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燈紅酒綠的紅卉街已變得破敗不堪,雖然最近幾年被改建成一般住宅區,但因為見不得光的歷史導致租金一再壓低,淪為貧民聚集、犯罪頻傳的區域。縱使烈日當空,陽光也無法驅散這條街的陰霾和血淚。
七代目火影鳴人的木葉都市計畫如火如荼進行中,他並不知曉紅卉街對於小櫻而言意味著什麼,於是他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交代小櫻前往紅卉街進行探勘和醫療援助,而秉持敬業精神的小櫻一口答應了,還說這條街的居民多半貧病交加,她願意親赴現場為人治療。
原本這只是小櫻一個人的任務,但佐助得知此事後,毅然推掉原本的村外戰鬥任務,堅持要陪她一同前往。
「佐助君,為什麼突然說要跟我去?」小櫻一邊清點醫療器材一邊詢問身邊沉默不語的佐助。她習慣了他那種少言寡語的冷淡態度,但這一次,她察覺到他的表情和行為有些異樣,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佐助的眼神落在手中的卷軸上,彷彿那是他唯一能夠集中注意力的焦點。他低聲回道,語氣如常平靜,「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放心,因為我的眼睛感知到那附近有異狀。」
小櫻微微一愣,她並未立刻回應,因為心底的某種直覺告訴她,這個回答並不完全是真相。她微微蹙眉,心底的傷疤似乎又被撕裂而血流如注。這個任務對她而言,或許只是普通的探勘和醫療支援,然而紅卉街對她的意義實在過於沉重。在她恢復童年記憶之後,每一段清晰的、噁心的、令人作嘔的過去就跟基礎醫療知識一樣烙印在她的腦海。
她不確定在她接受治療時,佐助是否用寫輪眼看見了那些記憶。其實她並不希望佐助知道那段難以啟齒的異樣童年,除非她自己鼓起勇氣向他訴說。無論佐助是否知情,他都已經選擇一起參與任務,是單純的擔心她,還是有著更深的意味?
小櫻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冷靜,語氣輕描淡寫,卻無法壓抑不安的心悸,指尖也微微顫抖,「什麼情況?戰後的村子不是都沒什麼事發生嗎?」
佐助的視線仍未離開手中的卷軸,這時他輕微地皺了皺眉,眼波因此出現些微擾動,像是在思索是否該透露更多。但最終他只是簡單地說:「我也不清楚,反正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該睡了。」
佐助將醫療器材暫時封印在卷軸裡,然後迅速站起身,行至牆邊熄燈,房內的光亮驟然消失,徒留一片寂靜的漆黑。
面對佐助的沉默,小櫻無從繼續追問。她深知佐助這番話的背後還隱藏著更多沒有說出的隱情,然而她只能默默接受這份無聲的陪伴。
或許,這才是他對她最深切的關懷。
溫熱的雙人床中間似乎存在一道無形的鴻溝,讓兩人的深藏心中的思緒無法觸及彼此。輾轉難眠的小櫻躺在佐助懷裡,感受那份強而有力的懷抱,卻久久無法平靜。這樣的感覺就像在深海中苦苦掙扎,即使被人緊緊抓著也害怕再度溺水。
「睡不著?」低沉卻溫柔的男聲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嗯。」小櫻緩緩抬頭,滿懷倦意卻無法入眠的碧眸瞬間與佐助對視。輪迴眼的目光觸及她的眼底,像是劃過黑暗的光芒,穿透她的防備,讓她無法再隱藏那揮之不去的痛苦。
「為什麼?」佐助抬手撫摸那頭柔順的粉髮,大掌覆蓋在她的後腦杓,猶如冬日的溫暖毛帽。
「沒什麼……就是失眠而已。」小櫻垂眸,深深嘆了一口氣,「我能治好別人,卻無法自醫……」
她能使用醫療忍術讓失眠的住院病患瞬間入睡,但她的查克拉必須保持清醒才能維持施術的效果,因此她根本無法用同樣的方式治好自己的失眠。
「佐助君,你能用催眠瞳術讓我睡著嗎?」她還記得在戰場上,佐助為了阻止她使用創造再生而強行讓她進入昏迷狀態。
「妳確定?」佐助的目光深沉,表情凝重,同樣想起上次對她使用催眠瞳術的事。雖然他是為了阻止她犧牲,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愧疚感卻像無形的網困住了他的雙眼。
「確定。」小櫻篤定回答道,但疲憊與無奈使她的語氣顯得格外脆弱。
佐助沒有再說什麼,眼瞳釋放的查克拉頓時湧進小櫻的腦海,催眠瞳術讓她緊繃的身心得以放鬆。
就在她完全睡著之前,佐助輕輕垂首,唇瓣印上她的額頭。
「不要再痛苦了。」佐助的嗓音宛如輕撫耳畔的微風。
翌日清晨,薄霧籠罩著紅卉街的天際,透著一絲寒意。佐助與小櫻簡單整裝後立即出發,縱使兩人一路沉默,卻也無法抑制心照不宣的傷痛。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腐敗的氣息,殘破的建築和坑坑洼洼的地面訴說著這裡的苦難歲月。
小櫻踏進當地簡陋的醫館,披上俐落的白袍,隨即投入醫療工作。佐助在她身邊協助研磨藥草,全程一言不發。
她所診治的患者多為垂垂老矣的女性,病症都大同小異,明顯是風塵女子容易感染的疾病。
午後的天氣驟變,原本晴朗的天空開始飄起濛濛細雨,猶如細針的雨點紛紛落下,空氣也越發潮濕,霉味和藥味夾雜在一起,令人呼吸困難。
「佐助君,今天的藥草已經夠用了,這裡交給我,你先回去準備藥草吧,明天還會用到。」小櫻對身旁的佐助喊道,語氣不容置疑。
佐助凝視她片刻,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微微頷首,脫下醫用手套,推開診間的木門,離開了沉悶的醫館。
名醫春野櫻的效率顯而易見,傍晚天色未暗,龐雜的醫療工作提前結束。
來不及脫下白袍,小櫻面色凝重,步履匆匆,沿著記憶中的小徑走向一切悲劇開始和結束的地方——生母之墓。
她自幼就相當聰明,擁有超齡的記憶力和理解力,但母親並不知曉她的聰慧,還以為她年幼不懂事,便將所有不讓外人知道的過往全都向她哭訴。她還記得,母親十歲那年被外公外婆賣到紅卉街,只為了供不成材的舅舅讀書。她也記得母親十六歲那年懷了孕,又被那個粉色頭髮的男子拋棄,千方百計想墮胎卻毫無辦法,只好生下她,再將神似生父的她當作仇敵毒打。直到母親需要利用她,才勉為其難抱著她微微一笑,當時那句話彷彿仍在耳畔迴盪:「小櫻,媽媽真的很愛妳,對不起了……」
然而母親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就將她送進陌生的中年男子房裡。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她全都記得,卻不敢繼續回想。
她深知這裡是她的傷心地,是她出生的煉獄,但親自探訪此地的儀式感讓她更加確信,自己已經有足夠勇氣面對這段過往,和過去的創傷握手言和。
她放下手裡的花束,眼中泛起濛濛水霧,溫熱的淚滴滑過顫抖的臉頰。
墓地依舊煙雨濛濛,但雨水卻不再敲打她的頭頂和緊裹的白袍。
她緩緩仰頭,赫然瞥見上方是巨大的紫色透明手掌,雨點砸落在半透明的鎧甲上,再分散成更微小的水珠往外散去,如同一顆顆粉碎的流星。
熟悉的須佐能乎,為她阻擋所有的風雨。
「佐助君?」小櫻有些驚訝,方才她依舊留意四周,卻不曾察覺到他的接近。
佐助靜靜佇立在她的背後,神情淡然卻堅定,「妳沒帶傘,我不希望妳感冒。」
小櫻頓時一怔,「你在這裡多久了?」
「不久。」佐助簡短回答,深邃眼神透露極力隱瞞的不捨。
「你為什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生母的任何資訊都不在任務資料內,她也從未向佐助提起,佐助怎麼知道她會來這裡,還特別偷偷跟過來?而且這個任務根本不需要戰鬥,佐助何必推掉其他任務陪她一起來紅卉街呢?雖然佐助說過他的眼睛感知到這附近有異狀,但一路上他們從未遇到任何敵人。
「我……」佐助欲言又止。
「那時候,你是不是用寫輪眼看了我的記憶?在我治療雙重人格而恢復記憶的那個時候……」
佐助沉默片刻,最終坦然點了點頭:「我確實看到了妳的過去。」
胸口湧起複雜的情緒,小櫻緩緩開口,「有些事,就算是你,我也不願意讓你知道,因為太不堪回首了……」
「對不起,我只是……在乎妳。」佐助低下頭,語氣透著一絲歉意,「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做,如果妳想知道我的什麼事,我都不會隱瞞,甚至也能用這雙眼睛,讓妳親眼看見。」
小櫻的眼眶微微泛紅,嘴角漾起一抹釋然的笑意。她上前一步,依偎在他的胸前,雙臂緊緊環抱他的身軀,感受到背後傳來相同力道的擁抱。
雨停了,陽光穿透雲層,紅卉街的破舊景象被金色的光暈籠罩。
須佐能乎的紫色手掌仍舊懸在空中,守護掌心下微笑相擁的兩抹身影。
即使雨過天晴,他依舊想為她遮風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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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下我跟AI的對話,AI真的很懂,雖然有時候語句過於官腔,但不得不說下標能力和鑑賞能力都是在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