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那天下午,沒說太多。她送他上車,他只說了一句:「週末那份協議,不急。回新加坡後,我再問妳一次。」她點點頭,看他走上車、門關上、車尾燈隱入人群。
她本以為這一回結束了, 直到隔天,一份信封送到她手裡——內頁夾著一張鑰匙卡與一張手寫紙條。【如果妳願意,這裡有個空間,週五到週一,不用再從汐止趕過來。】地址是:敦化北路。
她坐在汐止的租屋處,小陽台堆滿衣物,除濕機不停運轉, 每天早上七點出門,八點還塞在堤外道路上。那張卡片躺在她桌上,光是那個地址,就讓她有一種陌生的眩暈感。敦化北路,是她過去覺得「不屬於她的世界」—— 而現在,有人為她留了一把能進入的鑰匙, 不問她會不會來,只給她一個可以過去看看的可能。她輕輕握著那張卡,心裡忽然想起那句話:「我不會碰妳,只要妳不願意。」但如果她打開這道門—— 她知道,從此之後,再也不是「只是特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