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2/2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鰻魚暴亂(5)- 遺言

    沒多久前,有人在面書提出了一個想像題: 「如果有一天,香港重光了,你想做什麼?」
    日記2019年12月30日 專頁主自己先說了自己的答案: 「我想開一間茶樓,因為我鐘意飲茶。」(我也喜歡) 然後下面開始湧入大量形形式式的想像、渴望、感恩、祈盼⋯⋯ 有一個前體育記者,他想像他想做一個體育記者; 有其他留言者,想像自己做小生意,以相宜價錢售賣貨品,助人自助; (現在同路人一起走著,真的走出了一條路來) 也有人提起自己是表演專業,想用自己的技能為其他人帶來能量; 有人想做軍人,保衛屬於自己價值的地方。 有人只想有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弟兄姊妹,互相扶持。 一篇一篇地讀完,突然會覺得這些都像是垂死的人未了的心願⋯⋯ * * * 曾經跟老師聊天,談到很多不認真思考人生只求生存的人,都是偷生。 年月過去的同時,我會為以上的人想像很多解釋: 或者曾經認真想像過自己人生的可能性,卻落空了,此後就只有生活與生存; 或者在某個階段已經可以完成某種目標,算是任務完成,心足; 或是好好想過之後,被其他新目標或意料之外的事干擾了,從此看不到前面有明顯的方向,邊行邊摸著繩子或撥著迷霧睇路。 我仍是不能說偷生是罪大惡極,也不能確定逃生好,還是求生好。 都是本源於對待任何命題時的想法與態度, 想法與態度很多時都無法任由自己意志去修正, 而是由承傳下來的家族性格設定,或與人事物互動中帶來的經驗所影響。 只是發現想法與態度於經驗中無法帶來成長,或做成阻礙時, 經過思考發現的話,可以修繕的補救的,學其他人的說法就是「盡做」, 同時更需要的是接受。
    接受那個可以做到任何一種選擇的自己。
    遺言還是想像,也算是在這時寫完之後,為思考選擇重新定調方向的一次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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