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 第一章:青梅竹馬的微妙轉變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斜斜洒進房間,將木地板染上一層溫暖的金色。林子昂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漫畫,卻不時偷瞄對面正低頭寫作業的蘇曉晴。她的長髮被隨意綁成一個鬆散的馬尾,幾縷碎髮落在額前,隨著她偶爾抬手撥弄而輕輕晃動。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得像家人一樣,平日裡的相處自然而隨意,可今天,林子昂卻覺得空氣裡似乎多了一絲說不出的異樣。
「喂,子昂,你發什麼呆?」曉晴抬起頭,略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手裡的筆還在紙上輕輕敲著。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鎖骨。那一瞬間,林子昂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了片刻,心跳莫名加快。「沒、沒什麼。」他慌忙移開視線,低頭假裝專心看漫畫,卻連一頁也沒翻過去。曉晴嘀咕了一句「怪人」,便繼續埋頭寫她的數學題,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像午後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他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從幼稚園到高中一直是同學,彼此的家就像自己的第二個家。林子昂從沒想過什麼特別的事,曉晴對他來說一直是那個會搶他薯條、考試前逼他一起熬夜複習的「哥們」。可就在這平淡的午後,一個小小的契機悄然改變了他的心緒。
那是她起身去廚房拿水時的事。曉晴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寬鬆的T恤被拉緊,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和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線。那一刻,林子昂的目光像是被什麼吸引住,無法移開。她轉身時,馬尾輕輕甩動,帶起一陣淡淡的洗髮水香氣,像是夏日裡清新的茉莉花。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他習以為常的女孩,竟然有著如此柔美的身形和氣質,一種從未注意過的女人味在他心裡悄然綻放。
「你又在發呆了!」曉晴端著兩杯水走回來,把一杯遞給他,順勢在他身邊坐下。她靠得很近,肩膀幾乎要碰到他的胳膊,林子昂感到一股熱氣從耳根蔓延開來。他接過水杯,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冰涼的觸感卻像帶電般讓他心頭一顫。
「我哪有發呆?」他硬著頭皮反駁,卻不敢看她的眼睛。曉晴撇了撇嘴,沒再追問,轉而聊起學校的事。她說話時語氣輕快,偶爾還會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林子昂卻聽得有些走神,目光不自覺落在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和修長的脖頸上。他突然覺得,這個他熟悉了十幾年的女孩,竟陌生得讓他心動。
從那天起,林子昂開始留意曉晴的每一面。課間她幫同學講題時認真的模樣,吃飯時不小心沾到嘴角的飯粒,甚至是她跑步時微微泛紅的臉頰,都變得異常清晰。他發現自己會因為她的一句隨口誇獎而暗自竊喜,也會因為她和其他男生多說幾句話而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澀。這種感覺像春天的嫩芽,細小卻無法忽視,在他心裡慢慢生根發芽。
一次放學後,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曉晴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哼著不成調的歌。林子昂看著她,終於鼓起勇氣說:「曉晴,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麼不一樣?」
「就是……」他吞吞吐吐,臉頰漲得通紅,「我覺得你好像變得……很好看。」
曉晴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傢伙,說什麼怪話?我一直都很好看好不好!」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沒注意到林子昂低頭時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柔情。
那天晚上,林子昂躺在床上,腦海裡全是曉晴的笑顏。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他開始明白,這份感情不再是單純的友情,而是更深、更濃烈的東西。他想靠近她,想知道她是否也有同樣的悸動。
幾天後,學校組織了一次郊遊。曉晴提議一起去山頂看日出,林子昂自然不會拒絕。凌晨的山路上,空氣帶著涼意,曉晴穿著薄外套,走在他身邊不時抱怨冷。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愣了愣,隨即低聲說了句「謝謝」。那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讓林子昂心裡暖得發燙。
山頂上,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滿大地。曉晴靠著欄杆,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轉頭看向他,笑容明亮得像晨曦。「子昂,有你在真好。」
那一刻,林子昂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填滿了。他看著她,輕聲說:「曉晴,我也覺得有你在真好。」
兩人的目光在晨光中交匯,彼此的距離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近。林子昂知道,這份情愫已經無法壓抑,而他們之間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