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第一幕《預兆的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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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雨林邊陲。

黎明的霧氣尚未散去,須彌的雨林深處便已甦醒。翠綠如海的林冠層在晨光下閃耀著露珠,層疊的藤蔓與懸空石橋將古老的學識與自然奇景交織成一幅宏偉畫卷。

成群的草晶蝶穿梭於樹梢之間,靈光閃爍;不遠處,一棵巨大的智慧之樹正汲取著虛空知識的微光向上生長,其根系蔓延進夢境與現實的邊界。

晴妍伸手接住一枚落下的樹葉,輕聲說:「這裡……比書上描寫的還要深邃神秘。」

Kilo目光警戒地掃過濃密林蔭與懸空平台,淡聲回應:「但也更容易藏起需要被遺忘的東西。」

你注視遠方緩緩升起的日輪,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悸動——這座城國的光與影,或許正如星火一般,蘊藏著比人們能理解還更深沉的記憶。


一艘輕靈的渡舟在河道中逆流前行。船上,星火靜靜懸浮於你掌中,沙金色與紫雷色的光芒交錯閃爍,將前方映得如夢似幻。

你、Kilo與晴妍抵達須彌城後,獲小草神納西妲親見。她望向星火的光芒,神情異常凝重。

「這記憶太古老……太深層,連虛空都無法完全讀取,」納西妲說,「它指向沙海最深處,那是知識與遺忘共存之地——沉井。」

你問:「那是一個遺跡?」

「不,那是一段選擇被遺忘的記憶。」她語氣如夢,「真正的沉井,不在地表之下,而在記憶之下。」


納西妲安排了巡林官作為嚮導,而當你們抵達雨林與沙海交界時,那名少女正站在林間等待。

「你們好,我是柯萊,受小吉祥草王指派,將引導你們前往沉井區域,」她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不過……那附近最近開始出現異常死域,我們可能得先清理掉它才能進入。」

晴妍望向遠方天邊,一道如裂縫般的黑紅之氣在樹海深處盤踞,宛如腐蝕的脈絡般蔓延。

「那不是普通死域……星火在反應。」你低語。

星火微震,光芒忽明忽滅。

柯萊臉色一沉:「這片死域幾乎在一夜之間出現,且正好籠罩住沉井入口所在的古遺跡。我們嘗試清理幾次,但效果有限……」

Kilo已拔出武器:「那我們就動手吧。星火選擇了這個地方,代表它願意讓我們通過。」

在柯萊的引導下,你們深入死域地帶。枯枝敗葉之間,一株巨大的死域花苞正悄然蠢動,其根須深入地底,正好覆蓋沉井入口之上。

你與晴妍分別穩定星火的頻率,協助柯萊以草元素的力量引動植物之心,再由Kilo破壞死域中樞。


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後,死域根系崩解,大地微微震動,一道沉睡於地底的石門緩緩浮現。

柯萊擦了擦額頭的汗,勉強笑了笑:「這裡開始,就是我沒走過的地方了。」

你走上前,將星火貼近石門。

一道古老的低語自門後傳來:「記憶不可言,唯有踏入者,方能承其重。」

沉井之門,已經開啟。

你們站在門前,沉默片刻。

「這道門……像是在看我們。」Kilo低聲道。

「它是在等我們選擇。」你回答。

柯萊輕咬下唇,小聲說:「以前聽說沉井是失落知識的墳場……但我現在覺得,它更像是一個要人誠實面對自己的地方。」

晴妍靠近門扉,手中星盤泛出稀薄光芒:「它的共鳴比任何星象還強。這片死域不是自然現象,而是……被遺忘所產生的反噬。」

你們一同注視那古老石門,星火的光映在每人臉上,也映照著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決心。


——

須彌東境,高空飛行艇艙室中。

愚人眾博士坐於戰略桌前,目光冷靜如霜,手中翻閱一份古代地圖。

「他們已進入沉井入口,花了比我預想更短的時間。」他語氣平淡。

窗邊立著的僕人冷笑一聲:「你從來不是擔心他們的效率,而是擔心他們會搶在我們前面見到『那片記憶』。」

博士放下地圖,抬眼看她:「那段記憶若無人引導,將自行崩潰。與其讓他們承擔,我倒是想知道……他能否真的撐得過去。」

僕人走近一步,語帶刺意:「這麼說來,你還沒放棄那實驗體了?」

「他不是實驗體,」博士平靜說,「他是承載過去的『器皿』。若他碎了,搞不好整個提瓦特的記憶體系都會失衡。」

僕人挑眉,半譏諷地一笑:「那你還讓他們進入沉井?若出了差錯,連你設計的計畫都會毀於一旦,這可不合規矩。」

博士轉身打開通訊影像,畫面中是數名愚人眾機械傀儡與回收部隊正在沙海中佈署。

「整個計畫從未依賴他們的成功,」他補充道,聲音低沉卻充滿算計,「我的目的是讓星火自行暴露出其最深的記憶碎層,尤其是與七神記憶交織的那部分。」

僕人微微挑眉:「你指的是——那場前宇宙崩潰的真相?」

博士點頭:「沒錯,那些記憶即使對神明而言都過於沉重,他們選擇將之封印。但星火,作為承載體,並未遺忘。沉井試煉將強迫它打開那一層記憶,這會讓它產生能量異常,而我,將透過傀儡連結監測這些變動。」

「你不怕星火會徹底崩壞?」僕人冷聲問。

「若它崩壞,也只是再次證明『真實記憶』無法由不穩定的情感載體承受,」博士語氣冷靜,「那麼我將以人工模組重建記憶——刪去感情、意志與人類選擇性錯誤,只保留純粹邏輯編碼,做為新秩序的根基。」

他語畢,注視著屏幕上機械傀儡緩緩下潛,低聲道:「這不是奪取星火,而是要讓星火,變得可控。"

他頓了頓,補充道:「愚人眾正在收集七神的神之力,本是為了推翻天理的統治——但這力量本質上仍屬於當今世界秩序的一環,仍受限於神之座與元素律法。」

僕人眉頭微挑:「而星火,來自更早的世界……」

博士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冷芒:「星火不是單純的元素之源,它是記憶。記憶就是能量——而能量,就是主導權。我們所見的碎片僅是表象,真正的力量,藏於它尚未甦醒的核心層記憶中。若能掌控星火,就等於擁有超越七神的本質權柄。」

他緩緩轉身,望向星海沙漠的方向:「雖然我無法完全理解星火的意志,但我知道,它必然乘載了前一個宇宙的終末與重啟。只要我們能啟動那份記憶,我們將不只是統治提瓦特,而是重塑它。」」

「正因為如此,我才讓你來須彌。」他冷靜說道,「你率主行動隊從地表突入,我的傀儡部隊將從沉井後層打通另一條路——無論他們是否成功,我們都能掌握碎片。」

「而如果他們失控……」他頓了頓,「就讓那片記憶崩潰在他們手中。」

僕人收起嘲諷,面容一沉,轉身離艙。

飛艇下方,風沙嘯鳴,一支由愚人眾先遣傀儡部隊與機構士兵編制的特遣小隊正靜靜推進,目標:沉井核心。

他們步伐整齊無聲,頭戴面具,盔甲厚重,皆為愚人眾著名的『先遣軍』精銳編制。當中可見數名『重衛士』與『螢術士』同步行動。

而在行列中央,一名手持長槍的執行官,氣場壓人。她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四席 - 僕人』,此番任務的總指揮。

她舉目望向沙漠深處,眼中透著冷光:「博士的傀儡或許能監控,但真正奪取碎片,還是要靠意志與力量。」

在她身後,一台巨型傀儡拖行著冰晶能量核心,周圍飄浮著魔能調節陣列與元素驅動晶片。愚人眾不僅帶來兵力,也準備好了與星火共鳴、甚至強行封鎖其記憶反應的干擾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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