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中的下一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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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設定

唐勁桐(特種部隊軍官)

  • 年齡:34歲
  • 外貌:李準基型,五官立體、眼神銳利,笑起來少年感,但平時冷峻專注。
  • 個性:冷靜自律、對任務近乎苛刻,工作時幾近無情;對正義有執念,行事果決,不容灰色地帶。但私下其實很會照顧隊員,是默默承擔一切的類型。
  • 專長:偵察、近身格鬥、槍械與爆破技術精湛,擅長戰地規劃與臨場指揮。
  • 背景
    • 出身軍旅世家,自小在嚴格環境長大。
    • 在多國聯軍與特戰合作中表現突出,有「冰刃」之稱。
    • 任務中曾救下一位戰地醫生,從此對醫療與救援視角產生尊重。


公孫儷梓(無國界醫生/傭兵黑客)

  • 年齡:31歲
  • 外貌:外表乾淨俐落,並非艷光四射型,但笑容真誠有溫度,醫療服時專業氣場強。
  • 個性:毒舌理智,但內心極柔軟,愛心爆棚。對病人無差別救援,對敵人則冷酷決絕。
  • 專長
    • 醫術精湛,特別擅長緊急救護與外科縫合。
    • 精通防身術(巴西柔術+以色列格鬥術Krav Maga),曾在危險地區保護過隊員免於被劫持。
  • 背景
    • 出生豪門,家族操控政商關係,曾被安排聯姻以換取資源,她毅然拒絕,與摯友一同投入無國界醫生志願行列。
    • 因醫療任務在多個戰區遊走,為保護同僚與維護情報安全,成為「醫療傭兵」。 

戰火裡的不定因數

【唐勁桐.特戰線】

夜色壓得低沉,沙漠的風夾著細沙刮過軍營鐵皮牆面,帶來一股乾冷的寂靜。

唐勁桐坐在靶場的長椅上,一遍又一遍地拆解M4A1,指尖在冷金屬上移動,精確無聲。旁邊的戰友早已去休息,只有他還在反覆練習,彷彿只有拆槍裝槍的聲音能壓制腦中那股躁動。

「唐隊,情報部通知了,凌晨出發。」通訊兵跑來,口氣裡藏不住緊張,「這次要撤的是顧問團,還有……清除一個暗網伺服站。」

唐勁桐頭也不抬:「位置?」

「A國邊境,Merya難民區。」

唐頓了下,指尖在槍機上一滯。Merya——那是無國界醫生的駐點之一,醫療隊幾乎天天跟槍聲為伴。

「明白。」他淡淡回應,把槍合回去,動作乾脆俐落。

任務簡報室裡,投影幕亮起衛星圖。

「顧問團被困在紅區內,撤離點靠近難民醫療站。」情報官指著圖上標記,「同時我們鎖定到一個暗網伺服站就在醫療站周邊,行動優先順序:撤離顧問團—清除伺服站—全員撤離。」

唐眼神冷靜如冰。他沒說話,只在心裡默默盤算:如果現場還有醫療隊……他們,得自己想辦法活著。


【公孫儷梓.醫療/傭兵線】

帳篷裡,血腥味和藥水味混雜,嘶喊聲此起彼落。

「壓著!止血帶再緊一點!」公孫儷梓一手縫合,一手壓制,語氣冷硬,像在戰場上指揮。

少年士兵顫抖著抓住她的衣袖:「我……還能走嗎……」

「不會死,但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打一針讓你睡一整天。」公孫儷梓毒舌地頂回去,手法卻穩得讓旁人心安。

護士衝進來:「儷梓,有人要搶藥,是武裝民兵!」

公孫儷梓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將縫合針丟給助手,起身走出帳篷。

外頭,五名持槍民兵堵住補給車。領頭的粗壯男子晃著槍桿:「藥給我們,否則連你們一起帶走。」

公孫儷梓抬手,無聲無息地鎖住對方手腕,一個翻身扭肩,槍啪地掉地。

「滾。」她低聲說。

民兵面露驚色,見公孫儷梓動作俐落,暗罵一聲退開。公孫儷梓回帳篷,長吐一口氣,拉開醫療箱底層的夾層,取出一台輕薄筆電。

公孫儷梓接上臨時衛星網,指尖飛快敲鍵盤:「Riza,登入。」

螢幕閃過一連串暗網節點,最終停在一個資金流向:家族的帳號。

「還在動手腳……」公孫儷梓冷笑,打開追蹤程式,指向源頭:Merya區域伺服站。



唐勁桐的直升機在凌晨降落於Merya邊緣,戰火的紅光染亮夜空。

「全員注意,醫療站在前方兩公里,顧問團在此區域受困。五分鐘內準備進入。」唐冷聲下令。

而此時,公孫儷梓坐在醫療站裡,筆電螢幕閃過警示紅框:

「偵測到外部軍用加密訊號靠近。」

公孫儷梓抬起頭,隱約聽到遠處旋翼聲——

下一秒,天邊的爆炸光芒照亮整片沙漠,衝擊波掀翻醫療帳篷,尖叫聲此起彼落。

唐勁桐衝下直升機,手握步槍:「醫療站被襲擊!突入!」

公孫儷梓被甩到牆邊,耳鳴震得腦袋空白,撐起身,迎面看到穿迷彩戰術服、戴戰術眼罩的男人闖進醫療站——

那一瞬間,唐勁桐與公孫儷梓,第一次真正對上了眼。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撕裂沙漠夜空,醫療站瞬間傾塌。熱浪與碎片席捲而來,公孫儷梓被硬生生掀翻,後背撞上鐵製支架,疼得眼前一黑。

公孫儷梓耳鳴中聽到護士的尖叫:「有……有炸彈!」

煙塵混濁,空氣中充滿灼燒與火藥味。公孫儷梓咬牙,爬起身第一件事是衝向擔架上的重傷童兵,硬是將他扛到懸垂的帆布後面,護在自己懷裡。

「突入!三人小組,清理火力點!」唐勁桐持槍率先衝進醫療站,瞄準煙霧中閃現的火舌,**「哒哒哒——」**三發點射,瞬間壓制一名開槍的民兵。

隊員在無線電吼:「唐隊,西北角有兩名狙擊!」

唐勁桐迅速撥指揮手勢,「一組壓制,二組護人撤離!」

然而,就在唐勁桐朝醫療站內掃視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背著醫療箱、滿身灰塵卻還在救人的女人。

唐勁桐疾步衝到公孫儷梓身旁,一手將她拉起:「跟我走!」

公孫儷梓猛地甩開他:「我還有病人!」

「這裡已經是火場!妳再留下來只會一起死!」唐勁桐吼道,單手還在警戒前方。

「你們軍隊總是只救『自己人』!」公孫儷梓毒舌地回懟,眼神冷冽,「我的人和病人誰來管?!」

唐勁桐瞪著公孫儷梓,短短一秒的對視,像兩顆子彈在半空相撞。

我掩護,你搬人!」唐勁桐低吼,將公孫儷梓推回擔架旁,自己架槍朝門外掃射。

**「哒哒哒!」**槍聲在廢墟迴盪**「哒哒哒!」**。

敵方民兵架著輕機槍從南側破牆射入,彈殼在地上跳動。

唐勁桐翻滾至掩體後,肩頭槍托一頂,點射壓制火力,另一手拔出煙霧彈丟向門外:「煙障!」

灰白煙霧瞬間瀰漫,敵火力被迫停頓。唐勁桐咬牙衝出掩體,單膝跪地,一手摟住被嚇呆的小護士,另一手舉槍側射,「兩點鐘方向擊倒!」

公孫儷梓則趁隙將重傷童兵搬上擔架,咬牙拖著他朝後門撤去。

就在公孫儷梓拉著擔架快到後門時,一名民兵從煙霧中竄出,揚刀直劈。

公孫儷梓下意識反手扣住對方手腕,身體一旋,膝蓋頂入對方腹部,趁他彎腰時奪刀反鎖,一記砍刀橫擊讓他踉蹌倒地。

唐勁桐轉頭看見這一幕,眼神微縮:這醫生……居然是受過格鬥訓練?

「後門堵住了!」無線電裡傳來二組報告。敵方火力封鎖撤離路線,外圍狙擊手占高點。

唐勁桐立刻下令:「全員,向東側殘樓突圍!」

唐勁桐一手按著耳麥,另一手拉住公孫儷梓的手臂:「跟緊!」

公孫儷梓不甘地瞪他:「別拉我!」

「想活命就閉嘴!」唐勁桐火大地喊到

兩人一前一後衝進半倒的混凝土建築,子彈打在牆上,火花四濺。唐勁桐一腳踹開門,將公孫儷梓和傷患推進內部掩體,自己翻身滾進來,在門縫留下一顆震撼彈——

**「砰!」**震波壓制敵軍追擊。

建築內狹窄、黑暗,兩人貼牆大口喘氣,外頭交火聲依舊。唐勁桐靠著牆重新上彈,冷聲道:

「五分鐘內,我們要突圍。不然等狙擊手換角度,我們就成活靶。」

公孫儷梓擦掉臉上的血跡,冷冷看著唐勁桐:「你先保證,他們——」她指向擔架上的童兵與護士,「——活著出去。」

唐勁桐抬頭,與公孫儷梓對視片刻,終於點頭:「我保證。」 

就在前些日子醫療站後方的補給車剛卸下箱子,藥品還沒搬進倉庫,一群持槍的民兵便闖進營地。

「藥品留下!不然我們就拿命換!」領頭的民兵粗聲吼叫,槍口掃過醫療隊員。

護士尖叫著躲到公孫儷梓背後。公孫儷梓雙眼一冷,上前一步:「這些藥是給傷患的,你們拿了,外頭的人全得死!」

民兵冷笑:「死幾個人關我們屁事?藥賣了才有錢買彈!」

氣氛僵到極點,槍枝的保險聲**「喀」**地一響,空氣瞬間凝固。

遠方傳來直升機旋翼聲軍用輪車轟鳴

唐勁桐率領的小隊從煙塵中疾速衝入,戰術靴踩過碎石,整齊劃一地分散警戒。

唐勁桐舉槍喝令:「放下武器,這裡進入軍事管制!」

民兵們先是一愣,隨即有人開了一槍,**「砰!」**子彈擦過唐勁桐的頭盔,瞬間火線爆發。

「交火!」唐勁桐低吼,翻滾進掩體,「一組左翼壓制,二組護住補給!」

槍聲如雷,「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民兵借廢墟牆體射擊,子彈擊碎醫療站牆板,藥品箱被打翻,白色的紗布和藥瓶滾落一地。

唐勁桐瞄準一個試圖突進的民兵,**點射三發,**對方中彈倒下。

「狙擊兩點鐘高地!」通訊兵急喊。

唐勁桐立刻壓低身子,朝公孫儷梓吼:「壓住傷患,別亂動!」

一名民兵趁亂衝向補給車,意圖搬走藥箱。公孫儷梓反手抓起一支醫療鋼托,猛地掃向他的手腕,**「喀」**的一聲槍掉地,她反身將對方踹倒,冷聲道:

「藥是救命的,不是賣命的。」

唐勁桐看見這一幕,眼角一跳:這女人根本不像一般醫生!

唐勁桐對無線電下令:「狙擊手,鎖定屋頂火力點,掩護二組!」

「收到!」

遠處一聲清脆槍響,敵狙擊手倒地,火力瞬間空出。

唐勁桐抓準時機,衝出掩體,連續點射壓制前方,回頭吼:「快撤!」

公孫儷梓一手推擔架,一手護著護士,在火線間狂奔。彈雨打在地面激起沙石,她能感到耳邊子彈破空的嗚嗚聲,背脊一陣發冷。

一名民兵突然從側巷衝出,攔在公孫儷梓面前,舉槍瞄準。

唐勁桐疾步衝來,一手握槍射擊,另一手撞開公孫儷梓,**「砰!」**那民兵胸口中彈翻倒。

唐勁桐壓低聲音:「你到底是什麼醫生?」

公孫儷梓喘著氣,冷冷回懟:「能救命的醫生。」

在軍隊火力與戰術壓制下,民兵陣腳被擊潰,紛紛撤退。唐勁桐舉手示意停火,隊員清理戰場,留下斑駁彈痕與散落的藥品。

唐勁桐看向滿身灰塵、正檢查傷患的公孫儷梓,公孫儷梓神情冷靜、手法熟練,彷彿剛剛的火線對公孫儷梓毫無影響。

唐勁桐心底第一次生出一個疑問:「她,到底是誰?」

也就是那時候對公孫儷梓的消息都十分在意

爆炸與交火結束後,軍隊迅速在醫療站外整隊,煙塵仍在遠方飄蕩,空氣裡帶著火藥味與焦土氣息。

唐勁桐站在一輛軍用輪車旁,語氣冷硬對大家說:「時間到,我們必須撤離。」

唐勁桐站在軍車旁,檢查隊員人數,低聲對無線電道:「顧問團已確認上車,剩下兩台軍用車,裝備撤收完畢,準備撤離。」

這時,公孫儷梓帶著兩名護士和數名傷患走來,臉上沾滿灰塵,卻仍神情堅定。

「唐軍官,我要帶這些重傷者上車,否則他們活不到下一個補給點!」公孫儷梓直接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唐勁桐眉頭一皺,語氣冷硬:「我們的命令是護送顧問團撤離,醫療組能走就一起走,重傷者沒辦法移動,軍車不夠,得放棄。

公孫儷梓聞言,冷笑一聲:「放棄?在你們的詞典裡,放棄平民這麼容易嗎?」

唐勁桐直視公孫儷梓:「任務優先順序不是我決定的。車輛只夠載顧問團與能走動的人,這是上頭的命令。」

「那你告訴上頭,這些人是人命,不是『裝備』,不能拋下!」公孫儷梓反駁,雙手緊握擔架,眼神冷得像刀。

唐勁桐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顯然不想在部下面前失控:「醫生,我懂你的立場,但你也得懂戰場規則。車輛不足,我不能違令帶走全部人。」

公孫儷梓直視唐勁桐,語氣咄咄逼人:「那就把你的車給我,我來載!」

唐勁桐瞪公孫儷梓一眼:「不可能。我還有武器裝備和隊員要護送。」

「那就減裝備!」公孫儷梓毫不退讓,「你少帶兩箱彈藥,就能多載兩個重傷員!」

唐勁桐冷聲回懟:「彈藥少兩箱,我的隊員就少兩條命!」

兩人之間的火花幾乎要點燃現場,護士和隊員都緊張地看著他們,誰也不敢插話。

公孫儷梓冷笑一聲,語氣忽然沉下來,像談判桌上的殺手鐧:

「唐軍官,你也知道,若這些傷患死在你們撤離後的炮火裡,新聞一出,誰來背鍋?你?還是你的上頭?」

唐勁桐目光一凜,這一擊顯然刺中唐勁桐所顧忌的點。他低聲回:「妳在威脅我?」

「不,」公孫儷梓冷淡道,「這叫現實。」

唐勁桐沉默兩秒,終於壓低聲音道:「三分鐘內決定。能走的先撤,不能走的——」

「——由我負責,」公孫儷梓搶話,「我留下來護住重傷者,等下一波車輛。」

唐勁桐皺眉:「妳留下來等於自殺。」

公孫儷梓直視唐勁桐,毫無畏懼:「你要是不答應,就看著我留下來,我不會走。」

唐勁桐盯著公孫儷梓良久,終於低聲咒了句:「該死的麻煩女人……」

唐勁桐轉向無線電:「通知後勤,裝備減半,把空出的位置留給重傷者。」

儷梓微微一愣,沒想到唐勁桐真的讓步。公孫儷梓低聲道:「……謝謝。」

唐勁桐冷哼一聲:「別謝,妳欠我一次。」

公孫儷梓抬眼看著唐勁桐,嘴角微微勾起:「你可以開個帳單,等有命回去再算。」

唐勁桐側頭看公孫儷梓,第一次覺得這個毒舌醫生危險得很,但偏偏……讓人無法忽視。

爆炸與槍戰後,軍車與人員已在唐勁桐的指揮下完成初步整隊。補給、顧問團與可行走的醫療人員,全部裝上軍車,第一批車隊準備發動。

「唐隊,車輛已滿載。」副隊長文劭群走來敬禮,「你上哪輛?」

唐勁桐沉默了幾秒,終於轉向副隊長文劭群:「文,你帶第一批人馬護送顧問團回安全區,沿主線撤離。」

唐勁桐說完側頭望去,卻看見公孫儷梓正站在一輛被碎片砸花的救護車旁,與兩名護士低聲交談。

公孫儷梓走這時過來抬起頭,神情篤定地開口:「第一批先走,我和這兩位護理師留下,等傷患狀態穩定後再撤。那條東南側小路我走過,沒人攔,安全。」

公孫儷梓說完又趕緊低頭檢查完最後一名傷患,抬起頭直視唐勁桐:「這些人現在移動會死,等到他們穩定,我再走。」

唐眉頭一鎖:「妳瘋了。戰區不會為妳停火,後援也不會回來。」

公孫儷梓語氣平靜卻堅決:「那條東南小路我走過,沒人攔,安全。我和這兩位護理師留下,等病人狀態穩定再撤。你可以走,唐軍官。」

兩名護士雖然臉色蒼白,但也點頭:「我們留下。」

「你瘋了!」唐勁桐眉頭一皺,快步走向公孫儷梓,「戰區不等人!你知道第二批車什麼時候來?也許永遠不來!」

公孫儷梓目光如炬,語氣冷靜:「唐軍官,我是醫生,我不可能放下還沒穩定的傷患。我不走。」

唐勁桐抬眼看著公孫儷,眼底掠過一絲無奈。他轉向文劭群,語氣堅決:「文,帶第一批人馬和顧問團立刻撤離,回安全區。」

文劭群皺眉:「唐隊,你呢?」

「我留下,帶最後一批。」唐勁桐回得簡短有力。

文劭群愣了下:「唐隊,你不走?」

「我留下。」唐語氣乾脆,像在下命令。

文劭群看了看唐勁桐與那位滿身灰塵卻目光堅毅的女醫生,又看了看那幾個還在忙碌的醫療人員,最後無奈敬禮:「收到!」隨即帶隊啟程,車隊揚起沙塵,逐漸遠離。

文劭群一愣,,最終只能咬牙敬禮:「是!」

爆炸的餘煙仍在空中翻滾,天色灰暗,。

隨著第一批車隊引擎轟鳴聲逐漸遠去沙塵揚起,剩下的只剩唐勁桐、小分隊三名士兵、公孫儷、兩名護士和數名重傷者。

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時加短暫的靜默後,公孫儷梓忽然丟下一句:「我去找車,五分鐘內回來。」

又對兩名護士吩咐:「照看病人。」

公孫儷快步離開,消失在醫療站旁的廢墟。唐勁桐皺眉:「她去哪?」

唐皺眉,壓低聲音對士兵道:「跟著她。」

還沒來得及派人追上,遠處突然傳來引擎咆哮聲。

公孫儷梓竟然開著一輛被塵土覆蓋的軍用改裝吉普車衝出廢墟,輪胎揚起黃沙,直接停在眾人面前,煞車聲刺耳,直接停在眾人面前。

「別愣著,上車。」公孫儷梓推開車門,語氣自然得像只是叫人搭便車。

眾人瞠目結舌,護士忍不住驚叫:「妳哪來的車?!」

公孫儷梓一邊下車檢查後座空間,一邊語氣理所當然地說。

:「隔壁廢棄軍哨裡停著,油滿、狀態好,太可惜沒人用了。」

一名士兵小聲咕噥:「她……是醫生吧?」

唐勁桐盯著她,臉色複雜,忍不住開口:「妳還會撬軍用車?」

儷梓挑眉,一邊利落地打開後門:「你要不要自己試試?」

唐勁桐沉聲:「妳以前到底幹過什麼?」

「要不要看試駕證?」公孫儷梓淡淡回懟,拍了拍副駕座椅。

唐勁桐沉著臉,卻還是拉開車門坐上去,低聲咕噥:「我這輩子第一次被醫生嚇到。」

公孫儷梓唇角一勾,換檔一踩油門,軍用改裝吉普車猛然衝入東南側的砂石路,車尾揚起一片沙塵。

車輛顛簸中,唐勁桐側頭忍不住又問:「妳到底是什麼人?普通醫生會撬軍車鎖?」

公孫儷梓雙眼盯著前方,語氣雲淡風輕:「以前上過課。」

唐勁桐挑眉:「什麼課?」

「傭兵開車課。」

車內瞬間靜默,唐勁桐盯著公孫儷梓橫握方向盤的穩定手法,第一次真切意識到:這女人,絕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

全場陷入短暫沉默,兩名護士交換一個「我們到底跟了誰」的眼神。

軍用改裝吉普車疾駛在東南側的小路上,車身搖晃得像要散架,滿地砂石拍打底盤,吉普車行駛速度一舊如開跑車的速度腳不踩煞車。

夜色下,公孫儷梓緊握方向盤,目光專注,雙手穩定得近乎職業駕駛。

後座的護士一邊壓著傷患的止血帶,一邊忍不住喊:「這車是不是太快了——!」

「太慢才會被追上!」公孫儷梓冷聲打斷,手腕一轉,吉普車俐落地繞過一輛翻覆的貨車殘骸,輪胎摩擦地面,帶起尖銳的**「嘶——」**聲。

唐勁桐坐在副駕,手持步槍,眼神像鷹般掃視周圍。他忽然瞇起眼,低吼:「停!右前方有埋伏。」

公孫儷梓一踩煞車,車尾甩出一串沙塵。

下一瞬,路邊廢墟的窗戶閃出火光,**「哒哒哒!」**子彈打在吉普車車殼,火花四濺。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敵火三點鐘方向,兩名!」唐勁桐低吼,打開車門半身探出,點射壓制。

「前方還有障礙物!」公孫儷梓同時扭動方向盤,猛踩油門,車子如野獸般衝過沙地,撞開一輛側翻的摩托車,硬生生擠出一條縫隙。

唐勁桐側身連開三槍,擊倒一名敵人,隨即換彈。

唐勁桐瞥見公孫儷梓空出一手,竟在顛簸中單手操縱方向盤,另一手拉開擋風玻璃下方的手槍暗格。

「妳還藏槍?」唐勁桐忍不住瞪公孫儷梓。

「附贈的。」公孫儷梓冷冷回懟,一手開槍、一手抓著方向,動作乾淨利落,完全不像醫生。

「妳到底是什麼人?」唐勁桐壓低聲音,但語氣更像是壓抑的驚訝。

「有空再問!」公孫儷梓猛踩剎車,讓追在側後的皮卡車瞬間失速滑過前方,唐勁桐把握時機,**「砰!」**一發爆掉皮卡車前輪,敵車翻滾。

【後座的緊急救護】

後座的護士們一邊尖叫、一邊死命壓著傷口:「血壓掉了!快到極限!」

「把醫療箱遞過來!」公孫儷梓單手駕駛,另一手伸到後座,護士連忙將針筒塞到她掌心。

唐勁桐皺眉:「妳在開車!」

「閉嘴,穩住槍線就好!」公孫儷梓冷聲回,俐落地打針、壓住點滴管線,完成動作後再度雙手握回方向盤。

唐勁桐看著」公孫儷梓的動作,第一次心底冒出一個直覺:

這女人,是在戰場上磨出來的。

敵軍火力短暫停頓,唐勁桐抓準機會:「前方一百米有斜坡!衝過去就能進安全區!」

「抓緊!」公孫儷梓低吼,油門踩到底,吉普車猛然躍上斜坡,整車離地半秒,重重落下。

後方槍聲漸遠,前方的聯軍哨所探照燈打在他們身上,一名士兵高聲喊:「己方車輛!通過!」

吉普車駛進安全區,終於停下。護士們臉色慘白癱坐後座,大口喘氣。連在戰場以久且經歷過的士兵們臉上血色都不見了,連心跳直砰砰地跳。

之後在部隊裡大家都相互提醒,惹連長,惹長官,惹同僚就是千萬別惹公孫儷梓醫師,這段歷史還傳到國際部隊耳中,令公孫儷梓萬般無言。

唐勁桐收起步槍,回頭看著公孫儷梓,沉聲道:「妳開車像瘋子。」

公孫儷梓解下安全帶,轉頭淡淡地勾唇:「至少你還活著。」

唐勁桐盯著她,心底第一次認真承認看這女人,雖然惹麻煩,但若在戰場上,他寧可她在自己這邊。

再往後唐勁桐跟公孫儷梓在一起時,都不讓公孫儷梓碰駕駛座,除非他不再公孫儷梓身邊。

吉普車衝進安全區後,醫療帳篷內的燈光與喊聲立刻湧來,現場擠滿了輕重傷員,護理師與醫生忙得腳不沾地,血腥味混雜著消毒水味道,令人幾欲窒息。

剛下車,公孫儷梓二話不說,揹起擔架上的重傷童兵直奔帳篷。

護理師急喊:「床位滿了!」

「不滿也得空出來!」公孫儷梓冷聲回懟,直接掃視一圈,指著一名士兵喝令:「你!把那邊能坐的輕傷員移去走廊位置!」

那士兵愣住,回頭看了看唐勁桐,唐勁桐微微點頭:「照做!」

公孫儷梓立刻戴上手套,翻開消毒器械:「鉗子!縫線!快!」

護理師忙遞器械過去,公孫儷梓乾脆俐落地切開血肉模糊的傷口,低聲吩咐:「子彈碎片,取出。」

旁邊另一名傷兵痛得發抖,士兵在旁不知所措。公孫儷梓頭也不抬:「你,按著他的腿!用力,別讓他亂動!」

那士兵瞬間照做,額頭滲汗卻不敢鬆手。

唐勁桐站在一旁,看著原本混亂的醫療區,在公孫儷梓的指揮下漸漸有了秩序——醫護人員被分配清楚,士兵們也被迫動手壓住止血點、搬運傷員,甚至協助換輸液袋。

「右側動脈撕裂,快夾!」公孫儷梓動作迅速

「左後方那名低血壓!腎上腺素一毫升,立刻!」公孫儷梓轉過頭指導另一名醫師

公孫儷梓的指令像軍隊口令般簡短而精準,沒有任何猶豫。

唐勁桐一手抱胸站在入口,看著原本的醫護團隊竟被公孫儷梓迅速接管,甚至連唐勁桐的士兵也成了臨時護理助理。唐勁桐忍不住開口:「妳是不是比我們更像在打仗的指揮官?」

公孫儷梓頭也不回:「這裡就是另一種戰場。救命,比打仗還急。」

公孫儷梓接著回懟:「你那麼閒就去搬醫療用品進來。」

她話音未落,迅速完成縫合,舉手:「下一個!」

一名被公孫儷梓指派去搬輸液架的年輕士兵小聲嘀咕:「長官,她比我們連長還凶……」

旁邊壓傷口的同袍忍不住回:「但她凶得讓人服氣。」

唐勁桐聽在耳裡,只是淡淡一笑,心底暗想:這女人是戰地醫療的魔鬼教官。

不到十五分鐘,原本失控的醫療區逐漸有了節奏。公孫儷梓一邊換針一邊吩咐:「唐軍官,把門口那箱血漿搬過來!」

唐勁桐又愣了一下,隨即挑眉:「妳在命令我?」

「如果你不想看著病人死,就搬。」她冷冷頂回去。

唐勁桐沉默兩秒,終於提起那箱血漿走到公孫儷梓身旁,語氣半無奈半佩服:「行,你贏了。」

當最後一名傷患被推進觀察區時,整個帳篷終於暫時安靜下來。醫護人員癱在椅子上,士兵們滿頭大汗,互相交換「我們到底剛幹了什麼」的眼神。

公孫儷梓摘下手套,額頭汗水滑落,抬眼對唐勁桐淡淡道:「這才叫活下來。」

唐勁桐望著公孫儷梓,心底第一次確信:這女人,絕對不是單純的醫生。

臨時醫療帳篷裡的燈光仍亮著,外頭的夜空被遠處的火光映得微紅。

經過數小時不停歇的救治,傷患終於暫時穩定。

公孫儷梓摘下手套,踉踉蹌蹌地走出帳篷。

公孫儷梓的步伐像沒有靈魂,連走路都開始左右搖晃,幾乎像是節拍一致的「規律晃動」。

唐勁桐看著,眉頭瞬間擰起。

「妳這是在走路還是在表演醉拳?」唐勁桐跨步上前,一手扣住公孫儷梓手臂。

「……我沒事。」公孫儷梓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聲音都啞了,眼皮也沉得快要閉上,「我還能……巡一次……」

「巡個鬼。」唐勁桐冷聲打斷,直接彎腰把公孫儷梓整個扛到肩上,像搬沙袋一樣。

「喂!唐軍官!」公孫儷梓虛弱地拍了拍他的背,聲音有點抗議,「我可以自己走!」

「妳這步伐,連醉酒的民兵都比妳穩。」唐勁桐冷冷回懟,扛著公孫儷梓往休息室走去。

公孫儷梓半癱在唐勁桐肩上,無力地說:「你放我下來……我真的……」

「閉嘴。」唐勁桐語氣簡短得像命令,甚至沒有停下腳步。

周圍的士兵和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全愣住了。有人小聲嘀咕:「唐隊這是……扛沙袋?」

「不,這是扛醫生回倉庫休息。」士兵A小小聲說

唐勁桐用腳踢開臨時休息室的門,把儷梓輕輕放在簡易床鋪上。公孫儷梓連抗議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微微皺眉:「我……還有病人……」

「病人有護士盯著,醫生如果累死,明天就多一具屍袋。」唐勁桐蹲下,拉起毛毯給公孫儷梓蓋好,語氣難得柔下來。

公孫儷梓眼皮半闔,似乎還想再爭辯,卻被疲憊徹底拖走,下一秒已沉沉睡去。

唐勁桐靜靜站起,低頭看著公孫儷梓熟睡的臉。

此刻的公孫儷梓,少了戰場上那份毒舌與冷靜,只剩一種純粹的疲倦,卻依舊眉宇堅毅。

「……妳這女人,真是瘋到讓人頭疼。」唐勁桐低聲喃喃,轉身離開時,動作輕得像怕驚醒公孫儷梓。

關上門前,唐勁桐回頭最後一眼,眼神裡掠過一絲複雜:責備、有點無奈,還有說不清的……保護慾。

這時唐勁桐的心裡有一塊區域已經屬於公孫儷梓的。

駐軍區.重歸軍事節奏

唐勁桐自安全區撤回駐軍總部後,重新回到訓練與巡防的節奏。

日子恢復到槍械、戰術演練與簡報室的冷硬規律,彷彿戰場上那個滿身灰塵、毒舌指揮醫療現場的女人,成了短暫的插曲。

然而,有時夜深人靜,唐勁桐仍會想起那晚,唐勁桐扛著她回休息室時,她沉沉睡去的模樣。

**「……真是瘋女人。」**唐勁桐搖頭自嘲,把記憶壓回心底。

數週後,駐軍區內警報突起。

「S國總理在會談中突然身體不適!」

「已緊急送往駐軍醫療室,但病因不明!」

唐勁桐迅速趕到醫療室,看到總理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幾名 Q國派來的軍醫忙得滿頭大汗,但無論怎麼檢查,卻查不出原因。

唐勁桐皺眉:「情況?」

一名軍醫苦笑:「病歷資料簡直像廢紙,寫了等於沒寫!只有些模糊的過敏史,但不完整,血壓與心電圖都不對勁……」

另一名軍醫焦急低語:「這要是出事……外交會議全盤崩盤!」

唐勁桐盯著儀器數據,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影像——

那晚,在安全區帳篷裡,儷梓冷靜指揮醫療人員、連士兵都被她操得像護理生的畫面。

唐勁桐忽然低聲道:「等下——公孫儷梓。她在哪?」

上士蘇岩一愣:「那個……安全區的女醫生?」

「對,就是她。」唐勁桐果斷下令,「蘇岩,立刻去救護站,把公孫醫生帶過來,快!」

上士蘇岩瞪大眼:「唐隊,這裡不是隨便能調醫護的場合,她不是我們編制——」

「現在誰管編制!」唐勁桐冷聲打斷,「再拖下去,S國總理死在我們醫療室,你要負責嗎?!」

上士蘇岩一抖,立刻敬禮:「是!」轉身飛快跑出醫療室。

救護站內,公孫儷梓剛結束一天的診療,正低頭整理藥品。

上士蘇岩氣喘吁吁地衝進來:「公孫醫生!唐隊叫我來接妳!」

公孫儷梓抬頭,眉一挑:「唐勁桐?他怎麼了?」

「不是他,是S國總理快不行了,軍醫搞不定!」蘇岩急聲道。

公孫儷梓愣了一下,抬手拎起醫療箱,動作乾脆:「走!」

醫療室內,唐正冷著臉盯著一群軍醫時,門被推開。

「讓一讓!」公孫儷梓提著醫療箱大步走入,語氣乾脆,「病歷和檢查數據給我。」

軍醫們面面相覷。

唐勁桐嘴角微微一勾,像是鬆了口氣:「你們聽到她的話了,快。」

公孫儷梓俐落戴上手套,俯身檢查總理的瞳孔反應、呼吸頻率,低聲喃喃:「瞳孔收縮不對……皮膚泛紅,這不像單純過敏……」

公孫儷梓接過病歷表迅速翻閱病歷,眼神一冷:「這是 ……誰寫的這鬼東西?!」

軍醫們尷尬低頭,唐勁桐卻忍不住低笑:「妳的毒舌,沒變。」

公孫儷梓頭也不抬:「閉嘴,唐軍官,你去幫我準備活性炭和解痙針。」

唐勁桐愣了下,挑眉:「我?」

「動作快點!」公孫儷梓冷冷回懟。

唐勁桐一邊轉身,一邊心想:這女人一出現,整間醫療室像回到戰地帳篷一樣——但,讓人踏實。

公孫儷梓戴著手套再一次快速檢查總理的瞳孔與皮膚反應。

呼吸急促、皮膚泛紅、脈搏混亂。

**「這不是單純過敏,像是化學毒素……」**公孫儷梓低聲自語。

這時,總理的安全官快步走來,手裡拿著一瓶透明藥液,語氣急促:「這是總理主治醫生的指示,用這個!」

公孫儷梓接過瓶子,掃了一眼標籤,眼神瞬間一冷,抬頭直盯著他:「誰給你的?這劑量用下去,他連兩分鐘都撐不住!

安全官一怔,語氣僵硬:「這是總理平時用的對症藥,主治醫生在趕來的路上,妳——別衝動!」

公孫儷梓冷笑一聲,把藥瓶放在桌上,雙手抱胸:「我衝動?這劑量能直接讓他心搏停止,你們是想送命令狀還是送花圈?」

醫療室內的軍醫們面面相覷,不敢插話。

安全官臉色一沉,向前一步:「醫生,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主治醫生馬上——」

公孫儷梓眼神一狠,忽然轉向唐勁桐,用英文快速道:

「Close the door. Guard it. Anyone comes in, shoot. Even if it’s your superior.」

(關門,守住。誰敢進來,開槍。就算是你的長官也不例外。)

唐勁桐愣了半秒,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Copy that.」(明白。)

唐勁桐毫不猶豫下達小組命令,令第一小組拉下槍背帶,拔槍站到門口,砰地一聲將醫療室大門反鎖,整個醫療室瞬間充滿壓迫感。

外頭的長官氣急敗壞地拍門:「唐勁桐!你在幹什麼?!」

反手鎖上醫療室大門,身後的兩名特戰隊員也舉槍站到門口。

門外傳來怒吼聲:「唐勁桐!你想幹什麼?!這是命令!」

唐勁桐語氣冰冷:「**醫療隔離,任何人不得進入。**再靠近一步,視為干擾戰時醫療,後果自負。」

兩名隊員齊刷刷地舉槍瞄準門外的安全官與隨行衛兵,現場氣氛瞬間緊繃,仿佛一點火星就能引爆。

安全官臉色鐵青,手按在槍柄上,冷聲:「你敢開槍?」

公孫儷梓此時無暇理會外頭對峙,則乾脆俐落地開始準備搶救:「護理師!肝素、解毒針、靜脈注射線,快!」

醫護人員們冷靜下來照著公孫儷梓指令來辦。

公孫儷梓一邊操作,一邊快速解釋:「這不是心血管問題,是有機磷中毒!剛剛那瓶藥?給他下葬用的。

安全官臉色鐵青:「你怎麼敢斷定——」

「因為我在戰地救過太多被毒氣波及的士兵!」公孫儷梓冷斥,手中針筒刺入總理手背,動作果斷,「你要是不信,現在可以出去,等會替他收屍。」公孫儷梓手上動作還是沒停過

公孫儷梓儷梓低聲道:「唐隊,時間拖下去,他會死。」

唐勁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穩定而冷冽:「做你的事,這裡交給我。」

門外的長官拍得更急:「唐勁桐!開門!這是命令!」

唐勁桐站在門口,神情冷峻,聲音像冰刀:「長官,若再拍門,我會認定你干擾醫療行動,以戰時規定處置。

門外,上級長官怒吼:「唐勁桐!立刻打開門!s國總理的主治醫生馬上到!」

唐勁桐毫不讓步,目光銳利地盯著安全官:「主治醫生?剛好,我也想問他這瓶藥的劑量是誰教的!」

安全官臉色一變,顯然有隱情,卻被唐勁桐的槍口壓得動彈不得。

門外頓時鴉雀無聲。

安全官瞪著儷梓,卻在公孫儷梓專注操作與冷靜解說下逐漸動搖。

公孫儷梓一針下去,總理的呼吸開始平穩,心電圖從混亂轉為有規律的節奏。

公孫儷梓快速吸氧、排毒,整個過程乾淨俐落,最後插上點滴,盯著儀器數據逐漸回穩,才長吐一口氣。

「心率正常化,呼吸平順——」

「穩定了。」公孫儷梓脫下手套,淡淡開口,像是剛打完一場仗。

冷聲道:「總理活下來了。」

唐勁桐聞言,槍口才稍微放低,冷冷掃了外頭一眼:「現在,可以開門了。」

安全官這才後退一步,滿頭冷汗。

唐勁桐看著公孫儷梓,槍收回,語氣低沉:「我記得妳說過,妳只是個醫生。」

公孫儷梓抬眼,冷冷看著唐勁桐,嘴角微微一勾:「我沒說過是什麼樣的醫生。」

門一開,s國總理的主治醫生才氣喘吁吁地趕到,卻被唐勁桐和隊員冷冷擋在門外。

唐勁桐語氣冷硬:「晚一步,總理已經沒命。你最好準備好解釋,為什麼你送來的藥劑會害死人。

公孫儷梓站在手術台旁,望向唐勁桐,兩人視線短暫交會——

一個是守門的槍,一個是救命的手術刀。

那一刻,整個醫療室都明白:他們是一對最危險卻最可靠的搭檔。

手術室的氣氛仍繃緊到極點。S國總理在儀器監測下已逐漸恢復穩定呼吸,但外頭的火藥味絲毫未散。

s國總理的主治醫生氣喘吁吁地趕來,一推門就被唐勁桐攔下,槍口在眼前晃得他一顫:「唐軍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

唐勁桐語氣冰冷:「我想聽你解釋,這瓶藥——」

唐勁桐抬手,把藥瓶「啪」地拍在桌上,聲音清脆刺耳,「為什麼劑量足以致命?

公孫儷梓摘下手套,冷冷開口:「你如果是醫生,就該知道這藥是心血管支持劑,對一個中毒性休克的病人來說,等於毒上加毒。

s國總理的主治醫生臉色慘白:「我……我只是按總理平時的病歷習慣處方……」

公孫儷梓一笑,語氣犀利如刀:「病歷?**這份病歷寫得比兒童塗鴉還差!**你連總理近期接觸史都沒補充,你有看過他剛才皮膚的泛紅反應嗎?」

醫療室內所有人屏息。

公孫儷梓一字一句道:「這是有機磷毒素中毒,不是過敏,也不是慢性病復發。只有在高危化學接觸下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公孫儷梓舉起那瓶藥,狠狠拍在s國總理的主治醫生面前:「這東西一打,會讓毒素更快攻擊心臟和中樞神經!這不是救人,是殺人!

唐勁桐冷冷補上一句:「問題是——誰把這藥送到安全官手裡的?」

安全官被逼得額頭冒汗,遲疑片刻,低聲道:「……是外交樓裡的人轉交,說是主治醫生準備的……」

公孫儷梓冷笑:「外交樓?」她步步逼近,「S國總理在會議前,只有哪一個國家的人能碰到他?」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幾個外交護衛面色微變。

唐勁桐瞇起眼,語氣低沉:「Q國的代表團……」

門外的上級長官臉色一沉:「唐勁桐!你別鬧事,外交問題不是你該管的!」

唐勁桐轉頭,槍口微微上抬,語氣冷到極點:「差點讓總理死在我眼皮底下的,不叫『外交問題』,這叫暗殺行動。」

公孫儷梓緩緩補刀:「而且是披著醫療外衣的暗殺。」

總理的主治醫生被這話嚇得跌坐在地,結結巴巴:「我……我只是照程序……」

「程序?」公孫儷梓冷聲打斷,俯視著主治醫生,「還是你有人指示你?

唐勁桐掃了一眼外頭的安全官和長官,語氣低沉:「把這裡封鎖。所有進出人員身份查清。誰敢動,就地羈押。」

公孫儷梓輕輕推了推桌上的藥瓶,聲音冷得像刀:「這不只是一場醫療事故。有人不想讓S國總理活著回去。」

公孫儷梓轉頭看向唐勁桐,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無聲地交換了一個共識——

這不只是醫療問題,這是一場政治戰爭。

儀器穩定地發出規律的「滴—滴—滴」聲。

S國總理靜靜躺在病床上,面色雖比先前好,但仍未完全清醒。

醫療室的氣氛像被冰封。兩排武裝士兵在牆邊嚴陣以待,外交官與高階軍官則各自低聲通話,臉色沉重。

唐勁桐靠在門邊,警惕地掃視四周。

而公孫儷梓坐在病床旁,神情專注地看著總理的瞳孔反應,一邊調整輸液,彷彿外界的風暴與她無關。

門外傳來吵雜聲。S國與Q國的外交代表已經爆發激烈爭論。

「你們的人動了總理的藥箱,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證據呢?僅憑一名不屬於任何國籍編制的醫生?」

聲音愈來愈高,甚至傳入醫療室內。

公孫儷梓停下動作,抬眼望向門口,眉間掠過一絲倦意。

公孫儷梓本不屬於這些爭端——她只想救活面前的病人,僅此而已。

唐勁桐注意到公孫儷梓的表情,走近低聲問:「累了?」

公孫儷梓搖頭,語氣淡淡:「不是累……只是覺得可笑。有人在外頭吵著國際立場,可病床上的人,連呼吸都還要靠儀器。」

公孫儷梓垂下眼,手指輕輕理順總理的氧氣管線:「在戰區救人時,沒人管你是哪國的,只有一件事——活下來。可是這裡,明明比戰區安全,卻更像一個戰場。」

唐勁桐沉默看著公孫儷梓,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

公孫儷梓抬起頭,望向門外外交官激辯的影子,低聲自嘲道:「我不想插手這些事,可偏偏因為救了一個人,就成了證據核心。」

公孫儷梓頓了頓,握緊醫療紀錄板,聲音極輕:「我救人,是為了讓人活,不是讓人被當棋子。」

唐勁桐聽見這句話,緩緩開口:「妳救了他,就等於把自己放進這盤棋了。」

公孫儷梓側頭看唐勁桐,眼神清冷卻疲憊:「如果因此事被捲進去,你會怎麼做?」

唐勁桐直視公孫儷梓,語氣沉穩如鐵:「只要妳還在這裡,我就守著。這是軍人的承諾。

公孫儷梓微微一怔,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重新低頭檢查總理的血氧數值。

夜深,醫療室外的外交爭論依舊不斷,氣氛隨著總理未清醒而持續升高。

而唐勁桐與公孫儷梓站在病床兩側——

一個是持槍的護衛,一個是守命的醫者。

此刻,他們都清楚:

一旦總理醒來,這場紛爭將被推向更大的風暴。

醫療室的深夜

夜已深,醫療室內燈光柔和。儀器滴答作響,偶爾傳來外頭外交官低聲爭執的回音。

唐勁桐靠在牆邊,槍橫放在膝上,警戒未減。

公孫儷梓坐在病床旁,翻閱剛輸入的監測數據,眼神專注,像完全屏蔽了外界紛擾。

忽然,儀器的頻率稍有變化。

**「滴—滴—滴——」**心律波紋略微起伏。

公孫儷梓立即抬眼,目光定在總理的臉上。

S國總理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緊接著,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

那雙深沉的眼睛視線一開始有些模糊掃過醫療室,先是迷茫,接著,當視線落在公孫儷梓身上時,露出一抹異常的亮光。

「……是妳?」總理聲音虛弱卻清晰,帶著明顯的驚喜也是確認的意味。

公孫儷梓愣了一瞬,立刻低聲安撫:「您剛甦醒,不要說話太多,先穩定呼吸,讓血氧穩定——」

S國總理卻抬手虛虛抓住她的手腕,語氣顫抖卻篤定:「我……找妳,很久了。」

再次聚焦到公孫儷梓身上,眼神驟然一亮,帶著久違的欣慰與放鬆。

S國總理虛弱地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罕見的輕鬆笑容:「我……終於找到妳了。」

唐勁桐聞聲起身,皺眉走近:「總理閣下,您說什麼?」

S國總理轉頭看向唐,再看向公孫儷梓,深吸一口氣,像終於抓到救命稻草般低聲道:

「我身體……一直不適,半年了。疲倦、頭暈、心律混亂……可我國內的醫生始終查不出病因,只說年紀、壓力……是慢性疲勞、過敏、血壓問題……但我知道不對。有人動了手腳。

公孫儷梓眼神微沉,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S國總理聲音微弱:「我一直透過管道打聽……戰地醫療裡,有一位能查出『疑難毒素』和『隱性病因』的醫生,叫公孫……公孫儷梓;我一直想找到妳,看病……只是一直沒機會。」

唐勁桐與公孫儷梓對視一眼,唐眉頭一挑:「您……早就認識她的名字?」

S國總理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本想悄悄聯繫,免得驚動太多人。沒想到……今晚在生死邊緣,看到妳站在這裡……」

公孫儷梓沉默片刻,低聲問:「您覺得是慢性下毒?」

S國總理緩緩點頭,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只是下毒……是長期、細微劑量,讓我逐漸衰弱,卻查不出源頭。」

公孫儷梓緩緩吐氣,語氣平靜帶點溫聲卻銳利說:「總理閣下,您的病,我會幫您查明,但這會牽涉到您的貼身環境與信任圈。」

「治好後,您就需要時間休養。」公孫儷梓

S國總理微微一笑:「我信妳。因為……妳不是S國人,也不會被他們收買。」

唐勁桐插話,語氣低沉:「總理,您懷疑的是誰?」

S國總理看向唐,又轉回公孫儷梓,聲音壓低得幾乎聽不見:「……Q國……和我們內部的……」

S國總理還沒說完,呼吸又一陣急促,公孫儷梓連忙調整氧氣與藥劑:「別急,您需要休息,我會查清楚。」

S國總理緊緊看著公孫儷梓,像是把一切都託付給公孫儷梓,然後才緩緩闔上眼睛,再度陷入淺眠。

唐勁桐低聲開口:「妳現在知道了,一旦查下去,就不只是醫療問題。」

公孫儷梓沒有回頭,目光仍落在S國總理身上,聲音卻格外堅定:

「他想活,我就救到底。哪怕這條命背後牽著的是一場戰爭。」

唐勁桐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複雜情緒——這女人,總是這樣,明知是火坑也要跳。

清晨,S國總理仍在休養中,病情穩定但尚未恢復完全清醒。

醫療室外,安全官與主治醫師低聲交談後,帶著幾名外交人員進入病房,企圖「協調後續安排」。

公孫儷梓冷眼掃過來人,依舊在病床旁檢查總理的血壓與數據。

安全官開口:「公孫醫生,主治醫師認為總理狀況已穩定,應該轉回本國醫療體系進一步治療。我們外交部也——」

公孫儷梓頭也不抬,語氣冷淡:「血壓剛才波動過一次,心律還沒完全正常,你們要轉院是打算給我送個遺體嗎?」

安全官臉色一僵:「我們只是依程序做最適當的處理——」

公孫儷梓抬眼,目光銳利得像刀:「程序能救命嗎?如果你們的程序真有效,他何必躺到這裡?」

S國總理的主治醫師被這話堵得滿臉通紅,卻說不出反駁。

外交人員忍不住插嘴:「公孫醫生,您這樣做讓整個外交場合很被動。S國總理若長時間不回國——」

公孫儷梓轉頭盯著他,冷笑一聲:「外交問題?你想讓他回去是談外交還是回去辦喪禮?」

整個醫療室瞬間鴉雀無聲。

「病人狀態沒起色之前,他就得繼續待在這裡。」公孫儷梓語氣堅定,冷冷掃視全場,「不信你們可以派部隊來接,看誰敢從這裡抬走。」

唐勁桐在門口,聽到這句話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隨即下令給隊員:「聽到了,任何人想帶走病人,先過我們槍口。」

S國總理的主治醫師還想開口:「但我才是總理——」

公孫儷梓乾脆直接打斷:「你是什麼?你連基礎病因都沒查出來!你要是真有本事,總理也不會在半夜叫著我的名字醒來。」

S國總理的主治醫師面色慘白,安全官也沉默不語,外交人員互相交換眼神,完全被壓制。

公孫儷梓收回視線,重新低頭整理病歷,語氣平靜卻不容質疑:「我只負責治病,病人好之前,任何政治意見都排在後面。有異議?請先叫醫療隊抬屍袋來。

全場一片死寂。

唐勁桐在門口看著,眼底帶著一抹笑意——這女人一句話,把整個場面鎮住,連外交部的人都啞口無言。

清晨,氣氛依舊緊繃。病床上的S國總理仍在休養,外頭的外交人員與軍方代表各自焦急低聲通話,局勢因總理的滯留而持續發酵。

突然,醫療室的專線響起。唐勁桐示意一名士兵接通,對方恭敬地開口:「是總統專線,要找公孫醫生。」

全場瞬間安靜。

公孫儷梓接過話筒,語氣沉穩:「總統閣下。」

電話那頭傳來總統穩重的聲音:「公孫醫生,外交局勢我已掌握。你只需告訴我一句話:總理的狀況如何?

公孫儷梓平靜回答:「病情穩定,仍需持續觀察與靜養,至少三至五天不能轉動,否則有危險。」

總統沉默片刻,隨即果斷道:「好。我會下令由外交公關即時發布官方聲明,對外宣布總理暫留本國醫療區進行專業治療,由你全權負責。

公孫儷梓眉頭微挑:「總統閣下,這會引來國際媒體和壓力——」

總統語氣堅決:「你專心治病,外交由我們扛。」

不到一小時,外交公關團隊召開緊急記者會,發表聲明:

「S國總理在專家團隊建議下,由戰地醫生全權負責治療。期間,為確保病患安全,暫停一切不必要的探視與政治干預。」

聲明一出,國際輿論立刻沸騰。各大媒體開始報導這名「被總統點名、接手總理治療的戰地醫生」,戰地醫生被迅速推上國際新聞頭條。

午后,聯合國秘書長親自打來醫療專線。

「公孫醫生,我是聯合國秘書長。」他的聲音帶著外交場合少有的真誠,「我們承認由你負責總理的治療,並會派遣國際醫療觀察團,協助保障你的醫療環境安全。」

公孫儷梓微微一愣,回答:「謝謝秘書長,但這裡一切受控,我只需要病人的安靜與時間。」

秘書長笑聲低沉:「你的要求很專業,這也是我們信任你的理由。請繼續照你方式執行。」

掛斷電話後,醫療室一片死寂。

安全官、主治醫師、外交代表全都面面相覷。

唐勁桐挑眉,靠在門框邊,語氣淡淡:「聽見了吧?連總統和聯合國都說,醫療權由她主導。要有意見,記得先報部隊名號。」

安全官無言以對,只能微微低頭。外交人員則紛紛掏出手機傳訊,顯然在回報最新狀況。

公孫儷梓收起聽診器,語氣冷靜而堅定:「病人還沒完全恢復,在此之前,他哪也不去。有異議?聯合國和總統都已背書,我的醫療優先。

眾人啞口無言。

唐勁桐看著公孫儷梓,忍不住輕笑:「公孫醫生,妳一個人,把整個醫療室裡的人懟得啞巴。」

公孫儷梓淡淡抬眼:「我只是救病人,別的事我不管。但既然連命都守不住,外交還談什麼?」

唐勁桐低聲回:「妳這話,應該讓那些外頭吵架的人都聽一遍。」

隔天上午,隨著總統專線與聯合國的介入,局勢終於逐漸平息。

S國的外交代表們在簡短的會議後宣布先行返國,並以「尊重醫療安排」為由,撤回原有的安全官與主治醫生。

唐勁桐站在門口,看著那位先前被公孫儷梓懟得啞口無言的安全官和主治醫生無聲地收拾東西,帶著尷尬與敗退的氣息離開。

「真乾脆。」唐勁桐低聲笑了笑。

中午,一架S國專機降落,送來新的安全官隊伍與幾名醫療待命人員

新任安全官年紀較長,軍姿筆挺,一到醫療室便先向唐勁桐敬禮,再向公孫儷梓微微鞠躬:「公孫醫生,我們奉命全力配合您的安排,並負責總理的警戒任務。」

公孫儷梓頷首:「我只要醫療環境安靜,不要再有外界干擾。」

「明白。」新安全官爽快回答,立即接管外圍警戒線,讓唐的隊伍得以與S國警戒小組協作。

下午,總理在睡眠中微微翻身,狀態比昨日好許多。

公孫儷梓替他調整輸液,測量血壓後,對身旁的新醫療助理吩咐:「觀察體溫與心律,維持營養輸液,逐步減藥,這三天不要給他外界壓力。」

助理點頭記錄,完全服從指示。

唐勁桐在旁看著,忍不住低聲道:「妳現在像是這裡的指揮官,連S國醫療組都直接聽妳的。」

公孫儷梓淡淡回道:「他是病人,我是醫生。這裡沒有指揮官,只有病人優先。」

隨著外交代表返國並發布聲明「全力支持專業治療」,國際輿論漸漸冷卻,記者被隔離在安全區外,現場重回醫療為中心的節奏。

唐勁桐對公孫儷梓道:「妳把整個外交風暴懟回去,然後逼得他們只能乖乖把人留給妳治,這種事換別人早就死在檢討會裡了。」

公孫儷梓一邊記錄病情,一邊冷淡回應:「我不懂外交,但懂生死。病人需要靜養,就得靜養。

S國總理安睡在病床上,儀器的滴答聲顯示生命體徵平穩。

唐勁桐看著這安定下來的醫療室,心底卻明白,這場風暴才剛剛暫停——真正的焦點,如今全壓在這位醫生身上。

而公孫儷梓只是淡淡低語:「我只是醫生,治病,這是唯一的職責。」

醫療室的氣氛,因外交撤離而歸於安靜。

公孫儷梓換上潔白的無菌外套,手套、口罩、護目鏡一絲不苟。

公孫儷梓她站在病床前,目光專注地掃過監測儀。

S國總理的血壓與心律雖然逐步穩定,但體內仍有潛伏性的慢性中毒徵兆,代謝數據偏低。

公孫儷梓低聲對新接任的S國醫療助理下達指令:

「血液檢體分三組送檢,檢查有機毒素殘留重金屬累積肝腎代謝負荷。」

助理立刻記錄:「是,公孫醫生。」

公孫儷梓儷梓拿起病歷板,語速穩定卻迅速:

1.      解毒與代謝

o    微量多頻輸注肝臟保護劑,配合排毒輔助劑,避免一次性負擔。

o    同時監控腎功能,確保解毒過程不造成二次損傷。

2.      營養與休養

o    制定高蛋白、低鈉膳食,特別配置無刺激性餐點。

o    嚴格規範休息時間,每日限談公務 15 分鐘內,避免神經過勞。

3.      環境隔離

o    禁止外界進入病房干擾,確保空氣過濾及噪音控制。

o    所有探視需經醫療許可,避免外界壓力波動患者血壓。

4.      後續評估

o    連續 72 小時監測血液毒素指標,一旦下降至安全線以下,再評估後續修復療程。

公孫儷梓親自為總理進行診查,聽診、觸診、觀察瞳孔反應,每一步動作穩定得如同精密儀器。

「呼吸頻率比昨晚緩和,心律波動區間縮小……」

唐勁桐站在門邊,看著公孫儷梓完全投入的模樣,連神情都不同於戰地時的凌厲,取而代之的是專業、冷靜,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堅定。

新任安全官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低聲對同僚道:「她像軍醫,又比軍醫更專業。」

助理則忍不住說:「連我們國家的高階醫療團隊,也沒這種精確的判斷速度……」

唐勁桐聽在耳裡,低聲笑了笑:「她是戰地出來的醫生,沒得錯的。」

公孫儷梓記錄完數據,取下護目鏡,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接下來三天,全院以患者為中心。任何會影響療程的干預,一律駁回。醫療室,是醫療優先,不是外交會議廳。

所有人齊聲應下:「是!」

唐勁桐望著公孫儷梓,心底不禁默默想:

這就是她最純粹的樣子——專業到讓人無法質疑,冷靜到足以鎮住所有場面。

經過三天不眠不休的治療,S國總理的毒素代謝指數大幅下降,心律與血壓全面穩定。

病房裡,S國總理已能自行坐起進食,精神雖未完全恢復,卻能清晰地與醫療團隊對話。

公孫儷梓收起聽診器,語氣平淡卻帶著明顯肯定:「治療有效,狀態穩定,接下來進入休養與康復期。」

唐勁桐靠在門邊,看著病房外已聚集的大批記者,低聲道:「國際媒體像聞到血的鯊魚。」

公孫儷梓平靜回應:「那就讓公關去餵魚。」

臨時新聞發布室被設在安全區的會議廳,數十家國際媒體齊聚,長槍短炮與攝影燈閃爍不止。

安全區的臨時記者會場布置得極簡:

沒有背板,沒有簽名桌,甚至沒有多餘裝飾。只有一個講台、一支麥克風,與外交公關代表站在前方。

國際媒體記者擠滿現場,原本期待能看見那位「戰地醫生成為總理救命恩人」的醫生。

外交公關以簡短的口吻開場:

「各位媒體朋友,本場發言僅限單向醫療狀況更新。**公孫醫生本人不出面、不接受採訪與提問。**請遵守規範。」

全場一片低聲議論,有人舉手想詢問,但公關直接舉手制止。

螢幕亮起,播放的是簡單的文字聲明,由儷梓簽名認證:

「患者已經穩定康復,進入休養期。醫療計畫持續執行,無需額外干預。

本醫療室為純粹治療場所,拒絕一切政治與媒體干擾。」

—— 公孫儷梓,醫療總負責人

外交公關簡短補充:「聲明結束。無問答。本場即時訊息同步發布於官方通訊頻道。」

不到五分鐘,記者會結束。

記者們面面相覷,有些試圖抗議,但公關冷靜回應:「醫療優先,請配合規範。」隨即宣布散會。

隔天的新聞只留下一句簡報:

「總理康復進入休養期,專責醫療團隊不接受媒體打擾。」

沒有照片,沒有訪談,也沒有渲染性的故事。

聯合國秘書長也發推文公開支持:「醫療優先於政治,公孫醫生展現了真正的國際專業價值。」

唐勁桐會後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公孫儷梓:「這是我見過最短、最乾脆的記者會。」

公孫儷梓收回護目鏡,淡淡回:「新聞不救命,病人才要緊。」

唐勁桐忍不住揚起一抹笑:「妳一句『不能提問』,硬是把一群記者當病房外噪音給隔離了。」

公孫儷梓仍在檢查總理的血氧數據,又淡淡回應:「病人需要的是安靜,不是頭版。」

唐勁桐挑眉:「但妳知道,這種低調只會讓人更想挖妳的底。」

公孫儷梓抬眼看他,語氣冷淡而篤定:「挖不到最好,我只想治病。」

S國總理已經能下床緩步行走,精神恢復良好。這天,醫療室裡沒有記者、沒有外交官,只有S國新任安全官、唐勁桐,以及公孫儷梓。

S國總理身著簡單的休養服,慢慢走到診療椅前坐下,看著公孫儷梓,語氣帶著久違的輕鬆:「公孫醫生,這幾天多虧你了。沒有你,我恐怕已經……」

公孫儷梓淡淡打斷:「病情穩定是團隊合作的結果,不必謝我。」

s國總理笑了笑,卻正色道:「不,我必須親自感謝你。這不是外交場合,也不是公開場合,是我個人的心意。」他沉吟片刻,語氣緩慢卻堅定:「我想邀請你,隨我回S國,在我們的靜養中心繼續為我安排後續調養。環境封閉、安全,也能讓你有足夠的資源進行完整的康復管理。」

公孫儷梓抬眼,眉頭微蹙:「您確定?我不參與政治,也不想成為外界的焦點。」

S國總理微微一笑:「正因如此,我才放心。你是唯一不在乎權勢、只在乎病人的醫生。你治病的方法,和我們國內的醫生完全不同……」

唐勁桐靠在門邊,雙手抱胸:「她這人,的確只看病,不看臉色。」

公孫儷梓瞪了他一眼:「閉嘴。」

S國總理被這短暫的互動逗笑,緊接著收斂笑意,語氣正式:「我會安排全程低調,不會有媒體,不會有外交場面,只有醫療。你能接受嗎?」

公孫儷梓沉默了片刻,低頭看著總理的診療數據。

「只要是純粹治療,我接受。條件是:完全醫療自主權,不受干預。

S國總理立刻點頭:「我保證。」

公孫儷梓抬眼,語氣依舊冷靜:「那就可以。治病是治病,其他事別來找我。」

唐勁桐在旁笑了聲,低語:「她這話,你聽懂了吧?就是你別惹她。」

S國總理失笑:「放心,我不敢。」

當天下午,S國新安全隊安排專機,僅由必要隨扈與醫療小組護送。

沒有媒體,沒有鏡頭,只有專業的醫療檢測儀器與安靜的護送機艙。

唐勁桐在登機前,側頭看向公孫儷梓:「這次真是純醫療?」

公孫儷梓拉著醫療箱,目光專注:「我只認病人,別的我不管。」

唐勁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好,那我就看妳怎麼把一個國家元首當普通病人治。」

公孫儷梓抬眼,淡淡回:「在病床上,人人平等。」

S國靜養中心·專業接管

靜養中心位於S國郊外的封閉山林區,四周戒備森嚴,安靜得連記者都無法靠近。

公孫儷梓一下飛機,便直接進入醫療中心,沒有任何歡迎儀式,沒有攝影鏡頭,只有她與手中的醫療箱。

唐勁桐隨行,全程警戒,眼看公孫儷梓一進門就開始布置:

「更換空氣濾淨系統,確保無外部過敏源。」

「病房隔離區安裝雙層降噪屏蔽。」

「餐廚人員全部換新,統一按照醫療配方製備飲食。」

新任安全官與醫護人員面面相覷,迅速遵命。

第一天,S國總理準時起床,被公孫儷梓安排進行低負荷復健訓練呼吸功能強化

餐點按照公孫儷梓設計的表單分配,完全不允許額外食物。

S國總理半開玩笑:「我現在感覺自己像在軍營。」

公孫儷梓看都不看他,冷冷回:「身體比軍營規矩還需要紀律。

唐勁桐在旁忍不住輕笑:「她在戰區連軍人都敢懟,你現在算客氣待遇了。」

公孫儷梓設立明確規範:

·         所有公務文件禁止帶入病房,總理每日處理公務時間不得超過 30 分鐘

·         所有探視名單需經她審核,並必須在病患允許的清醒時段,限時 10 分鐘

·         任何違反規定者,一律請出靜養區。

第一天,就有一名企圖提前遞送文件的幕僚被唐親自請出門外。唐冷聲道:「醫療規範,連總統都遵守,你們也不例外。」

在公孫儷梓的嚴格管理下,總理的狀態逐日改善:

·         第一週:毒素代謝完全清除,血液檢測正常。

·         第二週:體重回升,睡眠品質改善,每日能完整睡滿 7 小時。

·         第三週:精神狀態明顯提升,可無疲倦地行走半小時復健路線。

連隨行的S國醫護人員都忍不住讚歎:「我們照這規律執行下來,患者恢復速度比原預期快了一倍。」

某晚,S國總理在復健後坐在病房陽台,望著夜景,對公孫儷梓感嘆:「我這些年沒這麼安靜過,連睡覺都沒有夢魘,彷彿整個人被重啟了。」

公孫儷梓淡淡回應:「因為你終於把身體當病人看待,而不是當工具。」

唐勁桐站在一旁,忍不住低聲笑:「這話要是讓外頭那群官員聽見,估計得嚇壞。」

公孫儷梓瞥他一眼,語氣平靜:「誰管他們要如何,病人能好才重要。」

在這靜謐的山林裡,沒有記者、沒有政治喧囂,只有醫療儀器的規律聲和清晨的鳥鳴。

S國總理終於進入真正的康復期,而整個靜養中心因公孫儷梓的專業節奏而井然有序。

唐唐勁桐看著一切,心底暗想:

她治的不只是病人,連這裡的秩序都被她「醫」好了。

歷經數週嚴格的療程與休養,S國總理的體力已完全恢復,血液檢測與所有臨床指標正常。

公孫儷梓為他進行最後一次全面檢查,冷靜地摘下聽診器,簡單一句:

「治療完成,接下來進入穩定期。保持作息,按我的計畫持續。」

S國總理微微一笑,神情輕鬆許多:「我多年來第一次感覺自己是真正健康的。公孫醫生,這段時間多虧你。」

公孫儷梓淡淡收起醫療記錄板:「我的任務完成,我要回戰區繼續醫療工作。你三個月後按約來Q國復診,檢查代謝指數和心血管狀況。」

S國總理頓了頓,眼中掠過一抹不捨:「只要你在Q國,我便去那裡復診。」

她語氣平穩:「病人復診是正常流程,你按時來就行。」

唐勁桐在旁低聲失笑:「你這話,把一國總理講得跟普通診間病人一樣。」

公孫儷梓看了他一眼:「在診間裡,人人平等。」

S國總理爽朗地笑了,少見地放下政壇的威嚴,點頭道:「好,三個月後,我準時赴診。你說什麼,我照做。」

他伸手與公孫儷梓正式握手,語氣真誠:「公孫醫生,謝謝你讓我重新有力氣去面對我的國家。三個月後見。」

公孫儷梓握手後,轉身提起醫療箱,動作乾脆俐落:「三個月後見。到時候,還是一樣的規矩:先當病人,再談其他。」

數日後,專機降落Q國之後轉站到戰區。

公孫儷梓換回她熟悉的白袍,回到平靜的救護站,重新投入日常醫療工作。

對公孫儷梓而言,國際風暴與政治喧囂彷彿只是插曲,她依然是那個守在診療室裡、專注救人的醫生。

唐勁桐在休息室門口看著她:「忙完這場國際級的醫療戰役,妳還真能說回就回。」

公孫儷梓頭也不抬,整理藥品:「治病本來就是這麼簡單,病人好了,我就回來。」

唐勁桐失笑:「也只有妳敢把一國總理當成普通患者治。」

公孫儷梓淡淡回應:「病人就是病人,沒有頭銜。」

三個月後,新的篇章,將在Q國的診間重新展開。

清晨,公孫儷梓剛結束救護站的夜班回到家,還沒坐下,大哥公孫齊便推門進來,表情嚴肅:「妹妹,S國總理的事,我都知道了。」

公孫儷梓抬眼,語氣平靜:「這是醫療案例,不是政治。」

公孫齊點頭,隨手將一疊文件放在書桌上:「正因如此,我已經協調好,讓他低調來Q國。軍醫院將全封鎖為VVIP檢查專區,資料直接存進我們家的書房,不對外、也不進官方醫療網。」

那天來臨時軍醫院院長親自到場迎接,檢查室清空,僅留下必要醫療人員。

所有檢測數據加密後,直接傳入公孫家書房專設的離線伺服器,無法被外部存取。

總理親自到場,低調換上病患服,神情帶著信任與放鬆:「公孫醫生,我照舊,全聽你的。」

公孫儷梓只淡淡一句:「不論是誰,進來就是病人。」

整套檢查採用軍醫院最高規格:

·         全身高精度影像掃描:檢查心血管與腦部微血管狀態。

·         血液與毒理分析:分層檢測各項指標,包括潛伏性代謝異常與慢性毒素。

·         壓力與心肺耐力測試:評估復健效果及持續健康管理需求。

整整六小時的檢查過程,公孫儷梓全程在場,親自確認每一項數據。

檢查結束後,公孫儷梓與公孫齊一同將報告匯入書房內的離線伺服器。

書房內,厚重的木質書櫃、獨立加密鎖櫃,配合獨立電源與防竊密門,整個空間像一座私人檔案庫。

公孫齊鎖上伺服器櫃,語氣冷靜:「這些資料,只有我們能看,連軍醫院都無權存檔。你放心,這層安全比國防機密還嚴。」

公孫儷梓點頭:「很好,這樣病人才能真正休養,沒有干擾。」

完成檢查後,S國總理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語氣真誠:「我從沒想過,治病會讓我感覺比在國際會議還安心。」

公孫儷梓回以淡淡一句:「因為在這裡,你只是病人,不是總理。」

唐勁桐站在門邊,忍不住低笑:「妳這話,他大概也就只在這裡聽得進去。」

S國總理笑著頷首:「公孫醫生說的話,我聽。」

檢查報告歸檔、加鎖,所有醫療數據封存於公孫家書房內,對外僅發出一句簡短聲明:

「例行健康檢查完成,狀態良好,持續休養中。」

沒有細節,沒有媒體,沒有政治操作。

事後唐勁桐看著公孫儷梓,語氣帶笑:「這才是妳的風格,乾淨俐落,病人優先。」

公孫儷梓收起手套,只淡淡回:「這才是醫療該有的樣子。」

幾個月後,全球局勢愈加不穩:

·         非洲與中亞的內陸國爆發長期內戰,基礎醫療體系崩潰,連輸液針管都成了奢侈品。

·         南美洲的熱帶地區連遭暴雨洪災,瘧疾與腸道傳染病肆虐。

·         中東與中亞交界,戰火與飢荒並行,醫療設施被摧毀殆盡。

無國界醫生派遣的醫療隊多線奔波,資金卻逐月告急。

公孫儷梓在Q國的救護站值勤時,接到無國界醫生的聯絡。

對方的聲音中帶著無奈:

「公孫,我們的經費僅夠維持三個月,物資補給延宕,甚至有分部考慮暫停救援行動……」

公孫儷梓沉默片刻,望著電腦上那張滿是內陸國戰地照片的畫面,淡聲回應:「別停。錢,我想辦法。」

公孫儷梓向無國界醫生申請「特殊醫療收費模式」:

·         接受富裕層或高端客戶的私人高規格醫療與調養服務,收費高昂,但以簽約保密方式操作,直接將費用轉入無國界醫生基金帳戶。

·         包含:高階政要的長期健康管理企業巨頭的海外救援醫療、以及極少數「緊急特殊醫療需求」。

S國總理先前的醫療調養費用,已成為基金主要來源之一。

唐勁桐曾半開玩笑:「妳這是把政要和富豪當行動提款機?」

公孫儷梓淡淡回:「能治病的人該被救,能付錢的人該出錢,沒什麼好爭論的。」

在公孫儷梓的安排下:

·         S國總理的醫療費直接覆蓋了中亞一個無國界醫療站的年度運作費用。

·         一名東歐富豪的私人手術費購置了十台攜帶式X光機,派往內陸戰區。

·         幾次「富人定制」的康復計畫,甚至資助了南美疫苗接種計畫的冷鏈運輸。

公孫儷梓從不多言,也從不為自己留任何一分,她只是平靜地說:「這些錢,本來就該買命用的。」

然而,公孫儷梓仍不時親赴戰區支援:

公孫儷梓穿著防彈醫療背心,手上滿是血跡,為在地的孩子縫合槍傷;

公孫儷梓在暴雨後的難民營搭建簡易診所,親自給傷病民眾打針;

公孫儷梓與無國界醫療隊輪流值守,睡在簡易折疊床上,日夜盯著病人狀態。

唐勁桐偶爾陪同,在現場看著公孫儷梓熬夜不眠時低聲道:「妳明明可以只在城市裡開診所,過輕鬆日子。」

公孫儷梓微微一笑,卻眼神堅定:「因為這才是醫生的本分。」

夜晚,公孫儷梓回到駐地,打開筆電,將最新一筆富豪付費治療的帳款轉入無國界醫生基金。

看著轉帳確認,公孫儷梓伸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淡聲自語:

「救得了多少是多少吧。」

唐勁桐靠在門邊,看著她一如既往的冷靜背影,眼底閃過複雜情緒。

公孫儷梓用最純粹的專業,硬生生把富人的錢轉成戰區孩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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