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我,怎麼不再多穿一件,
可有可無,無所謂。
落葉滿地搖滾沙沙作響,
黃昏又再鼓吹風涼,
菅芒滿頭白髮飄盪,
那個男人可還在流浪?
沒有了愛情,也許我們都變的堅強。
一座寮池,曾經的想望,
癡心守候,酒醉的江岸,
誰在閒話當年。
每回路過,淡抹心酸,
棋局擺盤,秋雨夜談,
杯杯紅露,銷魂斷腸,
口口聲聲,傾吐一把涕淚,煙波迷霧,兩眼迷惘,
韶華縱放,卻是嘔心瀝血的徬徨。
春天的傍晚,河堤戀岸草,
霞光晦暗,逝水緩緩,汀洲挽留殘筏;
候鳥田野群聚餐,有個家未必不再流浪,
放逐四方。
搜尋那首歌,曲調幽悽滄桑,吟哦學唱,總是想哭抒懷,
原來是彼岸的一座橋,女聲絲連纏繞的哀怨,
配以馬頭琴彷彿要人撕心裂肺的喚,
那牽掛的人,錯過的人,回不來的人,失去的人,
深念執想。
平交道的普通車,叮叮噹噹,升起了欄杆,
車窗內,誰是歸鄉人,
車窗外,守候的人可累否?
而我竟也忘了我是誰。
20240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