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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23
遇到五色鳥,話被啄進樹裡。2024/4/13
情緒總是在這個時間找上門,春天原來是如此不堪的季節。醒著或睡著,咻一下就過去,我的靈魂真就是那麼,那麼跟不上一台清晨的出發火車。行事曆是空的但生活不是,其實很忙,只是總是疏於管理。如果不寫下來,人就要忘記,原來那麼容易忘記。完好整齊的日子都,不在了。
2024/4/18
我希望日子過到最後時,能夠把握點什麼。什麼是什麼?常常用什麼來代稱,代稱一些我也不確定是什麼的什麼。或許什麼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姿態,不只是幾句挽回的誓言,而是更有力的、更踏實的,一種把握住的姿態。
2024/4/18
我是被我親手揉皺的紙球,試著把紙球攤開,拿著漫畫也好,文學也好,電影也好來壓平。發現那張紙上什麼也沒有,一片默然的純白是一頓荒謬的坦白。
2024/4/24
「人們藉由痛苦來意識現實,痛苦建構了人對於現實的一大部分理解。所以愛絕不是逃避現實的,且更是生於現實的。當理解到對於愛的實踐終究要回到現實,且愛是從現實中滋長而來,我們似乎不得不說愛總是伴隨著痛苦,乃至,愛本身就有一種痛苦的本質,痛苦的愛和痛苦地愛,就是愛的本質。」
2024/5/8
生活不過如此,如此不好好過。沈溺的是美好,辜負的是誠實。
2024/5/9
對生活缺乏想像,誤把平安作荒涼。
2024/5/29
「消失」是一個動作,「不在」是一種狀態。「他消失了。」謂一個人經歷或執行了「消失」的動作;「他不在。」他沒有做任何事,他就是,不在。換一個說法,一個東西要消失,他要先存在,而一個東西不在,他可能原本就不在。他就是,不在。而我時常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常常就是一個不在的人。不在任何地方,不在任何圈子,不在任何時間,不在任何記憶,不在一張照片,不在一則笑話裡。一個不在的人。
2024/6/3
如今六月已至,春日已過,當不再合適問春天何在,但又是要問。春去春來,此問常在。
2024/6/3
還想留一點感動的餘地給自己。儘管難過,我很喜歡看一部作品看到陷進去,整個人接連幾日惆悵不已的狀態。我會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原來還有一些天真而真摯的執著。而執著就是,比想要還更加想要地,想要自己相信某些東西;比相信還更加相信地,相信自己想要某些東西。這多麼像一個活人!我這樣是活著的,更可能是生活著的!
2024/6/10
人擁有能夠想像他人痛苦的能力,因此得以溫柔,亦得以暴力。
2024/6/12
人可以逃離昨天的回憶,抵抗明天的幻想,但我好想知道如何面對今天。總是一晃眼就身在今天。還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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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2024/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