,她大概地過目了一下,不知翻到了哪一頁,她的表情有著些許的變化。
「怎麼了?妳在看哪首?」
我朝她一旁的空地挪了挪,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手,她抖了一下,好像是嚇到了。
妍手中翻的那頁歌譜,有被打上一個紅色的星號,歌名叫作“那一夜”,沒記錯的話,我以前經常彈這首給妍聽,因為她非常喜歡聽我彈這首歌,因此還在我的譜上特別標記了一個星號。
「要彈這首嗎?」我開口問道,她抬頭看向我,接著回說:「要!」
說實話,我已經兩年沒碰過吉他了,雖然今天社團課練習時沒怎麼出糗,但我還是有點緊張。
「妘…?」
「什麼…?怎麼了?」我剛好像走神了一下。
「妳的手在抖…」聽她這麼一說,我看向我撐在地上的手,確實在抖,而且抖得很厲害,傻眼……
我抓住自己的右手,想讓它不繼續顫抖,但似乎沒什麼用。
這時,妍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她應該是想讓我冷靜下來吧?
“笨蛋!這樣只會讓我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妍面前的我比平常還要緊張。
「怎麼了?臉這麼紅。」
「沒什麼…」
「還緊張嗎?」
「還有點…」說著,她握住我的手又更加用力了,我試圖調整呼吸,妍卻開口說道:「妘,轉過來。」
「咦…?」我側過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妍的唇就突然貼了上來:「嗚…!」
她拉著我的手貼在了她的胸口,是心跳,妍的心跳變快了,感覺甚至比我還快。
幾分鐘後,她才將唇移開,我輕輕拍掉她握住我的手,質問她:「不是說好我彈就不親嗎?」我微微皺起眉頭。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我,見狀,我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移向我:「妳說句話啊?」
「那麼…妳現在還會緊張嗎?」
「咦…?不會啊。」
「那就對了,彈吧。」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箱子裡的吉他。
「什麼…欸?」我才明白,妍是故意吻我的,讓我生氣,這樣我就不會緊張了。
「是是是,彈這首對吧?」
「對。」
………………………………
「夜遺忘的顏色,有你失而復得,那一夜~那一夜~被喚醒的,沉睡的夜。」
我邊唱著歌邊彈奏著手中的吉他,坐在我身旁的妍緩緩地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我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
良久,當我彈完也唱完時,妍依舊靠在我的肩上沒有離開,我以為她睡著了,正想扶她起來,碰到她的肩膀時,她突然把我推倒在地:「……!」
我整個人躺在了地上,我剛想開口向她抱怨,但她卻突然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呃…嗯…!」我別過頭將唇移開,妍卻抓住我的側頸,唇和唇再次交觸。
「嗚…!」
我想將她推開,但她直接把我的雙手扣壓在地上,我睜開雙眼,只見妍的眼眶泛紅,像是剛哭過一樣,她緩緩移開嘴唇。
「妍…妳哭了?」我擔心地問道。
「…嗯,可能只是太久沒聽妘彈吉他了…」
「沒事吧…?」
「嗯…我去刷牙。」
………………………………
我躺回床上,身體面向牆,聽見關門聲,我知道妍刷完牙了,她將燈關上後,她也爬上了床。
沉默了許久,一隻手環抱著我的腰,我知道是妍,但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頭靠在我的背上,幾分鐘後,妍突然開口:「妘…」聲音有點柔弱。
「什麼事?」
「妳以後…可以繼續彈吉他給我聽嗎?」
「嗯…當然可以~」
好熱,妍的體溫很高,就算沒有直接接觸,但還是能清楚感覺到周圍的熱氣。
「……!」
突然,妍將我的身體轉向她那邊。
「妍…?」
她摟著我的那隻手在我的腰部輕輕地撫摸:「呃…妍,會癢…」她沒有理會我,動作也沒有停下。
她的手伸向我的臉,指尖停留在我的唇上,然後說:「妘的唇…好軟~」
「妳說什麼啊…?」
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嗚…呃!」妍將手指伸進我的口中,我想把她的手拿開,可是她單憑一隻手就把我的雙手抓住了。
「呃嗯~」我開始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妘妳怎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妳就發出怪聲了~」
說著,她鬆開抓住我的手,手指也拿了出來,她擦拭著我嘴角邊的口水。
「呃…妍。」
「怎麼了?」
「妳明天不準碰我。」
「蛤?什麼意思?」
「今天碰夠多了…」
「我不管,我本來就可以觸碰妘,才不聽妳的勒!」她無理取鬧地說道。
我有點傻眼的回道:「什麼叫本來就可以觸碰啊…!」我話還沒說完,妍就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她的舌頭伸了進來,我輕咬了她的舌尖一下。
「好痛!」她推開我然後誇張地說道。
「我要睡了。」我翻過身,蓋好棉被後,丟了一句「晚安」就去睡了。
“今天…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