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夏&真冬互攻,R18段落請見紙本,試閱不會放出
🎸 文中對於音樂祭的描述純屬虛構
🎸 總字數約一萬一千字🎸 CWT70售賣,攤位號碼Q20,定價50元
★本文中關於音樂祭的描述純屬虛構
在一般人的觀念中,戀人除了是相戀的人,大多也是對彼此有一定了解的人。
然而對上山立夏而言,他對戀人──佐藤真冬──的了解,無限接近薛丁格的貓,時而生時而死,時而懂時而不懂。
而此時此刻,立夏百分百確定,他腦子裡貼著「真冬的想法」標籤的貓是死透的。
「……回去後來做吧!」
真冬重複,他雙手按在立夏的胸膛,半個身體都壓在對方身上,明明是背對舞台燈,夕色眼瞳卻明亮如火焰。
※※※※
把時間拉回約兩個月前,Given迎來了成團後的第一個音樂祭演出邀請。
那是一個頗具規模的音樂祭,觀眾人數是他們過往參加的Live表演的數十倍,演出者中有光是亮出名字就能讓人尖叫的知名樂團,也有名氣不高但特色強烈的潛力新秀,因此有了芽木季──春芽與神木──這個奇妙的別稱。
當經紀人告訴四人這個消息時,除了真冬以外的人通通從沙發椅上彈起來,先歡呼再陷入緊張中。
而真冬則在聽完他人的介紹後,迅速兩眼放光,安安靜靜地興奮起來。
興奮過後是密集的團練,畢竟該音樂祭不僅,還擁有獨特的樂團PK環節──音樂季固定分成東與西兩個舞台,舞台間有走道相連,讓即將結束演出的樂團、即將登場的樂團分據兩方即興演出互相較勁。
即興演出既考驗技巧,更考驗樂手間的默契,加入PK元素後難度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對時不時就會在團練室自由發揮的立夏、春樹、秋彥三人來說都不容易,何況是半路出家的真冬。
然後,在團練室中的樂聲逐漸從即興噪音轉變成即興演奏時,他們收到另一項爆炸消息。
「這次演出,有贊助商喔。」
在唱片公司的會議室內,經紀人拿出幾本服裝型錄推向四人,燦爛地笑道:「是幾年前竄紅的龐克服裝品牌RawLux,品牌創始人看到你們的Live後,強烈希望四位能穿著RawLux的新品登台表演。」
四人探頭注視服裝型錄,在短暫的沉默後立刻翻開型錄,面對上頭以金屬、皮革皮雕、蕾絲、水晶與網紗為基調的服裝,時而呆滯時而驚呼,時而慫恿別人穿這件。
最終,在吵吵鬧鬧也沉沉默默近兩小時後,四個人總算挑好各自的舞台裝,把簽上各自名字的型錄推回經紀人面前。
然後經紀人就對立夏拋出震撼彈。
「抱歉,我忘了說。」
經紀人翻了翻型錄,指著頁面正中央的模特兒道:「RawLux那方有指定上山的服裝,是這套。」
「哪套……呃!」立夏望向雜誌,整個人迅速僵住。
其餘人遲了一秒才將視線擺到雜誌上,真冬直直盯著模特兒,春樹勾起嘴角露出苦笑,秋彥則毫不客氣地猛拍立夏的肩膀大笑道:「這套很好啊!非常、非常的適合『上山大神』的風格啊!」
「梶、梶哥!」
立夏的聲音拔尖,手指模特兒滿臉通紅地道:「這種衣服怎、怎麼可能適合我!這太、太……這腰露出來了啊!」
「上山你有腹肌吧?」春樹問。
「稍微有一些,因為我有再鍛……不不不!這不是肌肉的問題!然後這套衣服也太緊了,舞台上不好活……」
「上山,」
秋彥一掌拍上立夏的肩膀,板著臉嚴肅地道:「你已經是個成年人,該嘗試點大人的東西。這套很適合你,穿吧!」
「……梶哥,你的嘴角在抽動。」立夏道。
「那是你的錯覺。」
「才不是錯覺!我真的看到……」
「我想看!」
真冬打斷立夏的發言,盯著目錄中央的模特兒,再轉向僵住的立夏,夕色眼瞳中堆滿期待:「我想看上山君穿這套衣服!」
立夏微微一顫,微微別開眼瞳道:「這套不是我的風格……」
「我想看你穿!」
「真冬……」
「不可以嗎?」真冬問,眼中浮現顯而易見的失望。
立夏僵住,和真冬對視數十秒後,雙肩緩緩垂下,別開頭低聲道:「我穿。」
真冬抬起眼睫,星子般的光輝取代失望覆蓋的瞳眸;經紀人鬆一口氣說:「太好了,我去通知贊助商。」;秋彥和春樹則一左一右給立夏一個安慰、鼓勵和一絲看好戲──僅限秋彥──的拍背。
好在立夏很快就不需要安慰了,因為經紀人拿出音樂祭的節目單,排在Given前一個登台的是一隻成立不到半年的新樂團,四人對這個樂團一無所知;而接在他們之後的則是去年音樂祭觀眾票選第二名的視覺系樂團,無論就知名度還是技巧,和Given都不是一個檔次。
拜此之賜,不管是被迫穿上贊助商指定服裝的不安、對於男友穿上指定服裝的期待,又或是看好戲的念頭,通通咻一聲衝出頭殼突破大氣層。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四人把所有空閒的時間都砸在團練上,同時將兩個樂團的專題聽過一遍一遍又一遍。
而等到立夏重新想起那套要命的服裝時,已是音樂祭當日。
「上山!上山你好了沒?要準備出發囉!」春樹輕敲灰色房門呼喊,身後站著正在打哈欠的秋彥,與緊盯著門板的真冬。
此處是離音樂祭會場步行約十五分鐘的商務旅館,經紀人考量音樂祭不在東京,為免舟車勞頓並讓四人能有充足的休息與練習時間,直接訂下四間單人房。
他們在演出前兩天就住進旅館,預定今日下午四點在長廊上集合,乘車前往音樂祭會場。
然而時鐘已經走到四點十五分,走廊上卻只有三個人。
「上山!你有聽見嗎?」
春樹拉高聲音,拍門的力道也更大,然而回應他的還是一片寂靜,皺眉放下手道:「上山這是睡死了,還是身體不舒服,昏倒在房裡了吧?」
「中午吃飯時他看起來精神……」
秋彥的目光掃過春樹身上白底印黑紅花紋的襯衫──RawLux的本季新款之一,先是一愣再勾起嘴角笑道:「應該不是身體有問題,是精神出問題。」
「精神出問題!」
春樹倒抽一口氣,看向秋彥問:「你是指上山突發憂鬱症躁鬱症之類嗎?」
「是羞赧症。」
「羞赧症是什……」
春樹看見秋彥笑咪咪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黑底繡銀紋的軍裝長外套,迅速理解對方的意思,垂下肩膀低聲道:「上山這麼排斥那套衣服?我以為他已經認命了。」
「大概是穿上去後,發現效果比想像中猛烈吧。」秋彥輕笑。
春樹皺眉:「那現在怎麼辦?最晚兩點半一定要出發,萬一上山一直不出來……真冬,你能給上山打電話,勸他出來嗎?」
真冬點點頭,拿出手機找出立夏的號碼,按下號碼後抓著手機佇立片刻,放下手道:「進語音信箱了。」
「……那套衣服的殺傷力這麼大嗎?」春樹問。
秋彥沒有回話,盯著門板思索片刻,眼睫微微一顫,忽然露齒而笑道:「春樹,你聽過天戶岩的故事嗎?」
「天戶岩……你是說,天照大神因為弟弟素戔嗚尊整天胡來蠻幹,氣得躲到天戶岩中,導致世界陷入黑暗的故事嗎?」
「就是那個故事。故事最後眾神舉辦酒宴,宴席上天鈿女命袒胸露乳跳艷舞,這才把天照大神隱出來……」
秋彥話聲漸弱,轉身倏然雙手扣住真冬的肩膀,把人拉到房門前高聲道:「上山,你再不出來,我就讓真冬跳脫衣舞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