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29|閱讀時間 ‧ 約 36 分鐘

恨語錄第一章 不祥其一

    在寧靜的校園裡突然傳出一陣極大的巨響。
    聲音源自於水上高中的校長室裡。
    穿著學生制服,身高略低於一米五,一頭藍色短髮的女學生。
    外表看似身形嬌弱的她,卻是實實在在有堅強實力實實在在的『三聖劍』之一。
    『碰噠!』她怒拍桌說道。
    「校長!跟你說幾次了,就算『源頭』已經清除了,但是河流並不會馬上乾枯。所以不能取消『三聖劍』制度!」
    水上高中校長坐在椅子上,忽悠悠的抽了口煙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讓你自行決定下一屆的人選。這對妳有什麼不滿意,水天一同學?」
    「有什麼不滿意?」
    「我不滿意的是學校從明年開始停止培養『三聖劍』的候補。」水天一怒道。
    河流的乾枯速度不會一年就結束,至少還要二十年善後,水上鎮才能真正的獲救。
    「哈——哈哈」校長聽到後突然大笑,相似頓悟了什麼一樣。
    「抱歉抱歉——水天一同學,我講說『三聖劍』制度的取消似乎讓妳誤會了。」
    「是嗎?所以上沒有取消嗎?」水天一聽到後安心的說道。
    「放一百個心,妳這一屆的特權依然還在,不用擔心獎金跟大學的問題。」
    「校長!我的意思⋯⋯」
    「好了,我之後還要開會,你出去吧。」校長打斷水天一的話並將她趕了出去。
    水天一走出來便嘆息道「唉⋯⋯這要怎麼善後,母親⋯⋯。」
    水天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在七月份解決『源頭』後交代給她的善後工作難以達成時,不禁再嘆了一次氣。
    水天一喪氣的回到社辦,社辦門前掛著『水上高中服務社』的牌子。
    她一拉開門,突然一陣風吹拂而過,風使水天一的頭髮如蝴蝶般隨風飄逸。
    水天一走進社辦,關上了門後走到窗旁也一併關上。
    關上窗後,水天一的一頭藍髮不再因風而飄逸。
    水天一走到社長專用的位子坐了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坐這個位子。
    坐在這裡,讓她不禁想起上一任社長——金寺辰山。
    他有著一頭金髮,以及奇怪的講話方式,還有一個非常尊敬他的弟弟。
    但是後來在七月的那次戰鬥中而死。
    另一位夥伴也是死在同一場戰鬥中。
    整個『三聖劍』只剩她一人,所以她自然而然的當上社長的位子。
    水天一整理著放在桌上的一些文件,當她整理到一半時。
    社辦的門被猛力的拉開。
    進來的是有一頭金髮的金眼的男同學,他就是前任社長金寺辰山的弟弟——金寺戌月。
    「學姐!讓我當上『三聖劍』是什麼意思?」金寺戌月怒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水天一沒多作解釋。
    但會讓他當『三聖劍』只要是因為學校停止下一屆的『三聖劍』福利了,沒有人想做免錢的苦工,所以在沒人選的情況下只能選他。
    至於為什麼金寺戌月一定會做這種免錢的苦工呢,是因為他哥。
    他一直想追隨著他哥的腳步,所以他一定會進來做『三聖劍』
    「學姐⋯⋯妳明明知道從我哥過世後,我就對妳非常的憤恨,如果⋯⋯如果妳能強硬的要求妳媽早一點出手,我哥⋯⋯在與『源頭』戰鬥的時候就不會死了!」
    「⋯⋯。」水天一沈默了。
    這件事她已經在心裡面想過了上萬次,如果當時能要求自己的母親早一步出現,或許⋯⋯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學姐對我來說就是殺兄仇人,對於仇人,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要聽妳的話?」金寺戌月問道
    「有,當然有。」水天一秒回答。
    「是什麼?」
    「因為這是最後一屆了,明年就沒有『三聖劍』這個制度。然後這裡的文件都會被銷毀,你也無法追逐你哥的腳步了。」
    「簡單來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怎麼可能,我可沒聽說過!」金寺戌月不信道。
    「這是校長剛剛親口對我說的,怎麼樣?還不想進『三聖劍』嗎?」
    「水天一!」金寺戌月怒瞪道。
    「看來你只能跟著殺兄仇人一同工作了。」
    「學姐!你為什麼沒向學校請求⋯⋯。」
    「不好意思⋯⋯打擾了呀。」突然一道年老的聲音傳來。
    一位老婦人站在社辦的門。
    「要是學姐妳在誠懇一點,學校一定⋯⋯。」金寺戌月並沒有因為老婦人的出現而停止說話。
    「是天一妹妹呀,對了,上次那個事情非常謝謝妳幫忙。」老婦人問道。
    「炤婆婆,不用客氣。而且我也沒幫道多大的忙,請問您來這裡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那個⋯⋯融爍弟弟在不在呀,我有事需要他幫忙。」
    「學長他⋯⋯他出國留學,可能暫時回不來⋯⋯」
    「火融爍學長明明已經死了。」突然金辰戌月插話道。
    「戌月!」水天一對金寺戌月怒斥一聲。
    「這樣呀⋯⋯年紀還這麼小就⋯⋯。」炤婆婆聽到後非常的難過。
    「炤婆婆別聽他亂說,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會盡力幫您的。」水天一安慰道。
    「唉——我們那邊的水湳里又頻繁的出現火災。」
    「不可能,上次的事情應該完全解決了才對。」水天一否定道。
    炤婆婆搖了搖頭說道:「跟上次不同,除了火災,還有其他的不好事情頻頻出現。」
    「知道了,我先陪您一同去看一下情況。」水天一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放在桌旁的深藍色匕首。
    水天一微微拉開裙底,露出原本在大腿與絲襪之間被裙子擋住的匕首插,她將匕首插入的匕首鞘內。
    放下裙子後,她與炤婆婆準備離開社辦。
    這時突然有道聲音說道:「等一下!我也要去。」
    說出此話的人就是金寺戌月。
    這時水天一臉色大變,對金寺戌月說道。
    「難道你想打破二十年來的『規定』嗎!」
    「『規定』算什麼?能吃嗎?」
    「說到底,你們七月時不也打破了『規定』嗎?我就是要跟著去,不然妳也可以不要跟我去。」
    金寺戌月囂張的說道。
    「你要是敢跟來⋯⋯我就打斷你的雙腳。」水天一放話說道。
    「好極了,妳殺了我哥,現在又想打斷我雙腳,妳這個變態殺人魔,打就打!誰怕誰!」
    頓時,兩人戰意濃厚,劍拔弩張。
    「讓他來也沒關係呀,天一妹妹。」
    這時炤婆婆突然開口說道。
    「可是⋯⋯」水天一想解釋道但被炤婆婆再次打斷。
    「那邊的弟弟應該是妳的學弟吧,妳怎麼能對妳學弟說要打斷他的腿⋯⋯。」
    金寺戌月聽到水天一被炤婆婆責罵在一旁不停竊笑。
    「還有你,戌月弟弟⋯⋯。」金寺戌月聽到炤婆婆叫了他,連瞬間直接垮下來。
    「天一妹妹是你學姐,你怎麼可以說她是什麼殺人魔。」
    「好了,讓他一起來吧,天一妹妹,多一個人手,多一份力不是嗎?」
    最後水天一說不過炤婆婆,只好妥協了。
    「我知道了,但是如果有什麼情況發生你絕對不能出手。」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金寺戌月敷衍道。
    水湳里,位於水湳山上,水湳山海拔八百九十九米,上面有最著名的一條小瀑布,和夜晚的星空。
    只要說水上鎮喜愛爬山或觀星的人,大致上都會來這裡。
    而水湳社區就位於山腰地帶,主要是以民宿及販賣的各種花朵聞名。
    水天一等人坐著公車來到這裡。
    三人走在道路上,四周都是有些年代的的屋子以及一片片的花田,路上偶爾遇到幾間販賣花朵的店家,他們擺出凜凜色色的花朵。
    炤婆婆指著其中一個花店店家說道。
    「這裡在四天前店主的兒子上吊自殺。」
    然後到了下一家店家又說道。
    「這家店主三天前被搶劫犯殺死。」
    「水湳里總共有十一家花店,其中四家前天發生火災,剩下五家店中,有四家在昨天瓦斯爆炸。」
    「然後剩下唯一的一家花店,也是我開的店,就是這裡了。」
    水天一三人最後走到了一間木頭搭建的房屋外。
    屋子二樓高,屋頂成三角,亮綠色的籬笆樹圍繞著房屋。
    「可惜呀,如果是春天,這裡到籬笆樹會更好看的。」炤婆婆邊說邊走上木製台階,經過籬笆樹,打開屋子的門進入。
    「我知道,上次來這裡有看到炤婆婆的紅葉石楠,那時的葉子整片鮮紅,配上您的房子,非常的好看。」
    水天一說道,並與金寺戌月跟隨在後。
    「原來妳來看過呀,真是太好了。等到秋天到也歡迎戌月弟弟來看。」
    「好了,別站著說話了,快進來坐著休息一下吧。」炤婆婆將水天一與金寺戌月請進屋。
    「好,那就打擾了。」
    「我先去放個東西,順便幫你們泡個紅茶。」炤婆婆說完,便拿起放在櫃檯的一些飼料包與一個紅色袋子,走到二樓。
    水天一兩人則進入屋內,挑了位子坐下。
    水天一坐在靠向窗戶旁的小木桌,桌上擺著一瓶佈滿橘黃色花朵的花瓶。
    陽光照在藍白色花瓶上,使得花瓶閃著光芒,花朵的顏色也顯得非常鮮豔。
    水天一靠著桌子,觀賞著桌上的花,微微笑著。
    而金寺戌月則走到離水天一最遠的地方坐下,他坐在靠近通往二樓樓梯大木桌旁。
    「為什麼要坐著麼遠?」水天一問道。
    「如果我坐在您身邊,我怕我會影響到您工作,請不要在意我,我敬愛的社長大人。」金寺戌月一手托著臉,用嫌棄的語氣說著應該要用尊敬態度說的句子說道。
    水天一眨了眨眼,她也學著金寺戌月到動作,一手托著臉旁,頭微微傾笑著道。
    「真可愛,開始傲嬌了?」
    金寺戌月將托著臉的手放下,說道「隨便妳說。」
    水天一看著金寺戌月,嘴微微一動,想說些什麼,但一句也沒說就闔上嘴了。
    『請原諒我⋯⋯嗎?』水天一想到金寺戌月因為他哥哥的事而恨她時,她不禁想道出口。
    但是她還是開不了口,請求他的原諒,因為連水天一自己也都覺得事她自己殺了金寺戌月道哥哥。
    「幫你們泡好了紅茶,請用。」炤婆婆端著茶杯放在水天一的桌上說道。
    這時,水天一從略為低潮的思緒拉回來。
    「謝謝,炤婆婆。」水天一拿起了一杯,微微喝了一口說道。
    「真好喝。」
    炤婆婆聽到水天一的讚美,一邊笑呵呵坐到水天一的正對面。
    「好了,請您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以及最近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好的,一切都要從四天前講起。」
    炤婆婆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那天中午,水湳里的花店,全部的荼蘼花全部燒起來。」
    「原本要馬上找你們看看是不是跟上次的靈異事件有關,但是後來都沒發生什麼事,想想就算了。」
    「但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就開始有人死亡,而且死的都還是跟花店的相關人士。」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在來的路上我都講跟你們了。」
    「那您在事情發生前,有看到或感覺道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水天一問道。
    炤婆婆微微的冒了冷汗,說道。
    「這麼說起來⋯⋯在荼蘼花燒起來之前,我有聽到『呼姑』的聲音。」
    「是其他人發出來的聲音嗎?請跟我講當時的詳細狀況及地點。」水天一確認道。
    「當時我在整理店內,突然有一個非常微小的聲音從東邊的森林傳來,然後我聽到『呼波』一聲後,店內的荼蘼花就燒了起來。」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這樣。」
    炤婆婆說完後,水天一再次確認炤婆婆有沒有遺漏什麼沒講到。
    確認完後,水天一與金寺戌月便離開炤婆婆的花店。
    「好了,戌月。你可以先回學校了,接下來交給學姐處理就好。」水天一說道。
    「那妳知道造成這些事件發生的原因了嗎?」金寺戌月不滿的說道。
    「不,所以我還要去調查。」
    「既然原因還不知道,那我也要留下來調查。不過學姐想先回去的話就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新來的我。」
    「別開玩笑了,我讓你跟來已經是破例了,現在你還想跟我搶工作嗎?」水天一略為激動的說道。
    「對,就是這樣,我覺得不會回去的,妳如果不想打破『規定』,就請妳滾。」
    「『三聖劍』成員,絕不一起處理同一件事件,這是我們『三聖劍』二十年來的『規定』。」水天一陰沉的說道。
    「除非事件的負責人途中死亡,否則誤爭執負責權,對吧?」
    水天一點頭表示沒錯。
    「但還是有爭執的時候,那發生爭執的時候,總該有辦法解決,而那個方法就是⋯⋯。」
    「打一場。」水天一接著說道。
    「贏得可以負責此次的事件,輸的則退讓。學姐⋯⋯為要跟妳鬥這次事件的負責權!」金寺戌月指著水天一激動的說道。
    「哈哈,戌月⋯⋯你沒帶『劍』,而我帶了我的匕首,你要怎麼跟我打。」水天一乾笑道。
    「不,不用打的。」
    「我已經贏了,因為學姐是不會對我出手的。」金寺戌月自信滿滿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
    微風吹拂而過,水天一的瀏海飄亂至蓋住她的眼,使她眼睛完全被瀏海蓋住。
    「不,是這樣沒錯。」水天一微微說道。
    水天一,不會對金寺戌月出手的。
    因為要她去做傷害人這種事,絕不可能。
    何況是要跟學弟打鬥。
    「我知道了,這次的負責人就是你了。」
    「之後要交報告以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要告訴我。」
    水天一身一轉,短髮輕輕一飄。
    她離開了水湳里,將這裡交給了學弟。
    見到水天一離去,金寺戌月便立馬前往東邊的森林。
    「好了,終於要追上哥哥的腳步了。」
    金寺戌月走了十分鐘的路,才終於進到森林裡。
    這裡一進去,馬上就出現各種蟲鳴鳥叫的聲音。
    雜音太多,根本聽不出來有沒有炤婆婆所說的『呼姑』聲。
    金寺戌月無奈之下,只能一步一腳印,慢慢尋找線索。
    然而過了三、四個小時依然沒有任何搜獲。
    太陽已經下山了,天黑到看不到路。
    金寺戌月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
    四處尋找回去的路。
    然而他回水上鎮時,已經是隔天到事了。
    在那天之後,金寺戌月幾乎每天都去水湳里調查。
    但都是無功而返。
    而兩個禮拜後的今天,金寺戌月到『水上高中服務社』的社辦裡,對社長口頭報告昨天的調查結果。
    說完,金寺戌月便轉身要離開,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這裡。
    「今天又要去嗎?⋯⋯欸等一下!」水天一坐在椅子上說道。
    「少管我。」金寺戌月留下這句話便關上門離去。
    金寺戌月站在高中附近的公車站牌旁,後面種植著榕樹,前面則是幾個路燈及大馬路。
    他一邊想著一些東西一邊等著下一班車。
    『在從新確認一次線索吧。』
    『首先第一天,九月四日大約在晚上七點,炤婆婆聽到東方森林傳來的『呼波』聲。』
    『然後水湳里花店內的荼蘼花就燒起來了。』
    『但是⋯⋯為什麼只有水湳里的花店出事而已,而且與店家相關的人死亡是否又跟「呼姑」有關。「呼姑」⋯⋯炤婆婆是否又有聽錯的可能。』
    『並且在幾天之後沒有任何人死亡,這次的事件是不是只是巧合而已。』
    「⋯⋯學長。」
    『或者炤婆婆在說謊,又或者是我漏掉了什麼線索。』
    「戌月學長。」
    『今天先去搜集其他情報⋯⋯。』
    「月月學長⋯⋯。」
    『是誰啊?吵死了?』
    金寺戌月被打斷思緒,他回神過來,看到同校的學妹站在旁邊。
    「⋯⋯鎮星,是妳啊。」
    「真是的,我叫戌月學長幾次了,都不回應我。」鎮星嘟嘴說道。
    「叫我是有什麼事?沒事的話給我滾去旁邊玩土。」
    「恩姆,我可以跟學長去水湳里嗎?」
    在鎮星說道時,公車剛好也到站了。
    公車門打開後,金寺戌月走到車上坐下,並說道。
    「不要礙事的話,隨便妳。」
    鎮星聽到後,開心的跟在後面,坐在金寺戌月的旁邊。
    「耶,戌月學長真好。」
    「不過,戌月學長。我這樣跟去會打破『規定』,沒關係嗎?」鎮星在座位上,兩腳一前一後的擺動。
    這時公車開動,鎮星身體微微往後一仰,靠到椅背上。
    而金寺戌月沒有被影響到,他一手靠在扶手上,並托著臉說道。
    「蛤?我又不是學姐,那麼注重那種東西,而且那個『規定』打破了又不會怎麼樣,對我根本沒影響。」
    「嘻嘻!」
    「笑什麼?」鎮星微微笑了兩聲,金寺戌月聽到後覺得他被學妹的嘲笑,於是他不悅的問道。
    「看來戌月學長不知道為何要訂定『規定』呢?」鎮星一邊說道,一邊將靴子脫下,並將穿著絲襪的兩腳放在椅子上。
    她兩手環抱住大腿下方的裙子,身體輕微的往前傾,靠在腿上。
    微微彎頭看向金色戌月,棕色的頭髮隨著頭的角度輕輕的移動。小小的胸部與大腿隨著環抱的姿勢,連帶衣服一同向外擠壓,就像壓氣球般。
    「戌月學長知道初代『三聖劍』一開始是沒有規定說一個事件只能一個成員做嗎?」鎮星的臉稍稍一紅的說道。
    「不知道。」金寺戌月頭轉向窗外,一臉不感興趣的說道。
    「那戌月學長想知道後來怎麼訂定『規定』的嗎?」
    「不想知道。」
    「那戌月學長想知道關於這次事情的線索嗎?」
    「不想知⋯⋯想知道。」金寺戌月秒開口拒絕到一半時,突然意識到鎮星換了問題,馬上改口說道。
    「戌月學長真是傲嬌呢。」鎮星開玩笑說道。
    「少囉說,信不信我把妳從車上丟下去。」
    「戌月學長知道荼蘼花嗎?」鎮星開始認真的說道。
    「知道啊,不就是花瓣是白色的花。」金寺戌月理事當然的說道。
    「嘻嘻,就這樣也算知道?」鎮星微微一笑道。
    鎮星被金寺戌月狠瞪一眼,接著繼續說道。
    「荼蘼花啊,只能在無愛無恨的地方生長。」
    「恩姆,好了,我要下車了。戌月學長明天見。」鎮星將腳放下,身體向下傾斜,將鞋子穿上,然後按下車鈴。
    「就這樣?妳在這裡下車做什麼?」鎮星下車地點在山腳下,而山腳下道路上可沒什麼攤販或住家。這不禁讓金寺戌月疑惑的問道。
    「戌月學長,女孩子的事不可過問。至於荼蘼花事要是告訴戌月學長太多,事情不就不好玩了嗎?」
    「剩下的,就交給戌月學長去想了。」
    公車停下後後,她對金寺戌月揮了揮手便走下公車。
    「安靜多了。」鎮星離開後,金寺戌月全身放鬆的躺在椅背上,閉著眼思考道。
    『荼蘼花只能生長在無愛無恨的地方。』
    『正常來講,如過是長在有恨又愛的地方,花頂多是枯萎就夠了。但是直接燒起來⋯⋯那股愛的力量,或是恨的力量到底應多大。』
    『⋯⋯恨嗎?』
    『這麼說的話,在荼蘼花燒起來之前那片土地應該都是無愛無恨的。』
    『但是在「呼姑」聲出來後,就變成是愛,或是恨的地方』
    『果然關鍵就是「呼姑」了嗎?』
    到了水湳里,金寺戌月一下車,便直直的往炤婆婆的店走去。
    走上臺階,在門外喊道。
    「炤婆婆,打擾了。」
    「⋯⋯」
    過了一陣子沒有回應。
    金寺戌月再次喊道。
    「⋯⋯」
    依然沒有回應。
    「不在⋯⋯嗎?」
    金寺戌月放棄找炤婆婆,他走下臺階。
    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東部的森林他已經在這兩個禮拜裡去過好幾次,但還是找不到炤婆婆所說的『呼波』
    『叮鈴鈴~』這時金寺戌月的手機聲響起。
    他打開手機看一下是誰打來的。
    『殺人魔學姐』手機上頭大大的顯示這幾個字。
    金寺戌月馬上掛斷電話,隨後立即『叮鈴鈴~』手機聲再度響起。
    他有看了一眼是誰打來的,然而螢幕上又顯示『殺人魔學姐』。
    於是他不耐煩的按下通話,靠近耳邊。
    「戌月嗎?」手機傳來水天一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學~姐~」
    「哇!你的口氣聽起來超不耐煩的。」
    「沒有啊,是妳多想了,學姐。」
    「我有事要拜託你幫忙,是『水上高中服務社』的工作。」
    「喂喂喂!有工作妳怎麼不在學校社辦時跟我講?」金寺戌月不悅道。
    「我有要說,但我叫你等一下的時候你不是背對著我說『少管我』,然後關上門就走了。」
    「痾恩⋯⋯」金寺戌月想起來當時確實有說這句話。
    「反正我不管你人在哪裡,你現在就是要給我回來學校辦事,我也有叫鎮星回學校,到時候她會告訴工作內容。」
    「本來這件工作應該是我要自己解決的,不過等一下我有事,沒辦法完成留在學校,總之之後交給你們了。」
    「要是你敢不回來,我明天就把你五花大綁然後從學校頂樓丟下去。」
    水天一說完,便掛斷電話。
    金寺戌月將手機放回口袋,然後默默的抱怨一聲「⋯⋯殺人魔。」
    金寺戌月為了不被同學同社的學姐殺掉。
    他開始折返,回去學校。
    他花了二十分鐘走回公車站,他看了一下現在時間『六點十三分』,然後再看下一班車的時間『七點三十分』。
    從這裡到學校,公車需要十分鐘。
    但走路要三十五分鐘。
    很明顯的走路回學校能比較早到學校,但是金寺戌月直接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沒有打算為了提早回到學校要走回去。
    然而途中他不小心睡著,等他回學校已經是晚上九點的事了。 在那天之後,金寺戌月幾乎每天都去水湳里調查。
    但都是無功而返。
    而兩個禮拜後的今天,金寺戌月到『水上高中服務社』的社辦裡,對社長口頭報告昨天的調查結果。
    說完,金寺戌月便轉身要離開,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這裡。
    「今天又要去嗎?⋯⋯欸等一下!」水天一坐在椅子上說道。
    「少管我。」金寺戌月留下這句話便關上門離去。
    金寺戌月站在高中附近的公車站牌旁,後面種植著榕樹,前面則是幾個路燈及大馬路。
    他一邊想著一些東西一邊等著下一班車。
    『在從新確認一次線索吧。』
    『首先第一天,九月四日大約在晚上七點,炤婆婆聽到東方森林傳來的『呼波』聲。』
    『然後水湳里花店內的荼蘼花就燒起來了。』
    『但是⋯⋯為什麼只有水湳里的花店出事而已,而且與店家相關的人死亡是否又跟「呼姑」有關。「呼姑」⋯⋯炤婆婆是否又有聽錯的可能。』
    『並且在幾天之後沒有任何人死亡,這次的事件是不是只是巧合而已。』
    「⋯⋯學長。」
    『或者炤婆婆在說謊,又或者是我漏掉了什麼線索。』
    「戌月學長。」
    『今天先去搜集其他情報⋯⋯。』
    「月月學長⋯⋯。」
    『是誰啊?吵死了?』
    金寺戌月被打斷思緒,他回神過來,看到同校的學妹站在旁邊。
    「⋯⋯鎮星,是妳啊。」
    「真是的,我叫戌月學長幾次了,都不回應我。」鎮星嘟嘴說道。
    「叫我是有什麼事?沒事的話給我滾去旁邊玩土。」
    「恩姆,我可以跟學長去水湳里嗎?」
    在鎮星說道時,公車剛好也到站了。
    公車門打開後,金寺戌月走到車上坐下,並說道。
    「不要礙事的話,隨便妳。」
    鎮星聽到後,開心的跟在後面,坐在金寺戌月的旁邊。
    「耶,戌月學長真好。」
    「不過,戌月學長。我這樣跟去會打破『規定』,沒關係嗎?」鎮星在座位上,兩腳一前一後的擺動。
    這時公車開動,鎮星身體微微往後一仰,靠到椅背上。
    而金寺戌月沒有被影響到,他一手靠在扶手上,並托著臉說道。
    「蛤?我又不是學姐,那麼注重那種東西,而且那個『規定』打破了又不會怎麼樣,對我根本沒影響。」
    「嘻嘻!」
    「笑什麼?」鎮星微微笑了兩聲,金寺戌月聽到後覺得他被學妹的嘲笑,於是他不悅的問道。
    「看來戌月學長不知道為何要訂定『規定』呢?」鎮星一邊說道,一邊將靴子脫下,並將穿著絲襪的兩腳放在椅子上。
    她兩手環抱住大腿下方的裙子,身體輕微的往前傾,靠在腿上。
    微微彎頭看向金色戌月,棕色的頭髮隨著頭的角度輕輕的移動。小小的胸部與大腿隨著環抱的姿勢,連帶衣服一同向外擠壓,就像壓氣球般。
    「戌月學長知道初代『三聖劍』一開始是沒有規定說一個事件只能一個成員做嗎?」鎮星的臉稍稍一紅的說道。
    「不知道。」金寺戌月頭轉向窗外,一臉不感興趣的說道。
    「那戌月學長想知道後來怎麼訂定『規定』的嗎?」
    「不想知道。」
    「那戌月學長想知道關於這次事情的線索嗎?」
    「不想知⋯⋯想知道。」金寺戌月秒開口拒絕到一半時,突然意識到鎮星換了問題,馬上改口說道。
    「戌月學長真是傲嬌呢。」鎮星開玩笑說道。
    「少囉說,信不信我把妳從車上丟下去。」
    「戌月學長知道荼蘼花嗎?」鎮星開始認真的說道。
    「知道啊,不就是花瓣是白色的花。」金寺戌月理事當然的說道。
    「嘻嘻,就這樣也算知道?」鎮星微微一笑道。
    鎮星被金寺戌月狠瞪一眼,接著繼續說道。
    「荼蘼花啊,只能在無愛無恨的地方生長。」
    「恩姆,好了,我要下車了。戌月學長明天見。」鎮星將腳放下,身體向下傾斜,將鞋子穿上,然後按下車鈴。
    「就這樣?妳在這裡下車做什麼?」鎮星下車地點在山腳下,而山腳下道路上可沒什麼攤販或住家。這不禁讓金寺戌月疑惑的問道。
    「戌月學長,女孩子的事不可過問。至於荼蘼花事要是告訴戌月學長太多,事情不就不好玩了嗎?」
    「剩下的,就交給戌月學長去想了。」
    公車停下後後,她對金寺戌月揮了揮手便走下公車。
    「安靜多了。」鎮星離開後,金寺戌月全身放鬆的躺在椅背上,閉著眼思考道。
    『荼蘼花只能生長在無愛無恨的地方。』
    『正常來講,如過是長在有恨又愛的地方,花頂多是枯萎就夠了。但是直接燒起來⋯⋯那股愛的力量,或是恨的力量到底應多大。』
    『⋯⋯恨嗎?』
    『這麼說的話,在荼蘼花燒起來之前那片土地應該都是無愛無恨的。』
    『但是在「呼姑」聲出來後,就變成是愛,或是恨的地方』
    『果然關鍵就是「呼姑」了嗎?』
    到了水湳里,金寺戌月一下車,便直直的往炤婆婆的店走去。
    走上臺階,在門外喊道。
    「炤婆婆,打擾了。」
    「⋯⋯」
    過了一陣子沒有回應。
    金寺戌月再次喊道。
    「⋯⋯」
    依然沒有回應。
    「不在⋯⋯嗎?」
    金寺戌月放棄找炤婆婆,他走下臺階。
    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東部的森林他已經在這兩個禮拜裡去過好幾次,但還是找不到炤婆婆所說的『呼波』
    『叮鈴鈴~』這時金寺戌月的手機聲響起。
    他打開手機看一下是誰打來的。
    『殺人魔學姐』手機上頭大大的顯示這幾個字。
    金寺戌月馬上掛斷電話,隨後立即『叮鈴鈴~』手機聲再度響起。
    他有看了一眼是誰打來的,然而螢幕上又顯示『殺人魔學姐』。
    於是他不耐煩的按下通話,靠近耳邊。
    「戌月嗎?」手機傳來水天一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學~姐~」
    「哇!你的口氣聽起來超不耐煩的。」
    「沒有啊,是妳多想了,學姐。」
    「我有事要拜託你幫忙,是『水上高中服務社』的工作。」
    「喂喂喂!有工作妳怎麼不在學校社辦時跟我講?」金寺戌月不悅道。
    「我有要說,但我叫你等一下的時候你不是背對著我說『少管我』,然後關上門就走了。」
    「痾恩⋯⋯」金寺戌月想起來當時確實有說這句話。
    「反正我不管你人在哪裡,你現在就是要給我回來學校辦事,我也有叫鎮星回學校,到時候她會告訴工作內容。」
    「本來這件工作應該是我要自己解決的,不過等一下我有事,沒辦法完成留在學校,總之之後交給你們了。」
    「要是你敢不回來,我明天就把你五花大綁然後從學校頂樓丟下去。」
    水天一說完,便掛斷電話。
    金寺戌月將手機放回口袋,然後默默的抱怨一聲「⋯⋯殺人魔。」
    金寺戌月為了不被同學同社的學姐殺掉。
    他開始折返,回去學校。
    他花了二十分鐘走回公車站,他看了一下現在時間『六點十三分』,然後再看下一班車的時間『七點三十分』。
    從這裡到學校,公車需要十分鐘。
    但走路要三十五分鐘。
    很明顯的走路回學校能比較早到學校,但是金寺戌月直接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沒有打算為了提早回到學校要走回去。
    然而途中他不小心睡著,等他回學校已經是晚上九點的事了。
    晚上九點十七分。
    在一間名為『水上高中服務社』的社辦裡。
    一名有著漂亮的棕髮少女坐在社長桌的上面,她穿著學校制服,腳穿黑絲襪。
    她脫掉鞋子,穿著黑絲的雙腳在桌緣外前後擺動。
    她拿起放在桌子旁緞帶,兩手舉起,袖口輕輕落下,她露出腋下,將頭髮綁成馬尾。
    綁好後,兩手輕放桌上,雙腳繼續擺動著,頭轉向窗戶外,看著月亮。
    「哼~嗯——嗯哼~哼。」她輕快的哼著歌,等待著某人。
    『喀啦。』這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抱歉抱歉,來晚了。」金寺戌月說道。
    「還好妳還沒走,鎮星。要是妳丟下我,明天就是換我被學姐丟下去。」
    「什麼被天一學姐丟下去?」鎮星問道。
    「痾⋯⋯要是關於學姐的事告訴妳太多,事情不就不好玩了。」金寺戌月不想說出被水天一威脅的事,便隨便敷衍道。
    「嘻嘻,這可不行啊,戌月學長,怎麼可以把學妹的台詞講走。」
    「所以學姐叫我們做的工作是什麼?」
    『學姐將我們叫回來學校的工作,肯定是有些難度的事,才會叫兩個人一起幫忙。』金寺戌月心想道。
    於是他謹慎的問道。
    「是很困難的事件嗎?」
    「天一學姐要我們找貓。」
    「⋯⋯找⋯⋯貓?」金寺戌月聽完整個傻掉。
    「對啊。」鎮星點了點頭說道。
    「找貓之類的委託不是『三聖劍』的候補在做的工作嗎?」
    「⋯⋯戌月學長你是不是忘記候補都已經逃走了,就如同天一學姐講的一樣,沒人想做免錢的苦工。」
    「可惡的水天一!就只會把這種工作丟給我們做!」金寺戌月怒道。
    「好了,該走了,戌月學長。」鎮星跳下桌子,穿好鞋子便與金寺戌月離開社辦。
    路上金寺戌月不斷的咒罵水天一。
    「戌月學長!」鎮星提醒道。
    「痾⋯⋯,我知道的,不該過度咒罵⋯⋯抱歉,有點說過頭了,謝謝妳,鎮星。」
    「不會。」鎮星聽到金寺戌月謝謝她,她感到十分開心。
    「話說,我們有找的貓是哪種樣子的貓,是在哪裡不見的。」金寺戌月將心態拉回來,正經的說道。
    「⋯⋯是全身白色的貓,然後⋯⋯那個⋯⋯不見的地點⋯⋯」鎮星講到要尋找的地點不禁扭扭捏捏的講道。
    「直接將地點啊,我又不會怎麼樣?」金寺戌月說道。
    「那個⋯⋯不見的地點在水湳里,所以我們要去水湳里找貓。」
    「⋯⋯」金寺戌月聽到後呆住了。
    「可是⋯⋯我下午⋯⋯在水湳里⋯⋯我⋯⋯痾。」金寺戌月斷開理智,話都講不清楚。
    不過金寺戌月想表達的意思,鎮星大概懂,於是鎮星解釋道。
    「我沒有學長的電話,所以下午的時候沒辦法通知學長找貓的地點,啊哈哈⋯⋯哈⋯⋯。」
    金寺戌月今日去了又回,回了又去。
    「夠了,去回都叫計程車,錢我出。」金寺戌月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十幾分鐘後,金寺戌月再度來到水湳里。
    「不過為什麼學姐要叫我們現在來找貓?明天再找也沒差吧。」金寺戌月問道。
    「天一學姐說那隻貓知道『惡魔聖經』失去的一頁在哪,所以叫我們一定要在今天之內將貓找到。」
    突然,金寺戌月瞪大眼睛,兩手緊握鎮星的肩膀大聲說道。
    「真⋯⋯真的嗎!」
    「好痛!」鎮星的肩膀被金寺戌月握痛。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才緩緩鬆手。
    「抱歉⋯⋯。」金寺戌月道歉。
    「嗯⋯⋯沒事。」鎮星搖了搖的說道。
    「我知道『魔鬼聖經』對學長有多重要,所以,走吧,去尋找貓咪了。」
    「嗯。」
    金寺戌月在各種小路尋找,而鎮星則是看車下及屋簷上有沒有貓的蹤影。
    後來連馬路、水溝、垃圾一一仔細找過。
    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金寺戌月找到已流汗。
    「看來只能去比較遠的地方找了。」
    「哪裡還可以找?」鎮星問道。
    「從這裡往東走十幾分鐘就有一座森林,我去那邊找找。」說完,金寺戌月便前往東邊的森林。
    「戌月學長等一下,現在天已經黑了,在森林怎麼看的到,很危險的。」鎮星阻止道。
    「鎮星,很晚了,你先坐計程車回去吧,剩下的我來。」
    「戌月學長!」
    金寺戌月丟下這句話後,便不顧鎮星的勸告,前往黑夜的森林。
    『喀擦』金寺戌月踩過地上的樹枝,一步一步往前走。
    黑夜的星空,滿天的繁星,依舊照不亮黑夜的森林。
    金寺戌月摸黑的走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找不到嗎?」
    『魔鬼聖經』的缺頁,是金寺戌月的哥哥金寺辰山曾經擁有的『劍』。
    但是他在七月死後,他的神獸,『白虎』便將他與同『劍』帶走,到現在已過了兩個月,還是不知道他們在哪。
    「喵——嗚。」突然一聲貓叫聲傳來。
    「!」
    金寺戌月立即回過神來,動身前往聲音的來源。
    「哈啊啊——哈啊啊——」金寺戌月不停的奔跑,不停的跑著。
    他途中絆到樹根跌倒無數次,又一一的爬起來。
    『追上了⋯⋯要追上了!』
    在最後,終於看到貓微弱的身形。
    金寺戌月跳起來,一個飛撲『碰!』。
    抓住了!
    「哈⋯⋯哈啊⋯⋯捉到了,終於!」金寺戌月開心極了,如果他還有體力的話,肯定會瘋狂的抱著貓跳來跳去。
    『還不開汝的髒手!』
    「說⋯⋯說話了!」
    在金寺戌月手中的白貓突然開口說話了。
    「不對!祢是白虎!」金寺戌月仔細一看,發現他手中他貓不是貓,而是縮小的白虎。
    「祢不是本來很大嗎,怎麼縮水了。」
    「對了!哥哥呢?祢把我哥帶去哪裡了!」
    『⋯⋯汝是吾主的愛弟,金寺戌月。』
    『⋯⋯汝隨吾來。』
    白虎說道,便跳離金寺戌月的手中,往森林內部前進。
    金寺戌月起身跟隨者祂的腳步前進。
    白虎的身體發出微微的白光,看似不亮,但能照亮了附近的區域,使周周的景象能看到一清二楚。
    走了一小段路,白虎停下腳步。
    『掘。』祂前腳輕輕踏了幾下,示意金寺戌月挖開這裡。
    金寺戌月走到指示的地點,蹲下用手挖開泥土。
    很快的一本書顯現於泥土之中。
    他拿起陳年老舊的書,書封粘著一些泥土,金寺戌月輕拍掉泥土,翻開看書本。
    書看似有一定的厚度,但其實只有六頁。
    其中一頁畫著朱雀圖案的紋路,其他的幾頁完全空白。
    「『劍』。」金寺戌月看到入迷,張口說出微微說道。
    『劍』是他的哥哥生前所使用的武器。而現在終於換他拿到手了。
    白虎在旁微微一道。
    『此是「魔鬼聖經」不見之頁,吾主將其化為六等分,每紙皆可關妖孽。』
    『而用之者皆其心之虐,妖魔之語將繞於汝中。』
    『以其力甚強,吾封矣多力,吾君之弟也,慎之。』
    說完,白虎便離去。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之中。
    「白虎?祢要去哪?」金寺戌月急忙問道。
    『慎之。』
    然而白虎只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總有不祥的氣息從書中不斷湧現。」金寺戌月不安的說道。
    「一想到只要使用這本書,就會被惡魔的言語進行心靈上的慘虐,哥哥竟然能忍受這麼久。」
    金寺戌月非常敬佩他的哥哥,但實際拿過這本書後,不得不更敬佩他的哥哥。
    『散發著不祥之氣的書嗎?』
    『看來得好好的小心使用它了。』
    金寺戌月默默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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