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8/09發佈於 2020/08/09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29.與救命恩人的初次接觸

29與救命恩人的初次接觸

神秘的防腐師今晚九點正就叫了十二種酒混合而成的都市風情冰茶一杯。一般女子喝半杯就可以被“檢屍”搬回家為所欲為的了。防腐師這類動物凶猛的獸類物種聽吧王說可以喝三杯。每杯五百五十五元比迷奸水強十倍的飲料。九點是熱身的前戲。十點才是狐狸出場的高潮戲。防腐師拿著冰茶緩慢地在場內像巡邏似的，檢視環境。他走過四名東北漢的身後，沒有停頓下來。走到吧桌最接近鋼管之處坐了下來。

高大男：「噯！來個美式芝士蛋糕！」

吧王舉起手表示：「收到！」

喝著第二杯都市風情冰茶的高大威防腐師看了一下腕錶，時間是九點三十分。環境燈光漸隱，一名制服誘惑的少女從吧桌遠處門簾後走出來。兩個倒頭跟斗翻上鋼管上。那四名東北漢開始大聲疾呼地叫喊和拍打桌面。聲浪之大幾乎蓋過現場的音樂聲。這是刻意踩場的不君子行為。四個人的行為持續了十五秒左右。第十六秒到二十秒內，只見一股龐大的身影如閃電般的速度展現在四個細小的肢體前。第一個搞事者的頭顱被猛烈撞在他面前花岡石製造的吧檯檯面上。整個鼻子即告陷進鼻⻣內，門牙犬齒飛脫散桌面，整張上唇爆開成花瓣狀，血飛濺到放滿各類酒的酒櫃的玻璃上。第二位被害者聽到自己胸骨的碎裂聲後，喉嚨的氣管和食道被兩只手指從脖子裡面扯了出來，連接到胃臟和肺部的整條管道暴露懸於空氣中。第三及第四名被害者覺得自己會凌空飛翔似的被扔出酒吧大門口外，餘勢在門外行人路滾到馬路中央。其中一名被剛好飆過的大卡車輾成肉餅狀。鼻骨粉碎及胸⻣破碎陷入昏迷的兩名被發現在後門門外的巨型垃圾箱內。酒吧內好像沒有一個客人發覺這連串的反擊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完成。既無慘烈的叫喊聲，只有配合著鋼管舞孃舞姿的音樂聲如常地進行。

當兩名保安人員從後門趕到。一切如常的誘人鋼管舞在進行。觀眾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如痴如醉地塞錢到那位性感制服少女的迷你裙內。時間是：九點三十一分。

狐狸走出化妝間，站在她面前像一堵牆似的男人身影擋著她的去路和視線。狐狸仰望男人的廬山真面目。那對假雙眼皮的眼睛和沉重的氣息。狐狸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在這麼接近的距離，被那雙棕色瞳孔直接窺視到她的靈魂之窗內的全部。狐狸雙眼一翻，雙腿發軟，就暈過去。男人閃電般的手勢在女子暈倒掉地上之前就從狐狸的臂彎內撈起這具軟如棉的肉體。只需要一只手的力度就像用臂彎纏住一卷被綑綁成圓形的被子般，走回化妝間的沙發前，把這卷東西放到沙發上。輕輕的往臉上扇了一巴掌。

狐狸睜開眼，她看到一張國子口面的男人臉孔。她聞到輕微的福爾馬林跟酒的氣味。狐狸不知為什麼突然提起上半身，好像意圖想吻這名傾前了身子的隱形保鏢。更快速往後挺直身子避開狐狸這古惑的一招。

男人：「你想得美！」

狐狸：「⋯⋯？」

她看到閃離化妝間的男人背影。她突然像個懷春少女一樣，雙手不其然地捂到胸前像祈禱的姿勢，心裡甜蜜地幻想著這名守護著自已的黑天使。心裡那股如夢般的虛幻的充實感覺。閉上雙眼享受剛才被嚇倒及扎醒那瞬間看到男人正在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自己⋯⋯狐狸醉倒在沙發上。瑟縮的身體正在盤算該如何進一步獵取這名防腐師的靈魂，使之成為她的專屬用品。

凍肉冷藏庫內掛著一排又一排已屠宰的牛隻。赤裸上身的高大威胡鬚男暱稱：藏獒。在零下六度攝氏度的冷藏庫內只穿著一條運動長褲，雙手綑綁著白繃帶。一條掛在鐵勾上切割成肋骨的巨型牛排被藏獒重複左勾拳右勾拳接著直拳掛拳向著堅硬如鐵的凍肉暴抽。看到凍肉被打至脫離內裡的牛骨架，如碎片般四敵開來。接著的運動是把一塊巨型的半邊牛脊扛在肩膀上然後摔倒濕滑的地上，與濕滑的牛屍玩起巴西摔角術，以拳腳手㬹膝蓋等使勁地拑制著那半邊牛屍，壓在它上面施以無情的暴力。

渾身的腥臭味，在花灑下得到香皂的沖洗後，煥然一新。穿回襯衣，把髒長褲扔進洗衣機內，調較至快速洗滌模式。藏獒站在電動磨豆機前磨出19克的咖啡粉；燃起虹吸專用的小型本生燈。下壼內220ml的水沸騰後就升到插在上面的上壼，把火勢調置合適的大小，把咖啡粉倒進上壼內，按下計時器。五十秒後藏獒關掉本生燈，等待上壼內的成品咖啡回水流到下壼。巨大的手拿起下壼倒進咖啡杯子內。一杯沒過頭也沒不夠火候的適中咖啡進入口腔內。藏獒閉上雙眼感受咖啡從口腔進入會咽往下竄進胃壁的感覺。深深呼出一口氣，舒展了一下剛才那一小時在屠房裡用作極端運動的四肢。

取出洗淨的運動長褲及內褲，掛在衣架上晾乾。把剩餘的咖啡喝下後，清洗了金屬濾心和上下壼，放回櫃子內。

跳上吉普車。在車廂內噴上香劑，癖除剛才那股汗臭腥臭味。吉普從某低層倉庫式停車場緩緩駛出。四驅吉普從銅鑼灣區直奔北角區。

北角，中高尚的住宅區及中消費的商場和娛樂場所。一家政府的全科醫院及八號九號跟十號三所警察分局。本區上班族和跨區上班族導致入夜後的北角依然非常旺盛，跟鄰近的銅鑼灣區不遑多讓。

吉普駛進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藏獒消失在醫院側門內通往太平間陰暗而讓人毛骨悚然的拐彎處。這家醫院需要接收來自位於天涯海角唯一的二等醫院大部份容納不下的屍體，特別是被謀殺、交通意外、自殺和各種意外身亡的遺體。六具尚未找到頭顱的男性殘肢，讓藏獒想起Fusion酒吧裡叫鐵勾狐狸身邊那六位失蹤的保鏢打手。

從太平間外黑暗通道轉角處的某一部獨立電梯門開啟了，藏獒走進電梯按下五樓的按鈕。小電梯快速地飆升到五樓，門打開後，藏獒轉到一條大放光明，瞭亮如通往無限遠的走廊上。走到一扇半透明的磨沙玻璃門前，按下九個數字的密碼。

進入法醫的專用解剖空間，跟一名女助理點了點頭。

女助理；「今天這麼早回來？」

藏獒：「那你呢？早了兩小時在幹什麼呢？」

女助理：「三具新鮮熱辣剛從天涯海角那邊送過來的，兩件有頭一件無頭的！」

藏獒：「無頭那件是男是女？」

女助理：「女的。警局調查的資料放在你案頭⋯⋯在加加香水連鎖店的倉庫裡一個盛載OEM香水罐內發現的。慘不忍睹！」

藏獒瞅了一眼排列在三具屍體中間的那具。翻開白布，一件沒有四肢沒有頭顱，只剩下從胸腔以下到小腹的方塊形狀物體。隱約殘留在下體處呈現少許金色的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