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這是李濟、董作賓和梁思永的故事。
老亞擅長分心,在應該做A的時候覺得B好有趣,真的想認真做B的時候卻又苦不堪言。《考古之人》就是這種分心的產物之一。
怎麼說呢?老亞在歷史學系曾修習殷商史的課程,內容深具啟發性,學得興致盎然。但是在每周的指定閱讀以及相關書籍的瀏覽之中,老亞分心的毛病又犯了。我開始對那些資料的作者,也就是二十世紀的「考古之人」產生了興趣:他們是誰?為什麼投入這一行?
有一天下午上課的時候,一個想法突然如鉛塊一般沉入我的心底:「他們再也沒能回去了!」
我們都知道1949造成了許多分隔兩岸的悲劇,但是這些學者除了親人之思和故鄉之思,還有一項難以承受之重:就是他們再也無法回到中國考古了!特別是由他們首開先例,考古成果震驚全球的安陽殷墟,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這是多麼深沉的悲傷!而老亞總是被悲傷的故事吸引,於是乎一頭栽進了李濟、董作賓和梁思永等人的相關資料中。研究之後才發現,這其中蘊含的豐富故事遠超過我的預期。
慢慢地,這好像成為一種詛咒,我帶著對這些人的認識和感觸,卻只能一再的面對周遭的人「蛤?誰?」的回應。
時間是冷漠的,是公平的,日子一過,我們便如飛而去。但是我卻不能忘記他們,而且還想要逆天而行,再講一次他們的故事,讓他們再活一次,因為我覺得他們不應該被忘記。
或許,最後變得好像不曾在世界上存在過一樣,也是我對自己最深沉的恐懼,於是我自作多情的想要替他們解除這種命運,好像這是某種該盡的職責一樣。
如果三國演義是七分事實,三分虛構的話,《考古之人》應該更多一點事實,但是還是有虛構的成分。這樣的形式與其謬獎於老亞歷史學士的專業,不如說是我缺乏想像力的結果,因此大部分的情節都只能有憑有據,無法無中生有。
當然「合理的想像」還是在文中普遍使用,特別是人物細微的對話或是心情,只能揣摩而得。這樣不上不下的形式,好像不太配稱之為「歷史小說」,有點高攀不起,所以姑且名之曰「歷史敘事」。
希望可以一周出一篇,一篇三、四千字,以連載的形式呈現出這三位考古之人的故事。
會讓我寢食難安、輾轉反側的,就是我的才智和文筆辜負了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所刻劃的真實印記。我的擔憂是否成真,就有待各位讀者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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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青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