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藥效退時,大概已經是早上九點左右了,已經幫自己打射了不知道幾發的我,整個人累攤在這張滿是體液的骯髒雙人床上,不久後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大約四點左右的時間,我的腦袋異常沈重,連帶著整副身體都遲緩地爬起身,視覺仍處於具有強烈延遲感的暈眩狀態,等到眼睛畫面漸漸恢復原本的清晰模樣,才發現床上只剩下我一人。
但是床上那些沾滿體液的枕頭、棉被、床包,都在我睡夢中被換了下來,現在的我只躺在一張空蕩蕩的裸床墊上。房門外傳出微小的交談聲,有低沈的、有高亢的⋯⋯但總是在進入我的耳朵前就「嗡嗡嗡」地消散,聽不見在說些什麼。
我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門,發現在餐桌的地方,除了意料之內的政奇與辰偉還在以外,阿民竟然也到場了。他們三人頓時停下了談話,全部往我這裡看了過來,我頓時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站在原地默不做聲。
政奇率先起了身,走到我的面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透過政奇寬大的肩膀,我與阿民四目交接著,從他的表情看起來,他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很愉快,但看著我的眼神裡又透露出體貼的憐憫感。
「你還好嗎?」政奇捧起我的臉問著,我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看著政奇擔心的神情,昨晚發生的事情才突然湧現在腦海裡,失去理智的他,流著滿身的汗水,擺動著肉壯的下身,被我與辰偉相互夾擊。那場性愛在我加入之後,使他更加臣服於辰偉的瘋狂性愛世界。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些除了擔心以外的其餘情緒,例如自責、與歉意,我知道他已經回不去了。
我穩了穩自己的心態,很自然地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你們⋯⋯在談什麼?為什麼阿民在?」
「因為辰偉整晚沒回家,我有點擔心,就來找你們。」阿民這時插了話,語氣中仍夾帶著一絲不悅的氣息,「我來也順便想談談,之後的我們應該要怎麼辦。」
此刻我的心情反而跟阿民共感著,雖然表面上我們都各自在異地與不同的男人進行了歡愉的性愛,但給予原先伴侶的尊重與安全感也不能缺漏,辰偉跟政奇這次真的玩過頭了,顯然把我跟阿民拋在了腦後。
而這一切都是在規則沒有談好的情況下發生的,儘管內心有許多不開心,沒有規則的事,的確也就沒有所謂的犯規。
我也注意到了,在阿民說話的同時,政奇大大嘆了一口不耐的氣。倆人之間彷彿有股說不出的嫌隙,那個互相充滿敵意的氛圍,雖沒有爆發,卻像是輕微的瓦斯味一般飄蕩在空氣之中。
由此可知,政奇也什麼都知情了,我猜測或許是昨晚辰偉跟他坦承,在腦筋混亂的同時才憤而喝下那瓶春藥吧。
我雙手搭上政奇飽滿的胸膛,上下撫著,像安撫一頭野獸一般,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牽起他的手,走向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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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切開始之後,第一次四個人都到場,兩對伴侶並排坐著,我面對著辰偉、而政奇面對著阿民。辰偉一手撐在餐桌上,托著自己的下顎,屌兒啷噹的放鬆樣,睜大了那雙靈活的眼睛,左右轉動著看著我們每個人,最後停在我身上,給了我一個瞇起眼睛的笑容。
而我則回敬了一個冷淡又死氣沈沈的一號表情。
「所以,你們剛剛談到哪?」知道我的加入讓場面更加尷尬,於是我先劃破了寂靜。
「我想跟政奇確認,是否還希望這樣的關係繼續進行下去。」阿民帶著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政奇,「雖然我跟政奇都被你們蒙在鼓裡,是半推半就的陪著你們玩了這場遊戲,但我冷靜想過,我其實很享受這樣的狀態,也願意繼續進行下去。」
「但我覺得有必要設立好規則,前提是我們所有人都有意願加入。」
在性與愛的慾望面前,還能保持著理智,像是在與商業合作夥伴商討合約那般,阿民不帶感情地準確提出自己的需求與問題,這樣穩重的氣質搭配他那繃緊襯衫的肌肉,讓我不禁下體充血。
阿民開門見山的提出問題,讓比較直線條的政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為、為什麼把這種事講得像在玩遊戲?」
「如果不把這件事當成是遊戲,只會有更多人受傷而已,因為總有人會做出更糟的事情,如果你還想要跟辰偉繼續做愛,底線在哪裡?怎麼做不會讓小哲受傷?這就是制定規則的目的。」
阿民的回應又讓政奇陷入一陣沈思,他轉頭看了看我,有些小聲地說:「⋯⋯好吧。」
這聲同意,宣告了辰偉一直以來所期望的名為「交換伴侶」的遊戲,正式開始執行。
這天夜晚由阿民帶頭制定了許多規則,例如交換的頻率、一次能持續的時間等等,其中我們所有人都同意了彼此都能在異地進行性愛,但是並不能進行三人行(原因是三人行容易有比較心理,其中一定會有人被冷落而產生負面情緒)。
我們將規則逐條寫在了自己面前的白紙上,四份各自留存。
在會議的最後,辰偉提出了邀約,他希望下週可以四人一同前往礁溪的溫泉旅館住一晚,作為促成交換伴侶的慶祝之旅。雖然表面上沒有明說,但我們每個人似乎都知道辰偉提出邀約的動機,卻也沒有人願意戳破,全數答應了這次的溫泉旅行。
「時間晚了,你們要不要住下來?」在眾人即將起身散會時,政奇竟然也主動詢問阿民與辰偉。
「這⋯⋯」阿民疑惑了一下,卻立即被辰偉打斷:「可以呀,只不過⋯⋯我們可以交換睡嗎?」
面對辰偉這樣積極地想實踐這場遊戲,阿民還是顯得有些吃味:「親愛的⋯⋯」但或許是方才保持理性談論這個充滿誘惑的遊戲規則,突然鬆懈下來的阿民才驚覺自己渾身都慾火難耐,他看了我一眼,原本冷靜銳利的眼神突然多了一層迷亂。
我輕輕對他點了點頭。
「好,我們就交換睡一晚吧。」
—
當晚主臥留給了我跟阿民,客房則給政奇跟辰偉。
我跟阿民在盥洗好之後,平躺在這張極大的雙人床上,兩個人隔著兩條手臂的距離,枕頭、床包都已換新,卻還是飄散著昨晚激烈分泌的淫液的味道。
「都還聞得到味道耶⋯⋯你們昨天很激烈?」收起了剛剛冷酷的語氣,現在的阿民講話加入了一些俏皮的感覺,彷彿是想軟化我此刻緊張的心情。
不管怎樣都流露著體貼的男人,讓我心裡小鹿亂撞的,「嗯,抱歉,如果我沒有加入,或許辰偉會早一點回去。」
「不用抱歉。」阿民轉過了身,側躺看著我,「你昨晚辛苦了,一定很難受吧?」
昨晚明明落單的是阿民,但他卻優先關心我的心理狀況,被同理到感受使得我有股想擁抱他的衝動,而我也感受得到他那雙大臂想將我擁入懷中,卻難以行動的顧慮。
「嗯,很難受,但沒關係了。」我也側躺過去,看著他那對在昏黃燈光裡發亮的眼神,「你是不是不敢抱我?」
阿民聽完我的疑問,嘴角拉著一些皺紋上揚起來:「雖然對你跟辰偉來說很熟悉了,但我跟政奇應該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待在一個環境吧。」
「房間的隔音不是說很好。」我回應著,但也主動將手摸了過去,「我們可以安靜的做。」
阿民脫下襯衫後,裡面是一件白色短袖的貼身內衣,被全身黝黑的肌肉撐得緊緊的,輕薄的布料也遮擋不住那兩顆挺立的乳頭,因此我很快找到他們,輕柔地以指尖來回撫弄著。
「嘶⋯⋯」阿民使了好大的勁,才以最小的聲音發出一聲低沈的鼻息,恐怕是剛剛會議被禁關在體內的性慾猛獸,被我的挑逗給漸漸喚醒。
那隻大手抓了過來,阻止了我,「我沒把握控制音量⋯⋯隔壁很安靜,只有我們做的話,這樣子還是不太好。」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在做?搞不好他們也靜靜的來。」說著,我起身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並且把自己的內褲拿到他的面前,「你如果擔心的話,用這個堵住?」
這個舉動彷彿徹底開啟了阿民的開關,我感受他的原本發亮的雙眼變為炙熱,一手接過去我的內褲,就往自己的嘴裡塞去。
我下體散發的氣味瀰漫在阿民的口腔內,成為了驅動他性慾的天然春藥,於是我俯下身,隔著他那件輕薄的內衣,用嘴巴舔咬著那兩顆誘人的乳頭。
「嗚嗚⋯⋯呃⋯⋯」隔著內褲發出的悶聲大幅度降低了音量,或許是知道政奇跟辰偉在牆壁的另外一頭,在這種罪惡感與興奮交雜的心情下,阿民比以往還要更加敏感。
他的身體強烈扭動著,兩臂發力撐起自己的胸肌,接受我似有非無的輕柔吸吮,潔白的輕薄內衣沾染了我的唾液,隱約透出了乳頭的深黑色,撐起了半透明的布料,在我舌尖來回的刺激下顫抖。
「啊啊⋯⋯⋯啊啊啊⋯⋯!」阿民從掙扎漸漸轉為享受,整塊強壯的肌肉有節奏地起伏,呼應著我熱情的調弄,下體腫起的一大包也不斷朝我的腹部頂去,很快臣服在慾望的控制之下。
我把他的內衣下擺撩了起來,阿民配合地舉起他的雙手,卻被我按了下來,我把衣襬提到差不多在他胸膛與鎖骨中間的位置,讓阿民飽滿圓潤的胸肌撐緊捲起的內衣料,此刻的他在肩膀、二頭肌上仍包覆著白色的內衣,胸部以下的黝黑肌肉卻一覽無遺,這樣的對比格外性感。
阿民瞇著眼、喘著粗氣,胸肌出力,挺了起來,彷彿像是雄性的野獸在吸引雌性交配那般地,展示自己訓練雕琢已久的完美肉體。
看來經歷了幾次跟我的性愛,讓阿民找回了丟失已久的自信,但我發覺自己似乎比較喜歡原本夾帶著自卑感、有些被動與害羞的阿民,於是我動起了歪腦筋,決定給阿民一些下馬威。
我將阿民的身體扶了起來,讓他跪坐靠在床頭前,因為身體被立起,那雙挺起的胸部變得更加立體、膨脹。我向前繼續我的吸吮舔弄、左手用力抓著他另一個冷落的胸肌,右手則伸入他的褲子裡,直接抓住了他早已流出前列腺液的硬屌。
我一改先前溫柔的方式,這次非常粗暴、用力地對待他的身體,嘴巴大力地吸取他的胸部,舌頭彷彿要將他的乳頭向內推送的力道般來回掃動,那隻抓著屌的手不留情地從根部到龜頭上下套弄。
「哈啊⋯⋯!呃⋯⋯嗚嗚⋯⋯」接受的力道與心裡預期的不同,使得阿民頓時難以適應,他弓起了身體,全身肌肉緊繃著,含著內褲的嘴巴發出了低吼聲。
但我只是更加強地吸取著他漲紅的胸部還有那顆不斷發抖的乳頭,他爽到整個上半身強烈地震動著,下體想往後縮卻發現自己已經靠著床頭,沒有退路。
很快地,敏感的阿民再度做出了忍耐不射精的態勢,我停下了上下套弄的手,但這次卻讓大拇指在他已經全開且蓄勢待發的馬眼上畫著圈。
「呃嗚嗚⋯⋯小哲⋯⋯不要⋯⋯」隔著內褲,用不標準的咬字求饒著,阿民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溫柔對待他的我,此刻竟會像是不亞於辰偉的性愛惡魔。
手指與馬眼的接觸讓即將噴發的肉屌感受到強烈刺激,阿民雖然使出了全身的肌肉群發力阻止,卻也敵不過一根拇指的挑逗。
「嗚啊!呃、呃、啊啊!」滾燙的精液噴發了出來,但因為阿民還沒有脫去外褲,他的精液就這樣噴在他的內褲上,沒多久內褲內就充滿了黏稠的觸感。
我將手抽了出來,向射精完後疲憊的阿民展示上面的乳白色液體,伸出舌頭將他們舔光。
阿民把我的內褲吐了出來,大力喘著氣,問著:「為什麼⋯⋯要這樣⋯⋯?」
我將阿民輕輕壓在牆壁上,舔了一下他發紅的耳根,「我不喜歡你那麼有自信的樣子,以後如果再有類似情況,我就會這樣對你。」
語畢,我也被自己的言行給的嚇到,剛剛那一切彷彿都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地、自動做出的行為——或許是阿民剛剛在會議中充滿權威形象的主持會議,加上他展示自己肉體時的自信,讓這個男人充滿了領導者的崇高魅力。
這樣的魅力,竟然讓我起了想要摧毀的慾望,而我也完全被自己的慾望給控制了。
原本想要為自己剛剛的脫序言行道歉,但我卻發現阿民射精完後的屌不但沒有軟下,反而在聽到我剛剛的話語後變得更加硬挺。
這個男人,一直在超乎我的想像,不管怎樣,他都能完美地契合我對性的種種渴望。
「你想再射一次嗎?」我輕吻一下他的薄唇後,聞著他發出的喘息。
然後從他充滿黏膩熱氣的嘴裡聽見:「想。」
於是我脫下他浸滿了精液的褲子,為他進行第二次的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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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民將自己的雙臂向後環著自己的腰,成軍人的稍息狀態,胸肌因此變得更加挺拔,我用力地吸著他濕透的身體,手不斷在他堅硬如鐵的屌上搓揉著。
「啊哈⋯⋯啊啊啊!」溫熱的精液從馬眼流了出來,也變得稀了不少,這是阿民第四次的分泌精液。
沒想到阿民雖然不持久,卻能在興奮的情況下多次排精,他整個人的肉身已經沒辦法像一開始那樣緊繃,塊狀分明的肌肉放鬆著,更添樂幾分可口的感覺。
我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我們身上滿是前幾次的精液,在我們擁吻摩擦的身體上再度交融,我繼續用下體蹭著他仍然硬著的屌。
「還可以嗎?」我問。
「不確定⋯⋯現在感覺不太一樣。」阿民扶著我那比他柔弱好幾倍的肉體,緩緩說著,似乎想婉轉結束這次的性愛。
「再最後一次?」我感受到他的意念,於是決定賴皮。
阿民看著我仍活蹦亂跳的樣子,先是無奈地笑出聲,然後又皺起眉頭:「小哲⋯⋯我累了⋯⋯」
「我想知道那個不一樣的感覺是什麼⋯⋯」說著,我便又將手摸了下去,這次更不一樣,我的整個身體隨後也跟著俯下身。
「小哲⋯⋯啊啊⋯⋯」那根已經漲紅的屌,直接被我吞入口中,我讓那些不同時間點的精液充滿口腔,讓它們在我口中與唾液調和,成為天然的潤滑液,包覆在莖身上,開始大力、猛烈地用嘴巴吸著,舌頭也加強在龜頭處舔著。
再度受到刺激的阿民忍不住擺動著腰部肌肉,原本在身後的大手則摸上了自己的乳頭,幫自己增強性慾的開關服務著。
一前、一後,阿民失去理智地幹著我的嘴巴,而我也在多次乾嘔後適應了他那根長屌,漸漸可以用喉嚨深處擠壓,讓阿民感受到更猛烈的感官體驗。
如果我想的沒錯,阿民剛剛說的「感覺不太一樣」應該不會是精液,我想要看看阿民是不是也能被開發更多的東西。
「啊啊⋯⋯哈啊啊⋯⋯⋯!」阿民撫弄乳頭的雙手瞬間向下抓著我的頭,想將我拔出,而我也知道是這一刻,不顧他的拒絕,硬是將嘴巴含得更深。
然後,強烈、卻持續的,清澈且帶著騷味的水柱就從他的屌排了出來。
「小哲!不要喝⋯⋯啊啊啊!」阿民想讓屌離開我的嘴巴,但他的下半身早就被我環抱固定住,只能挺著滿身強壯的濕潤肌肉,接受我的吸取。
我努力吞著不斷排出的尿液,但量太多還是從嘴巴處流了出來,最後阿民乾脆放棄掙扎,手摸回了不斷顫抖的乳頭,嘗試享受被我吸取的快感。
排完之後,阿民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而我則是發了狂似地,用滿是尿騷味的嘴巴,舔著他爆汗的強壯肉體。
這時我也才聽到,隔牆傳來的,辰偉跟政奇瘋狂開幹的呻吟聲。原來剛剛的多次榨精,阿民早就忘記控制音量,放聲大叫了。
而政奇跟辰偉不管原先有沒有在偷偷來,也大概被阿民多次的呻吟聲弄得嫉妒,於是也開始進行肆無忌憚的性愛。
交換伴侶的我們,到底會走向怎樣的結局?一切都在下週的溫泉旅館有了解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