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石旅 第二章 — 何謂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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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村口傳來一陣響動,一名村民驚呼:「那邊的防禦點怎麼沒動靜了?!」炎垣眉頭一皺,立刻派人前去查看,然而還未等他們動身,一隻異變雞便突破了外圍的防線,衝向村內!


炎垣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用手中的長刀迎擊,兩人展開激烈的搏鬥。他敏銳地避開異變雞的爪擊,抓準機會將刀刺入牠的脖頸,徹底解決了這個威脅。


村民們目睹這一幕,士氣大振,接下出現的異變雞,村民利用布置好的陷阱與火把,將異變雞一隻隻引入圈套。隨著一隻隻異變雞誤觸陷阱,利爪被尖銳的木刺牢牢刺穿,發出痛苦的尖叫,隨後被一湧而上的村民用長矛刺擊。


異變雞的嘶吼聲和村民的怒吼在村莊內響起,在山洞中避難的老弱婦孺也不免被聲響影響的惴惴不安。洞口燃著微弱的火堆,偶爾跳動的火光映照出幾張疲憊卻堅定的臉龐。


兩名村民守在洞口,手持長矛和火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黑暗。其他村民則隨隊長外出查看剛剛周邊發出的異常聲響,留下的守衛人數變得更加稀少。


岳皓五歲,是岳家最小的孩子,雖然年紀小,但卻記得他和爸爸臨行前的約定,說好要保護家人。


這話深深印在他心裡。今天,岳皓主動要求來到洞口,跟著叔叔和哥哥們一起守夜。


「皓兒,進去休息吧,這裡風大,夜裡還冷。」守在洞口的一位村民彎下腰,用粗糙的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我要保護大家!」岳皓倔強地抬起頭,小小的臉蛋上滿是堅定。「我和爸爸說好,我得守著家人!」


「呵呵,好,好孩子。」村民笑了,卻也忍不住心疼。


「岳皓,等你長大了,一定比我們更厲害!」一旁的村民笑著,遞給他一根削尖的木棍,「來,這是你的武器。」


岳皓握住木棍,認真地點頭:「嗯,我一定會努力保護大家的!」


然而,話音剛落,一陣奇怪的低鳴聲從遠處傳來,隨即是一陣快速的腳步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朝這邊逼近。守在洞口的村民立刻緊張起來,兩人站起身,舉起武器,警惕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有動靜,小心!」一名村民低聲說道,隨即跨出洞口查看情況。另一人則站在原地,手握長矛,將洞口死死守住。


就在這時,一隻異變雞突然從黑暗中竄出,兇猛地撲向守洞的村民。牠的雙眼猩紅,羽毛間滲出腐敗的血液,利爪在火光下閃爍寒芒,速度快得驚人。


「小心!」另一名村民大喊,但已經來不及了,異變雞的利爪狠狠地抓傷了洞口村民的肩膀,撕裂了衣物,血肉翻開。他咬著牙揮舞長矛,勉強抵擋住第二次襲擊。


「皓兒,快回洞裡!」受傷的村民大聲喊道,額頭冒著冷汗,卻依然奮力擋在岳皓面前。


岳皓握緊手中的木棍,內心掙扎不已,恐懼、猶豫、堅持交錯著,他的身體顫抖,卻沒有後退。


異變雞接連進攻,異常勇猛,村民們雖然拼命防守,卻因傷勢逐漸不支,最終重重倒地。在倒下的瞬間,村民的長矛脫手而出,滾到岳皓腳邊。


岳皓怔住了,手中的木棍抖得厲害,但當他轉頭看向洞內因戰鬥聲音而驚醒的的媽媽、哥哥和姐姐時,一股力量湧上心頭。他咬著牙撿起村民掉落的長矛,哆嗦著站了起來。


受傷的村民仍然試圖伸手護住岳皓,卻已經無法動彈,只能發出微弱的呢喃:「快……快跑……」


但岳皓沒有逃跑,他抹了一把眼淚,站到了異變雞面前,聲音稚嫩卻堅決:「喂!這裡!來抓我呀!」


異變雞被吸引過來,雙眼死死盯著他,發出一聲刺耳的嘶鳴,隨即向岳皓猛撲過去。


岳皓轉身撒腿就跑,拼盡全力朝著村里守衛隊所在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只有那裡的大人才能真正打倒這隻異變雞。

「快追我,別去傷害大家……」岳皓一邊跑,一邊回頭喊著,聲音中透著壓抑的哭腔。


異變雞緊追不捨,牠的利爪在地面劃出深深的痕跡,速度快得驚人。岳皓的步伐漸漸凌亂,但他依然倔強地向火光處跑去。他終於看到守衛隊的人影,他用盡全力大喊:「叔叔!救命!這裡有異變雞!」


守衛隊迅速反應過來,舉起武器朝異變雞發動攻擊。但就在他們的箭矢和長矛擊中異變雞的瞬間,那鋒利的爪子已經劃過岳皓的背。


「岳皓!」有人大喊,村民們衝上去將異變雞徹底制服,但岳皓的身體卻重重地倒在地上。


血慢慢從他身下蔓延開來,染紅了土地。守衛隊的叔叔抱起他,眼中滿是悔恨與心疼:「皓兒,你撐住,我們送你回去!」


岳皓睜開眼,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卻因虛弱而咳嗽起來。他低聲說:「爸爸……你說過勇敢的人才是英雄……我……做到了嗎?」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微微一顫,最後一絲氣息隨著夜風消散,他的頭無力地垂落,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靜止。


守衛隊的人低頭沉默,氣氛沉重得令人窒息。有人緊握著武器,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有人低聲啜泣,淚水無聲地滴落在泥土裡;有人顫抖著伸出手,觸及那逐漸冰冷的小小身軀,最終無力地收回。


夜風呼嘯,帶走了戰鬥後殘留的餘熱,也帶走了一個年幼而勇敢的生命。那微弱的燭光在風中搖曳,彷彿也為這折翼的孩子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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絵墨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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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與絵紫浠-共同創作部落格。 『櫺』的概念,也是隱喻,在創作的過程,釋出一窗一窗的靈感;也意表示櫺感的意思,窗戶每開一扇都有不同、源源不絕的創作展現給予。 每兩周會更新一篇文章,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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