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明天就去工作。」
知棠皺眉:「不是說等妳傷好再回去——」
「這些傷口,是故意打出來,讓王爺心疼的。」知棠當然知道。
他在深宮裡待了多少年,也習過武。
他清楚那些傷痕——避開要害,卻狠得剛好。
但她發燒三天三夜,是事實。
她沒有出賣他,也是事實。
(我這個做主子的給妳獎勵,妳也不領情。)
知棠淡淡道:「……隨便妳。」
雲兒心裡想得很簡單——
我不要上位,也不想進入那複雜的世界。
知棠忽然說:「不過,我來是要幫妳換藥的。剛好……王妃那邊人手不足。」
雲兒:「……好。」
她沒半點遲疑,便解了裡衣的繫帶。
衣襟順勢滑落肩頭,露出鎖骨那道仍纏著紗布的傷。
她自然得像在說「要換就換」,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
反倒是王爺先覺得不妙。
他瞬間別開視線,低聲咳了一下,抬手虛擋。
「等一下……胸前遮一下。」
雲兒滿臉寫著:「為什麼?不是要換藥嗎?」
雖然不明所以,還是乖乖遮了。
王爺輕輕緩緩的把黏在傷口紗布慢慢的撕開
雲兒痛得一抽氣,但仍咬緊唇,沒出聲。
「看起來傷口的狀況還可以,等傷口慢慢長出新皮膚應該就好一點了,你伸展時還行嗎?」
「會痛...」
「很正常,至少不在關節上,這樣傷口就不會反覆撕裂了,好了塗藥膏了。」
他指腹蘸了藥膏,涼意先貼上去,再慢慢打圈。
雲兒還是會覺得有點刺痛,吸氣時胸口起伏一下一下。
但是她不敢叫,稍微吸氣僵硬緊閉雙眼
帶著些微的喘息,眼角還留著一點淚。
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喘息裡藏了多少無辜的誘。
知棠沉默不語
那細碎的喘息,像夜裡偷偷溜進他耳中的前奏。
他喉結滾了滾,逼自己把視線釘在傷口,不讓它往下半寸。
他替她將鎖骨、背上、小腿的藥都上好,
擦乾指尖。
「好了。妳明天要上工,今天好好休息。」
說完便轉身離去。
雲兒本想開口道謝,怎知人已走遠,只留門輕響。
她眨了眨眼,嘟囔:
「……塗個藥這麼不情願嗎?」
(也是啦……主子幫下人塗藥這種事,換誰都彆扭。)
她懶懶地歎了口氣,
又側身躺下,讓草藥味重新包住自己。
燈火搖晃,影子輕輕覆在她的肩頭。
一夜無夢,卻也無聲。
***
知棠快步出了門
像是怕再多待一息,就會把持不住。
步履匆匆,像是逃離什麼。
他低聲罵了句「馬的……」
聲音裡帶著一絲懊惱與壓抑。
雲兒那雙懵懂的眼,
那副對男女之防全無概念的樣子,
她脫衣時的自然——
像一根細針,不偏不倚地扎進他心口。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身子,
可那種純粹到近乎無知的坦然,
比任何挑逗都更讓人失衡。
恰好撞見花綿。
知棠二話不說,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急切。
花綿一愣,驚呼:「王爺?」
他沒應聲,只拉著她進了房門,隨手將門闩扣上。
燭火昏黃,映出花綿微紅的臉頰,她心跳加速,隱約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知棠的眼神炙熱,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急躁,像是要將方才的躁動全部傾瀉而出。
動作比平日更急切,彷彿要用她的柔軟撫平心頭那股莫名的火。
花綿輕喘,雙臂環上他的頸項,熟悉他的節奏
卻也感受到他今晚的不同——那份克制被撕裂,露出一絲野性。
「王爺……」她低喃
聲音裡帶著愛意與順從,「怎麼了?」
知棠沒答,俯身吻住她的唇,吻得深而重,像是想吞噬她的全部。
卻在心底閃過雲兒鎖骨上那道傷口的畫面
——那女孩咬唇忍痛的模樣,還有她眼角的淚光。
他猛地搖頭,甩開那畫面,更加用力地抱緊花綿。
花綿感覺到他的急切,她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今晚的他像一頭失控的獸。
她閉上眼,迎合他的每一次,汗水在兩人之間交融,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曖昧。
知棠的動作越來越烈,卻始終掌控著最後的界線。
當高潮來臨,他喘著氣,額頭抵著她的
雲兒的單純像一面鏡子,花綿的溫柔則像一劑藥,暫時安撫他的焦躁。
內心卻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