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澤，男，三十出頭，警察。
- 擅長潛入、近戰、反追蹤、嘴砲。
- 特殊技能：裝沒事時演技破表，但只要看到龍蘊妮，就會腦內小劇場大爆發。
- 表面：痞氣、隨便、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 實際：什麼都看在眼裡，連龍蘊妮今天假睫毛少一根他都知道。
- 心聲代表作：
「我是來支援你任務的，不是來被你親得睡不著的啊——可惡怎麼那麼香。」
第一次：錯過的紅燈教育課
龍蘊妮第一天報到，一早穿著合身的白襯衫與卡其長褲，頭髮簡單綁起，背後揹著牛皮色的熊耳朵背包整體是既有氣勢又不失親和的「初生小檢察官風」。
她騎著自己陪考三年的小電驢，在十字路口停下時，忽然斜對角的摩托車吸引了她注意。
那是一輛黑紅相間的老款野狼機車，車主看起來挺忙——右手夾菸，左手玩手機，身形普通，黑色短袖跟手臂還有一點點空間，滿滿陽光與江湖感。
「違規抽菸、滑手機還單手騎車……這種人遲早上交通裁決處報到！」龍蘊妮眉頭一挑，語氣冷冽地自語，右手已經悄悄將手機打開，打算拍照檢舉。
誰知下一秒，綠燈亮了，對方迅速將手機塞進置物格，嘴巴叼著菸，單手輕鬆地一扭油門就飆了出去。
「跑得挺快啊……哼！」她咬牙，電動小白駒發出嬌弱的加速聲。
現實很快教她什麼叫做「馬力差距」。人家像電影般帥氣轉彎離開，她則是在交叉口迷路，差點騎過頭，等急煞停下才發現報到時間差點遲到。
第一次偶遇，龍蘊妮：「嗤，帥什麼？遲早抓你！」
方青澤：完全不知道身後有個小檢察官正氣凜然想教訓他。
第二次：飲料店與大波霸的誤會
龍蘊妮的姑姑最近在她宿舍附近開了一間文青風飲料店，木質裝潢＋乾燥花＋偽韓式風格，吸引不少路過年輕人。姑姑一句：「你晚上沒事來幫我顧店啊，免費飲料任你喝。」讓龍蘊妮無法拒絕。
那天晚上八點多，客人稀少，龍蘊妮正盯著手機看韓劇，劇情演到男女主角誤會對方是殺手與間諜互相捉對廝殺，龍蘊妮看得入迷，一邊吸珍奶一邊罵男主角遲鈍。
這時，一個慵懶又帶點沙啞的聲音從龍蘊妮身後傳來：「妹妹，來，大冰紅三杯，大波霸五杯。」
龍蘊妮一愣，緩緩轉頭，一眼看到一個高瘦男子站在櫃台前，臉上帶點笑意，側邊一點刮痕，穿著皮外套，頭髮有點亂，像剛從某個摩托車聚會回來。
「妹妹？我？」龍蘊妮眉頭一跳，但職業習慣讓她面無表情地點頭，「稍等。」
幾分鐘後，龍蘊妮遞出裝滿波霸的飲料，對方付錢收飲料的動作熟練乾脆，說了聲「謝啦」，轉身走出門。
龍蘊妮無意識地看了眼他那台野狼機車，突然心一驚：「那不就是那天早上……抽菸、玩手機、逃走的那傢伙？」
正要追出去看個清楚，他已經發動機車，帥氣地消失在路口。
第二次偶遇，龍蘊妮：「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混幫派吧……還叫五杯大波霸！」
方青澤：只覺得飲料店妹妹很專業，韓劇放得夠大聲，有氣氛。
第三次：燒烤店旁的錯身
週末晚上，龍蘊妮和弟弟去7-11買宵夜，路過隔壁熱鬧的燒烤店時，聞到香味連腳步都頓了一下。店內一群男人熱熱鬧鬧地喝酒談笑，其中一位正是那位「波霸哥」。
他穿著白背心坐在最邊邊的位置，手拿竹籤，一邊跟朋友說笑，一邊還低聲罵道：「今天那個線差點露餡，老闆又說要裝低調，我裝到快人格分裂了。」
龍蘊妮皺起眉，偷瞄那群人，人人看起來都不是善類，還有人穿著拖鞋戴金鍊，行事粗魯。
弟弟說：「姐，那邊那些人是黑道嗎？你不是在練習寫起訴書嗎？可以抓他們嗎？」
龍蘊妮低聲道：「別吵，那個中間的我認得，他買過五杯大波霸。」
弟弟：「那不是飲料店嗎？」
龍蘊妮冷聲回應：「我懷疑他們是以飲料當掩護的黑道集團。」
那晚，她買完零食後又在巷口觀察了他們十多分鐘，最後還寫了三張筆記準備隔天問同事。
第三次偶遇，龍蘊妮：「我遲早要把這個大波霸集團挖出來。」
方青澤：正準備結束任務前的情報交換，完全沒注意到7-11的娃娃臉少女正用 一種「檢察官＋觀察者」的眼神盯著他看。
幾個月後，檢警聯合行動日——真正的對峙
檢警聯合行動的簡報室冷氣強勁，冷到人皮膚起雞皮疙瘩。
長桌上擺滿案卷資料、監視器照片與作戰地圖，檢察官與刑警們彼此交換情報。那天是龍蘊妮首次跟調查組聯手辦案，案情牽涉一條地下走私路線，地點在她之前調查過的飲料店附近。
開會當中，負責臥底線索提供與現場支援的，是一位帶著墨鏡、咬著口香糖、隨興的步伐散且開外型酷到不行的警察。
「臥底警員，方青澤。」主持簡報的資深警官話音剛落，戴著墨鏡的男人將墨鏡摘下，咬著口香糖，慢條斯理地掃視在場的檢察官們。
當墨鏡一摘下，那張臉映入龍蘊妮眼簾，手裡的筆「啪嗒」一聲掉到桌面。
翻資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抬頭，視線正好撞上方青澤那副「欠揍的笑容」。
那人一抬頭，嘴角彎起，「哎呦，妹妹？還記得大波霸五杯嗎？」
「……波霸哥？」龍蘊妮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全場一愣。整個會議室立刻陷入詭異的沉默。幾位年長檢察官交換眼神，刑警們壓著笑，簡報的資深警官滿臉「不要搞事」的表情。
「波霸……哥？」有人忍不住低聲重複，笑意差點炸出來。
方青澤也愣了三秒，隨即勾唇：「哎呦，妹妹？還記得那晚的大波霸五杯嗎？這緣分挺深啊。」
「對了，她是我常買飲料的妹妹，調的大波霸特別好喝。」方青澤完全不避嫌地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介紹起產品的好壞。
龍蘊妮臉色黑得能滴水，「誰跟你妹妹？！方青澤，你紅燈滑手機、單手騎車抽菸，還有那天在燒烤店跟疑似黑道聚會，你知道這些加起來可以列幾條嗎？」
方青澤也一臉懵：「哈？」「……蛤？」
「哇，等等——」方青澤眉毛一挑，單手撐著桌邊，整個人往她那邊微微前傾，「原來那天在後面想追我的，就是妳啊？」
方青澤挑眉，忍不住笑出聲，「妳在講什麼？我那天是臥底，懂嗎？臥底要融入環境！哪有臥底穿筆挺西裝去混黑道的？」
整個會議室裡，空調冷冽，氣氛卻比冷氣更冰。
但而一切，才正要開始。
「《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第31條！」龍蘊妮直接拍桌，條文熟練到像背六法，「駕駛人行駛道路時，手持行動電話通話或有其他足以妨礙安全之行為者，
處新臺幣三千元罰鍰！」
會議室裡壓抑的笑聲終於開始爆裂，有刑警小聲說：「檢座真的在背六法耶……」
資深警官眉頭跳了跳，硬是壓著嗓音：「兩位！能不能先等簡報結束再……」
但這兩人完全聽不進去。
「……哇，妹妹，妳這是把我當教學示範啊？」方青澤用手指輕敲桌面，笑得欠揍。
「我不是你妹妹！」龍蘊妮瞪他一眼，「還有，《菸害防制法》第15條，騎乘機車抽菸，影響他人健康與駕駛安全，一樣可以開單！」
方青澤愣了下，隨即失笑，手指敲了敲桌面，「哇塞，妹妹，條文都背出來了，還三千元，你是準備隨時開單給我？」
「好啊，妹妹，等妳來開單。」他又懶洋洋地笑，語氣故意壞得要命，「到時候記得寫上大波霸哥，免得妳忘了我。」
「……」龍蘊妮眼角一跳，差點爆走。
會議室裡的資深檢警們已經憋笑到肩膀抖，主持簡報的警官忍不住敲桌：「兩位，請在會後解決你們的私人恩怨，現在先談案情。」
「可我買飲料時妳叫得多熟練啊，手腳俐落，還記得我加大波霸五杯，服務好到我以為妳真的是專業飲料妹。」方青澤小小聲地說
龍蘊妮差點被氣到笑出聲，她忍著怒意，反手一拍桌子：「身為警察，在外裝黑道就算了，騎車違規是什麼操作？方青澤，你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不良示範！依《警察人員條例》第6條，應維持品行端正與社會觀感，你知道嗎？」
「哇塞，連《警察人員條例》都搬出來，檢座，妳是六法全書自走版嗎？」方青澤驚訝地說
「你還有臉笑？！」龍蘊妮火大的說
兩人的聲音你來我往，越吵越激烈，甚至有人已經偷偷拿手機錄影，準備回去當茶餘飯後的笑料。
「好了好了！」資深警官終於忍無可忍，猛拍桌子，「兩位，這是案件簡報，不是你們的交通裁決處！」
龍蘊妮深吸口氣，壓下怒火，但眼神仍然冷冽盯著方青澤，「等行動結束，我一定要正式檢舉你。」
方青澤被她這眼神盯得，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挺新鮮。這種初任檢察官的火力和自信，讓他覺得有趣得緊。
龍蘊妮收斂情緒，冷冷坐下，還是忍不住低聲補刀：「你違規紀錄我記著。」
方青澤往後一靠，長腿交疊，側頭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妳記得越多，我越期待下次的課後輔導，妹妹。」
龍蘊妮：「……」
龍蘊妮的手已經忍不住摸向六法全書。
這時資深警官看不下去果斷宣布：「行動開始後，檢警分組。方青澤，龍檢，你們兩個一組，去現場支援。」
全場頓時安靜——然後爆出隱忍不住的「嗚哈哈哈」笑聲。
「這……不是火上加油嗎？」旁邊有人小聲嘀咕。
龍蘊妮眼神瞬間僵硬：「……什麼？」
方青澤勾唇「行啊，我正好想讓妹妹親眼見識一下我臥底的專業。」
「我不是——」龍蘊妮正要反駁
「妹妹，叫得挺順口的嘛。」方青澤痞痞的說
龍蘊妮深吸一口氣，她的腦袋飛快浮現《刑事訴訟法》第229條到231條，努力提醒自己冷靜：不能打警察，不能打警察……
現場出任務時兩人同坐一台便衣車，氣氛微妙得能用刀切。
龍蘊妮端坐在副駕，翻著案卷，努力不去看旁邊這個嘴角上揚、用單手握方向盤的男人。
「檢座，妳平常都這麼背條文嗎？」方青澤語氣輕佻，餘光瞥她。
「專業需要。」龍蘊妮冷聲回答。
「難怪那晚調飲料也這麼俐落，一杯大波霸五杯冰紅三杯無糖綠，我看妳手比吧檯機器人還快。」方青澤佩服地說
龍蘊妮抬頭，眼神凌厲：「臥底警察是不是都這麼囂張？」
「我囂張？」方青澤輕笑，「我可是救過三次線人的人，妹妹。囂張？這叫專業魅力。」
「……《警察職權行使法》第2條，警察人員行使職權，應以尊重人權與合法為前提。」龍蘊妮不甘示弱，條文砸過去。
方青澤愣了兩秒，然後噗嗤一笑，「妹妹，妳是不是準備把六法背到我們結案？」
「背不完？我還有口袋條文呢。」龍蘊妮冷冷回應。
「口袋條文？」方青澤好奇的問
「比方說……《刑法》第135條，妨害公務罪，知道嗎？再吵，我就直接記錄你妨礙檢察官指揮偵查！」龍蘊妮順口的說
方青澤「噗」地笑出聲，手指輕敲方向盤，「妹妹，我突然有點期待接下來的合作了。」
「少自作多情！」
龍蘊妮話音未落，車輛剛好抵達現場。
夜色籠罩碼頭，潮水拍打岸邊的聲音混著風聲，遠方幾盞燈微弱地閃著，像是提醒這裡並不安全。
龍蘊妮戴著耳機，穿著防風外套，蹲在貨櫃旁查看筆記。行動組臥底訊息指向這裡有一筆黑槍交易，她作為檢察官必須現場監督。
「喂，妹妹，小心裙擺，別蹲太低，會被沙子弄髒。」
方青澤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穿的是褲子。」龍蘊妮冷冷回一句，目光沒從文件移開。
「對啊，褲子也會髒啊。」方青澤慢悠悠地走過來，蹲到她身邊，手插在外套口袋，一副遊山玩水的樣子。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緊張感？」龍蘊妮瞥方青澤一眼，語氣銳利，「我們是在執行危險任務，不是來郊遊。」
「緊張什麼？」方青澤挑眉，隨手把口香糖丟進嘴裡，「這種小型交易，三個人都能搞定。」
「這叫草率！」龍蘊妮猛地抬頭，語速快得像機關槍，「根據《刑事訴訟法》第228條，檢察官指揮偵查，警察應依指揮行動！而你——」
「妹妹，條文模式又開了。」方青澤忍不住笑出聲，朝龍蘊妮擺擺手，「放輕鬆點，我們不是對手，別動不動就把六法砸我頭上。」
「我是在執行公權力。」龍蘊妮冷冷回道，「不像你，成天吊兒郎當！」
「吊兒郎當能混到核心臥底？」方青澤痞痞地勾唇，靠近龍蘊妮半步，壓低聲音，「妹妹，你真的太正經了，這世界不是六法全書，灰色地帶更多。」
龍蘊妮冷眼瞪方青澤，心口微微一悶。
龍蘊妮知道這句話不是全錯。
臥底世界，本就游走在合法與非法的邊緣。可龍蘊妮偏偏最討厭這種模糊。
「灰色地帶不是你放縱行事的藉口。」龍蘊妮語氣冷如冰刃。
方青澤卻笑了笑，「好吧，那我問妳，如果這次交易，我得假裝把錢先交給對方，妳要當場制止我嗎？」
「要！」龍蘊妮毫不猶豫回答。
「哈哈，真不愧是檢座——可如果我不演全套，他們怎麼信任我？」方青澤壓低聲音湊近龍蘊妮耳邊，「妹妹，你的六法，能教我怎麼演黑幫老大嗎？」
龍蘊妮頓時一僵，耳尖發燙，「離我遠一點！」
「好好好。」方青澤退開半步，聳肩笑，「反正等下妳看著就好，別亂衝。」
【行動開始】
交易現場在碼頭最深處的空倉庫。兩方人馬站定，對峙的氣息壓得人呼吸發緊。
龍蘊妮藏在貨櫃後，透過耳麥聽著方青澤的聲音。
「東西呢？」方青澤低沉開口，態度隨興又壓迫。
「先錢後貨。」對方男子粗聲粗氣。
龍蘊妮眉頭一皺，忍不住在耳麥裡說：「不能先給他錢！」
「妹妹，別吵，我知道分寸。」方青澤語氣依舊輕鬆，卻不著痕跡地將皮夾拍在桌上，故意露出半疊鈔票，引得對方放鬆警戒。
「這是誘騙！」龍蘊妮氣得低聲喊，「《刑法》第339條之4，意圖使人陷於錯誤——」
「妹妹，閉麥。」方青澤簡短回一句。
「你——！」龍蘊妮
然而下一秒，他趁對方視線被錢吸引，手肘一擊，把桌邊的槍袋推開露出違禁品，信號立刻傳給外圍小組，幾名刑警衝進包圍。
場面一片混亂。嫌犯試圖反抗，倉庫內燈光閃爍，叫罵聲、槍枝被踢落地的聲音交織。
龍蘊妮掏出警用伸縮棒，冷冷上前，眼神如刀，乾脆利落地將一名逃跑的嫌犯攔腰絆倒。
方青澤在混亂中抬頭，正好看到龍蘊妮乾淨俐落的動作，笑了一聲：「妹妹，不錯嘛！」
「閉嘴！」龍蘊妮低喝一聲，手起棒落，制伏對方。
嫌犯被押上車後，兩人站在倉庫外，氣息還帶著任務後的殘熱。
「看吧，妹妹，計畫很順利。」方青澤雙手插袋，挑眉看龍蘊妮。
「順利？」龍蘊妮冷笑，「你的『計畫』全都是臨場反應和違規行為堆出來的！」
「行動講求靈活，妹妹，這才是現實。」方青澤
「現實不能凌駕法律！」龍蘊妮瞪著方青澤，語速飛快，「《刑事訴訟法》第230條明訂，偵查應以合法手段為之！你——」
「又來了。」方青澤笑得毫無懊悔，「妹妹，你再這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把六法當枕頭睡覺了。」
「那總比你把臥底當借口好！」龍蘊妮
「哎呦，妹妹火氣這麼大？」方青澤湊近一步，語氣低沉，「還不是因為我們合作默契好，抓得乾淨俐落？」
龍蘊妮愣了下，這才發現——
雖然嘴炮不斷，但他們的配合竟然異常流暢：龍蘊妮在外圍鎖定，支援迅速，方青澤則是深入核心完成突破口，兩人無縫接軌。
龍蘊妮一時間啞口，卻又不甘示弱，「……別得意。你只是運氣好。」
「哈哈，好，那下次繼續『運氣好』吧。」方青澤伸手，朝她比了個拳頭輕碰的動作。
龍蘊妮挑眉，遲疑兩秒，才冷哼一聲，伸手輕碰方青澤的拳頭，「別再叫我妹妹。」
「好啊，龍檢。」方青澤笑意更深，「下次行動記得多背幾條法條，免得我臥底時忘了守法。」
「你少來！」龍蘊妮
兩人互瞪一眼，卻在同時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幾天後的行動會議，兩人再度針對「是否能容許臥底假意參與犯罪以取得信任」問題激烈爭辯。
「這是偽裝，不是犯罪！」方青澤耐心已快磨光，「如果不裝到位，我就死在裡面，妹妹——不，龍檢，你懂嗎？」
「你以為我不懂風險？」龍蘊妮拍桌，眼神銳利，「可檢察官存在的意義，就是避免執法墮入無法無天！」
兩人互相僵持，整間會議室氣壓低到爆炸。
直到資深警官咳了一聲：「你們吵完了嗎？上次任務結案率90%，下一次還得靠你們。」
方青澤與龍蘊妮對視，誰也不願退讓，最後他忽然笑了：「行，下次抓完人，我請妳喝大波霸五杯。」
「免了！」
但她心裡卻莫名微微一暖。
《備詢現場．龍檢毒舌開火》
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的備詢現場一如往常吵雜，媒體攝影機密集排列，閃光燈此起彼落。龍蘊妮坐在檢方的備詢席，面前整齊擺著六法全書與資料夾，表情冷靜，卻壓抑著一絲不耐。
她今天被點名，是因為檢警合作案件中，「檢察官與臥底警員在現場協同行動」被質疑「越權涉警」及「失當示範」。
立委甲（語氣強硬）：「檢察官龍蘊妮，你身為檢方人員，為什麼親自到現場指揮，還與臥底警員同行？這樣做是不是嚴重踰越了檢警分工的界線？」
龍蘊妮拿起麥克風，聲音冷冽：「依《刑事訴訟法》第228條，檢察官指揮偵查，必要時得親臨現場。我到場，是為了確保程序合法。」
立委甲冷笑：「確保合法？你跟一名以假身份混跡黑道的臥底警員同行，還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檢方的人是不是都不把命當命？」
龍蘊妮目光一冷，語速平穩：「委員，我們辦的是黑槍走私案，若檢察官只坐在辦公室裡聽報告，案件進度恐怕永遠停在紙上談兵。」
立委乙插話：「龍檢，你是不是被警察帶壞了？媒體都在說你跟臥底警員過從甚密，是不是因為個人關係才親臨現場？」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陣譁然，記者的相機「喀嚓」聲連連。
龍蘊妮微微一笑，笑意卻冰冷：「委員，這問題很有創意，可惜毫無法律依據。依《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第61條，質詢應以政策、法規、業務為限，您這問題，恐怕偏向個人隱私與八卦專欄。」
立委乙面色一沉：「你這是在挑釁立委？」
龍蘊妮毫不退縮，冷聲回應：「我是在提醒委員，這裡是立法院，不是八卦節目現場。」
會議室傳來一陣壓不住的竊笑聲，主席忍不住敲了敲槌：「請保持會議秩序。」
立委甲見狀換了方向：「好，就算不談個人問題，那你怎麼解釋你與臥底警員方青澤在現場『共同行動』？有民間團體質疑，檢察官與警員過度合作，恐影響檢方獨立性，甚至可能包庇不法警員行為！」
龍蘊妮冷笑，直接翻開資料：「委員，依《警察職權行使法》第2條，警察執行犯罪偵查時受檢察官指揮；《刑事訴訟法》第229條，檢察官得視需要指派警察協助偵查。換言之，我的行為完全合法。至於包庇警員？若委員有實據，請提供卷證，我立刻簽辦偵查；若沒有，那就是誹謗嫌疑。」
立委乙冷嗤：「你在威脅立委？」
龍蘊妮眉頭一挑，語氣鋒利如刀：「我在依法行政，委員若覺得這叫威脅，那恐怕您該重新翻一翻《刑法》第309條，侮辱罪適用範圍。」
整個會議室瞬間靜默三秒，接著壓抑的笑聲如潮水般洩出。
此時，媒體席後方，有人正悠哉地倚著牆看著直播螢幕。他穿著便服，口中叼著口香糖——方青澤。
他看著龍蘊妮神色冷冽、條文信手拈來的模樣，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妹妹……毒舌起來可比在碼頭還猛啊。」
身旁的刑警同僚低聲笑道：「青澤，你跟這檢察官很熟吧？看她這嘴炮，我懷疑連黑道老大都會被罵到懷疑人生。」
「熟？」方青澤咧嘴，眼底卻有幾分自豪，「她不只嘴炮猛，現場行動也挺俐落。雖然正經得要命，但……挺有意思的。」
立委丙不甘示弱：「龍檢，你說依法行政，可現場臥底警員單手騎車抽菸、滑手機的照片，網路上瘋傳，這種違法示範，你也要護航嗎？」
現場一片譁然，記者瞬間舉高相機。龍蘊妮眼神一凜，深吸一口氣，冷聲回道：
「第一，該照片拍攝於臥底任務期間，需偽裝身份以博取信任。若委員對臥底程序有疑慮，建議請讀《警察實務作業規範》第12條，有明文提及必要之行為偽裝。第二，臥底行動中若真有違法，檢方會依法調查，不需要立委在這裡用放大鏡做政治操作。」
龍蘊妮頓了頓，眼神直勾勾盯著質詢台上的立委丙：「委員，請問您對臥底行動的專業判斷，是基於哪門課程？還是臉書留言區？」
現場一片哄然！有媒體記者差點笑到撞麥克風。
立委丙氣得臉漲紅：「你——你這態度太囂張！」
龍蘊妮緩緩一笑，聲音清冷：「囂張？不，委員，這叫依法回應無效質詢。」
備詢結束後，龍蘊妮走出立法院，長吐一口氣。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靠在柱子邊的方青澤，嘴角勾著那抹痞笑。
「妹妹，剛剛那幾句『臉書留言區』跟『依法回應』，帥爆了。」
龍蘊妮白了方青澤一眼：「你再叫我妹妹，我就引用《刑法》第135條，妨害公務罪，直接送你上法庭。」
方青澤挑眉，故意湊近一步：「那我可以要求妳親自偵辦嗎？最好審訊到半夜那種。」
「滾！」
「哈哈哈，龍檢，你這毒舌——」他笑得張狂，卻低聲補一句，「——挺迷人的。」
龍蘊妮瞪了方青澤一眼，卻莫名心頭微燙。
備詢結束後，龍蘊妮以冷冽的神情收拾資料，站起身的瞬間，感受到整個會議室裡的複雜視線。記者們興奮地低聲討論，剛才她那句「臉書留言區」回懟，已經預定今晚的頭版熱搜。
然而，龍蘊妮才剛踏出會議室的門，就見到幾名新聞主管被叫進主席辦公室，門「碰」地一聲關上。
不到十分鐘，新聞攝影機全數撤離。所有正在剪輯的直播片段，也被要求下架。
「立委甲、乙、丙剛剛下指令，所有媒體不准播剛才的那段質詢內容，說什麼會『影響議會尊嚴』。」一名記者低聲對龍蘊妮說，滿臉無奈，「我們錄到的素材只能放模糊版……太可惜了，檢座，妳剛才那一槍簡直神來之筆啊！」
龍蘊妮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不准播？」
「對，連網路平台都下通知了。」記者小傅可惜地說
【輿論暗潮】消息傳出不到兩小時，社群平台上立即掀起議論。
【#龍檢備詢】
【#議會尊嚴？】
【#臉書留言區法】
有人怒吼：「質詢不公開透明還叫民主？」
也有人留言：「龍檢是我見過最有種的檢察官，可惜被封殺！」
龍蘊妮盯著手機，冷冷地笑了一下。
這時，龍蘊妮耳邊傳來熟悉又痞氣的聲音：「妹妹，妳這段嘴砲紅到被消音，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龍蘊妮轉過頭，看見方青澤倚在立法院外的欄杆，雙手插袋，身後還有幾名刑警在偷笑看戲。
「你怎麼會在這？」龍蘊妮挑眉。
「來看熱鬧啊。」方青澤慢悠悠走過來，語氣一如既往懶散，「我可不想錯過『龍檢單挑立委三人組』的實況，結果被禁播，太虧了。」
「你很閒是不是？」龍蘊妮冷冷反問。
「誰叫我休假日被妳這新聞吸引過來呢？」方青澤嘴角揚起，眼神壞壞的，「妹妹，妳剛剛那句『請問您對臥底行動的專業判斷是基於臉書留言區』，帥到連黑道聽了都要鼓掌。」
「我說過——別叫我妹妹！」龍蘊妮斜睨他一眼。
「好啊，龍檢。」方青澤笑得痞氣十足，「不過，立委不准播這段，妳不覺得有點可惜嗎？」
「我在乎的是法律公正，不是播不播。」龍蘊妮冷聲回答，語調像刀刃。
「哎呦，妳都不生氣？」方青澤好奇的問
「我有更重要的事。」龍蘊妮收起手機，「這次質詢反而給了我們方向，這些立委的顧慮與背後壓力，或許跟案件牽連有關。」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附近的咖啡店，坐下後方青澤點了兩杯大杯美式，笑說：「來，檢座，我請你。補充一下妳剛剛的火力消耗。」
「我不需要咖啡補火力，我需要的是立委好好讀法條。」龍蘊妮翻開資料，乾脆俐落地回懟。
「哈哈，妳這語氣，難怪媒體想封殺。」方青澤雙手一攤，「換作我是那幾個立委，早就氣到請媒體滅火了。」
「你還敢笑？」龍蘊妮冷哼，「要不是你那次單手抽菸騎車的照片被人翻出來，我今天就不會被他們當箭靶。」
「哎呀，那是臥底需要嘛！」他理直氣壯，挑挑眉，「再說，我演得挺到位不是嗎？不然黑幫怎麼會信任我？」
「到位？」龍蘊妮瞪方青澤，「《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第31條、《菸害防制法》第15條，這些你全踩了！」
方青澤「噗」地笑出聲，手撐著下巴，眼神懶洋洋地看著她：「妹妹，我發現妳嘴巴毒得要命，但條文一砸過來，居然有點……可愛。」
龍蘊妮愣了下，耳尖微熱，隨即狠狠瞪方青澤：「可愛你個頭！」
「哈哈哈，別生氣嘛。」方青澤伸手推過咖啡，「來，喝一口消火。我看得出來妳剛剛那場備詢，應該忍得很辛苦吧？」
龍蘊妮盯著咖啡，沉默兩秒，終於接過杯子低聲道：「他們封殺是為了保自己面子，不是為了國家利益。」
方青澤目光一閃，語氣少了點戲謔：「所以呢，妹妹——不，龍檢，妳打算怎麼做？」
「我會從卷證和質詢紀錄下手，查清楚他們背後是不是有人在施壓。」龍蘊妮語氣冷冽，眼神銳利得像刀，「我不容許司法被政治玩弄。」
「好霸氣。」方青澤挑挑眉，語氣帶笑，「不過妳小心點，這種查下去，容易得罪更多人。」
「怕得罪人，就別當檢察官。」龍蘊妮淡淡地說
方青澤愣了下，隨即笑開，眼底竟閃過一抹認同，「好，這句話，帥得可以當我的螢幕桌布。」
「你真欠揍。」龍蘊妮
「我等妳審訊啊，龍檢。」方青澤痞痞的說
兩人隔著咖啡桌對視，嘴角各自勾起一抹笑。
隔天，龍蘊妮接到一通匿名電話，聲音低沉：「龍檢，別再查了。立委後面的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龍蘊妮握緊手機，眼神冰冷：「威脅檢察官，可是《刑法》第135條，三年以上起跳。」
電話掛斷。
方青澤從旁看著她冷硬的背影，嘴裡咬著口香糖，心底卻升起一股異常的保護欲：「妹妹，這回……我看得更緊一點好了。」
週末的傍晚，飲料店內只有輕快的韓劇配樂。
龍蘊妮穿著居家短袖外套圍裙，懶洋洋地坐在櫃檯後，用平板看著最新一集韓劇，劇裡男女主角正陷入誤會，鬥嘴到不可開交，讓龍蘊妮一邊吸珍奶一邊忍不住笑。
正當龍蘊妮追得正入迷時，門口的鈴鐺被推門聲「叮噹」一響。
「跟妳說，這家的波霸很好吃的，加黑糖超對味，妳一定要試試看啦！」
熟悉的痞氣聲音傳來，龍蘊妮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
只見——
方青澤，居然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走了進來！
女生穿著簡單的牛仔外套，長髮俏麗，笑起來甜甜的，正挽著他的手臂，眼神充滿期待地打量店裡。
「哥，你真的常來嗎？好多人說這家很夯耶！」那女生輕聲笑問。
哥？！
龍蘊妮微微一愣，目光直直落在他們挨得有點近的距離上，耳邊的韓劇音樂彷彿瞬間遠去。
方青澤一抬頭，馬上對上龍蘊妮的眼神，先是愣了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哎呦，妹妹，還真是巧啊，又遇到妳。」
「……」龍蘊妮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合上平板，冷冷回道：「點什麼？」
「一杯大冰紅茶、五杯大波霸，然後——」方青澤笑眯眯地拍了拍旁邊的女生肩膀，「再加一杯黑糖波霸鮮奶，給我妹妹。」
龍蘊妮：「……」
原來是妹妹啊！
「你好啊！」那女孩禮貌地朝龍蘊妮笑，「我哥常說這家波霸超讚，我今天特地跟他來試試看。」
「哥？」龍蘊妮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側眼瞪向方青澤。
「怎麼？」方青澤笑得更痞，「檢座，妳該不會以為我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我沒那麼閒。」龍蘊妮面無表情地開始搖飲料，手法俐落得像在發洩火氣。
冰塊倒下、搖杯碰撞的聲音在店內響起，方青澤雙手插袋，興致盎然地看著龍蘊妮忙碌的身影，完全沒意識到那杯被搖得特別「激烈」。
「妹妹，我發現妳今天心情不太好。」方青澤挑眉，語氣輕快地笑，「是不是因為上次立院備詢被封殺？」
「閉嘴。」龍蘊妮冷冷回，「你敢再講一次，我就直接在飲料裡幫你加鹽巴。」
「哈哈哈哈哈，鹹波霸，這倒是新菜單。」方青澤大笑，轉頭對他親妹打趣道：「妳看，這位檢座妹妹平常超正經，但嘴巴比誰都毒。」
龍蘊妮聞言，猛地停下動作，抬頭冷冷道：「方青澤，《刑法》第309條侮辱罪，你要不要試試？」
「哎呦，條文模式又來啦！」方青澤笑得更大聲。
方妍儷在旁邊看兩人互懟，忍不住捂嘴偷笑：「哥，你被她罵得好慘耶！」
幾分鐘後，飲料做好，龍蘊妮將大波霸「啪」地一聲放在櫃台，語氣平淡：「五杯大波霸、一杯黑糖鮮奶、一杯冰紅。慢走不送。」
方青澤挑挑眉，笑得意味深長地接過：「妹妹，這波霸不會真加鹽吧？」
「你要不要自己嘗一口？」龍蘊妮冷眼回嗆。
方青澤當場插吸管喝了一口，愣了愣：「……哎？真的比平常甜。」
「哥，真的耶！」方妍儷也吸了一口，眼睛亮起來，「超好喝！」
龍蘊妮：「……」
方青澤轉過頭，壞壞地朝龍蘊妮挑眉：「妹妹，妳這是用甜度掩飾妳的火氣嗎？」
「滾！」
離開前，方青澤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露出一抹痞笑：「檢座，下次我妹不在時，我也要喝這種特調甜度的波霸。」
龍蘊妮：「我給你加鹽！」
「哈哈哈，那我就專程來喝『鹹波霸』了。」方青澤
龍蘊妮抬手作勢要砸杯子，方青澤立刻笑著溜走，邊走邊對方妍儷說：「看到沒，這位檢座妹妹，嘴上超兇，其實人很好。」
「哥，你是不是……有點喜歡被她罵？方妍儷歪著頭跟方青澤說
方青澤：「……閉嘴，喝波霸。」
三天連假第二天，天氣微熱，龍蘊妮原本打算睡到自然醒，結果清晨就被姑姑一通電話叫醒：「蘊妮啊，今天人多，你來幫忙顧店一下，順便帶上你弟！」
龍蘊妮無奈地穿上簡單的短袖外套和牛仔褲，拖著還半夢半醒的弟弟來店裡。
「姐，你今天該不會又要一邊顧店一邊追韓劇吧？」弟弟打哈欠，一邊拆珍珠袋。
「少廢話。」龍蘊妮把茶葉倒進煮茶壺裡，眼睛瞄著劇情播放，語氣照舊冷冽。
店裡冷氣涼涼吹著，氣氛原本輕鬆，直到——
前方櫃檯傳來一陣爭吵聲！
「哎，小妹妹，手機借看一下嘛！」
「別躲啊！跟我們去吃個飯怎麼樣？」
「笑一個啦，不要裝清高！」
龍蘊妮眉頭一皺，立刻放下手裡的茶匙，冷聲道：「弟，去把火關了。」
「姐？」弟弟還愣著。
「快。」龍蘊妮語氣一沉，弟弟不敢多問，立刻跑到後面關火。
龍蘊妮推開後門簾，走到櫃檯，只見四、五個不良少年圍成半圈，把一個小女生困在櫃檯前。女生背貼著櫃檯，臉色發白，緊緊抓著包包。
她一眼認出那張臉——是方青澤的妹妹，方妍儷！
【條文開火】
「喂，你們幾個！」龍蘊妮冷聲喝道，聲音清冷得像刀。
幾個男生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長髮、臉蛋精緻的女人，圍裙外套著檢察官式的冷氣場，從後方走出來。
「大姐，這是我們在跟朋友開玩笑——」
「《社會秩序維護法》第63條第1項第5款，聚眾滋事，處三日以下拘留或新台幣一萬八千元以下罰鍰。」龍蘊妮語速冷快，像在法庭攻防，「還有，《刑法》第305條，恐嚇罪，意圖使人心生畏懼者，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九萬元以下罰金——要不要我直接叫警察？」
那群男生面面相覷。
「還有——」她又冷冷一步上前，指著離方妍儷最近的那人，「你剛剛伸手碰她衣袖，構成強制罪嫌疑，《刑法》第304條，兩年以下有期徒刑起跳，喜歡坐牢？」
「哎、哎……我們、我們沒惡意……」其中一人乾笑，腳步開始後退。
「《少年事件處理法》第3條——你們若未滿十八歲，還能加送少年法庭，順便通知家長。」她眼神凌厲掃過那群人，「現在，給我滾。」
那群男生瞬間鳥獸散，落荒而逃，連回頭都不敢。
「妳沒事吧？」龍蘊妮轉頭看向方妍儷，語氣放軟。
「我、我沒事……謝謝龍姐。」方妍儷小聲道，眼眶有點泛紅。
「坐裡面去。」龍蘊妮拉開側門，把方妍儷帶到後方座位，「喝飲料，先壓壓驚。」
龍蘊妮倒了一杯熱奶茶遞過去，語氣平淡卻有安撫力：「先喝。你哥呢？」
「哥他去陪朋友談事情了……我就自己出來買飲料，沒想到遇到這種人……」方妍儷
龍蘊妮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機，語氣直接：「你哥電話給我。」
不到十五分鐘，一陣熟悉的重機聲從外面傳來。門「叮噹」一響，方青澤推門進來，渾身帶著那股痞氣。
「妹妹！」方青澤快步走到裡面，看見方妍儷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哥……我沒事，龍姐救了我。」方妍儷紅著眼睛道。
方青澤轉頭看向龍蘊妮，眼神複雜，嘴角扯出一抹笑：「妹妹，這次要謝妳了。」
「別叫我妹妹。」龍蘊妮冷冷回嗆，「看好你真正的妹妹才是真的。」
「哎哎哎，這語氣……不過今天妳確實帥翻了。」方青澤邊笑邊坐下看著她，「用條文罵人跑？我妹剛才一路跟我吹，說妳一句話把那幾個嚇到腿軟。」
「我只是依法提醒。」龍蘊妮淡淡道，「再說，你妹妹要是出事，你臥底警察哥大概也沒臉混了吧？」
「哈哈哈哈，對，我看那些小子大概沒想到會被《刑法》轟炸吧！」方青澤大笑，順手揉了揉妹妹的頭，「妍儷，下次單獨出門先跟我報備。」
「知道啦……」方妍儷吐舌，偷瞄龍蘊妮，眼裡閃過一絲曖昧笑意。
方青澤拿起熱奶茶，替龍蘊妮倒了杯：「妹妹——呃不，龍檢，妳今天條文模式滿點，看得我都想申請旁聽法庭了。」
「少貧嘴。」龍蘊妮翻白眼，卻接過杯子，輕抿一口。
「要不是你妹，我才懶得出來對付那幾個小毛頭。」龍蘊妮
「哎呦，嘴上說冷，心裡其實很熱嘛。」方青澤
「再多嘴一句，我就用《刑法》請你安靜三分鐘。」龍蘊妮
「哈哈哈，好啊，我閉嘴——」然而，方青澤嘴角的笑意卻壓不住，看著龍蘊妮時那抹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柔軟。
自從那天「飲料店救人事件」後，方青澤就被「正式列編」進姑姑的飲料店。
姑姑一句：「你妹常來就好，不如你假日也來幫忙，反正年輕力壯嘛！」讓他無法拒絕。
「我到底是警察還是飲料工讀生啊？」方青澤站在店裡，戴著黑色帽子，手裡拿著搖杯，滿臉不可思議。
「免費勞工，拒收辯解。」龍蘊妮淡淡回道，一邊在煮茶，一邊翻著六法全書。
「姐，這畫面很怪耶。」弟弟笑得直打顫，「一個檢察官在煮茶，一個臥底警察在搖飲料，我是不是該直播賺流量？」
「不准直播。」龍蘊妮冷冷瞪龍亦釜，「未經當事人同意拍攝，依《個資法》第41條，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哇靠，姐！妳連個資法都搬出來了！」弟弟瞬間閉嘴。
「好啦，妹妹——咳咳，龍檢，這機器要怎麼用？」
方青澤抓著搖杯，盯著珍珠鍋和封口機，眉頭皺得死緊，「比拆槍還複雜。」
「五秒搖一圈，冰塊一半，糖度要看單子。」龍蘊妮語氣平靜，「別出錯，不然我直接開你《消保法》第22條。」
「……哎呦，連搖飲料都有法條壓力？」方青澤低聲笑，「妳這樣子，我做夢都能夢到六法砸我。」
「要不要我幫你準備一本枕邊書？」龍蘊妮淡淡瞥他。
「哈哈哈哈哈，我怕被妳毒舌催眠！」方青澤邊看邊說
此時，方妍儷拎著購物袋回來，一看就笑出聲：「哥，你居然戴圍裙！哈哈哈哈！」
「妍儷，別鬧。」方青澤瞪方妍儷，「你不也被抓來幫忙切檸檬？」
「可是你搖飲料的樣子超搞笑！」方妍儷捂嘴，轉頭對龍蘊妮眨眼，「龍姐，妳這招太厲害了，把我哥制服得服服貼貼！」
龍蘊妮：「……我只是缺人手。」
「不對不對，這叫勞力回收再利用！」弟弟補刀。
「喂，小子，你信不信我請你姐用《少年事件處理法》管你？」方青澤挑眉，舉起搖杯威脅。
「哇靠！連你也學會用法條了？！」弟弟瞬間炸毛。
「哈哈哈哈哈！」方妍儷笑得前仰後合，「哥，你被同化了啦！」
忙到晚上，客人散去，店裡安靜下來。龍蘊妮收拾桌面，方青澤靠在櫃檯，嘴裡咬著吸管，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
「妹妹——呃，龍檢，你這樣子……好像真的是我的老闆欸。」
「老闆不會免費用工讀生。」龍蘊妮語氣平淡，卻忍不住嘴角一勾，「不過你做得比我想像的好。」
「哎呦，這算誇獎嗎？」方青澤挑眉，壞壞地笑，「要不要給我加薪？比如……一杯『鹹波霸』特調？」
龍蘊妮放下抹布，側眼冷冷瞪方青澤：「再講一次，我明天直接排你全班。」
「哈哈哈哈，那我閉嘴！」方青澤
兩人對視片刻，不知不覺間，彼此嘴角同時揚起。
自從姑姑宣布「免費勞工」編制擴充後，飲料店的氛圍就變得微妙許多。
一個痞帥警察臥底＋一個毒舌檢察官，結果成了飲料店招牌，偏偏這兩人表面看起來完全不像會搭話的類型——
一個帥氣痞氣，手臂青筋明顯，搖飲料像在表演武打； 一個娃娃臉清冷，煮茶時氣場宛如庭審現場，法條隨時備戰。
結果這種奇妙組合，反而引爆了客流量。
「姐，今天人也太多了吧！」弟弟從後面探頭，震驚地看著滿滿排隊人潮，「平常這時候客人最多五六個，今天直接爆到門外！」
龍蘊妮皺眉：「網路是不是又傳什麼？」
「對啊！」方妍儷拿著手機笑得合不攏嘴，「『#帥哥警察搖飲料』、『#毒舌檢察官妹妹』，都上在地熱搜了！」
方青澤挑眉：「我啥時成警察搖飲料代表了？」
「大概從你戴圍裙那天起。」龍蘊妮冷淡回嗆，手裡的搖杯動作依舊精準俐落。
「哈哈哈，還不是妳害的！」方青澤
「我要那個帥哥做的飲料！」
「我指定娃娃臉小姐幫我搖！」
「聽說她超有個性，敢兇客人！真的假的？」
排隊的人潮不斷，有人甚至拿手機拍照打卡：「看，傳說中的『法條妹妹』真的會現場背法條耶！」
龍蘊妮聞言，抬頭淡淡道：「《個人資料保護法》第20條，未經當事人同意拍攝與公開——」
客人一愣，秒收手機：「我、我刪掉刪掉！」
「姐，這效果太猛了！」弟弟笑到蹲地，「妳一開口就像現場警告音！」
「安靜。」龍蘊妮淡淡瞪他，繼續封飲料杯。
更誇張的是，連方青澤的「江湖朋友」都聞訊而來。
「喂，青澤！聽說你交了一個飲料店妹妹？」
「哪個？這個娃娃臉？哇，超有氣勢欸！」
幾個壯漢走進店裡，身上刺青隱約露出，卻排得整整齊齊，一人點了兩杯波霸。
龍蘊妮挑眉，冷聲：「點飲料排隊，吵鬧算《社維法》第63條。」
壯漢們愣了三秒，立刻鞠躬：「不好意思檢座！」
現場客人全傻眼——原來連黑道都怕她？！
「哈哈哈哈哈！」方妍儷在櫃檯偷笑，「龍姐，我哥朋友真的認栽！」
方青澤一手插袋，嘴角勾起：「早說了吧？這妹妹超有個性。」
龍蘊妮瞥他一眼，語氣冷冷：「誰是你妹妹？」
「哈哈，妳啊！」方青澤低聲壞笑，毫不避嫌。
不到一週，飲料店成了網紅熱點——
【#法條飲料店】、【#痞帥警察＋毒舌檢察官】
甚至有人留言：「點一杯飲料還附送法條教育＋帥哥服務，CP值爆表！」
姑姑樂開懷：「蘊妮啊，你們繼續這樣下去，我可能要開分店了！」
「姑姑。」龍蘊妮揉額，冷冷吐字，「這不是長久之計。」
「哈哈哈，那就繼續賺到爆為止。」方青澤笑著搖飲料，語氣慵懶，「妹妹，認命吧。」
「方青澤！」龍蘊妮一轉頭，手裡搖杯的力道明顯加大。
「哈哈哈——哎哎哎！別拿搖杯砸我！方青澤邊說邊躲
忙到店打烊，龍蘊妮坐在櫃檯後喘口氣，拿著毛巾擦汗。
方青澤走過來，放下一杯剛搖好的無糖綠茶在龍蘊妮面前。
「妹妹，辛苦了。」方青澤溫柔的說
「說了別叫——」龍蘊妮話音一頓，看見方青澤難得認真的眼神，怔了一下，接過那杯茶，輕聲道：「……謝了。」
「下次再爆棚，我幫妳擋客人，順便……」方青澤挑眉，壞笑浮現，「多收幾個黑道朋友來幫忙排隊？」
「滾！」
「姐，我數到快手抽筋了，今天外送跟內用加起來有快兩百杯！」弟弟滿臉驚恐，手裡的封口膜換到快抽完。
「這叫什麼？」方妍儷拿著平板一邊笑一邊點單，「帥哥＋娃娃臉效應！」
方青澤站在後面，戴著圍裙，手腕熟練地搖著飲料，動作比以前執行臥底任務還麻利：「拜託，我只是來幫忙的。」
「幫忙？」龍蘊妮冷冷挑眉，一邊封口，一邊毫不留情吐槽：「免費勞工。」
「哈哈哈，妹妹妳這嘴……不愧是檢——」方青澤
「噓。」龍蘊妮瞪他，眼神警告：「店裡不能談職業。」
方青澤立刻改口，壞壞一笑：「——不愧是打工妹妹。」
「方青澤，你是不是欠《刑法》第309條侮辱罪？」
「哈哈哈哈哈，哎哎哎！別拿搖杯砸我！」方青澤邊笑邊說
更瘋的是，連方青澤的其他區的「江湖朋友」們也聞訊而來。
「喂，小青澤！聽說你交了一個飲料店妹妹，真的假的？」
「啊？就是那個娃娃臉妹妹？哇，超有個性！」
幾個外型氣勢十足的壯漢走進店裡，刺青若隱若現，但態度意外乖巧，全都規規矩矩排隊。
「老規矩，一人兩杯大波霸，給青澤面子！」其中一人豪爽地說。
其他客人全嚇傻：
這群明顯混社會的大哥們，居然在飲料店乖乖排隊？！
龍蘊妮冷冷走到前面，語氣平淡：「不排隊算《社會秩序維護法》第63條。」
壯漢們秒收聲，整齊排好，連呼吸都小心。
方妍儷在櫃檯偷笑：「龍姐，妳真的比我哥還有氣勢！」
江湖朋友們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打量龍蘊妮。
「青澤，你這妹妹不錯啊，長得乖，看起來好欺負，結果開口比你兇！」
「哈哈哈，你是不是被她管得死死的？」
方青澤笑得不懷好意，單手插袋：「啊，你們不懂，這叫有個性。」
「原來你喜歡這型的喔？」
「難怪最近你老在跑飲料店買貨！」
買貨？！
龍蘊妮聞言，手一頓，忍不住看向他。
方青澤淡定接話：「對啊，買貨啊。我不是常來拿貨回去？」
江湖朋友們完全信了，還滿臉恍然：「難怪！我們還以為你是來追妹妹，結果原來是順便進貨啊！」
龍蘊妮：「……」（這群人誤會到外太空了吧？！）
江湖朋友離開後，網路上更瘋狂了——有人拍到壯漢們乖乖排隊的畫面，標題直接寫：
【連刺青大哥都怕的飲料店妹妹！】
【#帥哥買貨哥 #法條娃娃臉】
店裡瞬間成了「都市傳說級打卡聖地」，各種客人蜂擁而來：
「我要那個娃娃臉妹妹親手搖的！」
「我要那個帥哥哥遞杯！」
「聽說來這邊不排隊會被妹妹用法條罵？」
結果，越來越多人是**為了「看他們互動」**來的。
晚上打烊，店裡終於安靜下來。
龍蘊妮坐在櫃檯後，累得揉著肩膀：「姑姑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考慮請正式員工。」
「正式員工？」方青澤走過來，嘴角勾起痞笑：「我不是嗎？」
「你？你算免費勞工。」龍蘊妮
「免費勞工？」方青澤挑眉，湊近低聲：「那我是不是可以申請……員工福利？」
「福利？」龍蘊妮冷冷瞪方青澤，「下次加班算你兩倍工時。」
「哈哈哈哈哈！好啊，龍檢，成交！」方青澤
飲料店的生意一路爆棚，甚至在江湖上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你聽說了沒？方青澤有個飲料店妹妹，長得超乖，娃娃臉，看起來超好欺負，結果超有個性，敢當面罵人！」
「真的假的？那不就是他們店那個妹妹嗎？」
「聽說有客人不排隊，她直接背《社會秩序維護法》嚇走人！」
「哇哈哈哈，連青澤的朋友都說他被管得死死的！」
久而久之，這事傳得比什麼都快。
但有趣的是——
所有江湖人只知道「方青澤有個飲料店妹妹」，卻完全不知道龍蘊妮的正職是檢察官。
有一次，幾個在外場混的大哥聚在店裡喝飲料，悄聲聊天：
「欸，你們說青澤這妹妹，她到底正職是什麼啊？」
「正職？不是打工妹妹嗎？」
「可她那氣場……不像一般打工妹欸。」
「我聽說她以前好像讀法律的。」
「法律？真的假的？那她是不是因為讀法律所以法條背得這麼快？」
龍蘊妮正在櫃檯後封杯，淡淡地抬眼掃了他們一眼，那群人瞬間噤聲，乖乖低頭喝飲料。
（對，她讀法律，還直接當了檢察官，你們敢信嗎？）
某天，江湖朋友忍不住問方青澤：「欸青澤，你這妹妹平常有沒有在別的地方上班啊？」
方青澤挑眉，咬著吸管，慢悠悠回：「有啊，她平常在……法律系補習班兼差，教人怎麼背條文。」
「哦哦哦，難怪！我說怎麼法條隨口來！」
龍蘊妮聞言，側眼瞪他一眼，低聲咬牙：「法律系補習班？」
方青澤壞壞一笑，低聲回：「不然你要我說檢察官？妹妹，想看江湖整批人搬去檢察署報到嗎？」
龍蘊妮無言，冷冷封杯，卻掩不住嘴角一抹淡笑。
不知不覺，飲料店成了江湖人口中的奇妙存在：
· 「那家店的波霸超讚！」
· 「那娃娃臉妹妹兇起來超帥！」
· 「青澤超慘，每次來都被妹妹壓著打！」
甚至有人戲稱：「要是喝不到那妹妹親手搖的波霸，就算不上江湖人。」
龍蘊妮：「……」（到底什麼鬼標準？！）
打烊後，店內終於安靜。龍蘊妮坐在櫃檯，疲倦地靠著椅背。
「妹妹。」方青澤走過來，把一杯無糖綠放在龍蘊妮面前。
「說了別叫——」龍蘊妮眼神一橫
「好好好，龍檢。」方青澤笑著舉手投降，隨後壞壞地補一句，「江湖都叫妳妹妹叫習慣了，要改名可能很難。」
「那就把你江湖朋友全部教育一遍。」龍蘊妮冷冷啜一口茶，淡淡道，「順便教你。」
「哈哈哈哈，妳這樣，我怕下次江湖聚會變飲料座談會了。」方青澤痞痞的笑
《江湖請律師：飲料店妹妹的傳說再升級》
飲料店的傳說愈演愈烈，「江湖人只知道方青澤有個飲料店妹妹，長得乖、法條隨口來」，甚至有人開始懷疑：
「這妹妹八成以前學過法律吧？不然怎麼嘴巴那麼利？」
「對啊，我上次聽她現場背《刑法》罵人，那氣勢比法庭還像法庭！」
這話傳著傳著，竟然有江湖朋友透過方青澤——想要請「飲料店妹妹」出來打官司！
某天下午，飲料店還在忙高峰期，方青澤的朋友阿鋒偷偷拉他到後門：「欸青澤，聽說你那妹妹讀法律？」
方青澤一挑眉：「……你想幹嘛？」
阿鋒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我有個民事官司，想請她幫我打一下啊！行情價照付，雙倍酬勞沒問題！」
方青澤忍不住笑了：「你搞清楚，她是飲料店妹妹，又不是……」
話說到一半，他餘光瞄到龍蘊妮正冷冷站在前櫃檯，眼神淡淡掃過來——警告意味滿滿。
「……不是隨便接案子的那種。」方青澤硬生生轉了口風。
「哎呀拜託，青澤，江湖都傳了，她講法條比律師還溜！」阿鋒崇拜的說
方青澤看這狀況，直接喊她：「妹妹——呃，龍檢，過來一下。」
龍蘊妮走到後門，眼神冰冷：「什麼事？」
阿鋒立刻陪笑：「龍、龍姐，聽說妳懂法律，我這邊有個案子想請妳幫忙……」
龍蘊妮眯眼，語氣平淡卻冷得發寒：「第一，我不是律師。第二，我沒有執業資格幫你打官司。第三——」
龍蘊妮語速加快，像機關槍掃射：「《律師法》第40條，未具律師資格而執行律師業務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刑法》第339條之4，詐術使人陷於錯誤，構成詐欺未遂。」
阿鋒聽得愣在當場，手指顫了顫：「……哇，這、這麼專業？」
「而且。」龍蘊妮冷冷補刀，「《刑法》第165條，教唆他人違法同罪論處。」
「青澤！」阿鋒轉頭抓方青澤，「你怎麼找了個行走六法的妹妹啊？！」
方青澤忍不住笑，拍了拍他的肩：「我早說了吧？這妹妹，超有個性。」
消息再度傳開後，江湖上的傳說直接升級：
- 「聽說飲料店妹妹連『教唆罪』都能當面講出來！」
- 「哇靠，她背法條比我背身份證還快！」
- 「青澤慘了，這種妹妹管得比老大還兇！」
甚至還有人半開玩笑地說：「以後誰要請律師，不如先到飲料店諮詢。」
店裡因此變得更熱鬧——很多客人進門，先不是點飲料，而是：
「妹妹，我問你哦，《刑法》第320條是不是竊盜罪？」
「妹妹，借問一下，喝飲料順便能上個法律課嗎？」
龍蘊妮：「……再吵就《社會秩序維護法》第63條，通通滾出去。」
全店：「……！」秒安靜。
打烊後，龍蘊妮靠在櫃檯喝茶，冷冷道：「下次再有人要請我打官司，我直接報警。」
「妹妹，妳火氣這麼大幹嘛？」方青澤一手插袋，痞痞地笑，「這代表妳的魅力連江湖都認證了欸。」
「你少在那邊亂帶節奏。」龍蘊妮抬眼冷冷瞪方青澤，「要不是不能講，我早就——」
「早就什麼？說我是警察，然後讓他們全嚇破膽？」方青澤挑眉，語氣壞得要命。
龍蘊妮沉默兩秒，嘴角微微一勾：「……也是個辦法。」
方青澤愣了愣，隨即笑開，搖頭道：「妹妹，妳這樣子，我都快想把真相藏一輩子了，反正江湖信得比天還真。」
這天傍晚，飲料店剛忙完晚高峰。龍蘊妮正在櫃檯後面整理收銀，弟弟在收珍珠鍋，妍儷則在擦桌子。正準備喘口氣時，後門被敲得「咚咚咚」響。
「青澤，救命啊！」江湖朋友阿銘衝了進來，一臉焦急，後面還跟著兩個小弟。
「什麼事？」方青澤挑眉，把搖杯放下。
阿銘壓低聲音：「有個地盤糾紛，對面放話要在倉庫談判，說不定會動手。青澤，你能不能……帶你那妹妹來壓場？她上次罵人那氣勢，連我老媽都說服氣！」
「哈？」龍蘊妮抬頭，手上封杯的動作一停，「我？」
阿銘點頭：「對啊！她看起來乖乖的，可一開口能背法條嚇人！那天那幾個小子不是被她罵到腿軟嘛！」
弟弟忍不住偷笑：「姐，妳這是被點名了欸。」
「……」龍蘊妮深吸一口氣，側頭冷冷看向方青澤，「你不打算解釋點什麼？」
「解釋什麼？」方青澤痞痞一笑，單手插袋，「反正妳背法條的功力是真的嘛。去一趟，不就當做現場法律宣導？」
「宣導你個頭。」龍蘊妮白了方青澤一眼，但看著阿銘一臉「求生無助」的表情，終究還是答應：「行，我去。」
晚上九點，一群人來到郊區的舊倉庫。外頭停滿各式改裝車，倉庫裡燈光昏暗，兩邊各站著一票人，氣氛劍拔弩張。
「青澤來了！」有人喊。
眾人目光齊刷刷望去，結果看到的是——痞帥的方青澤＋一個娃娃臉妹妹。
「……這是誰啊？飲料店妹妹？」
「啊對啊，我聽說她超有個性！」
「真的假的？看起來像大學生欸。」
龍蘊妮神情冷淡，淡淡走到場中央，一副完全不在乎周遭氣場的模樣。反觀方青澤，雙手插袋，站在她旁邊，像在看戲。
對方的地頭蛇老大冷笑：「阿銘，你找個小姑娘來是什麼意思？」
阿銘乾笑：「別小看人家，她講話比你想的還狠！」
「首先。」龍蘊妮開口，聲音清冷卻清晰，瞬間壓過現場噪音，「這裡是私人地嗎？」
「……啥？」對方一愣。
「《刑法》第306條，侵入住宅罪，無故侵入他人建築物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她語速不疾不徐，卻句句有力，「你們現在站在這裡，若非所有權人同意，第一條就先成立。」
現場一陣靜默，所有人面面相覷。
她眼神一掃，又道：「再來，**《刑法》第305條，恐嚇罪。剛剛誰說要『砍人』？重複一遍，我直接錄音備證。」
「喂、喂……」那人立刻縮回去。
「還有你——」她指向一個剛揮過甩棍的小弟，「**《社會秩序維護法》第63條，持械滋事。**要不要我幫你寫自首書？」
全場鴉雀無聲。
「哇靠……她真的在背法條……」
「媽的，我上次被警察盤查都沒這種壓力！」
「青澤你這妹妹……也太狠了吧？」
青澤在旁邊忍笑，低聲湊到龍蘊妮耳邊：「妹妹，妳這氣勢，比我出警還有用。」
「閉嘴。」龍蘊妮冷冷回嗆，眼神仍盯著現場。
她繼續開火：「**《刑法》第153條，教唆他人犯罪。**你們現在若動手，我就可以一網打盡，連對面的都順便抓。」
「等、等……」對方老大額角冒汗，乾笑：「妹……妹妹，我們就是聊聊，聊聊！」
「很好。」龍蘊妮冷冷點頭，「那請你們雙方各退三步，站回去。不然我直接撥打110，檢舉現行犯。」
江湖雙方對視一眼，竟然乖乖照辦，現場瞬間安靜到能聽到蛙鳴。
阿銘呆愣地看著這幕，忍不住小聲道：「龍姐……太猛了。」
「這就是妳找的『飲料店妹妹』？」有人咽口水，「她到底哪來的？」
談判結束後，雙方乖乖散場。阿銘興奮地跑來：「龍姐，我以後要點飲料先喊妳大姐大！」
「省省吧。」龍蘊妮冷淡甩手。
旁邊的江湖人私下議論：
「這妹妹肯定學法律的！」
「不止吧，她連法庭用詞都滾瓜爛熟！」
「我靠，青澤這人也太藏了吧，隱藏這種狠角色在飲料店！」
回到飲料店，龍蘊妮坐在櫃檯後，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下次別再把我拖去這種場合。」
「哈哈哈哈，妹妹，這次妳封神了。」方青澤笑得痞痞的，單手插袋倚著櫃檯，「江湖現在都傳妳是『法律顧問大姐大』。」
「再亂傳，我直接引用《刑法》第310條，加重誹謗。」龍蘊妮冷眼瞪方青澤。
「哈哈，好啦好啦。」方青澤舉手投降，笑得眼神深藏一抹欣賞，「不過說真的……妳剛剛那氣場，帥爆了。」
「閉嘴，去搖波霸。」龍蘊妮溫溫的說
「遵命，龍檢。」方青澤瞬間行動
隔天一早，飲料店還沒開門，門口就已經排了一條長龍。
弟弟睡眼惺忪地拉開鐵門，瞬間被眼前場景嚇醒：「姐！外面是不是來抗議的？」
龍蘊妮端著茶壺，抬眼一看——
不，不是抗議，是江湖朋友全體到齊。
「龍姐早！」
「龍姐，昨天那段氣勢，帥翻了！」
「欸，等一下，今天可以點飲料順便問問題嗎？我有個債務糾紛要問！」
飲料店瞬間變成「江湖法律諮詢所」。
【第一波：債務問題】
「龍姐，我朋友欠我二十萬一直不還，能不能直接找人……」
「**《刑法》第304條，強制罪。**你敢找人動手，你比他還先進去。」
「那……那怎麼辦？」
「**《民法》第203條到第206條，債務請求權。**該提告提告，該假扣押假扣押，懂？」
那壯漢乖乖記下，還真掏出筆記本：「龍姐，假扣押怎麼寫？」
弟弟看得目瞪口呆：「姐，妳這是開課嗎？」
【第二波：車禍糾紛】
「龍姐，我昨天被撞，對方說要私了，但我覺得怪怪的……」
「**《強制汽車責任保險法》第12條。**私了可以，但要書面和解並簽署免責，並附雙方證件影本。
否則你被坑了也沒法追。」
「哇……龍姐，連保險法都會！」
「你不會看Google嗎？」弟弟忍不住吐槽。
「Google沒她快！」那大哥滿臉崇拜，「她講的還比律師明白！」
【第三波：離婚請求】
「龍姐，我堂哥要離婚，他老婆死不簽字，拖兩年了……」
龍蘊妮手一頓，抬眼冷淡：「《民法》第1052條，不可歸責於請求方的婚姻破綻，可訴請離婚判決。不過，證據呢？」
那人立刻掏出手機照片：「有她外遇的對話紀錄！」
「很好，訴狀我可以給你範例。去打官司，不要吵到我店裡。」
「喔喔！謝謝龍姐！」
旁邊客人竊竊私語：「這還是飲料店嗎？根本法院外派吧……」
短短兩小時，飲料店人滿為患——
有人點飲料順便問勞資糾紛，有人點波霸順便問繼承法。
「龍姐，我工地老闆欠薪水……」
「**《勞基法》第27條，向勞工局申訴。**下一位。」
「龍姐，我鄰居養鴿子吵到我睡不著……」
「**《公害防治法》第23條，噪音檢舉管道去市府。**下一位。」
弟弟扶著櫃檯快笑瘋：「姐，這裡不是飲料店，是江湖版的法律服務中心吧！」
方妍儷拍照PO網：【#點一杯飲料送法律諮詢】
網友瞬間瘋狂轉發：
- 「比法律扶助更快！」
- 「飲料店妹妹＝六法行走版！」
- 「江湖人：喝波霸順便打官司。」
方青澤靠在櫃檯，看著滿店的混亂，忍不住笑得肩膀抖：「妹妹，妳乾脆在店裡掛招牌：『買波霸送條文』。」
「閉嘴。」龍蘊妮冷冷封杯，「你再笑，我直接《刑法》第309條侮辱罪伺候。」
「哈哈哈，好好好。」方青澤乖乖舉手投降，順手遞飲料給江湖朋友，「下一位問啥？快，邊喝邊問。」
「青澤，你這妹妹太猛了吧！」一個大哥邊喝邊說，「以後誰敢惹你，我先請她來背法條鎮場！」
「……」龍蘊妮眉梢微挑，斜睨方青澤，「你是不是很得意？」
「廢話。」方青澤痞痞一笑，低聲湊近，「妹妹，江湖現在都叫你『六法大姐大』，你覺得怎麼樣？」
「覺得我應該對你追加一條《教唆罪》。」龍蘊妮甜甜地回說
傍晚時分，新聞記者聞風而來。
「聽說這裡有個飲料店妹妹，現場背法條幫客人解決糾紛？」
「沒空接受訪問。」龍蘊妮冷冷一句，低頭繼續搖飲料。
記者：「可、可是網路瘋傳影片——」
「《著作權法》第80條，未經授權使用肖像圖像，侵害隱私權，可處罰款。」
記者秒退三步：「……我們尊重肖像權！」
全店爆笑。
晚上打烊，江湖人終於散去，飲料店回歸安靜。
龍蘊妮扶著額頭：「我再這樣下去，要被誤會成地下律師了。」
「哈哈哈哈，沒差啊。」方青澤坐在櫃檯，嘴角壞壞一勾，「反正這江湖也信你是飲料店妹妹，你身份最安全。」
龍蘊妮瞥方青澤一眼，冷哼：「我怎麼覺得你樂在其中？」
「當然啊。」方青澤低聲湊近，語氣懶散卻帶點笑意，「因為這樣，我才有藉口天天來幫妳搖波霸。」
龍蘊妮頓了頓，耳尖微微泛紅，冷冷丟下一句：「下次……三倍工時。」
「哈哈哈，遵命，龍檢。」方青澤笑著回答
龍蘊妮原本以為飲料店的「江湖法律諮詢所」熱潮只是短暫的，結果這股熱度不但沒降溫，反而愈演愈烈。
偏偏，她姑姑開店完全是**「打發時間型」**，平常日根本懶得營業。
「我這年紀還要天天開店賺什麼？有空就該跟朋友出國玩啊！」姑姑理直氣壯地說完，轉身拖行李箱去機場。
於是，**飲料店「週末限定」**的傳說誕生了——這下更讓它爆紅。
【「週末限定」＝神秘感】
「欸你知道嗎？那家飲料店平常都沒開！」
「真的假的？那我上次白跑了？」
「聽說只有假日才開，還要運氣好，因為有時候連假日都不開！」
結果網路上開始流傳各種留言：
- 「#都市傳說飲料店」
- 「喝到一杯=抽到SSR等級運氣」
- 「不僅飲料好喝，還能現場被法條教育！」
甚至有網友拍到關門的鐵門，PO文寫：【店沒開，痛失喝波霸＋聽條文教育的機會】
底下留言：
「根本是飲料界米其林，一週只營業兩天！」
「這店開得像高級會所，老闆娘根本佛心。」
「有空要等三小時，就為了聽那位娃娃臉妹妹說『不排隊算社維法第63條』！」
週末一到，店門口直接排滿人。
「姐，這根本比演唱會售票現場還誇張！」弟弟邊封杯邊吐槽。
「龍姐，今天是不是要背新條文？」江湖朋友第一批報到，笑得超期待。
「龍姐，勞資法可以講一下嗎？」
「龍姐，我這次想聽交通法！」
龍蘊妮面無表情地一邊煮茶，一邊冷冷道：「這裡是飲料店，不是法律電台。」
「可我們排了三小時欸！」有人喊。
「**《消費者保護法》第17條，消費有知情權。**你點飲料，我送飲料；你要法律，自己去市府。」
全店哄笑：「哇哈哈哈哈哈！這才是龍姐style！」
江湖朋友甚至開始邀網紅來店拍片：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姐，來現場背法條給你們看！」
攝影師興奮：「龍姐，請說一句招牌台詞！」
龍蘊妮冷眼掃過鏡頭：「《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他人，可處拘役或罰金——你再拍，算你一條。」
攝影師秒怯，卻笑得超嗨：「好帥！太有梗了！」
影片上傳後瞬間爆紅：【#法條飲料店妹妹】、【#飲料界最兇服務】直接霸榜。
姑姑回國後，看到新聞報導，滿臉無辜：「我就開個店打發時間，怎麼紅成這樣？」
「姑姑，你平常不開店，才會讓人覺得神秘啊！」方妍儷笑說。
「對啊，限量才有價值！」弟弟補刀，「現在喝這家飲料比抽PS5還難。」
姑姑攤手：「那以後我乾脆一個月只開兩週末！」
全店：「……」
（這波神秘操作，簡直把飲料店玩成了傳奇。）
到了後期，店裡的客群出現奇怪組合：
- 排隊江湖兄弟：喝飲料＋聽法條。
- 網紅與攝影團隊：錄短片拍梗圖。
- 法律系學生：來「膜拜」六法行走版。
- 普通民眾：純粹被熱度吸引來「朝聖」。
甚至有人打趣留言：
「開在這條街真好，每週末有警察哥搖飲料、檢察官妹妹煮茶，還能順便聽免費法律諮詢。」
方青澤站在櫃檯搖杯，嘴角勾笑：「妹妹，我覺得這店遲早被政府列為『特殊文化景點』。」
龍蘊妮冷冷瞪方青澤：「到時候你就等著《商業登記法》第29條被檢舉吧。」
「哈哈哈哈哈！這我服！」方青澤笑到肩膀抖。
打烊後，龍蘊妮長嘆一口氣，收拾桌面：「這店為什麼會紅得這麼莫名其妙？」
「因為有妳啊。」方青澤走過來，把一杯龍蘊妮愛喝的無糖綠放到她手邊，痞痞地笑，「江湖都知道：帥哥搖杯＋娃娃臉妹妹背法條，這就是傳說。」
龍蘊妮瞥方青澤一眼，抿了一口茶，冷冷吐出一句：「下次加班三倍工時。」
「哈哈哈哈哈！」方青澤笑到直不起腰，卻低聲補了一句：「妹——龍檢，這樣也挺好玩，不是嗎？」
某個週六，台中的林先生特地起了大早，搭上高鐵直奔這家傳說中的飲料店。
手中拎著自拍棒、臉上戴著期待，他在門口站了一個小時，結果……
鐵門緊閉，門上貼著一張便條紙：
「姑姑出國放風，暫停營業。」
林先生懵了，轉頭問排隊的其他人：「欸，這是怎樣？不是說今天開？」
後面有人回：「對啊，我從台南來的。」
「我花兩千搭計程車來，結果休店？」
「這店有開店行事曆嗎？」
大家一邊打開手機搜尋，一邊氣到牙癢癢，最後紛紛打卡發文，氣勢之盛，宛如網路暴動。
社群平台瞬間被洗版：
🔥【怒！搭高鐵來朝聖，飲料店沒開！】
🧋【龍姐請出行事曆，我們需要飲料＋法條教育！】
🤖【這家店開門時間，比月球出現在地球還難預測】
🚫【已成立社群：關心飲料店是否開門的民眾聯盟】
下方留言全是崩潰告白：
- 「我以為能喝到傳說中的法條波霸，結果喝到高鐵咖啡。」
- 「是不是要抽籤才能喝到？」
- 「連神明廟都比這店有營業時間好嗎？」
- 「店沒開我還被江湖大哥借手機問法律問題！」
龍蘊妮正在後場備料，弟弟一臉驚恐地衝進來：「姐，出事了！網路炸了！」
「哪次不炸？」龍蘊妮語氣冷淡。
方妍儷把手機遞上：「姑姑回國後上傳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姑姑穿著夏威夷襯衫站在帛琉沙灘上，配文寫道：
【開店是為了打發時間，何必逼我天天營業呢～】🌴
#hashtag：#飲料店不是我的人生 #偶爾開開有驚喜
網路瞬間引爆！
「原來姑姑才是幕後大魔王！」
「這店不是賣飲料，是賣命運！」
「我懷疑這家店其實是神秘組織在挑人！」
一名台南大學生乾脆自製表單：「請大家回報實際開店日，我們一起建立開店行事曆！」
很快，表單就出現以下奇妙紀錄：
- 🗓️ 5/1（勞動節）：沒開，姑姑說節日不能勞動。
- 🗓️ 5/5（週六）：開！目擊龍姐開場三條法條罵江湖人。
- 🗓️ 5/12（週日）：關，姑姑說天氣太熱。
- 🗓️ 5/19（週六）：開，但只開三小時，因姑姑要去朋友家打麻將。
網友們忍不住瘋狂轉發，甚至還畫出「飲料店開門機率曲線圖」：
- 📈 週六開店率：72%
- 📉 雨天開店率：12%
- 🌞 好天氣姑姑出遊率：98%
晚間收攤，龍蘊妮坐在店裡翻評論，臉上無比冷靜地吐出：「我們現在是全台最神秘的不營業店。」
「很酷啊。」方青澤靠在冰箱邊，搖著手裡還沒賣完的波霸，「哪家店能做到『關門也能紅』？」
「你怎麼沒說你也上新聞了？影片裡你搖珍奶搖得跟打拳擊一樣。」龍蘊妮淡淡地說
「我那是在還原手搖文化的武術精神。」方青澤一本正經地胡說，然後壞壞一笑，「妹妹，現在大家都說你是『喝不到的六法女神』，要不要出周邊？」
「再說我就用《著作權法》第91條告你濫用名譽。」龍蘊妮冷冷回嗆。
各大媒體聞風而至，打電話想採訪姑姑：「您對開店爆紅有什麼感想？」
姑姑本人在機場貴賓室發自拍語音回應：
「哈？不是我紅，是我那外甥女太會罵人了吧？我只是提供場地而已啦～等我從夏威夷回來再說！」
為了應對全台暴動，姑姑特地寫了一張永恆公告貼在店門口：
⚠️ 本店營業時間以姑姑心情為準。
🚪 有開＝你運氣好；沒開＝請再來一次。
📣 龍姐本人不提供法律服務，點飲料才是正經事。
☕ 如欲解惑，請配合購買波霸一杯。
底下簽名：
店主兼旅遊愛好者：姑姑
飲料店的傳說仍在擴散。
網友笑說：「這店不只是賣飲料，是賣一種都市奇幻體驗。」
有人在討論區發問：
「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喝到那杯傳說中的波霸＋被龍姐罵一頓？」
有人回：
「祈禱、翻牌、問天，再加上爆表的運氣。」
而龍蘊妮——仍站在櫃檯，煮茶、封杯、偶爾背法條、常常白眼。
但每次店門開，總還是會有一群人排隊，只為聽她冷冷地說一句：
「《社會秩序維護法》第63條，先排隊，不然走人。」
某天深夜，龍蘊妮剛把店裡最後一批客人送走，正準備打烊，手機卻響了。
來電顯示是「主任檢察官」。
「蘊妮，下週有個專案。」主任開門見山，語氣嚴肅，「目標警覺性很高，行動難度大，上面指定你和方青澤共同偵辦。」
「又是我和他？」龍蘊妮眉頭一皺，腦中浮現那張痞痞的笑臉。
主任補充：「這次案情特殊，對方經常出入你姑姑的飲料店那一帶，有人提議以你家飲料店為行動據點。店舖現成、掩護合理，適合作釣餌。」
龍蘊妮：「……用我家的飲料店？」
主任乾咳一聲：「沒錯。順便說一句，上面覺得你們兩個的搭檔默契最合適。」
隔天，會議室內。
刑警隊長將目標照片投放在螢幕上：一名中年男子，平時低調，據傳是非法軍火交易的關鍵中間人。
「目標極度警覺，常換車、換手機，不固定地點，唯一的固定習慣是——」
隊長指著照片底下的註記，「每週至少光顧一次龍檢姑姑的飲料店，喜歡喝大冰紅少糖。」
「……」龍蘊妮無語。
「所以計畫是這樣。」隊長壓低聲音，「我們以飲料店為掩護，設伏監控。一旦目標現身，由龍檢負責『前台掩飾』，方青澤則負責場外與後備機動。」
方青澤一手插袋，嘴角勾著痞痞的笑：「簡單啊。妹妹，我們又要搭檔了。」
「閉嘴，叫我龍檢。」她冷冷瞪他。
「好好好，龍檢。」他挑眉，「不過這次……還真有趣。」
飲料店恢復「營業」，實則暗藏機關。
- 櫃檯下裝設針孔鏡頭。
- 吧檯後藏有監聽設備。
- 後場更布署了偽裝成庫存箱的行動指揮箱。
弟弟看到後滿臉震驚：「姐，我家飲料店什麼時候變CIA分部了？」
「安靜，這是公務機密。」龍蘊妮冷冷回應。
妍儷則興奮到不行：「哇！龍姐，這比韓劇還刺激！」
「妳給我離後場遠一點。」
週末午後，飲料店如常開門。外頭一樣有排隊人潮，江湖朋友、網紅、朝聖客混雜其中。
唯一不同的是——
整個店，其實被便衣包圍。
方青澤坐在櫃檯旁，假裝在幫忙搖飲料，嘴裡還咬著吸管：「妹妹，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警察了。」
「你本來就很像免費勞工。」龍蘊妮冷冷封杯，眼角餘光卻時刻掃向門口。
叮噹——
門鈴一響，目標男子走了進來。戴著棒球帽、墨鏡，一副刻意低調的樣子。
「一杯大冰紅少糖。」他低聲點單。
「好的，請稍等。」龍蘊妮面色平靜，手法俐落地煮茶，暗地裡輕按櫃檯下的提示鈕。
後場耳機立即響起——
【目標確認，準備行動。】
方青澤順勢上前，假裝遞吸管時，語氣隨意：「哥，這杯新出的波霸也不錯，要不要試？」
男子微微一頓，似乎有些不耐煩：「不用。」
龍蘊妮接過話，露出一抹職業化的微笑：「本店今天活動，波霸買一送一，不試試看嗎？」
男子的警覺稍稍鬆動，抬頭盯了她一眼。——這一眼，卻讓他似乎露出了半秒猶豫。
方青澤心中暗笑：上鉤了。
男子掏錢的瞬間，後場耳機傳來隊長聲音：【現場鎖定，準備拘捕。】
忽然，男子眼神一變，似乎察覺異樣，猛地轉身想衝出去——
「**《刑法》第135條，妨害公務！」**龍蘊妮冷喝，手起杯落，直接用封好的飲料杯砸中他手肘！
男子痛得一顫，動作頓了半秒。
方青澤趁勢一個箭步上前，手反扣住對方手腕，低聲壓制：「哥，買飲料要付錢，跑什麼？」
下一秒，便衣刑警衝進店裡，迅速將人壓制、上銬。
店裡的客人目瞪口呆。
「欸……剛剛是什麼狀況？」
「龍姐剛才……背法條砸人？」
「這店越來越離譜了吧！」
江湖朋友小聲議論：「青澤，你妹連抓人都帥！」
「她不是我妹……」方青澤忍笑，側眼瞥向龍蘊妮。
她淡淡擦手，語氣冷冷：「今天任務結束，飲料半價。」
全店瞬間爆歡呼。
打烊後，方青澤一邊收拾器材，一邊壞笑：「妹妹，你剛剛那句法條喝令，帥到我差點忘了收人。」
「別叫我妹妹。」龍蘊妮抿了口茶，面無表情。
「好啦，龍檢。」方青澤湊近一步，語氣懶洋洋：「下次再有這種行動，用妳家店吧。我很喜歡……這種邊抓犯人邊賣波霸的感覺。」
「你敢說這話，我就把你排滿一個月的免費勞工班表。」
「哈哈哈哈，那我閉嘴！」
晚上九點，飲料店剛打烊。龍蘊妮換下圍裙，直接坐在櫃檯後，打開筆電，熟練地開始翻閱檢察署的公文與案卷。
「姐，你不是才封完兩百杯飲料，還要看公文？」弟弟一邊收攤，一邊心疼地問。
「檢察官的案件卷宗不能等。」她頭也不抬，快速地批註文檔。
桌上，一邊是手搖店帳本，一邊是檢方的刑案調卷。
左手審核營業額，右手打起訴書草稿，效率高得像在開「雙線副本」。
報告通常在兩個時段寫：
- 清晨5:30－7:00：姑姑不開店的平日，龍蘊妮直接在家，天還沒亮就坐在書桌前敲鍵盤。
- 打烊後10:00－凌晨1:00：店裡清空後，她把櫃檯當臨時辦公桌，邊喝自製無糖綠邊寫卷宗。
妍儷有次半夜看到她寫報告，忍不住問：「龍姐，你這是檢方特訓營嗎？」
龍蘊妮語氣淡淡：「《刑事訴訟法》第251條，檢察官該提起公訴的案件不得延誤。」
弟弟在旁邊打哈欠：「姐，你在講法條的樣子比法庭更有壓力。」
方青澤每次看她半夜還在敲鍵盤，總是痞痞地湊過來：「妹妹，要不要我幫妳搖杯波霸提神？」
「滾。你先把昨天的偵查筆錄補完，再講話。」龍蘊妮邊看邊說
「哎呦，連我也拖下水？」方青澤哀號的說
「你今天白天的臨檢報告還欠我一份。」龍蘊妮
「……好啦，我寫我寫。」方青澤任命去寫
然後畫面就變成：
- 龍蘊妮寫檢察署報告
- 方青澤在旁邊補警局筆錄
- 方妍儷切檸檬切到一半偷錄限動：
【波霸大姐大＋搖杯哥的深夜文書現場】
【多線處理模式】
她的生活簡直是「分時切換」：
- 早晨：審卷、看公文
- 白天：檢察署辦案、庭訊
- 傍晚到夜間：飲料店搖杯＋抓嫌疑犯
- 打烊後：寫報告、補偵查記錄
- 週末：飲料店＋江湖「免費法治講堂」
弟弟笑說：「姐，我覺得你一天的時程表可以寫成懸疑小說。」
「再吵，就幫我做法條整理。」龍蘊妮淡淡瞥他。
有次凌晨，檢方上級傳訊息：「龍檢，妳的報告怎麼附了一張『珍珠進貨單』？」
龍蘊妮看著誤傳的附件，面無表情地回覆：
「對不起，剛在飲料店結帳，同桌混檔。」
隔天檢方會議，主任看著她，忍不住笑：「龍檢，我們是不是要替你設一個『飲料店專屬辦公席』？」
週二晚間，飲料店剛打烊。
龍蘊妮換下圍裙，把筆電放到櫃檯，翻開卷宗檔案，開始整理今天的檢方公文與起訴書草稿。
店內空調嗡嗡作響，背景是方青澤邊收搖杯邊哼歌，弟弟蹲在地上數珍珠庫存。
「姐，今天客人比昨天還多。」弟弟報告著，「連外地的都衝來排隊喝波霸。」
「嗯。」龍蘊妮眼睛沒抬，快速審閱卷宗。她的指尖飛舞敲鍵盤，專注得像在法庭備稿。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幾個江湖朋友探頭探腦地走進來。
「哎，大姐大打烊後還加班啊？」
「這啥？看起來很像訴狀欸！」
「青澤你妹是在幫人寫法律文件嗎？」
方青澤痞痞地笑：「她在寫報告，別亂猜啦。」
「哇哇哇，真的假的？」其中一個大哥眼睛發亮，「龍姐，剛好！我那個被詐騙的案子要不要……」
「不行。」龍蘊妮頭也不抬，淡淡一句，「這是公文時間，不是代書中心。」
但江湖朋友們哪聽得進去？他們紛紛坐下，居然把飲料桌當「法律諮詢台」。
「龍姐，我鄰居欠我錢不還，這該寫存證信函嗎？」
「龍姐，我前妻的律師寄東西來，這是不是恐嚇信？」
「龍姐，我堂弟想提告老闆欠薪，要不要直接寫『刑事告發狀』？」
龍蘊妮終於抬起頭，眼神冷冷掃過一圈：「《刑事訴訟法》第237條，告訴應向檢察官或司法警察提出，不是在飲料店桌上。」
江湖朋友們一愣，互相看了看，然後居然有人掏紙筆：「那我就記下來回去用！」
弟弟忍不住笑：「姐，你乾脆收學費吧！」
方妍儷更是忍不住拿手機錄限時動態：【波霸大姐大的深夜訴狀班】。
影片裡：
- 龍蘊妮一邊敲鍵盤，一邊淡淡背法條。
- 江湖朋友全員認真筆記：「《刑法》第320條竊盜罪……好，記下！」
- 方青澤在旁邊搖珍珠鍋，笑到肩膀抖。
「龍姐，這個『附卷證據』是啥意思？」
「附上能證明你主張的東西，比如照片、錄音。」
「那我女朋友傳給我前男友的聊天紀錄算嗎？」
龍蘊妮停下手，冷冷瞥他一眼：「這叫感情糾紛，不叫刑事證據。」
「哇哈哈哈哈哈！」全場爆笑。
妍儷隔天把限動影片PO到社群：
【#飲料店報告夜】
【#點波霸順便聽訴訟教學】
瞬間被瘋狂轉發：
「全台唯一邊賣飲料邊教育法律常識的店！」
「龍姐好像冷面補習班老師！」
「喝一杯珍奶=旁聽檢察官開課。」
打烊後，龍蘊妮收筆電，冷冷看向方青澤：「下次你要負責把人趕出去。」
「哈哈哈哈，妹妹，這叫社會服務啊。」他笑得痞痞的，「你今天等於開了一場法律夜校耶！」
「再說一次，我就開一場《刑法》第309條專屬課給你。」
「哈哈哈哈哈！」
弟弟捂著肚子笑：「姐，我覺得你不只檢察官兼飲料店老闆，還快成全台最強補教名師了！」
那天，飲料店剛結束營業，江湖朋友還在外頭嘻嘻哈哈閒聊。方青澤一邊收拾搖杯，一邊湊到弟弟龍亦釜旁邊，露出痞痞的笑：
「欸，亦釜，問你個問題。」
「什麼？」龍亦釜正抱著一袋珍珠準備冰回去。
「你姐啊……在家也是這一號表情嗎？」方青澤比了個冷淡的「龍檢表情」：眉毛微挑、眼神冷靜、嘴角微抿，活像準備下一秒背法條。
龍亦釜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哈哈哈哈！哥，你也覺得我姐每天都像在審人吧！」
「我跟你講，」龍亦釜湊近，壓低聲音，「她在家也這樣！尤其早上五點起床看卷宗，那表情就像要把早餐判決死刑一樣。」
「哈哈哈哈哈！」方青澤笑到肩膀抖，「所以她吃飯也是這副臉？」
「對啊，有一次我偷喝她冰箱的無糖綠，她回來看到，直接冷冷講了一句——《竊盜罪，刑法第320條》，我當場嚇到把杯子放回去！」
「哈哈哈哈！這姐弟互動……我服了。」方青澤差點笑到摔倒，「難怪你家每天都像半開放式法院。」
這時，龍蘊妮從後場走出來，淡淡問：「你們倆在笑什麼？」
龍亦釜秒變臉：「沒、沒事啊姐！」
方青澤嘴角還掛著笑，痞痞挑眉：「妹妹，我剛問亦釜，你在家是不是也是這表情，他說——」
「你敢講完，就加倍工時。」龍蘊妮冷冷瞪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方青澤立刻舉手投降：「閉嘴閉嘴！《刑法》第309條免我一條！」
外頭的江湖朋友聽到，忍不住笑著探頭：「青澤哥，你連這個也怕啊？」
「廢話，我們波霸大姐大一瞪，誰敢不閉嘴？」
龍亦釜在旁邊小聲補刀：「不只外面怕，在家我也怕。」
「你再講！」龍蘊妮語氣一沉。
弟弟立刻舉手：「……報告！我閉嘴！」
波霸與條文的審訊戰
過了幾天後的飲料店裡，封杯機「啪」一聲壓下，珍珠在杯底發出沉悶的滾動聲。龍蘊妮低頭用吸管攪拌黑糖漿，專注得像在法庭對質。
方青澤甩了甩檔案袋，啪地丟在櫃檯上，語氣懶洋洋：「龍檢，這人我昨晚抓的，硬得像你家的珍珠一樣，比防彈玻璃還硬，問不出個屁。」
方青澤把檔案袋往櫃檯一拍，波霸杯的封膜都震了一下。
龍蘊妮正低頭封杯，抬眼淡淡道：「你違反《刑事訴訟法》第95條了。」
「我才剛開口，你就先開槍？」方青澤
「拘提後應即時訊問，不得無故延遲。你拖到今天早上才送進來，你以為自己開的是茶會？」龍蘊妮
「他不講話啊，我陪他喝茶暖場不行嗎？」方青澤
「暖場？」龍蘊妮冷哼，「《警察職權行使法》第6條，你有義務在合法程序內蒐證，不是用江湖話打太極。程序一出錯，你這叫給對方律師送武器。他律師就能當庭打臉你。」
方青澤挑眉：「那你說，怎麼問？」
「先讓他放鬆，再用細節試探破口。《刑事訴訟法》第98條，嫌疑人有沉默權，但你可以用間接問題交叉比對，破他口供。」龍蘊妮
「喔～」方青澤笑了，「聽起來跟我差不多嘛，只是你用文言文講江湖話。」
「差別在於——我能在法庭站住，你只能在酒桌拍胸口。」龍蘊妮
方青澤看著龍蘊妮，笑容越來越壞：「行，今晚你跟我一起問。」
「拒絕。《檢察官倫理規範》第3條，檢察官不得與執法人員私下介入偵訊。」龍蘊妮
「那算了，你繼續顧你的波霸。」
方青澤拎起飲料走人，邊走邊嘟囔：「《六法全書》第零條——輸了嘴炮就請飲料。」
方青澤前腳走，龍蘊妮後腳把檔案袋翻開。
嫌疑人照片是一個看似無害的中年男人，眼神卻帶著微妙的防備感。
「硬骨頭啊……」龍蘊妮低聲道。
當晚十點，警局訊問室。
嫌疑人蜷在椅子上，臉色倦怠，雙眼渙散。兩名警員在外頭換班，龍蘊妮換上便裝，把頭髮隨意紮成馬尾，像是下班路過警局的普通人。利用她檢方的門禁卡，龍蘊妮繞過主樓大廳，從後門進入審訊區。
龍蘊妮輕輕推開門，反鎖。
她把手提袋放桌上，裡面是兩杯熱奶茶和一包熱騰騰的胡椒餅，香味立刻鑽進嫌疑人的鼻子。
嫌疑人正坐在空寂的審訊室裡，手上銬著一副鬆鬆的手銬，面前放著涼掉的茶。
「你律師路上堵車。」龍蘊妮語氣輕描淡寫，在桌邊坐下，沒亮身份證。
對方抬眼，戒心明顯降低：「你是誰？」
「朋友介紹的律師。」龍蘊妮語氣平淡，甚至沒報職務，「來送宵夜的。」
「順便也替朋友問幾句話。」龍蘊妮拿出一份表格，邊寫邊說，「你昨晚在XX碼頭，是等人還是送貨？」
「我……」嫌疑人猶豫，試探道，「送東西。」
「誰收？」龍蘊妮隨口問，像是在填無關痛癢的資料。
對方沉默了
龍蘊妮保持面無表情，並沒有繼續問名字。
接下來，龍蘊妮丟了幾個細節陷阱，例如交易時間、碼頭位置，嫌疑人在無壓力的狀態下竟連續露餡三次。
「你說是在晚上十點交貨？」龍蘊妮淡淡重複，手指在桌面輕敲，「那奇怪了，十點碼頭進出口都封了。」
對方瞳孔微震。
「還有，你的鞋底花紋在案發現場附近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碼頭，一次是在……」龍蘊妮刻意停頓，「受害人公寓門口。」
空氣瞬間凝固。嫌疑人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慌亂。
「我什麼都沒做！」他急聲喊。
「我沒說你做了。」龍蘊妮靜靜地說「但你說的話，已經夠我讓檢察官立案。」
龍蘊妮慢條斯理地拆開袋子，把餅推過去，「吃吧，涼了不好吃。」
嫌疑人接過，咬下一口，滿臉小心卻忍不住放鬆。
龍蘊妮等他吃到第二口，才隨意開口：「你知道《刑法》第166條是什麼嗎？」
「啥？」嫌疑人
「偽證罪。提供虛假供詞，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龍蘊妮語氣像是在聊天，手指在桌面輕敲，「你昨晚的供詞，有一半是假的，對吧？」
嫌疑人手一頓。
「我不想知道你幫誰頂罪，我只問一件事——誰讓你出現在案發現場？」龍蘊妮問
沉默。
龍蘊妮換了個姿勢，輕聲說：「《刑法》第277條，傷害罪；第305條，恐嚇罪；第306條，非法拘禁。這些加起來，你最少得進去三年，還不算累犯。可是，如果你現在把主使供出來——」龍蘊妮停頓，瞇眼盯著他，「我可以幫你談條件。」
嫌疑人額頭滲出汗，低聲：「是……柯思慕。」
聽完所有證詞，龍蘊妮轉身離開，像什麼也沒發生
隔天早上，方青澤闖進飲料店，表情像是撞見鬼：「喂，那嫌疑人怎麼忽然鬆口了？我們同事說是檢方提供了新線索？」
龍蘊妮正低頭封杯，頭也不抬：「那你們檢方很厲害啊。」
「別裝傻。」方青澤眯眼，「昨晚是不是你——」
「《檢察官倫理規範》第3條，檢察官不得與執法人員私下介入偵訊。」她淡淡打斷，語氣死板到連珍珠都顫了一下。
方青澤忍不住笑了：「龍檢，你這樣很不檢察官欸。」
她冷冷回懟：「你這樣很不臥底欸。」
兩人對視一秒，同時低頭喝了一口飲料，像是誰也沒打算承認什麼。
方青澤再次盯著龍蘊妮，嘴角慢慢翹起：「好啊，龍檢，你贏了——嘴炮贏，辦案也贏。」
龍蘊妮淡淡推過一杯黑糖波霸：「那就記住，《六法全書》第零條——欠我飲料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遊藝場條文大戰
這天上午，飲料店門口停了一台沒標誌的黑色轎車。方青澤一踏進店，就隨手從龍蘊妮手裡的吸管桶抽走一根，「收拾收拾，今晚跟我去遊藝場。」
「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助理。」龍蘊妮淡淡抬眼。
「上面的命令。」方青澤揚揚手裡的任務通知，「臥底，查洗錢。遊藝場就在南港那條巷子裡。」
「我檢察官欸，臥底？」龍蘊妮邊看邊問
「《刑事訴訟法》第228條，你有權自行偵查案件。」方青澤說
「那你呢？」龍蘊妮雙手交叉，「《警察人員人事條例》第12條，你已被停職處分。」
「我臨時回鍋，算外聘顧問。」方青澤笑嘻嘻地說
「你這叫非法派遣。」龍蘊妮
「那今晚你就當是……免費飲料攤位試吃員。」方青澤
「很好，從進場到結案，你的違法行為我都會記錄下來。」龍蘊妮
晚上九點，遊藝場內燈光閃爍，電子音樂震得杯子都在共振。方青澤穿著牛仔外套、戴著反戴帽，嘴裡叼著棒棒糖，手插口袋，像個熟客。
龍蘊妮則穿著寬鬆帽T和牛仔褲，手裡提著一袋波霸奶茶，看起來更像來送外賣的。
門口保全打量他們，方青澤笑著：「開新機嗎？裡面聲音不錯啊。」
「《噪音管制法》第8條，公共娛樂場所噪音不得超過規定分貝值。」龍蘊妮一句話讓保全愣住。
「別一進門就開炮。」方青澤低聲，「你是來玩的，不是來稽查的。」
「我永遠是稽查。」龍蘊妮
他們分頭行動，方青澤坐在角落的骰盅機台邊，跟幾個常客寒暄，順便探聽資金流向。
龍蘊妮假裝在兌幣機台前排隊，偷觀察出入VIP包廂的人。
十分鐘後，方青澤靠過來：「後面包廂的胖子，你看到了嗎？據說是帳房。」
「我看到的是他口袋露出一張稅單，還欠營業稅。」龍蘊妮低聲說
「……你眼裡只有條文嗎？」方青澤搖搖頭說
「你眼裡只有線人嗎？」龍蘊妮回懟說
方青澤低笑：「合作一下，我去分散保全注意力，你去拍包廂裡的帳冊。」
「《刑法》第320條，竊盜罪——」龍蘊妮
「那叫蒐證，合法合理必要。」方青澤
龍蘊妮剛拿到手機照片，包廂裡走出兩個壯漢攔住她：「小姐，手機給我看一下。」
「《刑事訴訟法》第128條，非經司法程序，不得搜索。」龍蘊妮冷冷回。
對方一臉懵逼。
方青澤適時出現，把一杯波霸奶茶塞到壯漢手裡：「兄弟，喝杯糖降降火。」趁對方低頭，他牽起龍蘊妮往外走。
「你這叫毀屍滅跡。」龍蘊妮回頭看一眼奶茶。
「那杯裡有GPS定位。」方青澤拉著龍蘊妮往別地方走
龍蘊妮挑眉：「你也有用腦的時候。」
回到車上，她翻出手機裡的照片：「帳冊拍到了，這些數字可以對上遊藝場的洗錢金額。」
「合作愉快。」方青澤伸手要擊掌。
龍蘊妮冷聲：「《檢察官倫理規範》第3條，不得與嫌疑人擊掌。」
「……我什麼時候成嫌疑人了？」方青澤
「從你把波霸奶茶塞給壯漢那刻起。」龍蘊妮
方青澤笑得像剛贏了一局牌：「行，那下次我就直接塞給你。」
撞球店條文大亂鬥
週五晚高峰，市刑大接到通報——
鬧區那家知名撞球店，傳出有人持棍砸球桌，甚至還有人揚言要「把人球桿都敲斷」。
上級一看現場位置，微微一笑：「方青澤、龍檢察官，你們去看看。」
龍蘊妮眉頭一皺：「局座，我是檢察官，不是糾察隊。」
方青澤聳肩：「別拒絕嘛，撞球店有冷氣。」
到了鬧區那家知名撞球店像開了音浪發電機。霓虹燈把樓梯間染成一池藍綠色，電子音樂從地下傳上來，節拍像鼓槌打在人心口。門口擠著一圈人，空氣裡是粉筆、菸味（雖然店家外頭貼了禁菸告示）、汗水和沾了糖的汽水味。
龍蘊妮和方青澤一前一後上樓。她穿了一件乾淨俐落的襯衫，黑色馬尾紮得很高，像一把上緊弦的弓；他反戴鴨舌帽、牛仔外套，嘴裡叼著棒棒糖，像是來消費的熟客。
還沒進門，怒吼就炸出來——
「你偷移球！」
「你才作弊！黏粉都上到天花板了啦！」
「今天不是你躺著走，就是我跪著出！」
球桿在空中互敲，球桌邊緣「噹噹」響。兩桌人馬快黏成一團，店員一臉蒼白，手腳不知道要先救球還是救桌布。
方青澤咬著棒棒糖，聲音懶到不合時宜：「好吵，喝奶茶嗎？」
龍蘊妮瞥他一眼，往前一步，亮證件：「《刑事訴訟法》第92條——現場調查。請全部人後退兩步、放下球桿。」
她的音量不大，卻像有人把總開關按了靜音。第一排人愣了半秒，本能地退了一步；第二排還在氣頭上，正要罵回去，卻跟龍蘊妮對上眼——那種像量尺一樣的冷靜視線——聲音卡在喉嚨，變成咳嗽。
方青澤這才散步似地走進場，隨手把棒棒糖丟進垃圾桶，順路用兩指夾住一支還高舉的球桿，輕輕往下一壓：「兄弟，別讓《刑法》第277條（傷害罪）先撞到你。」
壯漢哼了一聲，但下意識鬆了手。
「店長在嗎？」龍蘊妮轉頭問。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吧台探出來，神情欲哭無淚：「在在在……剛剛他們打賭金額大，吵輸贏，說我們桌不平、燈不正、粉有藥性、球有磁力……我、我就一個開店的啦……」
「有人受傷嗎？」龍蘊妮
「手背擦傷、嘴角破皮，桌布也被戳洞……」服務員說
「有未成年進場？」龍蘊妮
店長一慌：「應、應該沒有……」
龍蘊妮掃過人群，眼神像掃描器，鎖定一個躲在角落、臉還有青春痘的小男生，他下意識把學生證往外套裡塞。
她抬下巴：「你，身分證。」
小男生腿一軟：「我、我就看一下……」
方青澤笑：「《菸害防制法》第15條，室內禁菸。未成年吸菸連帶《兒少法》親權人也要被關心。」他指了指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禁菸」貼紙，「你剛剛那口雖然吐在洗手槽，但攝影機看得到。」
小男生臉漲得像紅燈，猛搖頭：「不抽了不抽了！」
人群還沒完全散開，兩派主角又開始互噴。A派戴手套、桿頭上粉厚得像撒霜降：「我們打到八球，他球靠邊袋，我明明清球，他硬說我移球！」
B派穿無袖背心、滿身刺青（其實是貼紙）： 「你貼粉貼到像水泥，球當然走不準！再說你剛剛瞄準時間超過規定！」
A派：「撞球哪有規定瞄準幾秒！」
B派：「我們桌有啦！」
兩邊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越像辯論社。
龍蘊妮把球桌旁的「比賽規範」小立牌拿起來看，抬眼：「好，首先——你們這是店內賽自訂規則，不是世界撞球總會章程，請不要把『自家規則』講成『宇宙法典』。」
龍蘊妮往桌上一放，開始報條：「《社會秩序維護法》第87條：在公共場所鬥毆，三日以下拘留或罰鍰。《刑法》第304條：強制罪——誰剛剛扯人衣領？」
B派一哥縮手。
「《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剛剛連珠炮帶髒話的那位，請你等一下自己報出你剛剛創造的新詞，我要抄。」
人群裡傳來憋笑。
「至於『店家作弊』『桌不平』，你們可以依《消費者保護法》第7條主張檢驗，或第43條求償。但你們選擇的是把球桿往人身上敲，恭喜，從『消保』畢業一路直升『刑法』。」
龍蘊妮語氣平平，像在念今日特價。越平靜，越讓人心虛。
有人不服氣：「我們這裡江湖規矩，輸了就——」
「江湖規矩要在《法律》屋簷下。」龍蘊妮打斷，「你若不服可以比賽重賽、證據檢驗、叫公評——但不能砸。不然你今天砸球桿，明天人家砸你，後天大家一起躺醫院。」
龍蘊妮指了指監視器，「證據先講話，嘴巴後關機。」
方青澤扶著桌沿，懶懶補刀：「另外，誰剛剛把粉球撒到桌面像下雪？那叫妨礙公平競賽。不是《刑法》，但等下算你賠桌布。」
A派手套哥：「店家自己粉就放那邊……」
「粉是用在桿頭，不是拿來當芬多精。」方青澤指他手套，「而且你那手套的止滑顆粒沾滿球面粉，球路會飄，你自己心裡有數。」
他一抬眼，笑意全收，語氣沉了一分：「說實話，剛剛誰先出手？」
空氣卡住兩秒。角落有個細瘦的年輕人下意識摸了摸指關節，上面紅了一圈。他的同伴斜了他一眼：「……不是你說『先敲他桿子嚇一下』的？」
細瘦年輕人一驚：「我哪有——」
龍蘊妮抬手，像法官一槌：「好，滋事主。你先跟我出來做筆錄。」
細瘦年輕人想躲回人群，被方青澤一個側身卡住：「走錯道了，出口在這裡。」他語氣不重、位置剛剛好，像是順手把人送進正確流程。
人群騷動又起。B派一哥不服：「他們也出手啊，為什麼只抓——」
龍蘊妮：「我沒說只抓他。」她指向A派兩個剛剛抬肩撞人的男子，「你們兩位剛剛用身體推撞，構成接觸性攻擊，等下也入列。」
龍蘊妮又看向吧台：「店長，室內禁菸告示雖有，但抽菸行為你未即時制止，依《菸害防制法》可能受罰。建議你把監視器角度調整、加派巡場，大門外再設立吸菸區。」
店長如獲赦免般狂點頭：「好、好、好……我現在就貼、馬上貼！」
吵鬧聲漸息。龍蘊妮把筆記本收回口袋，像收起一支舌頭做的槍。她退到球桌邊，一邊看倒影裡的人群，一邊像隨口聊天：「對了，你們剛剛說『球有磁力』，誰講的？」
角落有人尷尬舉手：「我……我看抖音教的。」
「下次先看物理課本。」龍蘊妮沒笑，卻全場笑翻。
事情往收尾走，這時卻發生了經典的「最後一根火柴」：A派手套哥忽然想起賭金還沒結算，指著B派喊：「兩千八，轉帳！」
B派一哥：「誰跟你轉？桌布被你戳破、粉是你灑的，還要我付？」
兩人聲量又要拉滿，像兩台汽笛互相示威。
方青澤「啪」一聲把吸管封膜戳破，吸了一口奶茶，懶懶道：「賭博債不合法，別在執法人員面前唸像發票。你們要比就走合法程序：雙方自願、店家作證、條款白紙黑字，不牽涉金錢輸贏，頂多叫『友誼賽』。」
龍蘊妮接球：「如果你們堅持金錢賭注，那今天就不好意思了——《社會秩序維護法》第84條，賭博處罰。是要現在一起去派出所喝涼水，還是閉嘴回家睡覺？」
兩人對看三秒，像洩了氣的球：「……回家睡覺。」
場面徹底降溫。店裡恢復撞球真正該有的聲音：清脆的撞擊、球沿輕輕一碰的「叩」聲、白球滑過桌布細微的沙沙。
做筆錄前，龍蘊妮讓兩派各自找見證人。方青澤則和店長站在監視器前，把剛才的關鍵片段調出來、拍下備份。他脫掉外套，露出手臂上一道舊疤——靠近球桌邊時被鋼角刮過那種——他隨口問店長：「你們桌邊護條多久換一次？」
「半年保養、兩年一換。」店長
「今天換吧。」方青澤指掉線的地方，「不然下次又有人拿這個吵，還以為你店家做手腳。」
店長連聲道謝：「真的謝謝、真的謝謝……」
筆錄做了一半，門外忽然傳來警笛，巡邏車到點支援。兩名制服警員進來拉人、開單，流程穩穩推進。細瘦年輕人被帶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嘴唇張了又合，像想說抱歉；A派兩個推人的也乖乖跟著走，還把球桿雙手奉上，像遞還兇器。
等人帶走，店裡靜了幾秒。龍蘊妮終於鬆口氣，把筆記本塞回外套，轉身欲走。方青澤抖抖空了半杯的奶茶：「走？」
「嗯。回去我寫個『撞球店防糾紛SOP』給店長，免得每週叫一次。」龍蘊妮
「你真要當全市的顧問喔？」方青澤
「比看你在現場吃糖健康。」龍蘊妮
方青澤笑：「我也可以寫一份啊，《臥底在撞球店的社交話術》。」
龍蘊妮一挑眉：「第一句是什麼？」
「第一句叫：『兄弟，今天走球不走心。』」
「……」龍蘊妮忍了三秒，終於沒忍住，笑得很小聲。
兩人跨出店門，霓虹燈在背後閃爍，像有人在遠處對他們眨眼。樓梯口的風把菸味吹散，只剩粉筆的乾爽味。夜色像桌布，城市是被擺好的球局——有人想用力猛打，有人用技巧化解。她把手插進口袋，指尖碰到那本小筆記，心情罕見地輕鬆；他把空杯丟進回收桶，轉腕的動作像剛做了一記漂亮的「切球」。
方青澤側頭：「今晚回店裡？」
「回。」龍蘊妮
「我請。」方青澤
「《六法全書》第零條——說請的人要先結店裡的未付帳。」龍蘊妮
「……我就知道。」方青澤
他們並肩往下走，像兩顆剛撞開又自然靠攏的球，咚地落在同一條軌道上，往下一個洞口滑去。下一局，下一張桌，下一場像笑話一樣的戰鬥。
剛走到巷口，龍蘊妮的手機震了幾下。她低頭一看——訊息是江湖圈的朋友「斜角刀」傳來的影片連結，標題用超大字體寫著：
《現場！龍檢條文轟炸撞球店全紀錄》
影片第一秒，就是她剛才在店內淡淡念「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那一幕，字幕還貼心標註——【條文狙擊第一發】。
第二秒，鏡頭切到方青澤把粉撒到桌面的嫌疑人「嘴角抽搐」的特寫，字幕：【嫌疑人神情崩塌瞬間】。
接下來，一連串彈幕滿屏飛：
> 「龍檢壓場＝無聲BOSS戰」
「方青澤：球不走心」
「笑死，B派刺青竟然是貼紙」
「原來粉不是撒來當香氛用的」
龍蘊妮眉頭一皺：「誰拍的？」
方青澤瞄一眼：「八成是江湖兄弟混進去看戲。」
這時，「斜角刀」又傳訊過來：
【姊，今天的局真香，下次能提前通知我帶爆米花嗎？】
龍蘊妮她回了一句——《刑法》第134條，妨礙公務加重——你下次也要上鏡？
對方秒回：「……刪片中！」
【飲料店後續】
隔天一早，六法飲料店門口的場景像限時優惠發售日。來的不只是老顧客，還多了好幾個年輕人和穿皮衣的大叔，個個拿著手機拍照。
牆上不知何時被人貼上了A4紙：
「本店禁賭博、禁鬥毆、禁粉撒桌面（含芬多精版）」
旁邊還有另一張手寫體：
「龍檢已認證」
方妍儷忙著接單，邊抱怨：「昨晚那影片一夜之間上傳社群，今天早上就有人點『撞球奶茶』，還問加不加『法條珍珠』。」
龍蘊妮從吧台後抬頭，冷聲糾正：「六法飲料店沒有法條珍珠。」
方青澤正靠在角落刷手機，懶懶補一句：「有的話應該會卡喉嚨。」
她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很閒？」
「嗯，停職中。」他故意拉長音，「剛好能陪你接單。」
這時，有顧客打開外送App下單，備註欄寫著：
「送餐員請附刑法第304條全文，謝謝」
方妍儷笑到差點把封膜機蓋翻：「姐，妳紅了。」
午間空檔，方青澤拿著一杯自己的黑糖鮮奶，假模假樣問：「龍檢，你說，下次要不要接臥底撞球店的長期任務？」
「臥底？你是想長期喝免費奶茶還是打免費球？」龍蘊妮
「兩者兼得。」
龍蘊妮淡淡丟回一句：「《六法全書》第零條——想白吃白喝先寫申請書，抄三遍。」
「你這是《檢察官懲戒法》吧？」
「不，是《六法飲料店專用條文》。第一條，店員必須守則；第二條，方青澤不准賒帳。」龍蘊妮說
「……」
他抿了口鮮奶，笑得像下一局的球已經擺好：「那我只能想辦法，讓妳自己開口請我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