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創│BL ] 少爺又想離家出走
警示：不是嚴謹考據的古風＋有點大綱文
某日，唐子衿在書房裡看暗衛傳來的密報。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毛筆在手裡把玩起來。
近日事情太多讓他看了有點煩，注意力轉到手裡的紅檀羊毫細細端詳。
這隻筆是齊陸熙予他的。
雖然對於自己的習慣來說，羊毫筆寫起來不是那麼順，不過既然是自家王妃送的那得天天使用。
想到王妃，唐子衿這才記起自己已經一整天沒看到齊陸熙了。
他伸手敲敲案面，一個身影翻了一圈落在面前。
「王妃呢？」唐子衿看著人問。
「回主子，少爺在茶坊，估計等等就回來了。」召南低下頭將剛才北山說的內容轉述出來。
「茶坊……」唐子衿又拿起筆把玩，沒多久便揮手讓人退下。
既然人家在忙，他也只能也趕快處理事務才能膩在一塊。
等他把東西告了段落，外頭正好有些騷動，唐子衿下意識往外看去但什麼都沒看到。
「少爺回來了。」
一道聲音在他身後傳來，告訴主子外面傳來的事。
「都退下吧。」唐子衿點點頭，他知道等等齊陸熙就會在暗衛的指示下過來書房，於是讓人全部退開。
「王爺──」齊陸熙邊喊人邊稍稍打開一點縫，探頭確定唐子衿在後才踏步入內，當然也不忘把門關上。
唐子衿起身迎過去，張手先把人納入懷裡，齊陸熙也摟住對方的腰，兩人一搖一晃，一時間誰也沒言語。
「今天做了什麼？」唐子衿使了力抱起齊陸熙，把人放到案上。
「哎！幹嘛坐桌上。」齊陸熙看這樣有些彆扭，動來動去掙扎著想下地。
「有什麼關係。」唐子衿哼笑起來，緊緊摟著人不讓下。
齊陸熙撇撇嘴，心想府上的桌案應該堅實便不再論。
「我今天得到了個東西。」他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了個龍麟竹做成的筆捲，遞給唐子衿。
齊陸熙掛著笑容滿臉期待，抓著唐子衿的手催促人趕緊打開瞧瞧。
唐子衿一如期望打開了筆捲，裡頭躺了一枝筆桿通黑的毛筆。
他拿起筆細細端詳，色澤飽滿的褐色筆毛夾雜些許紫。
「這是……紫兔毫？」唐子衿難得滿臉驚訝。
「而且──還是湖筆喔！」齊陸熙露出得意表情，不緊不慢接上話。
湖筆是一個隱居的巧匠製出的筆，因為人就住在湖邊便以此為名。這人筆做得不多但枝枝巧奪天工，是多大把的金銀都不一定買得到，得看各種機遇緣分。
齊陸熙看過太多仿筆，因此當他看到時便知道眼前這是真品，一時又驚又喜連忙掏銀子買下。
「你喜歡麼？」他亮著一雙眼睛，微微偏頭想看看唐子衿的表情。
表情是沒看到，猛地被人親住了。
來勢又急又猛，齊陸熙一時受不住被壓倒在案面，滿桌的卷紙嘩嘩落了一地，放好的羊毫從筆山滾落，在乾淨紙面上滑過留痕。
「唔──」齊陸熙雙手推搡著唐子衿的胸膛，但絲毫無作用。
唐子衿趁其不備解開了齊陸熙的腰帶，外衣頓時鬆垮垮地散落在桌。
「等等！」他滿臉潮紅起身跳下桌子，雙手攢住自己衣襟。
齊陸熙想往右邊躲開，但唐子衿緊緊靠在他身前，雙手按在桌緣阻擋所有去路。
「我想要。」唐子衿歛下眼簾盯著齊陸熙的眼睛。
漂亮微挑的鳳眸專心地看著自己，沉黑的眼底似乎有暗火跳動，竄帶起齊陸熙左邊胸口的咚咚鼓動。
……好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不是不行。
兩人僵持沒多久，齊陸熙微顫著手主動摟住唐子衿的腰。
既然得到同意，唐子衿動作大膽起來，先把人又抱上桌接著擠進雙腿之間，雙手皆是探入衣內東撩西撥。
「一風和二雅他們……」齊陸熙改勾著對方脖子，小小聲地問著埋首在自己頸邊忙活的人。
「撤了。」唐子衿抬頭親了一口繼續往下，右手滑入褲頭長指一勾，中褲順勢落地。
「嗯──」他再度張嘴吻住紅唇，吸吮舔咬不放過任何一角，舌尖探入嘴裡彼此交纏，氣息繞在一塊緊依不捨。
齊陸熙的衣服被人又拉又扯，鬆鬆掛在臂上露出一大片白晰肩頭及胸膛，挑逗著唐子衿心裡肆虐慾望。
他先用力咬了一口肩膀留下了齒印，接著下滑手捻單邊茱萸扭轉挑捏，另一邊則用唇齒伺候，邊舔邊吸惹得齊陸熙呼吸又重了三分。
齊陸熙忍不住抱緊那人腦袋更加靠近自己胸前，當然也不忘挺直背脊一齊配合。
「你硬了。」唐子衿嘴裡含著東西有些口齒不清，說的話依舊能讓人羞得更豔。
「住嘴……」快感洶湧拍打著神經，惹紅了他的眼，顫巍著聲、帶上泣音向人威脅。
只是這威脅一點魄力都沒有，和著鼻音就是含羞的嗔怪。
唐子衿的回答是把人推倒在案。
在被掀起衣襬露出不著片褸卻很精神的下身時，齊陸熙忍不住顫了一下，唐子衿遞過衣襬示意人抓好，拿過一旁木盒打開挖了大坨往那處抹去。
「唔……為、為什麼連書房都有這物？」齊陸熙眼圈通紅，感受著手指探入聲音跟著昂揚起伏。
就是為了想在書房做這事備下。
唐子衿當然不會直說，直接當沒聽到繼續動作。
他一邊搗鼓著隱密之處，另一手摸上齊陸熙的性器緩緩套弄，爽得他腳趾蜷起嗚咽不斷。
唐子衿再次攫住那紅唇舔咬，同時雙手動作未停，很快地感覺到底下那人身體漸漸緊繃，伴隨舒服呻吟後齊陸熙洩了出來。
綴著青紅交錯的胸膛不住起伏，一時無法平復。
「嗚、王爺……思青──唐思青……」齊陸熙眼角掛淚，更加圈緊了手臂張嘴討著親吻，唐子衿那是有求必應，馬上低下身猛烈地舔吻。
「進去了。」一吻畢，氣息還未平穩的唐子衿直起身輕聲宣告後，抵在那裡的肉刃迫不及待地擠入。
他一邊感受著壓迫一邊因進入對方而不自覺地興奮起來，故這次唐子衿沒有等齊陸熙適應，進去得差不多後便開始微微擺動。
「等等……」齊陸熙雖不疼，但身體還佇在剛才那陣快感中，正敏感得不行，淺淺的抽插就讓他特有感覺，甜膩膩的聲音不住翻湧而出。
唐子衿喜歡看齊陸熙動情的樣子，更喜歡聽他淫靡的喊聲，這下趕緊托著對方的臀加快了速度。
「嗯──啊！」
「……哈嗯……啊……嗚……」
那頻率快得齊陸熙撐不住身子，鬆開繞頸的手軟軟癱在案上，整個人被唐子衿帶著晃動。
「……不行了麼？」唐子衿發現了這事，勾起唇角貼在那人耳旁輕語。
齊陸熙抓住他的衣領，這頭搖也不是、點也不對，愣愣眨著一雙紅眼睛看著唐子衿。
這不看還好，一看勾起唐子衿的慾火，也燃起他的壞心眼。
他停下動作退出性器，抱起疲軟的人翻了個身雙腳站地，上身改而伏趴在桌面。
「……我站不住。」齊陸熙感覺到對方的意圖，臉埋在右手臂搖頭，另一手扒拉著對方繃緊的小臂討饒。
「試試。」唐子衿不忘抬高對方臀部，接著又把腿間勃發插入，只是這次他沒急著動，俯下身靠近齊陸熙。
「還想要麼？」他伸手撥開齊陸熙汗濕的髮，把身下人的臉完整露了出來。
齊陸熙臉上還掛著淚，遲疑了下看著唐子衿羞赧地點頭。
「那──叫聲哥哥來聽聽。」唐子衿忍不住親了口紅唇，接著提了個主意。
雖然一開始叫哥哥是年齡差距關係，但後來越長越大、知道的更多後，齊陸熙知道眼前人是不能亂喊的，便趁著機會直接改掉了稱呼，不管唐子衿怎麼哄騙都不再如此叫喚。
除非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齊陸熙才會特地改口，但那機會已經是屈指可數近乎沒有，更別提兩人成親後他人就像改掉了這個稱呼，再也不如此呼喚。
齊陸熙一聽瞪大了眼睛不知該如何是好，視線一飄乾脆閉上眼睛，縮成鵪鶉般當沒聽著。
唐子衿看這反應心下樂了，好心地張口給了另一個選擇。
「不然，你自己動。」
語畢，齊陸熙頓了一下，遲疑地睜開眼睛看著唐子衿，確認對方真不是開玩笑後擺頭換了個方向。
原本唐子衿還以為兩個選擇都被否決了，下刻卻感覺到那人努力地緩緩擺動起腰。
和自己不同深淺的白皙身體微微晃動，線條漂亮的臀丘正吞吐著自己粗大的性器──看的是唐子衿喘了一聲，齊陸熙又感覺後庭那處更漲了些。
「再快一點……才爽呀。」他又再一次附耳低語，只是這次說的就是渾話，逗著人更臊。
不過齊陸熙是個上進的人，雖然話聽起來就是調戲，但他也因此更加大力晃擺腰部，努力想和剛才同般舒服。
雖然速度不快他也摸到了點門道，找到一個角度讓自己舒爽得不行，於是抽手想安慰身下立著的性器，結果被唐子衿發現了意圖趕忙抓手阻止。
「不可以，要就用後面洩。」
齊陸熙不住地搖頭，腰部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嗚……你又欺負我。」他伸出沒被抓住的手攢住對方衣領，臉貼上唐子衿的頸窩討饒。
「叫哥哥。」唐子衿覺得自己的壞心眼更加膨脹，乾脆不理那撒嬌，伸手抓住對方下巴，語氣十分強硬地命令對方。
齊陸熙被迫從他懷裡抬起頭，那漾著水光的紅唇抿成一線，眼眶倏地轉紅，既可憐又委屈。
「……就叫聲哥哥，嗯？」唐子衿看人好像有點真被嚇著，改而低聲哄人，誘拐著那人改口
「……哥哥。」齊陸熙忍著淚意，皺起眉頭討好地親上唐子衿的下巴。
唐子衿見目的達到也不玩了，用力地親了一口後抓著對方的腰開始動作起來，一邊不忘捧著齊陸熙的臉安慰地舔吻著。
「……哥哥、哥哥……嗯！」
「快、快點！哥哥──啊！」
剛剛的哄騙就是個開端，齊陸熙慌亂過後開始句句不離哥哥，喊得是如此熟悉自然，就像壓在身上的那人真是自己的兄長。
這讓唐子衿有種悖理的異樣快感，粗喘著氣更兇狠的抽插起來。
＊
完事後，唐子衿坐在椅上，脫下自己的外衣把自家王妃緊緊裹了起來，抱在懷裡歇息。
「肚子好餓。」齊陸熙扁扁嘴，啞聲抱怨著。
「等等就用膳了，忍忍？」唐子衿低頭親了齊陸熙的額頭，溫聲安撫。
齊陸熙憤恨地抓著唐子衿的右手咬了一口。
說到這他就有些氣，明明他回來的時候太陽還高掛在天，沒想到回過神日頭都要落盡。
「罰你自個兒收拾書房！」齊陸熙對著唐子衿露出凶狠表情，指使著對方做事。
書房是滿遍狼藉，各種卷類紙張散落一地，他自己被弄髒的衣衫落在地上、疊起一坨坨小山，最凌亂則屬桌案，卷軸宣紙紙鎮硯台啥都東倒西歪，桌緣還有白色的液體淌落一條條痕跡。
「好。」他拉起懷裡人滑下的衣服，仔細掩好滿布紅痕的肩膀，另一手輕輕拍著背脊安撫。
齊陸熙最討厭唐子衿這樣了，溫柔到想發脾氣也不行，哼地一聲乖乖躺在他的肩窩歇息。
「讓人拿水來清清？」唐子衿低下眼看著齊陸熙依舊淡淡酡紅的臉，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不直接沐浴是因齊陸熙覺得那是上床歇息前得做的事，要人沐了浴才吃飯那可是會渾身不舒爽，甚至嚷著要再重洗一遍。
雖然這規矩有時候會被親密之舉打破，但人既然還清醒，那唐子衿就順著人做決定。
齊陸熙撇撇嘴，現下渾身黏答答的，的確是個不錯提議。
「本少爺准了，去吧！」於是他微挑下巴，神情倨傲的回著。
１
「所以筆呢？」齊陸熙手拿著剛唐子衿拿進來的綠豆糕，眼一飄看到了羊毫筆，這才想起那湖筆問了下落。
而唐子衿收拾好散落的東西，正擰乾浸水的巾子準備擦那些不可明說的污漬。
他聽到這話時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自家王妃。
２
唐子衿放下手裡的布，從左邊懷裡拿出那筆捲。
「放在我心上。」
說完還有一些得意地晃了晃。
３
巧言令色鮮矣仁！
齊陸熙憤憤咬了一口綠豆糕。
４
「主子。」一聲叫喚從門口傳來，齊陸熙聽出來來人是周南，他目光移到唐子衿那，那人果然走了過去。
門微微打開，唐子衿首先接過了一盆水，他捧著水放到齊陸熙旁的小案上，確定不會落下後又轉回門邊。
齊陸熙認東西特別厲害，一看就知道接過的東西是自己的衣裳。
５
「我幫你清。」唐子衿一手撐在扶手、一手扶在椅背，擋住齊陸熙所有的去路。
「不要！」齊陸熙紅透一張臉，使力推著對方胸膛極力抵抗。
他還以為是擦擦身體，沒想到還有那處啊！
「寢前再清你會鬧肚子的。」唐子衿輕輕嘆了口氣混在話裡，努力說服著人。
齊陸熙也知道這理，變得沒那麼抗拒但靜靜抿著唇不給人動作。
「……齊季樂。」他故意沉聲喊了齊陸熙的字，果然那人僵在懷裡動也不動。
６
王妃果然特別喜愛本王的嗓音。
７
「季樂，就清清，什麼都不做。」他見齊陸熙整個人又羞又氣地蜷在角落動也不動，心一軟哄了一聲。
齊陸熙紅著臉沒有回話，乖乖任由唐子衿扒光自己擦了乾淨、清了後處，低頭自個兒穿起衣服。
８
哼！我一定要離家出走！
齊陸熙第一百零八次想著這事情。
９
等到唐子衿忙完所有活，才發現齊陸熙歪著腦袋睡著了。
他看看時辰覺得還早，便決定讓齊陸熙再小睡一會兒再叫醒他。
１０
當齊陸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膳廳。
睜開眼睛時剛好與二雅的人大眼瞪小眼，那眼神哀怨的齊陸熙以為自己見到了鬼，差點喊出聲。
抱著人的唐子衿當然感覺到他抖了一下，轉頭掃一眼所有人，他們馬上收回目光開始低頭吃起飯。
１１
我們好想跟王妃一起用膳。
１２
因為唐子衿的醋勁，如果他在的話是不讓二雅他們同王妃一桌的。
１３
「我坐旁邊。」齊陸熙眼盯著菜，著急地拍著唐子衿的手示意要下去。
做了好多體力活卻只吃了兩三塊綠豆糕，這時他可餓得前胸貼後背，看什麼都饞得不行。
１４
嗯──齊陸熙夾了塊橙汁排骨放入嘴裡，又香又甜，開心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這好好吃呀。」他笑著又放了一塊到唐子衿碗裡，接著雙眼發亮的看著人。
唐子衿就喜歡他那種眼神，既期待人的反應又不想明說驚喜，小心翼翼地按捺自己情緒，含蓄地再三催促著──他才會不小心下午在書房做了那些事情。
１５
「好吃。」唐子衿揀起筷子把肉放入嘴裡，細細品嘗了下才說出感想。
雖然這菜對他來說有點太甜，但更甜的是他左手邊上、他放在心尖的那人。
齊陸熙看著他又笑了，收回視線繼續夾著菜往嘴裡塞。
１６
飽食一頓後唐子衿拉著齊陸熙出去走走消食。
「晚點河邊有祭祀，你要去看看麼？」唐子衿牽著齊陸熙的手，轉頭問了一句。
「祭祀？」齊陸熙平常忙著跑鋪子，所以城裡的活動他大多是知道的，但這種不怎麼熱鬧的事情他一般不知曉，也不知道唐子衿哪來這麼多門路知道這些。
不過好像很稀奇。
他眼珠子一轉，開心地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唐子衿了然其意，帶著人往外去。
１７
兩人邊走，唐子衿邊說這祭祀的來頭。
各行各業各有尊奉的神明，一般來說大多於初一、十五或初二、十六奉香呈貢，感念祂們帶給自己的一切，但有些生意到了晚上才做，拜拜這事當然也得晚上才方便，例如城裡最大座、掛著紅色燈籠的醉香院及其他同般的煙花之地。
齊陸熙瞪大眼睛看著路上娉婷身姿、穿著不同顏色長裙但都有些衣不蔽體的女子三五成群在街上嬉語聊天。
一旁還有些同樣衣著精緻的男子們盯著行人品頭論足，倒也不是不懷好意，只是眼神露骨得不行，隱含著不好明說的含意。
其中一個注意到了齊陸熙的目光，對著他邊眨眼邊拉開前襟露出了白皙胸膛。
難怪這祭祀他會不知──
他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再隨意亂瞟。
唐子衿注意到了這事放開了手，乾脆把人攬在懷裡。
１８
「有人在看。」一般在外齊陸熙不喜跟唐子衿親密，剛還能牽著手只是因為夜色晚大抵不會有人注意，但如果被摟著那就太明顯了。
「不放，你沒看見剛就有人惦記上你了麼？」唐子衿低頭附在耳邊細語，癢得齊陸熙縮著脖子躲進他臂彎裡。
１９
「你怎麼不先說說為何知道這祭祀！」齊陸熙瞪著眼睛，故意反問。
「……他們拜的是悅神，犯了錯貶下人間，落了凡卻愛上尋常男子，但因為天罰之故，所有她愛的人都不會愛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後，她再也不信人間情愛，滾落紅塵隨緣去。」
「她守護所有同她可憐的人，祝福他們有朝一日能因愛遠離這泥淖中，如果無法離開，也保他們所在生意興隆。」
「今日便是悅神的生辰，故通常這晚會休院大肆祭祀，感謝悅神的保佑、也祈求悅神來年庇護。」
唐子衿故意不直接回答問題，從頭講了一遍來由，齊陸熙聽得津津有味，眼也不眨地看著對方。
「然後呢？」他聽完還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坦白的問出疑惑。
２０
唐子衿笑著伸手掩住齊陸熙的眼睛，把人轉了個方向走。
齊陸熙有點緊張，但步伐走得不慢，安心地隨著那人的引路前行。
「這天──」他感覺到唐子衿停下腳步，接著一個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輕輕的說著話。
「他們會在欄上掛上七彩綢布，就像悅神重回上界那天，翩翩飛揚的裙襬。」
「妓子們會奏樂演歌，如同回天那般熱鬧喜慶。」
唐子衿一邊說話一邊放開遮住齊陸熙雙眼的手。
一座座磚紅的樓掛滿各色布幔，剛好又處河邊，清風輕吹揚起陣陣翻滾彩浪，紅色燈籠裡頭昏黃燭光映出曼妙人影隨樂起舞，光影交加、琴弦進耳。
一時之間就像天上仙境，如夢似幻。
２１
這是花柳之地難得的雅致，看得齊陸熙目不轉睛。
２２
「傳說這悅神便是月神。」
「如果在祂生辰之日和情人一同賞月，兩人便會長長久久，三生三世永不離。」
２３
齊陸熙懂了，偏頭親了下唐子衿的臉。
老是找著法子示愛也真是辛苦了。
２４
突然咻地一聲，煙花在眼前砰的展開。
他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裡的人，笑咪咪的問：
「這該不會是你的手筆吧？」
唐子衿挑眉不語。
２５
那必須是，所以再親本王一下吧。
２６
齊陸熙忍俊不住笑出了聲，反手攬住唐子衿的脖子，抬頭親在他的唇上久久未離。
２７
因為晚上的事情，齊陸熙難得允許唐子衿同他一齊泡入浴桶。
不給泡也不是什麼特別原因，就多了個王爺桶裡就好擠。
２８
「你……喜歡我喚你哥哥麼？」齊陸熙小小聲的問出好奇的事情。
唐子衿看著齊陸熙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他透紅的耳廓。
「喜歡呀。」他傾身貼近齊陸熙的背，輕輕的應了聲。
２９
雖然本人不知道，但齊陸熙喊著那兩字時，語氣總是不自覺地放軟，黏糊糊地兩字都要分不清。
雖然只要想到讓他養成這習慣大概是刑部的齊家大哥，他還是會忍不住妒得牙酸。
３０
被醋意沖昏頭的王爺沒注意到──齊陸熙喊那人時，喊的是大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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