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四年級的霧丸，要開始學習閨房之術，以利在忍務的時候誘惑敵人。
一般這種事情都是交給五年級和六年級的學生來教導，但土井並不想讓任何人碰霧丸。
「為什麼你堅持要自己來，半助難道你……」後面的話山田老師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土井的視線並沒有直視山田老師。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情緒非常的複雜。是羞愧？還是不安？土井說不上這複雜的感覺。
山田老師無奈地嘆口氣：「半助，我知道……你對霧丸很不一樣，但……他是學生。」
「我知道……我知道……」土井語氣顫抖，有些話不需要特別明說，大家都清楚。
失去記憶成為天鬼的時候，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瞬間浮現出來的畫面是和山田老師一家生活的畫面。
但更多的，是和霧丸一起生活的所有點點滴滴。
那個為了不想要依靠別人，即便受寺院庇護有可能被人碰觸身體，都沒有讓人得逞的孩子。
用那雙小小的手做遍所有的工作，只是想要在忍術學園學習忍術，想要過更不一樣的生活。
土井承認，他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悄然地放在那個小他許多的孩子身上了。
他像對待珍寶一般的呵護著對方，即便知道身為忍者總有一天需要面對這種事情，他也一直努力迴避這類的話題。
隨著時間流逝，那個可愛的孩子漸漸長大，身高挺拔了，臉蛋也越來越好看了。終有一天，霧丸會離他而去。
土井希望，霧丸身上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賦予的，而不是其他人。
「好吧，我會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山田老師清楚土井的性子，某方面來說……這個由他提拔來的同事，也是他半個兒子。
「……謝謝。」
「別越陷越深了，半助。」
「……是。」
＊
忍術學園的長假在不知不覺中到來。
因為四年級的孩子們得要開始學習閨房之術，因此五年級和六年級的假期作業便是隨機去教導一位四年級的孩子。
四年級的孩子們也分別收到土井老師交給他們的假期作業，上頭寫著自己要跟哪一位前輩學習。
霧丸也有收到，但……上面卻沒有任何學長的名字。
「是土井老師給錯了嗎？」好友亂太郎看著空白的單子說著。
「還是小松田先生不小心給錯了？」新兵衛一面說，鼻涕還不小心流出來。
「不知道，我再去問問土井老師好了。」霧丸說著，將空白的紙卷收進懷中，「開學見，我回去了。」
向好友們道別後，霧丸一如既往先回家，因為土井有先和他說過要處理一些學校的事務。
霧丸回到家，先打開門通風，雖然隔壁的鄰居太太偶爾會幫忙開門通風，但屋內的濕氣還是太重了。
等待土井回家的期間，霧丸一個人將屋子內打掃乾淨。擦著地板的時候，一瞬間想起四年前，他也曾經一個人這樣打掃過……
那時候是土井失去記憶，成為毒竹城忍者的軍師天鬼時的事情……那時霧丸以為自己要失去唯一的家人了。
記憶如潮水般湧上，霧丸胸口一緊，他搖搖頭，告訴自己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土井不會再像那時候那樣離開自己了。
況且……就算是天鬼狀態下的土井……也答應過他的。
「霧丸，我回來了。」
土井的聲音忽然間傳入耳中。
霧丸本來有些飄出的意識馬上回來，他微笑著對在門口的土井說：「歡迎回來。」
兩個人一起打掃家裡，去市場採買一些食物。
土井是個好說話的人，對方開什麼價格他基本上不會殺價，但這對小氣鬼霧丸來說可不行！明明就沒有那個價值的東西，怎麼可以收那麼貴呢！
長久下來的相處中，霧丸已經習慣替土井打點生活大小事情，包含土井交給他的錢，他也不會亂花，反而替土井好好地存下來了。
他就像是一個優秀的賢內助，陪伴在土井身邊。
本來個子還只在土井的腰間，他必須特別仰頭才可以看到土井的臉，現在……霧丸才發現，他已經快要可以和土井並肩行走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從忍術學園畢業以後，他可能……就不能再繼續賴在土井家了。
察覺到視線的土井，對著身旁的人開口：「怎麼了？霧丸。」
「……啊、土井老師，我忽然想到……這次長假的作業……」
該來的總是會來。土井在心底暗暗想著，臉上露出微笑：「回家說吧。」
「好。」
兩個人將採買的東西整理好，天色也已經暗了。
土井關上門，霧丸也已經換上要睡覺的內衣，他鋪好床，心想著作業的事情如果土井不想說，乾脆明天再問好了。
然而，土井走過來，坐在霧丸替他鋪好的床上，開口：「你不是想問長假的作業嗎？」
「是……」霧丸點頭，「為什麼，我的作業單上，沒有學長們的名字呢？」
「啊……那是因為，我和山田老師說好了，由我來親自教你。」
「喔……老師親自教啊……」霧丸理解地點頭。
一秒。
兩秒。
三秒。
「咦？！」霧丸吃驚地往後退一步，「為……為什麼……是老師教？」
「怎麼了？我教你不好嗎？」土井不解地問，他不懂為什麼霧丸反應這麼大。
霧丸的臉轟地一下紅起來，幾乎不敢直視土井，「不是……只是……只是……」
「只是？」
霧丸有些欲言又止，他無法坦白告訴土井，他其實……已經有過一些經驗了。
雖然是同一個身體，但……意識是不同的人。
對他來說，土井是非常特別的人。
像父親一樣，給予他一個保護傘，又像哥哥一樣，會寵著他各種的小任性。
霧丸清楚自己對土井有著非常複雜的情感，他知道自己喜歡土井，但裡頭充滿許多不同的感情。
腦海中閃過那天晚上的畫面，他想起那個用著和土井一樣的面孔但聲線完全不同的人，怎麼教導他該如何好好運用自己的身體。
那一閃而過的畫面，讓霧丸忍不住害羞地說：「我……覺得……有點害羞。」
見霧丸害羞的模樣，土井也忽然間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兩人相處非常久了，長假的時間也都住在一起，忽然間要有更親密一些的互動，多少也是……
土井告訴自己，他是霧丸的老師，他要好好地教導他。
「沒事了，霧丸……我會很溫柔的，不會傷害到你。」
這句話在耳邊迴盪的同時，霧丸只覺得土井的聲音，和天鬼的聲音重疊了。
那個晚上，天鬼也是說著相似的話語，親吻他的手掌。
──我會很溫柔的，不會傷害到你。
那時候天鬼先教他的是親吻，舌尖交纏在一起的時候，身體的溫度會升高，那……土井會怎麼教呢？
霧丸緩緩地抬頭，調整好自己的坐姿，身板挺直，臉上的紅暈尚未退去，「那……老師要教我什麼？」
見霧丸那麼認真的表情，土井告訴自己別想太多，他現在……是在做正常的教學，別想太多。
「先從愛撫開始。」土井說：「愛撫有很多種方式，最常見的是用手……我示範一次給你看。」
土井伸出手先碰霧丸的臉龐，接著順著下巴往下滑動至頸部，手指滑過鎖骨……
「嗯……」霧丸皺著眉輕聲低哼。
土井連忙收回手，「很不舒服嗎？」
霧丸搖頭，「不會。只是……」
土井認真地等待霧丸下一句話。
「很喜歡……希望老師可以再多摸我一點。」
面對霧丸誘惑性的話語，土井幾乎是用強大的理智壓抑著自己想要馬上撲過去的衝動，他露出師長般的專業微笑道：「可以喔，但先答應我這種話不能對其他人說喔……」
「嗯。」霧丸點頭。
土井的手開始在霧丸的身上輕撫，動作小心地讓霧丸躺在床上。
霧丸略帶些藍色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眼神充滿情慾，臉龐漲紅，嘴唇微微張開……
土井的右手滑過霧丸的嘴唇，霧丸享受著並用臉蹭蹭土井的手掌，頭稍微挪動嘴唇碰觸到土井的手掌。
土井感覺到右手的手掌心，有個溫熱的東西在滑動。
「……」土井幾乎是倒吸一口氣，左手在霧丸的乳頭上游走，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老師……」霧丸喘息著說：「這裡很痛……」
霧丸說著抓住土井的右手碰觸自己的下體，眼眸中充滿水氣，似乎是很難受一般，「老師……」
土井深深吸口氣，他也知道自己起反應了，他必須用理智繼續抓著自己，不要被霧丸的所有反應影響了。
現在正在上課。
即便霧丸現在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誘人。
土井承認，如果霧丸現在誘惑的對象是他，他已經上鉤了……要批改作業成績，他可以給霧丸一個高分。
但還不能那麼快就投降，他必須……作為老師，要好好地教霧丸才行。
土井把霧丸抱起來面對自己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霧丸低著頭，看著土井握住自己發脹的男性特徵。
「看著，霧丸。」土井的聲音有些低啞，「你要像這樣輕輕的上下搓揉滑動，必要的時候要用點口水……嘗試看看，用在我身上。」
霧丸點頭，視線早就已經停留在土井明顯已經有反應的位置上。
那幾乎朦朧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可見。
天鬼也是這樣教他，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碰觸他的下體，又讓他碰自己硬挺的性器。
霧丸的身體些微的往前一些，握住土井的男根。
耳邊除了傳來土井抽氣的聲響外，還有天鬼的聲音……
──對，就是這樣，慢慢的上下滑動。
「……」土井忍住想要發出聲音的衝動，皺著眉緊咬雙唇。
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總覺得……現在霧丸正在幫他做的事情，有種奇異的……既視感。
似乎，霧丸以前有這樣幫他做過。
太奇怪了，他並沒有教過霧丸這些才對，為什麼……他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樣，對嗎？」霧丸的聲音讓土井的思緒很快被拉回來。
「對……」土井說，他幾乎是很克制的讓自己不要發出呻吟，因此聲線變得比較低沉些。
「喜歡嗎？」霧丸一面動作，一面問。
「嗯。」
「這樣做，對嗎？」霧丸的手掌在土井的龜頭上畫圈，打轉後，緩緩開口：「天鬼大人……」
一瞬間，空氣似乎凝結了。
天鬼大人。
明明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是自己，但土井卻覺得並不是。
他那麼珍視的孩子，呼喊的名字不是自己。
不是土井，不是半助，只是老師，還有天鬼。
為什麼是天鬼，不是半助？
理智已經斷裂，腦子被憤怒和獨占欲占據，沒有任何思考的狀態，他也無法拉著自己，他只想要在霧丸身上留下痕跡。
明明還撫摸彼此，他卻又抱起霧丸，在對方的頸部開始啃咬舔拭。
落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耳邊傳來霧丸細碎的聲響，是要他住手嗎？還是只是呻吟？
應該是他給予他第一次才對，為什麼……他對這些都沒有記憶？
如霧般朦朧的記憶碎片緩慢地閃現，土井感覺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其實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霧丸似乎是習慣了，並沒有覺得土井忽然啃咬自己，留下一點點的紅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是過去和天鬼交合的時候，對方也會在自己身上留下印子，只是……幾乎都被藏在衣服下，讓人無法清楚看見的地方。
霧丸忘記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能夠清楚地區分出土井和天鬼，他會從兩個人不同的聲線去察覺。
天鬼的聲音比較低沉、壓抑；土井的聲音反而比較爽朗、開朗。
明明外貌是同一人，內在卻是不同人格……但霧丸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對霧丸來說，天鬼和土井是一樣的，都是他最在乎的人。
給他一個避風港、一個家的人。
突然胸口感覺到一陣刺痛，讓霧丸忍不住發出比較大的呻吟：「啊……痛……」
土井有如被人澆了桶冷水，理智慢慢地回復。
回神才發現，霧丸不曉得什麼時候又被他推躺在床榻上，脖子到胸口充滿著艷紅的吻痕。
土井下意識地往後退一些，他怎麼會……
自責與愧疚感直撲而來，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他不應該這樣，他是老師，他應該……要溫和地對待他珍貴的孩子，怎麼能如此粗魯又讓對方疼痛？
彷彿有隻手緊抓著胸口，讓他無法順利地呼吸。土井顫抖地捉著自己的衣襟。
察覺到土井有些不對勁的霧丸起身，他發現土井的臉色過於蒼白，額間冒著冷汗。
霧丸幾乎沒多想的伸手想要碰土井，卻被對方出手制止。
「現在……先不要碰我……」土井像是在壓抑什麼，語調顫抖地說：「對不起……霧丸……」
「……」霧丸舉在空中的手，久久無法放下。
他這是，被拒絕了？被土井老師拒絕了……
是因為他有過經驗了？他不再乾淨純粹了？土井老師發現他和天鬼有過肉體關係，所以不願意繼續下去嗎？
但是，明明天鬼大人和土井老師是同一個人啊！為什麼……
霎時間，霧丸有想哭的衝動。或許是從小幾乎都是自己靠著雙手努力賺取學費的關係，霧丸清楚，在這種時候流淚一點用都沒有。
他努力地露出微笑，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好……沒事的，沒事的……」
霧丸的表情讓土井心疼。
他讓霧丸別碰他，並不是拒絕他，他只是……
「對不起，霧丸，我不是拒絕你。」土井知道自己應該要做的，是好好安撫霧丸的情緒。
他主動抱住霧丸，語氣充滿歉意，「我只是對我自己生氣，我不應該這麼無法控制好自己，我怕讓你受傷，讓你痛，然後……」
「……」霧丸推開土井，讓土井躺在床上，自己則是跨坐在土井身上，「那，剩下的我來吧。」
「什……」
土井還來不及反應，霧丸已經低下身子親吻土井的胸，手指輕巧地在土井的身上滑過，明明土井根本沒有教過他這麼做……
土井才想開口詢問霧丸，為什麼會這樣撫摸自己的時候，霧丸已經先行開口：「這樣做對嗎？老師……我有誘惑到你嗎？」
「……有。」土井不想否認，他確實被霧丸輕撫得有些心癢難耐。
霧丸的手指順著腹肌往下，嘴唇也細細地親吻下去，到褲襠的位置時，霧丸動作緩慢地替土井脫下褲子。
土井早就已經有反應的性器彈出來。
霧丸吞了口口水，雖然看過無數次，但那都是天鬼時的模樣看的，和現在是土井的狀態不一樣。
霧丸將有些長的瀏海塞至耳後，不要讓髮絲阻擋著自己的視野，他用手上下滑動土井的性器，接著嘴巴張開吞下土井的男根。
──不要用牙齒，用舌頭。
──嘴唇抿一下，速度不要太快。
曾經教導霧丸該怎麼做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他照著聲音的指示，對著土井做出一樣的動作。
本來還沒有非常硬的男根變得更硬些。
霧丸的視線從腹部往上看，土井那張好看的臉，現在因為他的所有動作，充滿情慾。
和天鬼大人的表情，不一樣……
霧丸的嘴張得更大些，好能將男人硬挺的陰莖全部含入口中。
每一次上下滑動的時候，會頂到喉嚨深處，即便真的挺不舒服的，霧丸也是忍了下來。
他希望土井會喜歡。
「夠了……霧丸……」土井的手放在霧丸的後頸，希望他不要繼續動作下去。
他現在很敏感，再繼續下去，他恐怕……
霧丸感覺到土井一直在抗拒他繼續，很明顯是希望讓他停手。
但是……該停手嗎？
他和天鬼在探索身體的一切時，他知道這副身體在快要達到高潮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是太舒服了？所以才希望他停手嗎？
那還不如……就讓土井直接射出來。
霧丸在吐出男根前，舌頭還不忘舔拭土井的馬眼口，他用舌尖抵住後，整個人抬頭的瞬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