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慶典《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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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們中間隔著人間,所以即使偶有傳說也無法一探究竟。」她坐下盤起腿,然後抬眼瞇瞇地笑著,說完就喝口茶。他愣了一下,深深地吸口氣再緩緩地吁出,她果真如傳聞中那麼勤謀善智,才這會兒就已經知道他的來歷了!還好他先把準備功課做完了。「是啊~以前隔著人間,即使風聲輝煌也難以相照,我真的有種如願已償的恍然。」美世只要出現陰性存在就代表人間將要經歷大劫迴返,陰性存在是來幫助中土人間險渡大劫、療癒各種斷裂的生命頻率。以他光世的壽命來說也不容易遇上一次,而此刻!

她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形,他為了遷就她的語俗也跟著咬文嚼字,聽說光世的行者言行就如一道光,明亮直白,即使黯淡也不勾拐!跟著美世情致錯落、借喻隱譬的說話… 他心裡應該很彆扭才是。「所以,是你到了人間教給他夢行儀的邏輯並讓他把你送進了夢世,是嗎?」夢行技術的關鍵並不是人類維度的範疇,她早就懷疑有誰出賣了宇宙之法!他又深吸了一口氣,聰明也代表麻煩!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他把氣吐出:「沒錯,是我。」她低頭淺笑,輕輕搖著手中依舊冒熱的茶杯,湯水規律的旋動。「你把我搞到失蹤了,又跑來找我要人… 這邏輯不通啊!」

他站起來走到她的沙發後面,很輕巧地將她坐著的沙發轉四十五度,然後再回去將他自己的沙發也轉了四十五度。現在~他們真正面對面了!面對著她滿眼迷疑的神色,他不著急答辯,只是好好坐下端正放鬆雙肩,認真的微笑。她雙眉微蹙,對面那張臉實在形容不出是什麼樣的笑,只是換她有點恍惚… 難道我其實是來相親的嗎?!

他持續著誠懇的笑容,替兩人的茶杯裡都加滿了熱水。「妳都說了,假如人間的妳消失了,那此時與三時的妳也都不復存在,所以此刻為了我而煩惱的妳,就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找到了她,所以消失消失了。他不見得清白,只是起碼努力修正了!「那段消失的消失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一樣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那裡原來是一座重犯監獄,讓罪犯進入夢世進行改造與教化,無法教化者就會執行幻滅的程序。」她點點頭沒有說話。「可是光世出了一道逆光… 跟人間創造並管理夢世系統的集團謀亂、謀利、謀賦能!」他說到這兒,她的眉毛才抬了起來。

謀賦能… 她懂了!「所以,你認為我被謀了?意思是我也可能裸體躺在哪個方塚裡殘留嗎?」他心驚了一下,這反應也太快。可是看到她的臉因為可能裸體而扭曲… 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請記著!那已經是消失的消失!」他趕快開口結束她內心的掙扎與猙獰,傳說陰性存在發怒是很可怕的事,據說能夠烈焰焚燒七個世間,聽說人間變成外面那付樣子就是因為她消失在人間,而美世發了怒在找她。她冷靜了一下:「看來我在人間還真的是滿孬的!」這時他又露出了相親式的招牌笑容,堅定地說:「所以我在這兒,我來了!我要保護妳,直到妳完成在人間的任務。」她笑了:「是保護我?還是想跟在誘餌旁邊?!」

他苦笑了,再替她加了熱水:「都是吧!」她必須先好好的把各種發生的時序再排列一次,然後定位記錄之後,才能找到躲藏在時序皺褶中的那隻黑手。「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遁生在夢世?那樣做的風險太大,有可能會失去光世的成份!」雖然事後證明了他的推算步驟是正確的,在經過啟蒙階段植入關鍵印鎖,就能開啟原先的成份組序並且獲得新的能源,但那只是推算!冒如此大風險的理由究竟是為什麼?那道逆光是誰?他又是誰?這些錯亂的時序到底掩蓋了什麼?

《夢世》

她夢見自己走在戶外,是荒漫無際、丘陵起伏的粉紅色沙漠。陽光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刺眼的光層如波浪般佈滿,溫度不僅僅只是灼熱,整個氣壓是滲人的!窒息似的從每一個毛細孔往裡滲。

其他的… 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生命或被生命製造的。她的心從深處顫抖一抹痙攣的酸楚,如果他已經攔住了她,為什麼這一切卻沒有變化?難道那個她還在某個隱沒的方塚裡?!對於她的疑問他並沒有給出答案,他說:「時候到了,我不用解釋妳也會明白。何必急著製造語病呢?」她在蒼涼的童話中轉身,一眼就望見了那個家,正高高的浮起等候她的尋找,即使只是在夢世。

看起來普通卻是間真正的科技屋,能夠自動調整水平,導流日夜係數不同的各種壓力。他正站在窗邊帶著護目鏡,似乎在望著轉身回家的她。

一碰到門,她就醒了。在微光的房間裡,他側躺在床的另一邊,平靜地凝望著她,彷彿知道她在夢裡的一切經歷,彷彿理解她的人生,彷彿認識她很久很久了。她傻住了… 隱隱約約的好像察覺了什麼輪廓,卻又一點邊也看不清楚。

「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問。「我也不知道,即使破真這裡依然是夢世才對,有獨特的片段。」他習以為常的說著謎霧。「我是說…我沒有回到我的美地… 再醒我應該要回去的。」她耳邊回盪起,老師提醒在幻境中練習題境的她,犯錯時會響起叮叮的敲玉聲。她拉緊心弦,開始認真去看著他。

光世行者全身上下自然的會有一層光,根據行者本身的修持與地位、能力,這層護身的光也會有不同層次的變化,甚至可以成為攻防的工具。他的光像是日暈,並不貼身而在身外一尺,蘊光內也不是空的,有什麼氣流?還是風在吹送。他的眼睛五官前也有一層薄薄的蘊光,那種光色很罕聞~是上下對襯的虹光,中間紅色光層是內外與共的基層。她對光世也只有些些認識,與美世之間隔著人間與夢世層,基本上是完全不會相與的世間。只有流傳著一兩個光世與人間、與美世糾葛的傳說故事,其實是同一個事件!

如果俯視著他的蘊光,會像是透著霧光的紫灰色漸層,隨著動作或氣流運行會出現不同色層斑斕的光彩,當然這要很仔細才能欣賞的到。他不說話就讓她打量,從她皺著眉頭跟謹慎的目光,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說又發現了更多。「也許妳再睡一次,醒來就回去了。」他有些心虛,這樣算不算是騙她!?不算,這只是一種緩和真相衝擊的技巧。他這樣告訴自己,然後就這樣相信。

她早該發現的,是什麼讓她一直忽略頻率帶來的訊號,這已經不是夢裡的頻率規則,是人間!那她究竟是在哪裡?她一直被他的光色轉移了注意力,一直被連續以及曾經的遭遇鬆懈了警覺,卻忘了在夢世那些時間點發生的事都是輕而易舉的製造!她安撫著自己發涼的心,靜靜閉上眼睛開始回溯蛛絲馬跡,必須把時間線重新定義才能找到當下的真相,以及安全脫身的可能。他還在盯著她,那目光沒有移動,也沒有放鬆一點。

她已經知道自己可能的處境了,所以她安靜的!或者說驚恐的!假裝睡去。他帶著玩味的笑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也在人間的夢裡夢人間。

《夢世》

他一睜眼就看見她坐在旁邊,皺著眉頭、目露凶光的望著他。「我們好好談談!」他忍不住笑舉著兩隻輕聲地安撫她。「我真的被謀賦能了?是你嗎?」她問,他起身學她盤腿坐好:「第一個問題:對。第二個問題:不是,也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在時間上超車,搶在賦能被交易給那道逆光前,透過遁生在夢世的途徑,將她的賦能鎖在自己的靈識身。「我的賦能需要我的業印才能開啟,而業印不是隨手就能取得的東西。」她冷靜地說,想了一夜大概也推的出是怎麼回事,其實羞愧感大於一切,她甚至記不起是如何被謀斷的?「可是吞噬了妳的賦能,就能吞噬人間。扭斷所有的結界、界層、層帶與時空,還能威脅美世跟光世。」他也平靜地說著可能的後果,因為吞噬者是光世行者!會造成的破壞遠遠高於其他「妳不需要感到羞愧,逆光不是從妳下手的!」即使如此也是她的疏忽,她並沒有感到釋懷。她更想知道的其實是缺口在哪兒呢?!

他心裡有些安慰,幾次往來… 她終於還是對他有了些基本的認知跟信任,她竟然沒有懷疑他將她的賦能鎖在自己身上的用心,這讓他有些驚訝。「是從妳放進人間裡子苗的心識漏洞找到妳往來的路徑,從子苗端下手比較容易吧!」他說。她的心往下沉… 那棵子苗也沒了吧!她一個都不想失去!每一個子苗都是她親自配好內外成份再送去人間的。

「那道逆光是怎麼認出子苗的?我明明很小心遮掩住他們的特徵。」她問。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很深的一眼:「我不能確定。」她在測試他。「不過你知道?!」她繼續,他坦然地說:「對,即使不確定,但我應該知道。」她轉過頭用眼神掃進了他的心,「如果你說你不知道,我就不會再信任你了!」他笑了。

「走吧!看看妳的載具。」他下了床對她揮手。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的子苗還活著?!」他走在前面,聳聳肩:「不算是,人識已經消滅剩下身體,因為夢世人間界層塴亂,才能在這裡留存。本來想先把妳塞進去,發現沒辦法!軟硬體不合。」每個人的意識跟肉體都是完美結合!不能隨意更換,更不應該隨意對待、糟蹋或拋棄,無法善待自己身體的人,不會愛也不會被愛。

「只有我主動走預留的小路才能進去。」她很明白!逆光在子苗的人識身體裡抓住正在流動中的她,難怪她沒有印象,那個時機點怎麼能抓得那麼剛好?!只有一個可能,子苗主動提供的!究竟是為什麼?!但她現在沒空追究真相。他們來到二樓的另一間房。「我又很驚訝的一件事:妳居然沒進來看過!」他用一種複雜明亮的眼神望著她說話。「你知道非禮取之的業應影響有多深嗎?我們供法師的業應還是加乘的!」她覺得他大驚小怪了。裡面有一座蛋頂方塚,她走進一看馬上轉身瞪著他:「就不能給身體穿件衣服嗎?」一條女體,全裸的!

他雙手一攤:「孵夢機負責的照顧工作很齊全,穿衣服會非常不方便。那只是具用光在養的人體。」他提醒她面對現實,而且也不是她的真身啊!「你就這樣每天看著這… 身體嗎?」他點點頭:「對啊!」沉靜良久~「妳不進去嗎?」他輕輕地打破了空氣裡莫名的沉默。「要啊!只是你不能先給件衣服嗎?」她皺著眉說,「我每天都看一遍也沒什麼。」他不解地回應,「躺在那兒是屍體,我進去就是個人了!那能一樣嗎?」她快要吼起來了!他呵呵地笑起來,一付很樂的樣子:「博士早就幫妳準備好了!」

他從一旁的矮櫃抽屜裡拿出一件洋裝交給她。接過以後,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很可以,請你開門吧!」可能還有些技術性的問題要解決,她的賦能在他身上,要取回賦能不是簡單的過程。要進入載具也不容易,必須完全依賴夢世的界層與邏輯,也需要他出光相助當導體!她先把洋裝盡量套上了屍體,很重!然後恭敬地托起屍體的一隻左手遞給了他,雙眼濛濛。他淡淡笑著,也很慎重地接過那隻橄欖手,握著手腕處。她坐在屍體的另一邊也握著另一隻右手,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悠長,他的頭頂、眉心、喉部、心處發射出立體的虹光柱跟他的日冕結合,緩緩地旋動投注在他的掌心傳遞到屍體裡。她的呼吸越來越有韻律跟節奏,四周的空氣與成份開始結合。

他們都閉上了眼睛,他卻看見彷彿置身在宇宙的虛空中,身畔都是星塵與光體,隨著韻律一切都在轉動繞行,力量越來越強!速度越來越快!宇宙一圈一圈一圈陷入黑暗的旋渦,萬千星河義無反顧地奔赴。當四周只剩下濃烈的黑與寂靜時,他睜開眼睛醒了。對面的她已經消失,握著的她也正睜開了明亮的眼睛。他們,在黑暗中相望。

《夢世》

人世的身體如此的沉重!捧著它也是,套上了它也是。她掙扎著卻爬不起來,四肢麻脹熱痛!他在一旁看著她手腳如溺水般在半空中划動,竟然忍不住笑!聽到他毫不掩飾的笑聲,她停止一切動作,非常明確的用眼神警告他!然後保持平躺喘著大氣。他邊笑邊幫她按摩了手腳跟頭,還有兩隻耳朵跟手指:「不要急,會受傷的!」

「光世又是怎麼到的人世呢?」她聽過好多不同版本,有從頭頂、從眉心、從命門、從眼睛的、從胎光的、從強光的、從閃電的… 難得遇到本人,好歹也長個知識。他輕輕推拉著她的肩膀讓她半側身適應一下,她自己再稍微活動伸展了一下,倚壁而坐。「有很多種方式,大概妳聽過的那些都是,依照情況而定。跟妳一樣有很多路徑。」他也聽了不少傳聞,有一種很令人好奇的是:從人的思想長進去!

「我現在這個,也是從苗開始就進入路徑,跟妳不同的是… 我們是完全可以同步的!我反而比較像是他的投射。」他想用自己的招換她的招,「難道你是說你們共用同一條主頻嗎?」她皺著眉頭… 這有意思啊!不過隨即她就想通了:「啊!因為光不受時空座標的約束!就是發光與受點?」天空的殘星、流浪的海市蜃樓,甚至聲音、心念、旅程,還有愛。血液,重新受到意志主宰的鼓舞發揮了全面的功能,她的臉開始有血色,眼睛裡的明亮開始有了火光,微笑也開始自然了!

這一段只能神交無法言明。有發光源、有受光體就能成立光路,而這宇宙間所有細小的微塵都能成為光點!以光的規則來說,我們能見到的不止是已逝星塵的殘光,也能見到對當下此刻的時空座標來說,還未發生、還未出生的星系光芒!

他滿眼笑意的望著她:「妳如果降生在光世,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天色!」她眼露精光捏著下巴說:「搞不好就把你給篡了!」他哈哈地仰天長笑不可遏:「那倒不可能,妳繼續作夢吧!」她居然已經知道他在光世的角色!難道她也會長在我的心念裡嗎?他這麼想。

她若有所思看著他,最後卻一語不發。他們要怎麼回到人間呢?開門,走出去嗎?!她好奇地抬頭仔細看了看孵夢機內部,站起來大概有一個人那麼高,看不見任何模組或儀控,整個內部是平滑光潔的圓艙,側邊開著兩呎寬的探視窗,床面非常的吸附舒適,躺下去的時候會把整個身體依照深淺廓住,這就是她剛剛很難爬起來的原因。

「走吧!我們去人間,事情很多!」他不想深究她的欲言又止,反正該說時她也不會省著!到了人間要說的還很多,他需要她的幫忙才能再次找到逆光!才有機會阻絕此刻人間的慘況!才能把她真正送回美世… 或者帶走她。他推開艙門伸手拉著她出來,厚實的木頭地板像是有吸力似的,緊緊的貼著她光裸的腳底,走路的時候竟然有種在坐船的感覺,走沒幾步就會踢到自己的腳踝!

他們來到了一樓,先在廚房裡煮茶再弄點吃的給她。「剛恢復不能吃太多!」他說,所以只是先讓胃開機活動,讓消化系統有個心理準備。她吃完了那一小塊米糕,喝完了一杯茶:「我想要一匙冰淇淋。」她眼睛尖,早就看到那盒香草冰淇淋。他挑挑眉看她一眼:「就一匙!」她點點頭!「我先帶妳去這個載具的家,妳認一下路。到了再把妳自己打理一下,我去處理事情。」他一邊收拾著物品一邊說,然後帶著她往另一頭走。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屋子的後段,前半段居然是一間溫室客廳,充滿著泥土、花香跟草木的氣味!約可容納十五人的大地色系沙發區,另一半是書櫃跟一架鋼琴,以及一個不大的茶水區。她略顯驚奇地欣賞著空間,尤其在穿越花草間特別能感受到一份用心。「是你?還是博士掌理的這些生命?」她忍不住問,也忍不住停在一朵半盛開的紅玫瑰前讚歎!這朵玫瑰好大… 她的一隻手掌去捧著剛剛好。「他佈置好,我來養。」他俐落的回應,給她一些時間潦草地逛了下室內花園。

在一個半日曬的畸零角落,有一個獨立透明的小隔間,裡面只養著一株花樹。她不可置信地朝著那兒走去,樹上正綻放幾朵大花,是她的命花!她轉頭望著他,而他不打算現在解釋。「回來再說,走吧!」他的語氣不容質疑,所以她也順著跟上了他的步伐。玄關兩旁是戶外的小草坪,他挑了雙軟軟的皮製拖鞋給她,大門也是原木的,非常厚實溫暖,人肩胸高的位置有一排精美鏤花!「門外就是還沒扭曲的人間!」他帶著提醒的微笑對她說,她回望他然後摳摳鼻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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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 如果我們掛掉了,再重新組合成為人也有可能會出生在古代嗎?」助理的眉頭皺緊了!有點鬥雞眼望著天,一邊跟她在聊天。「對啊!你不知道嗎?」她說的理所當然。助理說:「我應該要知道嗎?!」我忍不住笑出來打斷他們的深度對談:「晚上妳也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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