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韻後話》關於山坡羊·乙未公園懷古:歷史回聲與自我認同的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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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5乙未保台公園》在桃園市平鎮區。它景致優美,規劃良善,適合親子。很難想像在130年前,這裡曾經戰火紛飛,有許多義勇軍為爭一個生存空間而犧牲。

  乙未公園最美,也最有象徵意義之處是「乙未之環」。以圓環和被道路切割的兩片綠地象徵團結,守護;具象地縫補歷史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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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遊玩,並不會有被歷史綑綁的壓抑感,相反,因著美麗的藍天鏡水,青翠竹叢,令人不禁悠悠遙想當年立基此處,一磚一瓦、胼手胝足開闢家園的祖先們,得知莫名被外族人接管時那股不忿。

  山坡羊正是最適合憶古感今的散曲。在我中學一年級,第一次接觸到張養浩的經典之作《潼關懷古》時,就被震懾得不要不要的。首句「山巒如聚,波濤如怒」彷彿擊中少年心性中,那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壯烈與蒼涼。

【曲牌小註】

  「山坡羊」為元代散曲小令,節奏短促,音韻鏗鏘。多用於表現憤慨、懷古、諷世等題材。張養浩《山坡羊‧潼關懷古》尤為後人所稱頌,被視為「以小見大、以今吊古」的典範。

峯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是一首散曲,以簡短的篇章道盡滄桑,那份悲壯的情感穿透時代貫穿了我;選「山坡羊」為乙未公園懷古之題,既是對古人筆力的致敬,也呼應台灣在歷史波濤中的堅韌。整曲節奏間的起伏正像戰火過後的山河,激昂與蒼茫並存。

【後話】

  沒有苦逼的時代,就沒有動人的歷史。元朝就是一個這樣令人傷懷的時代。而,1895年的台灣,又何嘗不是呢!清廷的興衰與台灣的百姓原無干係,卻因朝廷一句「割之可也」,命運齒輪驟然轉動。無論閩、客或原住民,各族群皆難倖免,盡被時代的巨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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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的乙未公園已不見了當時的慘烈痕跡,只剩下我這樣仍在苦苦追尋自我與認同的騷人,咬著筆桿,非要理出個義理情來。

  遙想未來,或許每個時代的終末,都將建造一座「乙未公園」,面對如巨潮的大時代更迭,我們仍不免在「興也苦、亡也苦」的循環裡掙扎。

  有人以筆記錄過去,有人以行動延續土地的故事。歷史,或許終將遠去,但每一次凝視「乙未之環」,都像在提醒我——

  記得自己為何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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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靈的領域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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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獸人。 在精靈的領域裡嘗試書寫。 書寫那些,我嘗試成為精靈 在失格中重新建立的 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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