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冰封之處 The Sanator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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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冰封之處 The Sanatorium

作者: 莎拉.皮爾斯

譯者: 力耘

出版社:小異出版


丹尼爾·勒梅特親手描繪新飯店的一門一窗、每一處照明開關,


然而卻無法不在意它的過去,以及以前的用途,

醫療院裡廢棄醫材散落一地,生鏽斑駁的器材、藥瓶、床架。




居民原本要進步,希望招徠法國觀光客,一旦開工,卻又猶豫,處處阻礙,

三十三歲的丹尼爾以席昂購物中心聞名,

現在在席昂、洛桑、日內瓦都有辦公室,還即將進入蘇黎世,

盧卡斯·卡洪是房地產開發商,丹尼爾相交最久的朋友,

盧卡斯三十五歲,已經擁有三間堪稱地標的著名飯店。

這個建案網路酸民攻擊,寄電子郵件或黑函,數不清的反對、抗議活動。

部落客和社群媒體開始出現謠言,最讓丹尼爾心煩的是跟賄賂有關,貪污。




丹尼爾回到停車場,看見反對施工的牌子和前輪旁邊的手環,

抗議畫面閃過腦海,當把手環塞進口袋時,瞥見停車場圍牆旁閃過一道影子,

緊握鑰匙扣,用力按下按鈕,打開後車廂,一抬頭,面前站了一個人,

丹尼爾瞪著對方,思考為何如何迅速接近而不自覺,

此人穿得一身黑,頭上罩著防毒面具,

丹尼爾知道要趕緊離開,但身體不聽使喚,肌肉僵硬,在雪地絆了一下,

對方摀住丹尼爾的嘴,大腿被劃開,靜靜墜入虛無之中。




二O一八年三月五日新聞稿

山巔飯店

瑞士克雷恩蒙塔納風景區 五星級飯店即將開幕







二O二O年一月 第一天

華納·艾琳和萊利·威爾收到請柬來到山巔飯店,

纜車從山谷小鎮榭爾直通克雷恩蒙塔納,以幾近垂直的路線爬上山坡,

開了一個半鐘頭,來到與世隔絕的山巔飯店,

山巔飯店建築本身流露某種冷漠,沒有感情有殘忍的氣質,

除了冷漠還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某種張力,

不同事物被共同並列那種不寒而慄感,陰森的醫療機構,置身大自然的壯美之中。




艾琳的弟弟伊薩克、山姆,同樣的眼眸、同樣略為分開,

伊薩克眼神較冷,情感強烈且緊繃,山姆則充滿活力、燦亮如星,非常迷人。

這地方就像伊薩克,虛有其表,用華麗的外貌,隱藏真實的內在。




艾琳和威爾相遇那天,艾琳剛下班,正在慢跑,

在海灘上方人行道做伸展時,威爾站在牆邊烤魚,兩人互看,

過了一分鐘,威爾開口說了個笑話,外表有著不尋常的複雜魅力,

然而外表穿著不是艾琳以往會感興趣的類型,

威爾表明職業,建築師,擔任設計總監,個人嗜好,

兩人沒有試探,沒有心機,問艾琳警務看法,

威爾看待艾琳和艾琳一直以來看待自己的方式不同,

兩人在一起,艾琳體驗許多文化方面的事,以前生活與文化絕緣,

但是艾琳知道這種日子不可能持續,真正孤僻、內向、

與其交出自己不如逃跑的艾琳總有一天會回來,

不出幾個星期,母親化療不見起色,換主管接手複雜案子,

處在壓力下艾琳決定恢復原本的模樣,封閉自己,拒絕傾吐心中感受。

六個月前,兩人關係來到重要關頭,兩人在一起兩年多了,

威爾希望兩人可以住在一起,一起生活,

艾琳藉口拖延,必須作出決定,此時伊薩克出現了。




艾琳認為飯店設計太冷調,沒有感情,

生為建築師的威爾喜歡設計,將 「 現代元素 」 融入療養院設計,

白牆、木頭是自然素材,向療養院的原始設計致敬,

白色象徵乾淨、衛生,白牆有助於達到 「 內在潔淨 」 的效果,

大片玻璃窗,灑進來的自然光、大地遼闊的景象有助恢復健康,

整個飯店就是一個裝置藝術。




伊薩克出現,艾琳全身僵硬,伊薩克眼中帶著一抹混合難辨的情感,

艾琳再也都不懂伊薩克的表情,時間已然抹去熟悉感,

伊薩克所有的表現都是要讓自己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蘿蕊出現回答伊薩克將戒指放在滑雪靴裡求婚,

蘿蕊從神情直率坦然變得自信和沉著,

一個月前艾琳收到邀請,伊薩克和蘿蕊在山巔飯店訂婚。




伊薩克四年前離家來到瑞士,零星連絡,和蘿蕊交往,洛桑大學任教,

連母親葬禮也沒有讓伊薩克回家一趟。

蘿蕊遲疑的問句,讓威爾嚴厲看了艾琳一眼,沒告知兩人認識還有段過去,

突然一聲巨響,玻璃碎落一地,窗戶被強風吹開,花瓶被撞倒。




兩人第一次見面在八歲的時候,蘿蕊的特質: 滿不在乎,

艾琳則是太在乎了,每個細瑣小事都焦急苦惱,

兩人的不同不是阻礙,十分親密,蘿蕊是第一個真正的朋友,接受艾琳的朋友。




蘿蕊身為飯店營運副理,帶著艾琳和威爾參觀飯店,介紹設計理念、工法,

在游泳池看到在游泳的飯店經理,賽西兒·卡洪,飯店老闆妹妹,

蘿蕊突然問艾琳,還喜歡游泳嗎?

困窘、恐懼、挫折,突如其來的熟悉感受頓時將艾琳吞沒,

伊薩克沒有告訴蘿蕊,自從山姆死後,一切都變了。

回到廊道,看到飯店老闆盧卡斯·卡洪,然而蘿蕊手在發抖,顯得很慌張,

威爾是建築師,建築師圈子很小,丹尼爾·勒梅特的事都聽說過,

丹尼爾·勒梅特曾經是山巔飯店首席建築師,規劃最後階段失蹤,

下午離開工地,晚上沒回家,車子在這裡停車場,本人不見蹤影,

沒有腳印,什麼都沒有,公事包、手機都沒找到,當年大新聞,

原本預計二O一七年開幕,延宕了一年。

艾琳視線停在蘿蕊身旁一扇門上,以前是諮詢室,現在不對外使用,

蘿蕊和艾琳兩人進入,裡面堆滿療養院時期留下的東西,

原本拘謹的蘿蕊稍微放鬆,露出似曾相似的殷切和活力,瞥見以前的蘿蕊。

晚上在餐廳沒等到伊薩克和蘿蕊,兩人爽約,

威爾趁機詢問蘿蕊,兩人認識很多年了,那時是小孩,

蘿蕊媽媽蔻萊莉認識一個在日本教英語的瑞士人,蘿蕊出生時,搬回這裡,

不常往來,大概只見面三、四次,

艾琳輕描淡寫,事實是蘿蕊和母親蔻萊莉每年八月都會到她家玩,

過去的蘿蕊讓艾琳想起山姆過世前的自己,忍不住拿以前和後來的自己互相比較,

艾琳選擇淡化和蘿蕊的關係,突然斷了連絡,任憑兩人友誼枯萎凋零。

威爾認為艾琳不能讓海勒案、母親、山姆,再加上伊薩克,一直堆積,吞噬人生,

艾琳努力過,但這幾個月沒有了,沒有任何社交活動,

前幾天,睡覺時大喊山姆的名字,以為艾琳處理的很好,

怎麼可能會好多了,失去山姆的悲傷仍深鎖在內心深處,全身每一個細胞裡。

我們被伊薩克擺了一道,緊張、擔心、質疑、過度分析,都是伊薩克想要的,

既然如此,好好享受自己的夜晚。

兩人都有點醉了,艾琳在陽台看到蘿蕊講電話,

艾琳聽不懂法語,蘿蕊表情嚴厲,語氣犀利又憤怒,

全新的蘿蕊令艾琳感覺好陌生。

 

愛黛兒·布赫和一樣熱愛登山的同學史戴凡在夏慕尼縱情的結果生下兒子加布里爾,

愛黛兒在以面對山脈貝拉托拉山峰命名的房間打掃,

這份工作築起單調的日常,雖不甘心,也只能忍下,

愛黛兒突然停下工作,天空邊緣泛灰變暗,預告暴雪將至,

愛黛兒被恐懼吞沒,害怕加布里爾跟著父親史戴凡離開,就不想再回來,

餘光看到欄杆上有著銀色光芒,銅手環,放回床頭櫃。

愛黛兒趕著回去送兒子加布里爾,纜車停開,只好擠公車。

兒子加布里爾出生以後,史戴凡沒有放棄學業和人生計劃,

不僅第一名畢業,畢業後進入沃韋的一家跨國公司,從事品牌管理。

跨出步伐時,覺得腳踝沈甸甸的,一隻戴了手套的手握住腳踝,

那手猛力ㄧ扯下,整個人往前撲,冰晶細碎,塞得滿口滿眼。

愛黛兒發現有人躲在暗處,伺機將她絆倒,

愛黛兒努力起身,拼命向前跑,不能回飯店,在門口要找通行證,

於是跑進森林,樹蔭濃密幽暗,這條路很熟,可能佔點便宜,

飯店堆放雜物的棚屋,可能可以躲著,慢慢走下山坡,

沒發現棚屋,下大雪讓熟悉的地標被蓋住,必須回主幹道,循原路回去,

聽見樹枝折斷的聲響,猛地轉身,面前站著一個戴著防毒面具般的男人,

那人緩緩朝愛黛兒走來,愛黛兒雙膝發軟,但跑不動了。

那人將愛黛兒推倒,力道強勁,愛黛兒重重側倒在地,

尖銳金屬針穿過右大腿皮下,刺入肌肉,

愛黛兒踢打尖叫,黑暗將其吞沒,無邊無際的漆黑當頭罩下。







第二天

兩人吃著早餐,艾琳的宿醉讓太陽穴隱隱作痛,惡性循環,

山姆過世時,母親做了同樣的事,試圖用酒精封鎖記憶,

母親幾乎足不出戶,望著窗外的海灘,

父親加快腳步,進行清理,積極行動,整理山姆房間,

清掉所有的報紙,電視台ㄧ播新聞就關掉,

數年後,父親離開,在威爾斯結婚生子,另組家庭,展開新生活,

過去無所不在,海邊的小書報攤、新聞都有山姆,

本地男孩溺斃,小鎮仍未走出八歲男孩山姆·華納的悲劇陰霾。

伊薩克走過來,亂糟糟的頭髮和狂亂的眼神,蘿蕊不見了,失蹤了,出事了。

艾琳覺得可能不是失蹤,要伊薩克再確定一點,伊薩克離開問蘿蕊家人朋友消息,

威爾每次看到艾琳看著伊薩克,臉上都是同一種表情,恐懼,總是一臉恐懼。

艾琳來到伊薩克和蘿蕊的房間,

蘿蕊的物品擺放方式是一種 「 一切暫時停止 」 的感覺,

手機和筆電都沒有異樣,只是艾琳昨晚看到蘿蕊打電話的那通電話紀錄不在。

艾琳在浴室看到蘿蕊的化妝包,東西都在裡面,蘿蕊不可能不帶這些出門,

艾琳回過頭,正要開口,發現伊薩克將架上某樣東西放進口袋,

照理說伊薩克要很擔心女友,但卻開始欺騙艾琳了。




伊薩克從小就不老實,成天撒謊,討厭自己排行不上不下,

伊薩克比艾琳小兩歲,比山姆大兩歲,說謊博取注意,

艾琳想起山姆第一次帶著游泳比賽獎盃回來,爸媽熱情讚美,

兩個星期後,獎盃的木質底座出現一道深溝,伊薩克拒絕承認。




伊薩克從沒想過艾琳會當警察,小時候想當工程師,

艾琳看著伊薩克欲言又止,選擇當警察是因為伊薩克,因為伊薩克做過的事。

艾琳說起最近的大案子,升上警探第一起案子,兇殺案,兩條人命,

兇手將兩個十五歲的女孩綁在小船上,用螺旋槳了結生命,

沒有任何線索,沒有指紋,沒有監視器畫面,

最後請民眾協助,上網、登報,找被害人父母開記者會,

不到一個月,有人密報,馬克·海勒,在前妻家堵到人,

嫌犯趁機逃往海邊,追到海邊進入岩洞,

開始漲潮,想游出去,嫌犯躲在水中偷襲艾琳,將艾琳往水裡壓,

嫌犯認為艾琳已經死了就逃走了,艾琳沒說出口的是,那天在水底原本要放棄了,

旋即萌生更強烈的求生意志,要知道山姆發生意外的真相。




兩人爭辯伊薩克離家後,只是幾通電話,幾封電子郵件,甚至母親葬禮都沒出現,

艾琳認為伊薩克的理由都只是將自己自私自利的行為合理化,

艾琳突然發現窗外直升機和兩輛四驅車,車門上大大的字:警察,

車上人員著好裝備邁向森林的小徑,盧卡斯·卡洪跟警察說話,手指向森林,

就在此時,艾琳發現腳下的地毯,血跡,

血滴隱約呈飛濺型態,細小又不規則的圓形點點向外發散。

伊薩克順著艾琳視線,發現地毯上的血跡,

伊薩克現在才注意到地毯的血跡,可能之前留下,可能其他汙漬,

伊薩克突然五官放鬆,蘿蕊前天晚上除毛不小心刮傷,

艾琳陷進去了,伊薩克說詞反覆,不知是真是假,

然而艾琳卻看見更多的血,好幾塊結塊的鏽色小點沾在地毯柔軟的纖維上。

艾琳回到自己房間,對伊薩克最近幾年的消息資訊都是片面,

伊薩克從埃克賽特大學電機系第一名畢業,休息一年,受訓成為滑雪教練,

翌年回英國讀研究所,留校任教,教幾年書後,二O一六年遷居瑞士,

然後整片空白,缺了一大段,

艾琳搜尋伊薩克訊息,伊薩克是一所滑雪學校職員,位於克雷恩蒙塔納,

網站顯示兼職教練,英國雪地運動教練協會 BASI 證照二級,

艾琳再度搜尋伊薩克在洛桑大學教書資訊,卻查不到任何訊息,

艾琳找藉口到洛桑大學電機系辦,瑪莉安·帕維,

瑪莉安透露伊薩克是被解僱的,恐嚇系上職員。

艾琳找上似乎和蘿蕊關係不錯的 SPA 接待員,瑪歌,

瑪歌對於蘿蕊和伊薩克的關係的語調斷斷續續,對句奇怪,

伊薩克和蘿蕊的關係從決定訂婚前就怪怪的,蘿蕊覺得伊薩克有點咄咄逼人,

至於警察過來是因為找到丹尼爾的殘骸,

瑪歌認為當地人認為療養院有種迷信,丹尼爾只是出氣筒,

瑪歌認為如果丹尼爾的死亡和飯店工程有關被害也不會太驚訝,

這個地方感覺就是不太對,沒辦法用其他方式形容。




艾琳到泳池找威爾,告訴他和伊薩克房間發生的事,和瑪歌談話,伊薩克的事,

威爾認為艾琳對伊薩克表現出來的熱心程度,比讓兩人繼續走下去的態度還要積極,

威爾和其家人都是不過度思考,處理問題,不糾結,繼續前進,

如果要繼續走下去,艾琳必須打破在兩人中間豎起的牆,

在這裡艾琳壓力太大了,變得不像自己了。

艾琳進更衣室,有聲音,門開了又關上,但沒看到人,第二次也是如此,

更衣室隔間兩側皆可進出,回到泳池只有威爾,接待櫃檯也沒人經過,

有人躲在暗處,為了等她,監視她。




飯店經理賽西兒問起蘿蕊情況,艾琳與其到辦公室方便談話,

艾琳提議到蘿蕊辦公室看看是否有行程細節方面的資訊,

抽屜裡有幾張憂鬱症方面的文章,一張心理醫生艾蜜莉·法蘭西斯的名片,

艾琳趁賽西兒沒注意,將名片塞進口袋,

另外手機帳單,收件人是蘿蕊,收件地址是飯店,但飯店沒有提供公務手機,

帳單上的電信公司是橘子通訊,稍早伊薩克給的手機是瑞士通訊,

表示蘿蕊有另外一支手機,

艾琳抽出最近一期帳單,有個號碼多次出現,不曾出現伊薩克號碼,

想起昨晚目擊的通話場景,可能是這支手機。




艾琳向伊薩克看自己找到的東西,憂鬱症文章,心理醫生名片,手機帳單,

伊薩克則告訴艾琳,這幾年蘿蕊深受憂鬱症所苦,

當時在房間裡藏起來的就是蘿蕊憂鬱症的藥,因為不想透露蘿蕊隱私,

蘿蕊父親在蘿蕊十八歲就飛回日本,母親蔻萊莉車禍,肇事逃逸,日內瓦湖附近,

上一份工作工時太長,負擔太大,把蘿蕊壓垮了,會對同事、顧客失控吼叫。

伊薩克不知道蘿蕊有另一支手機,伊薩克打蘿蕊另一支手機直接轉語音信箱,

伊薩克再打蘿蕊最常打的那個號碼,

第一通對方ㄧ聽到伊薩克聲音就掛斷,第二通對方手機直接關機了。

伊薩克拿出在蘿蕊滑雪袋裡面發現的一疊盧卡斯·卡洪的照片,

從地點和盧卡斯的姿勢看來,不知道有人在偷拍。




艾琳回到房間搜尋盧卡斯的各種消息,各樣的採訪報導,

在推特裡,大部分都是負面批評。

威爾回房,再次提起自己之前說的話,要離開山巔飯店,而且超級暴風雪即將來襲,

艾琳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認為是伊薩克殺了山姆,需要查明真相,

官方判決,推測山姆跌進潮池,頭撞到石頭,溺水身亡,

但艾琳記得的和告訴爸媽和警方的說詞,和後來看到的畫面不一樣,

當時三個在潮池玩水,比賽誰抓到最多螃蟹,兩個男孩好認真,

伊薩克很生氣,因為山姆贏了,艾琳受夠了,於是到另一個池子玩,

離開幾分鐘,有人大叫,山姆的桶子翻倒在地,山姆邊喊邊打伊薩克,

艾琳這回當和事佬,兩人和好,伊薩克道歉,於是艾琳走得更遠一點,峭壁那頭,

大概過十幾、二十分鐘,伊薩克尖叫,艾琳跑回去,

伊薩克在潮池,水淹過肩膀,山姆在旁邊,伊薩克架著山姆腋下,

想把山姆從水裡拖出來,但一直站不穩,大叫 「 他還有救 !」,

可是艾琳知道山姆已經死了,山姆的臉色,一直試到救護員來,確定山姆過世了,

伊薩克說自己當時去廁所,回來時山姆已經落水。

事發幾個月後,艾琳腦子開始閃現一些畫面,不是回憶,應該算是做夢,

做夢內容大部分會忘記,直到下次回憶閃現才再想起來,

這些畫面唯一一幕就是伊薩克站在峭壁旁邊,手上沾滿血。




艾琳在威爾說服下進入 SPA 池,艾琳放鬆後,威爾想親密接觸,

艾琳突然抽身,有聲音,像稍早在更衣室一樣,覺得有人監視,

幾分鐘過去,威爾語氣僵硬,自己要去試試別的池子,

艾琳離開來到一個結冰的冷水池,準備轉身離開時,感覺背後有人,以為是威爾,

結果不是,只聽到呼吸聲,突然在後腰上方被猛地一推,

艾琳跌進結冰冷水池,沒時間探究推的誰還在不在,

本能告訴自己,要快點爬上去,ㄧ爬出拔腿就跑,

艾琳找到威爾,剛剛有人把艾琳推進冷水池,

兩人回到房間,威爾認為要離開,太危險了,

這時飯店從門底下塞進紙,飯店要撤離了,明天必須離開。

 

傑瑞米·畢賽走上通往阿米諾娜的小徑,走出森林,

傑瑞米往下滑,到半山腰後放慢速度,前方有微微反射發光,

一只手環,黃酮色,弧面流暢,銅製品,

還有褪色的藍色鈕扣,下方還有一顆鈕扣,布料是衣服,

傑瑞米挖著旁邊的雪,用手指勾著手環往外扯,

手環下方是人骨,扭成一個很不人道的角度。

傑瑞米看到手環下有隻價值不菲的金色寬錶帶,邊緣鑲著一圈碎鑽,

錶帶內面刻著 - 丹尼爾·勒梅特,失蹤的建築師。

 

愛黛兒在發抖,四肢又痛又麻,坐在地上,背靠著牆,

眼睛被布綁著,雙手雙腳也被綁著,嘴裏塞著布團,無法得知自己昏過去多久,

愛黛兒在腦袋裡思考著如何脫身,但綁架她的人回來了,

愛黛兒眼睛的布條被扯開,手電筒的光束讓愛黛兒什麼都看不見,

當光束短暫離開,愛黛兒抬頭看,看到的還是戴著面罩的人,

對方拿著一張照片在愛黛兒眼前,男性軀體,沒有生氣且支離破碎,血,

愛黛兒現在知道這是預謀,精心策劃,這是復仇,

不能有反應,不能讓對方認為抓到你了,

愛黛兒看到另一副面罩,被戴在自己臉上。

愛黛兒被架起來平躺在牀板之類的東西上,

透過面罩終於看到自己的右手腕被綁在床上,

幾步之外有張金屬桌,上面的小金屬盤裡有手術刀、刀片和一把小剪刀,

對方拿著愛黛兒的手機發簡訊,愛黛兒放聲尖叫,聲音卻被罩在面罩裡,

對方轉身瞪著愛黛兒好幾分鐘,突然聽見對方說,準備好了嗎?

愛黛兒認得這個聲音,逃不掉了,從某種意義來說,一直知道這一刻終究會來臨,

對方拿出一支針筒,愛黛兒手臂上一記尖銳劇痛,世界慢慢變暗。






第三天


政府強制撤離山巔飯店所有人,艾琳一直再等見伊薩克一面,

伊薩克表示不會下山,等待蘿蕊的消息,

伊薩克氣到指責艾琳像父親一樣,事情一棘手就逃,

艾琳被伊薩克的嚴厲指責嚇到,伊薩克頭也不回離開,

尖叫,連聲尖叫,一名職員臉貼上玻璃窗戶,表情驚恐,

男職員嘴裡喊著 「 La piscine … 」,游泳池,

威爾去叫飯店人員,艾琳出去找男職員,

賽西兒讓男職員埃索帶著前往 SPA 方向,

艾琳跟上去,在一個小池發現俯臥池底,了無人氣的人形,

艾琳認出在池底的人是蘿蕊。

伊薩克衝進去池子要把蘿蕊拉上來,威爾也過去幫忙,

女子臉上綁著ㄧ只黑色放毒面罩,但不是,前方沒有過濾器,

威爾在女子身旁蹲下,一把扯掉面罩,將身體轉成側臥,

這時才發現不是蘿蕊,是房務組的愛黛兒,

威爾準備進行心肺復甦,艾琳確認沒有脈搏,已經為時已晚,

愛黛兒的手被綁在一起,左手一根,右手兩根手指不見,

面罩賽西兒在檔案裡看過,以前療養院用的某種呼吸輔具,

艾琳在池底發現沙包,愛黛兒是被綁著沙包沉在池底,

有人出現,艾琳要求保持現場不被污染,

來人是盧卡斯·卡洪,剛才發生雪崩,道路中斷,警方不會出現。




盧卡斯希望艾琳可以幫上忙,艾琳聯絡瑞士警方,詢問幫忙的程度,

在對方回覆期間,用繩子大致圍出封鎖線,

用手機拍照,將所有可能證物裝袋保存,目前仍在飯店的完整人員名單。

一名女子喊叫,發現一個玻璃盒,飯店裡到處可見的展示盒,每面都是玻璃,

展示盒裡有三根手指,每根用一根小釘固定在盒底,套上一只細銅環,

手環內側刻上數字,87499、87534、...。




瓦萊邦警局的烏里·伯恩特探長來電,說明請艾琳協助處理飯店命案,

因為艾琳是英國警察,在瑞士沒有調查權,

但討論後,檢察官表示希望艾琳代為執行一些特別指示,

簡報現場細節,現場人員名單,掌握每個人位置,

拍攝現場和證物的所有照片,取得完整名冊,

每個人的出生日期和現居地址,今天早上的行蹤,

和發現屍體的人,可能目擊者談談,雖不會列入正式調查紀錄,但有幫助,

艾琳談起蘿蕊失蹤事件,目前所有知道的資訊,

因發生愛黛兒命案,擔心蘿蕊,伯恩特探長表示願意幫忙調查。




埃索清完大池,要去清第二座池,這時看到愛黛兒,

埃索當時直接跑了,現在一直指責自己為何沒有直接跳下去救愛黛兒,

愛黛兒的事可問房務組組長費麗莎,

上禮拜埃索看到愛黛兒和飯店營運副理蘿蕊·史特瑞吵架。




費麗莎最後一次見到愛黛兒是星期五,愛黛兒要到下週二才有班,

愛黛兒要趕在兒子被爸爸接走前到家,

愛黛兒是瑞士人,瑞士人通常比較保留,

愛黛兒在房務組算是比較特別的人物,本籍員工是罕見的,

有一種高成低就的姿態,不太願意融入大家,一個人獨處,

愛黛兒和蘿蕊在幾個月前很親近,同進同出,後來就沒有了,

前幾個禮拜,費麗莎和愛黛兒跟蘿蕊擦身而過,兩人沒打招呼,

感覺很怪,唯一覺得貼切的形容詞,愛黛兒看起來很害怕。




盧卡斯承認一年半前,和蘿蕊有過關係,飯店開幕沒多久,多人發生關係,

幾次之後,盧卡斯決定結束,蘿蕊氣瘋,

好幾個星期後,蘿蕊質問盧卡斯,利用蘿蕊,給錯誤的期望,

盧卡斯道歉,如果讓蘿蕊會錯意,非常抱歉,之後就沒再聯絡,除非工作需要,

蘿蕊和愛黛兒曾經是好朋友,最近鬧翻,盧卡斯和賽西兒都表示不知情。

好幾個月前,盧卡斯收到恐嚇信,原以為和飯店有關,

因為早在工程之前,收到不少抗議,起初只有當地人,後來環團加入,

從小規模抗議變成網路大爆炸,大型團體也來,不只瑞士還有法國來的,

一張 「 撒謊的人得有好記性 」,

一張 「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

字條是直接郵寄給盧卡斯。

艾琳問起昨天山上發現的屍體,盧卡斯宣稱不知道屍體身份。




伯恩特探長用 RIPOL ,瑞士警務搜索系統,沒人特別有嫌疑,

瑞士有全國資料庫,但不能跨邦搜尋,意思是只能查瓦萊邦而已。

目前蘿蕊部分也沒有任何消息。




艾琳告訴伊薩克蘿蕊曾經和盧卡斯在一起過,伊薩克表示那時剛好是分手期間。

艾琳在蘿蕊 IG 發現,好幾個月前才有愛黛兒照片,證實兩人鬧翻說法,

四個月前,一張在飯店交誼廳,蘿蕊和一名男士站在畫面前景,

照片背景其中一張桌子,愛黛兒和盧卡斯低著頭,距離很近,表現親暱。

在蘿蕊筆電裡,發現一個加密檔,艾琳尋求數位鑑識組頭頭諾亞協助,

威爾說對一件事,艾琳活過來,生活不光是承受,還包括參與。




艾琳和賽西兒檢視監視器畫面,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的畫面一片黑,

有人刪掉監視器畫面或是確定不會被錄下來,

SPA 入口在走廊的監視器,昨天凌晨到金天下午五點畫面全黑,

艾琳看昨天自己在 SPA 池的監視器畫面,確定沒有別人,

但更衣室後面還有一個門,通往機房,供維修人員使用,要有專用通行證,

盧卡斯在蘇黎世的飯店有員工手腳不乾淨,裝設連員工也不知道的監視器,

所以機房門外有支監視器,只有幾個人有權限,和現在不是同一個系統,

有人出現在螢幕左下角,顯然不知有監視器,那人是蘿蕊,

艾琳再度確認昨天被推入冷水池的監視器畫面,

雖然臉孔不及機房畫面清楚,裝束一摸一樣,蘿蕊。




艾琳回房,諾亞來電,加密檔已經破解寄給艾琳了,

一篇精神病型憂鬱症文章,

「精神病型憂鬱症」 是一種重度憂鬱症,除了一般憂鬱症狀,還會出現妄想和幻覺。

寄給盧卡斯恐嚇信的文件檔,

一份集合多封電子郵件副本檔,蘿蕊和克萊兒往來信件,

從郵件內容判定克萊兒可能是記者,內容都是對山巔飯店建設時的報導,

但這些報導都沒有被報導出來,始終不曾公開。

艾琳向伯恩特報告現在發現所有的事情,

伯恩特報告先前心理醫生名片,蘿蕊不是她的病人,沒有記錄蘿蕊就醫,

艾琳希望可以查蘿蕊的犯罪記錄、就醫記錄等等,

檢察官雨果·塔帕瑞宣稱必須提交相當程度的證據,

雨果暗示艾琳已經越界,取得證據沒有合法途徑,沒有當地警局的指示,

伯恩特在檢察官雨果話沒說完,直接打斷,麻煩艾琳將檔案寄過去。




瑪歌過來向艾琳坦承當時自己沒說的事,

幾個星期以前,瑪歌查看監視器時,發現蘿蕊和盧卡斯,

蘿蕊想直接走掉,被盧卡斯抓住手臂,蘿蕊表情很害怕,

蘿蕊認為自己被盧卡斯利用,被盧卡斯甩了,

這和盧卡斯描述的不同,為何說謊?




艾琳來到交誼廳找到伊薩克和威爾,告訴目前所有的發現,

伊薩克憤怒指責艾琳認為蘿蕊涉案,是殺人兇手,

一直以來,伊薩克不跟艾琳聯絡,是和艾琳相處太累了,

艾琳要求每件事都要清楚正確,不能有一絲偏差,

從一踏進飯店,伊薩克就知道艾琳不是來玩的,想證明某些事,

艾琳一直都這樣,每次都是背負著任務,拯救別人,逞英雄,一再重複,

現在換艾琳憤怒,提起山姆,艾琳就是要答案,

伊薩克猛地望向艾琳,眼裡滿滿情緒,艾琳認為是罪惡感,

伊薩克轉身離開,不想在這說,不想現在說,

威爾同意伊薩克說的逞英雄,執著於找答案,利用這件案子證明某些事,

艾琳要向自己證明,救不下山姆,嘗試救別人,藉此驅除心魔。






第四天


艾琳被手機簡訊鈴聲吵醒,來自蘿蕊的另一支手機,

早上九點到閣樓碰面,自己一個人來,蘿蕊很抱歉,想解釋。

艾琳來到閣樓套房,莫特平原套房,一條小迴廊,到底獨立電梯到閣樓套房,

艾琳即將來到電梯口,在迴廊盡頭的大鏡子裡,瞥見一抹灰影,回頭已消失,

艾琳來到閣樓套房,套房裡沒人,

八點五十七分,剩三分鐘,艾琳聽見東西被拖動、刮過地面的聲音,

轉身在窗玻璃看到自己的倒影和人影,和 SPA 更衣室一樣,有人看著,

剩兩分鐘,又聽到聲音,電梯啟動聲音,電梯門打開,沒人走出來,

電梯復位發出聲響,地下有人被卡在電梯門,電梯門因此開開關關,

那人倒在左側角落,頭扭向右,身體扭成一個不自然的角度,

雖然那人臉上戴著和愛黛兒一樣的面罩,艾琳確信那是蘿蕊,

蘿蕊頸部的有一道由左到右的刀痕,

兇手應該從後方下手,刀痕始於耳下,左側傷口較深,向右拖拉,兇手是右撇子,

艾琳拿電梯旁的木椅抵住電梯門,讓電梯門開著不動,

蘿蕊右手邊食指被切掉,左手看不到,除非移動身體,

電梯內部有一道搬運屍體拖行的痕跡,地上和電梯牆壁、天花板都沒有飛濺的血跡,

蘿蕊不是在這裡被殺的,電梯不是第一現場,

艾琳站起來、後退一步,怎能如此相信表象,這是蘿蕊的警告或是兇手設下的陷阱,

艾琳打給威爾簡訊,在閣樓套房找到蘿蕊,她死了,

艾琳按下送出鍵,退出電梯,腳跟碰到一個玻璃盒,

剛才艾琳拿木椅抵住電梯門時,地上並沒有東西,

表示兇手在房間裡,趁機將玻璃盒放在這裡,

這時艾琳聽見聲音,不是呼吸聲,是沈重、吃力的吸氣聲,

艾琳轉身,瞥見旁邊站個人,臉上戴著面罩。

艾琳等待腎上腺分泌才作出反應,但兇手健壯、速度更快,

兇手從背後抓住艾琳,艾琳想起海勒那天,記憶激起憤怒,剎那給了力量,

艾琳左腳往後踢中兇手大腿,此時遠方傳來一記聲響,

同一瞬間,兇手鬆開手,猛撞向艾琳然後退開,

艾琳向前仆倒,重摔在地,兇手用手將艾琳的臉用力壓向地面,

艾琳聞到兇手的汗味、香皂及某種氣味的混合,很熟悉但想不起來,

威爾喊著艾琳的名字,兇手遲疑的時間拉長,突然兇手跑了,

兇手原本想殺個艾琳措手不及,不能向外面聯繫,

然而艾琳有時間發簡訊給威爾,表示兇手有個地方出錯,

因為電梯沒反應,威爾依照員工指示從樓梯上來,出口在酒吧包間裡,

如果兇手已經犯下第一個錯誤,可能會犯下更多錯誤,

蘿蕊望向蘿蕊屍體,威爾要艾琳放手,

留給明天到達的警察,重要的是要告訴伊薩克蘿蕊的事,

兇手找上艾琳,警告艾琳別礙事,肯定還有別的計劃。

艾琳用手機拍下現場照片,雖然蘿蕊跟愛黛兒大部分相同,

愛黛兒是溺死,蘿蕊是被割喉,愛黛兒手指傷口被縫起來,蘿蕊沒有,

但兩宗命案的其餘元素完全相同,面罩、被切的手指、玻璃盒、手環,

這不是殺人的必要手段,這是兇手藉此要傳遞訊息。

伯恩特來電,蘿蕊最新資料是和室友起爭執被告發,

蘿蕊推室友撞上玻璃門,室友被割傷,身上有瘀青,

室友送醫治療,最後還是撤訴了。

第一支手機沒有特別,第二支手機固定打給一個號碼。

艾琳將事發經過完整告訴伯恩特,伯恩特微妙的語氣,恐懼,刻意壓抑的恐懼。

艾琳再度專心於現場拍照,注意到蘿蕊褲子口袋鼓起,

外觀像打火機,但似乎大了點,在威爾建議下點火,

結果沒有火焰,而是一小段金屬,這是打火機形狀的隨身碟。

艾琳向盧卡斯和賽西兒敘述事發經過,

套房外小迴廊有監視器,前一天整套系統掛掉,要好幾天才能修好,

盧卡斯把電話給艾琳,伯恩特告知因天候問題無法上山,

盧卡斯發現玻璃盒裡的手環上有刻數字,跟愛黛兒的一樣,

艾琳準備按下快門拍下數字時,眼角餘光捕捉到盧卡斯望向賽西兒,

兩人交換眼神,盧卡斯看起來困惑不安。




艾琳和威爾離開閣樓套房,威爾覺得盧卡斯和賽西兒兩人彼此說話方式有點壓抑,

威爾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樓梯間傳來盧卡斯和賽西兒的談話,

威爾的法語比艾琳好,聽出賽西兒要盧卡斯把事情說出來,

盧卡斯被惹毛,提醒賽西兒,盧卡斯自己才是老闆,

賽西兒最後說到,如果盧卡斯不說,賽西兒就要自己說了。




艾琳來到伊薩克房間告訴蘿蕊遇害的噩耗,

伊薩克對眼前的狀況感到無力,指責艾琳拋下蘿蕊,像媽拋下蔻萊莉,

艾琳離開,讓伊薩克時間好好消化這一切,

離開時,發現壁爐燒著某樣東西,艾琳覺得是照片,伊薩克辯說是收據。




艾琳回到房間確認隨身碟內容,檔案是掃描檔,

檔案是哥特朵夫診所一九二三年的病例檔,

內容都被刪除,無法得知有意義的內容,

文件右下角有病歷號碼,五碼,和屍體手環上一樣,

愛黛兒的手環數字和病歷表一樣,87534,

哥特朵夫診所曾經是、現在還是精神疾病醫療機構,

艾琳打電話過去詢問病歷表的事,只要確認病歷表是診所的,來源可信即可,

LL87534這病歷表存在,但檔案被移除了。

艾琳本來認為命案和飯店有關,著重在飯店本身和僱員的人際關係上,

命案的面罩、展示盒、手環,命案應該是跟飯店的過去有關,

療養院,醫療機構,病歷表建檔時間,

這些檔案肯定是蘿蕊在某個地方拿到的,可能是這裡沒被翻修的檔案室。

艾琳尋求賽西兒協助,再度來到檔案室,

檔案室裡儘管和之前一樣混亂狼籍,還是覺得有地方不一樣,

當初賽西兒想把檔案室規劃成飯店的展覽空間,

最後盧卡斯決定撤案,客人應該不想親眼目睹歷史細節,

以前療養院治療結核病方法相當原始,不是大家以為的呼吸新鮮空氣,享受日光浴,

有種療法叫 「 人為氣胸 」,把肺臟弄塌,

把氣體直接灌入胸腔或是移除部分肋骨,更原始是直接用棍子擊打胸部,

艾琳不小心問出的問題讓艾琳承認在樓梯間聽到賽西兒和盧卡斯的談話,

當時賽西兒說的事情是在山上發現的屍體,丹尼爾的屍體。

盧卡斯有朋友在洛桑大學法醫中心工作,丹尼爾的遺體在那做檢查,

丹尼爾的屍體和目前兩件命案有些相似之處,

丹尼爾被肢解了,比蘿蕊和愛黛兒嚴重,但相似,

雖然有一部分因為冰雪而保存下來,但不是最近喪命的。

盧卡斯的心臟疾病,讓盧卡斯多次進出醫院,

需要熬過長時間的休養復原,在學校還遭受到霸凌,

盧卡斯想證明自己,飯店不只是工作,是從小夢想打造的飯店,

盧卡斯和丹尼爾小時候是好朋友沒錯,盧卡斯生病後,關係就變了,

丹尼爾變得和盧卡斯父親比較親近,盧卡斯覺得父母拿他們做比較,

隨著年紀增長,兩人漸行漸遠,飯店案雖然合作,兩人應該都後悔了,

當時的申訴抗議、反對興建飯店的意見讓兩人關係變得非常緊繃,

在丹尼爾失蹤前幾個月,兩人有多次爭執,

丹尼爾失蹤前幾天,兩人還打了一架,

突然有人重重敲門,莎拉找不到瑪歌,瑪歌失蹤了。




瑪歌的單人床明顯有掙扎的痕跡,似乎被人從牀上拽下來,

艾琳要莎拉詳細說明昨晚上床以前的行蹤,

走廊上的保全雖然刻意佯裝不知情,但卻用焦慮眼神頻頻瞄向莎拉房門,

保全知道發生什麼事,知情而且很害怕,艾琳回到房間,在落地窗發現小印痕,

兇手從落地窗進來,將瑪歌從房間拖走。




艾琳自己離開飯店搜尋瑪歌,決定不告訴伯恩特,不必承擔蓄意抗命的指責,

艾琳爬過欄杆,兇手必須夠強壯將瑪歌扛過欄杆,

突然一陣怒吼,吹來極冷寒風,雪崩,

雪崩造成的雪塵落定後,氣象預報將有更大的雪,

於是所有線索都會被大雪覆蓋,瑞士警方派員上山機會更爲渺茫,

艾琳立刻做出決定,繼續前進,試著找回瑪歌,

艾琳來到與瑪歌房間陽台平行的位置,雪地上的拖痕讓艾琳追蹤到飯店大門口,

兇手把瑪歌帶進飯店裡了,飯店大廳被清理過了,沒有任何痕跡了,

艾琳走進飯店,發現一樓窗玻璃有人看著艾琳,盧卡斯。

莎拉找到瑪歌的日記本,手機的電子郵件和密碼定位瑪歌的蘋果手機,

手機定位在 SPA 附近,機房那邊,

盧卡斯知道艾琳目前休長假,不要艾琳繼續參與,

回到房間的艾琳抱怨無法繼續搜尋瑪歌,威爾決定和艾琳一起去。

兩人來到 SPA 區,沒有發現,進入機房維修室,突然瞬間變暗,有人故意關燈,

艾琳利用手機手電筒在機房裡尋找,聽見微弱的搔抓聲,

瑪歌雙手雙腳被綑綁,蜷縮在地上,呈現胎兒的半曲姿,

艾琳幫瑪歌鬆綁時,瑪歌腿一伸,踢中艾琳膝蓋,

瑪歌承認整件事都是自己策劃的,瑪歌沒有被綁架,是陷阱,

瑪歌舉刀往前衝,威爾從側面衝撞瑪歌,手機掉落,陷入黑暗,

有人逃跑的腳步聲,威爾沒有回覆艾琳的呼喊,

艾琳在地上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威爾腹部刀傷臥倒在地。

曾有護理經驗的莎拉為威爾仔細處理傷口,服下止痛和鎮靜劑,

對於威爾,艾琳一直責怪自己,卻又牽扯到山姆,

伊薩克不想在威爾還受傷躺在床上時討論這件事,

艾琳的執著、堅持,卻在伊薩克眼中看到憐憫而非歉意,

真相是艾琳早從峭壁回來,要艾琳看著山姆,伊薩克去上廁所,

伊薩克回來時,山姆在水裡,艾琳一直重複說著,看著山姆掉下去,什麼都做不了,

驗屍結果顯示山姆當場死亡,撞擊造成腦出血致死,

伊薩克從廁所回來,跳進去把山姆拉出來,手沾上頭側傷口的血,

艾琳在現場沒有幫山姆,醫生認為十二歲的艾琳驚嚇過度,無從反應,

早該讓艾琳接受心理治療,但是媽怕艾琳怪罪自己,

艾琳的記憶開始轉動,ㄧㄧ歸位,

母親絕口不提山姆,每當艾琳提到山姆名字,母親繃緊著臉,壓抑自己,

父親選擇離開,對保持聯絡意興闌珊,

回憶浮上心頭,山姆過世一週年,母親窩在山姆房裡,

當艾琳過去輕捏母親肩膀,母親閃身避開接觸,手中的書甩了出去,

艾琳覺得母親迴避的舉動很奇怪,現在知道都是自己害的。






第五天


早上醒來,艾琳閃現的記憶不會像過去那樣片段而瑣碎,將會是完整連續畫面,

艾琳想起當天在潮池所有畫面,思緒突然被某個事物勾去,

桶子掉在地上,回想起威爾和瑪歌扭打,有東西掉在地上,

艾琳說服伊薩克一起到機房找,在發電機鐵箱底下找到一個信封,

裡面是哥特朵夫診所的病歷表,沒有塗改痕跡,最頂端的病歷表姓名:安娜·梅森,

照片全是五名女子被手術的殘忍照片,三名戴著面罩的男子站在女子後方,

照片裡的沙包、頸部切口,都是兇手殺害愛黛兒和蘿蕊的手法,

照片後面寫著 「 普魯瑪奇療養院,一九二七 」 ,

墓地那張照片應該在療養院附近拍的,這一切都在這裡進行的,

每只手環對應一名病人,其中一名是瑪歌親人,

照片五名女子,已經遇害的丹尼爾、愛黛兒、蘿蕊,還會有兩個人遇害。




艾琳將目前掌握到的消息告訴盧卡斯和賽西兒,

艾琳認為瑪歌躲在檔案室,希望可以過去,唯一的機會。

因威爾血壓下降,艾琳回房探望,

雖然莎拉保證目前血壓已經恢復正常,但目前除了救援到達,別無他法,

艾琳到檔案室和盧卡斯會合,上次艾琳就已經發現一個髮夾,

現在就可以把一切連起來,信封上的指甲油碎屑,

曾經看到瑪歌在櫃檯上挑指甲,不小心掃倒手提包,髮夾掉出來,

大片的指甲油碎屑掉在地墊下,有什麼動作導致,

地墊表面有一道細縫,縫圍成一塊邊長約一公尺的正方形,

用小刀撬起地墊,下面的塑膠貼皮地磚一樣有指甲油碎屑和縫線,

撬起地磚發現一道木門,往下走之後是一條地下通道,

一般療養院會有地下通道,把食物或補給品送進大樓,或是運送死者,

盧卡斯確認當初設計圖上沒有這條通道,

也許這條通道是照片上醫生使用,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紀錄,

幾公尺後,右邊出現石階,左邊一片平坦,

盧卡斯認為和其他療養院一樣,

平坦的是讓電動車走的,運送屍體,旁邊的階梯是人員步行通道,

盧卡斯手電筒光束停在前方,這部分地道變寬,往前再變窄,

地面有輛臺車,被塑膠布蓋住,

裡面有帆布袋、毛巾、瓶裝水、小桌上有鉗子、剪刀、手術刀,

艾琳在地道最寬處的壁面凹槽裡發現瑪歌,

瑪歌被吊在複雜的臺車系統上,身體跟木架綁在一起,

瑪歌身體吊起懸空,手腕和腳踝被複雜的繩結緊緊綁住,

腳踝上的繩索纏在類似曲柄把手或轉輪物體上,

一把金屬鉗直插瑪歌額頭,頸部有好幾道拉長、扭折的傷口,

艾琳轉向盧卡斯,瑪歌不是單獨行動,有人合作,

然而盧卡斯不見了,沒有任何回應,

艾琳聽到遠方ㄧ記沉悶聲響,入口的木門被關了,

艾琳盡可能貼近最頂端的階梯,手機終於有一個訊號,

發簡訊給伊薩克,立刻收到回覆,

瑪歌死了,盧卡斯把艾琳關在地道裡,要立刻找到盧卡斯。




艾琳將稍早的事發經過告訴賽西兒,賽西兒困惑、無法置信、聽天由命,

兩人來到盧卡斯辦公室,像是被洗劫過,

辦公桌上有十來封匿名信,但盧卡斯只提過三封,

辦公室裡只有牆上一整排壁櫃沒有被動過,門上有小型鎖扣機關,

艾琳用玻璃紙鎮砸向鎖頭,裡面只有一樣東西:面罩,

賽西兒本來還保護著盧卡斯,為盧卡斯找理由開脫,

隨即賽西兒崩潰,和當時丹尼爾失蹤有關,

有個孩子,看守人,每週上來看一次整棟建築,

看守人在一間舊病房發現丹尼爾的屍體,手指頭被切下來,臉上戴著面罩,

盧卡斯為了讓飯店建設案繼續,選擇不報警,自己處理屍體,

盧卡斯也處理發現屍體現場,警方當時傾向丹尼爾自己失蹤,所以沒認真搜索,

盧卡斯付一大筆錢給看守人,要他消失。

發現愛黛兒屍體時,盧卡斯要自己找出誰幹的,

因為說出實情可能會遭到逮捕,藏匿屍體、知情不報、煙滅證據。




艾琳跑到戶外游泳池,盧卡斯跨坐在躺椅上,兩眼上吊,不時露出充血的眼白,

賽西兒站在盧卡斯身後,艾琳說出一切都是賽西兒和瑪歌聯手,

賽西兒面對毫無根據的指控,理應表現出無法置信、懷疑防備的態度,

然而不是這樣,而是一派精心算計的優越感,

剛才賽西兒在盧卡斯辦公室的那句話,

「 從現在開始,我想怎樣就怎樣,誰敢擋我的路,就去死好了!」,

某個部落格和推特出現一樣的這句話,用來形容盧卡斯,

在盧卡斯辦公室面罩上聞到氯的味道,

艾琳在閣樓發現蘿蕊時、艾琳被襲擊時、通往閣樓套房的樓梯間,都聞到氯的味道,

於是猜到賽西兒會帶盧卡斯來這,SPA 池,艾琳的舒適區,感到自在的地方,

賽西兒終於崩潰,源頭是丹尼爾,賽西兒被丹尼爾強暴,

盧卡斯知情,但盧卡斯什麼都沒做。

丹尼爾十八歲生日,在席昂,全部人擠在丹尼爾家客廳過夜,

一開始兩人只是輕吻打鬧,後來丹尼爾頂開賽西兒的腿,

賽西兒試著說不要,丹尼爾摀住賽西兒的嘴,強暴賽西兒,

當時賽西兒嚇呆,以為自己會反抗,但沒有反抗,讓丹尼爾為所欲為,

結束後,轉頭看盧卡斯,盧卡斯假裝睡著,

之後一直等著盧卡斯說點什麼,但是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幾個星期後,賽西兒終於鼓起勇氣告訴爸媽,然而盧卡斯卻說什麼都沒有看到,

賽西兒為盧卡斯付出這麼多,在醫院陪伴,挺身而出對抗霸凌,

盧卡斯什麼都沒做,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爸媽決定掩蓋事實,此事還有其他解釋,

即使後來發現懷孕,爸媽要賽西兒不要小題大作,去墮胎,到此為止,

因為這件事放棄游泳,連後來認識邁可,因墮胎導致無法懷孕而離婚。

這時盧卡斯詢問賽西兒是否加入療養院改造成飯店的計劃,

賽西兒認為這是當面質問丹尼爾的好時機,

然而丹尼爾沒有任何反應,可能一開始就說服自己是賽西兒想要,或是根本不記得,

這就像這裡的醫生一樣,這不是像艾琳認為的和療養院無關,

這地方,這些秘密,是最後一根稻草。




飯店動工前不久,瑪歌找上門,詢問親戚的事,

瑪歌根據德國診所的資料發現,那位親戚被轉送到這間療養院,但沒找到任何紀錄,

盧卡斯繼續找,在某間舊病房找到一箱資料,

一些文件、照片、病例檔、筆記,病人都是女性,

一開始只是一些新療法的試驗,後來漸漸變樣,

是虐待,利用、剝奪毫無反擊能力的女人,

這些女人在臨床上沒有任何問題,父親、丈夫、家庭醫生假藉就醫之名,

大多是因為行為違反或不符合當時的社會風俗,太多想法,太愛表達意見,

盧卡斯和丹尼爾早就知道照片裡的墓地,量測土地都有標上,

盧卡斯選擇忽視、繼續施工,一樣用賄賂那招,

看守人發現丹尼爾屍體的時候,女友在身邊,就是愛黛兒,

盧卡斯用高薪讓愛黛兒在飯店工作,藉由堵住愛黛兒的嘴,

曾經找到一張愛黛兒和盧卡斯的合照,像在掙扎,那是愛黛兒想要更多錢。

當時賽西兒殺了丹尼爾時,以為自己會被抓,

就可以說出自己的故事,那些女人的故事,

如果賽西兒自己去找媒體,變成在詆毀丹尼爾,當年沒人相信,現在誰會相信,

唯一求得正義的方式就是自己動手,讓他們付出代價。

瑪歌母親過去前,曾經要瑪歌找出曾外祖母當年發生什麼事,

母親過世時,瑪歌發現事情真相,釋放心裡黑暗的一面,

瑪歌幫賽西兒囚禁她們,沒膽子做其他事,

瑪歌會被捲進來是盧卡斯的錯,瑪歌只想有人承認,坦白療養院發生什麼事,

希望有人說出曾外祖母的遭遇,算是種紀念,讓世人聽見那些女人的聲音,

盧卡斯雖然答應要做檔案室,但一直沒有完成,只是擺脫瑪歌的權宜之計,

盧卡斯還給瑪歌工作,藉此消弭自己的罪惡感。

賽西兒發現愛黛兒向盧卡斯要更多錢時,一下子火了,愛黛兒非死不可,

蘿蕊一開始勾引盧卡斯,盧卡斯反應很差,

生氣的蘿蕊心有不甘,開始打探改造計劃、賄賂、貪污的傳聞,

原本要公開這些資料揭發盧卡斯,卻因和伊薩克復合而放棄,

瑪歌把病例檔檔案隨身碟給蘿蕊,以為會繼續探究,但蘿蕊不為所動,

盧卡斯和賽西兒出差回來那天,蘿蕊來電要阻止賽西兒,

蘿蕊有賽西兒把柄,賽西兒駭進診所偷出病例檔,會查到賽西兒身上,

蘿蕊失蹤,賽西兒知道蘿蕊還在飯店,暗中觀察,找機會揭發賽西兒,

於是需要找機會殺了蘿蕊。




艾琳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賽西兒接近失控邊緣,刀架在盧卡斯脖子上,

艾琳在電光火石間行動,伸展雙臂,撲向賽西兒,

賽西兒失去平衡,連同盧卡斯一起跌進水池裡,

賽西兒在水中要殺死盧卡斯,艾琳動彈不得,

眼前的景象劃開艾琳的回憶,山姆、一年前的案子,

艾琳抓住頸間的項鍊,用力一扯,緊握在手心的項鍊,讓艾琳縱身跳進水中,

艾琳最後說服賽西兒,賽西兒已經告訴盧卡斯自己的感受,

艾琳已經知道賽西兒和那些女人的遭遇,一定有人會說出故事,

賽西兒的目的已經達成,殺死盧卡斯不會獲得更多,

現在換盧卡斯一輩子承受折磨。






五週後


艾琳、威爾、伊薩克在纜車站道別,

威爾提議去買票,讓艾琳和伊薩克有機會好好道別,

伊薩克將一張艾琳、伊薩克、山姆在沙灘的合照給艾琳,

這張照片終於可以替換掉腦中那幅凌亂殘缺的畫面了。




盧卡斯因涉案被捕,棄屍,丹尼爾的屍體,煙滅證據、掩蓋療養院過去的真相,

承認早知道文件和無名塚,賄賂官員。




當地報導將瑞士警方在飯店附近挖出的無名塚事件完整報導。




伊薩克在艾琳後面一個纜車車廂,注視著艾琳,

艾琳不曾意識到伊薩克的存在,在飯店也一樣,

那天在冷水池發生的事,特別是誰在背後推艾琳,艾琳毫不知情,

伊薩克不介意,無名氏的身份很適合,橫豎也不急,

伊薩克還是等某人放鬆心情、疏於防備時再出手,這樣最好。

這才是所謂的甜蜜點,不是嗎?

介於快樂與恐懼中間的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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