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夢狼河|第八・微雨江南 (6)

更新於 2024/05/29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人生何處不離群,夢來何處更為雲。
謝脁詩中佳麗地,落花時節又逢君。


他一行三人出江寧織造署,上馬一逕往南,過江南貢院到秦淮河畔,只見大霧盡散,河岸垂柳都已枯黃,相映清淨綠水卻一點不覺蕭瑟,加以兩岸屋宇俱是雕欄畫檻,粉牆綺窗,珠簾繡帷,與河上來去畫舫競顯繁華,真能將人看呆過去。曹寅在淮清橋畔勒馬,指著秦淮南岸對成德道:「那一頭是長干里,再過去便是你方才詞裡寫到的烏衣巷。

成德轉頭相望,見河上畫舫色澤艷麗,看得人眼花撩亂,便嘆道:「十里秦淮,果然艷冠天下,這般奢華景象,看著卻一點不膩人,恐怕也只有這地方才生得子蓮這樣人才。」

魏士哲早先隨曹寅來過,此刻卡在他兄弟二人當中,正好插科打諢以免傷情,便道:「楊府就在這後頭,半條街都是他們家呢。」

曹寅引成德在秦淮北岸繞了一陣,來到一個幽深巷弄大宅前。成德在馬上四顧,這大宅院圍牆不高,一色粉牆黛瓦,卻不知大門何在,曹寅指著一座高聳馬頭牆道:「這就是大門了。江寧宅子多半如此樣式。」

成德抬頭見門柱是青磚砌成,上方有黛瓦門罩向前突出,門楣上方雕花繁複,此外一無裝飾,素淨至極,正看著發怔,忽聽巷口有人問道:「三位有何貴幹?」

成德回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華服青年走來,面如冠玉,眉宇間與楊艷頗為相似,知道此人必是楊嘉,連忙翻身下馬,上前行禮說道:「閣下必是楊子美?我是成德,今日隨聖駕入江寧城,特來造訪,失禮之處望海涵。」

楊嘉一怔,尚未答話,成德拿出一個精雕小木盒遞過,說道:「這裡頭是子蓮幾樣貼身東西,當初沒有隨他下葬,原是想著戰端平息後送回江寧,我冒昧前來打攪,也只為的這個。」

楊嘉接過匣子打開一看,裡頭有個碧玉通透翡翠文扳指,上頭刻著「蓮」字,此外還有一掐銀絲嵌綠松石指環,和一個珍珠鑲金手串。他拿起那翡翠扳指道:「這是當年他要上京入國子監,我特別給他做的。其餘兩樣我倒不認得。」

成德道:「皇上器重子蓮,常有賞賜,這兩樣都是御賜。」

楊嘉拿出翡翠扳指戴在手上,將木盒連指環手串一併交還成德,說道:「當初我原反對他入仕,偏偏他不聽我的,果然便此丟了性命。縱然皇恩浩蕩,我們卻領受不起,這御賜物件,不如你帶回京師,留作念心罷。」

成德聽他話裡頗有怨懟,想起楊艷臨終前問他,是否懊悔沒有一同遠走高飛,頓覺當胸受了重擊,幾乎喘不過氣來。曹寅看出不對,連忙過來替他接了盒子,對楊嘉道:「對不住,容若近來微恙,護駕千里南來,有些受不得江寧霧重霜濃,我這就帶他回去了,改日⋯⋯再會罷。」

三人辭別楊嘉,上馬離去,走了許久,魏士哲見成德神色緩和下來,便道:「既然皇上放你們哥倆的假,現下也不忙回織造署,不如在秦淮河畔找一茶館,熱熱的吃茶看景,容若意下如何?」

曹寅道:「方才容若用過翠螺,現下嚐嚐雨花茶罷。這茶與眾不同,茶葉捲直有如松針,翠綠可人,最合適挑嘴的人。」

成德點頭道:「回去依舊得侍駕,飲不得酒,不如吃茶乾脆。」

他鬆韁慢行,看著無限冬景,口中喃喃道:「京師到江寧,兩千里路程,我竟然一走便是十年,如今望見秦淮垂柳,卻已不忍見六朝煙月了。」

曹寅魏士哲不好搭理成德感傷,只不言聲在後頭跟著。這一路走了許久,眼看出了水西門,曹寅想引成德向東,免得在茗月樓撞見沈宛,孰料已是遲了,還隔著一箭之地,便聽到琴聲清泠,有人唱謝脁《入朝曲》: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逶迤帶綠水,迢遞起朱樓。
飛甍夾馳道,垂楊蔭御溝。
凝笳翼高蓋,疊鼓送華輈。
獻納雲臺表,功名良可收。


成德尋聲望去,認出懷抱柳琴坐在茶館門口的是沈宛,大吃一驚,脫口叫道:「沈姑娘!」

沈宛一怔,抱琴起身,走下茗月樓前兩級台階,看著成德卻不知說什麼才好,成德翻身下馬,問道:「原來你沒淹死在通州?」

沈宛見曹寅魏士哲也在,便不言聲,魏士哲在曹寅手肘一推,說道:「你和容若進裡頭雅座詳談罷。」又對沈宛道:「沈姑娘,你還回頭唱你的,我就在這大堂上吃茶聽曲。」

曹寅眼見混不過去,只好依言入內,要了一壺雨花茶,和成德在後堂一間屋裡說話。他把李煦當時情由一一細說,末了道:「旭東說,當日艾林阿幫了大忙,把這一節瞞過去。既然御前出不得紕漏,自然愈少人知曉愈好,因此沒告訴你。」

成德道:「你和思五良商議,就讓她在此賣唱?她出身書香門第⋯⋯」

曹寅道:「可她幾次走錯,如今也算不得良家婦女。」

成德道:「慧珠對這親事可認真,他要知道沈宛無恙,肯定要舊事重提。」

曹寅道:「沈宛自承負心,不願再拖累尤慧珠,只想在江寧安靜度日。」

成德正要說話,忽然沈宛撩簾進來,抱著柳琴在成德腳邊跪倒,說道:「我不想回蘇州,也不想留在江寧,我想出關,我要去寧古塔隨格爾芬。」

成德一怔,問道:「當初在寧古塔,你說不跟他,如今怎又說要跟他?」

沈宛低頭道:「我知道這招人輕賤,可我放他不下,縱然他對我無心,也想跟著他。」

魏士哲跟著進來,將那簾子拉緊,站在門邊說道:「我原想成全為好,但子清以為不妥。」

曹寅道:「自然不妥。容若,你想想,此事御前已然銷案,何苦又揭出來?」

成德沈思半晌,說道:「沈姑娘,格爾芬兄弟二人出關效力,這事外頭只知道一半,但那另一半更與你相干——正月裡阿爾吉善辦差死在齊齊哈爾,如今格爾芬也在那兒。」

沈宛一怔,抬頭問道:「齊齊哈爾在哪?」

成德答道:「寧古塔以北一千五百里地。」

沈宛倒抽一口涼氣,曹寅便道:「你一個姑娘家,去不了齊齊哈爾。」

成德拿手攔住曹寅,說滿語道:「你別這麼冷酷,此事未見得不能想法子。」

曹寅眼睛一瞪,也說滿語道:「你瘋了?你這是幫誰呢?格爾芬屢次害你,幾時軟過心腸?方才在楊家⋯⋯」

成德打斷話頭道:「子清,別拿話戳我。」

曹寅見他面露戚色,只得嘆道:「行了,哥哥,由著你罷。」

成德轉頭看著沈宛,改說漢語道:「沈姑娘,我這兒有一條法子,得由你取捨。須知不論誰私下送你出關,都是欺君大罪,我擔當不起,子清也擔當不起,如今唯有呈請聖裁一途。」

此言一出,不只沈宛,連曹寅和魏士哲俱都吃驚,曹寅忙道:「容若,這使不得,皇上若要細問,你怎麼答?」

成德道:「阿爾吉善已死,當時說詞,如今死無對證,沈姑娘可說,她在通州給人救起,後來一路賣唱回南,不敢回蘇州,便留在江寧,讓我倆撞見了。」

魏士哲道:「這倒簡單明瞭,瞞得過去,可皇上若要沈姑娘回京與尤慧珠完婚,那又如何?」

曹寅道:「這倒好,若得皇上旨意,尤家縱有天大膽子,也不敢苛待沈姑娘。」

沈宛道:「我不嫁尤慧珠。」

成德道:「先前我們報到御前,也說你願從一而終,就此跟著格爾芬,皇上不定取你這一點,讓你在京等候格爾芬。不過,姑娘,聖意如何,沒人做得準。」

沈宛臉上青白不定,問道:「皇上讓我完婚的面大,還是允我跟從格爾芬的面大?」

成德與曹寅、魏士哲對望一眼,答道:「恐怕皇上命你與慧珠完婚的面大。可再怎麼說,這總是一線希望,就看你跟從格爾芬決心有多少。」

曹寅道:「格爾芬在齊齊哈爾,任誰無法私下安排你過去,非過皇上這關不可。」

沈宛面如死灰,半晌低頭道:「我⋯⋯我還是認命留在江寧罷。」

她在地下給成德叩了頭,抱著柳琴起身,默默退出去,魏士哲便問道:「容若,你是故意有此一說,好教她打退堂鼓?」

成德嘆道:「我同情她,想幫手,但此事確實別無他法。」

他三人在屋中又說了一陣子話,才要離去,一個伙計從後頭匆匆奔來,低聲道:「曹大人,出事了,沈姑娘出事了。」

三人大吃一驚,跟那伙計到後院一間屋子,只見窗戶半掩,日光透窗而入,沈宛和衣躺在床上,面容僵硬,瞪著雙眼,人已斷氣,身旁放著那把柳琴。魏士哲上前嗅了兩下,說道:「她吃了葫蔓藤。這是劇毒之物,三兩片便能要命。」

曹寅道:「她哪來這樣東西?」

魏士哲搖頭嘆道:「大約她身上還有格爾芬兄弟的草藥。」

成德伸手替沈宛闔上眼皮,退了兩步,說道:「這可是我逼死她了。」

曹寅道:「是她死心眼想不開,與你何干?」

成德待要答話,忽然胸口疼痛,一股熱氣腥甜湧上喉頭,他生恐曹寅看見,靠一口硬氣將血吞了,對曹寅道:「子清,此事累著你,務必處理得乾手淨腳才好。」語罷不等曹寅回答,拔腿便走,直走到茗月樓外,只見一個伙計在店外看顧他們三人馬匹,一臉窮極無聊,望著水西橋頭熙攘街市打呵欠。


|| 未完待續 ||

沈宛之事至此終算塵埃落定,卻是成德心頭又一重陰影。通算起來,這趟護駕南巡,唯有和曹寅、魏士哲敘舊稱得上愉快,其餘都令人神傷。
 he zhu / Unsplash

he zhu / Unsplash

    avatar-img
    87會員
    299內容數
    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那瓜書房|Nakao Eki 的其他內容
    成德在一卷紙上以端整趙體楷寫出,才寫罷擱筆,抬頭便見一俊朗青年從楝樹彼端走來,上到亭內便掃下馬蹄袖打千,成德忙起身攔道:「兄台何事行禮?」那人起身笑道:「十年一別,不認得故人了?」成德這才認出眼前人,大為驚喜,說道:「思五良?闊別多年,如今你可一點兒不見淘氣了。」
    他二人催馬過聚寶門一逕向北,過江寧貢院又轉而向東,奔了大老遠,忽見前方街道寬廣,黑瓦白牆甚是鮮明,道路兩旁每隔數丈站著持槍佩刀的戈什哈,俱都神色凜然,原來已到江寧織造署。成德隨曹寅在一道白牆前下馬,定睛一看,一眼望不盡的街廓竟然是漢白玉砌成,淡薄日光下與黑色琉璃瓦相映,入目燦然生光,不禁有些咋舌。
    成德接過絹子,一眼瞥見上頭十色絲線精繡百花蝴蝶,登時臉上變色,說道:「這絹子你打哪兒來?」齊琛不解,指著炕上角落一精雕木箱和上頭象牙鏤花匣子,說道:「那匣子裡頭收著好幾條這樣絹子。」成德拿手抹去滿臉的水,就著腰帶將手擦了,折起絹子,又收回那象牙匣內,說道:「別再碰這些絹子了。」
    曹寅道:「她既有藝在身,彈得柳琴,唱得小曲,不如讓她在茶館賣藝。茗月樓是正派店家,有我們安排,她定能安心,一則掙錢比為僕為婢多得多,再則,不嫁文士嫁商賈,不定來來往往,反有她的如意郎君。」
    那武官見這青年衣飾不甚華貴卻顯雍容,且劍眉星目,丰神俊朗,不免有些遲疑,卻不肯在大庭廣眾落了下風,見青年上前要扶那女子,又是一鞭揮來,眾人見狀俱都驚呼出聲,那青年卻像背後生了眼睛,手一揚,捲住長鞭,用力一拉,出奇不意將那武官扯落馬來。
    格爾芬回頭道:「吳丹,我替我阿瑪、額涅和格佛賀謝謝你。」吳丹微笑道:「一家人怎說出兩家話來?」又道:「你大約想在這兒獨自待著,我不吵你,回頭你往前頭尋我。」他掉頭要走,格爾芬卻在背後道:「既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能否老實告訴我,大汗遣我兄弟倆出關,是否為了報復我阿瑪?」
    成德在一卷紙上以端整趙體楷寫出,才寫罷擱筆,抬頭便見一俊朗青年從楝樹彼端走來,上到亭內便掃下馬蹄袖打千,成德忙起身攔道:「兄台何事行禮?」那人起身笑道:「十年一別,不認得故人了?」成德這才認出眼前人,大為驚喜,說道:「思五良?闊別多年,如今你可一點兒不見淘氣了。」
    他二人催馬過聚寶門一逕向北,過江寧貢院又轉而向東,奔了大老遠,忽見前方街道寬廣,黑瓦白牆甚是鮮明,道路兩旁每隔數丈站著持槍佩刀的戈什哈,俱都神色凜然,原來已到江寧織造署。成德隨曹寅在一道白牆前下馬,定睛一看,一眼望不盡的街廓竟然是漢白玉砌成,淡薄日光下與黑色琉璃瓦相映,入目燦然生光,不禁有些咋舌。
    成德接過絹子,一眼瞥見上頭十色絲線精繡百花蝴蝶,登時臉上變色,說道:「這絹子你打哪兒來?」齊琛不解,指著炕上角落一精雕木箱和上頭象牙鏤花匣子,說道:「那匣子裡頭收著好幾條這樣絹子。」成德拿手抹去滿臉的水,就著腰帶將手擦了,折起絹子,又收回那象牙匣內,說道:「別再碰這些絹子了。」
    曹寅道:「她既有藝在身,彈得柳琴,唱得小曲,不如讓她在茶館賣藝。茗月樓是正派店家,有我們安排,她定能安心,一則掙錢比為僕為婢多得多,再則,不嫁文士嫁商賈,不定來來往往,反有她的如意郎君。」
    那武官見這青年衣飾不甚華貴卻顯雍容,且劍眉星目,丰神俊朗,不免有些遲疑,卻不肯在大庭廣眾落了下風,見青年上前要扶那女子,又是一鞭揮來,眾人見狀俱都驚呼出聲,那青年卻像背後生了眼睛,手一揚,捲住長鞭,用力一拉,出奇不意將那武官扯落馬來。
    格爾芬回頭道:「吳丹,我替我阿瑪、額涅和格佛賀謝謝你。」吳丹微笑道:「一家人怎說出兩家話來?」又道:「你大約想在這兒獨自待著,我不吵你,回頭你往前頭尋我。」他掉頭要走,格爾芬卻在背後道:「既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能否老實告訴我,大汗遣我兄弟倆出關,是否為了報復我阿瑪?」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本文探討了複利效應的重要性,並藉由巴菲特的投資理念,說明如何選擇穩定產生正報酬的資產及長期持有的核心理念。透過定期定額的投資方式,不僅能減少情緒影響,還能持續參與全球股市的發展。此外,文中介紹了使用國泰 Cube App 的便利性及低手續費,幫助投資者簡化投資流程,達成長期穩定增長的財務目標。
    2015 年開始,我經歷了六年的生活半無法自理時期。 早上起床鬥志全消,無法下床、上課、進食。不是排斥做這些事,而是沒有動力,我完全沒有意志去維持日常行動。直到 2021 年和一位以前的朋友連絡上,我才知道只是身體在發出訊息,想要我和自己的靈性重新接上。 祝大家在靈魂的歷史中,始終能找到自己的光亮。
    坐擁大片森林地的苗栗縣擁有許多熱門攝影、拍照打卡園區,位在苗栗的「格林奇幻森林」有各式特色造景及建築,推薦想拍風格大片的旅人,一定要造訪一次! 「格林奇幻森林」位在苗栗縣西湖鄉高埔,是當地熱門的婚紗攝影基地及外拍景點,這裡集結了婚紗經驗、專業攝影與服裝設計師三方,在走遍世界各地並拍攝無數美景後,所
    Thumbnail
    紐西蘭生活即將滿兩個月,也是我們落腳基督城滿一個月,除了找工投履歷外,有閒的時候趁著天氣好,多到附近的景點走走。 偶然看到魯冰花盛開的消息,二話不說就直接殺到蒂卡波一探究竟,順路到庫克山下吃鮭魚看雪山。之後又發現極光值達到近期最高,決定來一波熱血的,等夕陽西下,殺到附近海灘追極光。
    Thumbnail
    親愛的,我第一次做這種夢,到底是書給我的幻想,還是真的去走這一遭?
    Thumbnail
    用男主角顧廷燁說過的一句話來形容: “吃吃吃!她們兩個哪裡像是主僕?合該是姐妹才是!每日除了吃吃吃還知道什麼?” 當下我整個笑噴,但心中難免OS一番:“吃貨錯了麼?”(中箭ing 早在《知否知否》第一集,小桃就已經在女主角盛明蘭身邊了!在喜宴上,小明蘭還偷偷遞吃的給小小桃,此舉二人
    Thumbnail
    個案在面臨感情困擾時尋求了解夢境的意義。夢境通常發生在我們晚上睡眠時,因為在白天清醒時我們的意識負責著各種行為,如行走、工作、坐著、休息等等。然而,當我們進入睡眠時,意識便關機休息,而我們的淺意識則會浮現出來。這時,若我們的大腦正困擾於某些無法解決的問題或困惑,這些困擾可能會妨礙我們正常的生活機制。
    Thumbnail
    📷📷​ 📷📷​ 微醺光廊WS 位在台中西屯文心路二段 距離捷運水安宮步行約5分鐘 📷📷​ 店門口擺放扭蛋機 販售的是解酒的小玩意兒 📷📷​ 現場提供打光燈 讓人盡情開心拍照 📷📷​ 這團熊熊烈火其實是水蒸氣唷!超特別的~ 📷📷​ 📷📷​ 📷📷​ 📷📷​ 📷📷​
    Thumbnail
    掂了掂自己的斤兩、更深刻了解自己的個性、看清自己的本質後,毅然放棄發展出斜槓來接案的這個目標,退而求其次,不,應該說是回歸初心,單純以圖文方式來記錄日常點滴、推薦書籍、分享各種想法,不過於汲汲營營於曝光而抹煞自己創作時的快樂,自娛之餘偶爾娛到別人就很好。
    布魯瑪的生命,已然走向盡頭……戴著船形帽的蘇聯士官,揮舞著從他同伴身上搜出來的手槍,用兩人都不懂的俄語咆哮著,其他士兵把他們推到牆邊,準備槍斃。 雖然斃命在即,布魯瑪反而有種宿命般的解脫感......1945年四月的柏林,死亡已成為常態,理由能有千百種:蘇軍和守軍展開了最後的巷戰,雙方的戰線在化成瓦
    Thumbnail
    本文探討了複利效應的重要性,並藉由巴菲特的投資理念,說明如何選擇穩定產生正報酬的資產及長期持有的核心理念。透過定期定額的投資方式,不僅能減少情緒影響,還能持續參與全球股市的發展。此外,文中介紹了使用國泰 Cube App 的便利性及低手續費,幫助投資者簡化投資流程,達成長期穩定增長的財務目標。
    2015 年開始,我經歷了六年的生活半無法自理時期。 早上起床鬥志全消,無法下床、上課、進食。不是排斥做這些事,而是沒有動力,我完全沒有意志去維持日常行動。直到 2021 年和一位以前的朋友連絡上,我才知道只是身體在發出訊息,想要我和自己的靈性重新接上。 祝大家在靈魂的歷史中,始終能找到自己的光亮。
    坐擁大片森林地的苗栗縣擁有許多熱門攝影、拍照打卡園區,位在苗栗的「格林奇幻森林」有各式特色造景及建築,推薦想拍風格大片的旅人,一定要造訪一次! 「格林奇幻森林」位在苗栗縣西湖鄉高埔,是當地熱門的婚紗攝影基地及外拍景點,這裡集結了婚紗經驗、專業攝影與服裝設計師三方,在走遍世界各地並拍攝無數美景後,所
    Thumbnail
    紐西蘭生活即將滿兩個月,也是我們落腳基督城滿一個月,除了找工投履歷外,有閒的時候趁著天氣好,多到附近的景點走走。 偶然看到魯冰花盛開的消息,二話不說就直接殺到蒂卡波一探究竟,順路到庫克山下吃鮭魚看雪山。之後又發現極光值達到近期最高,決定來一波熱血的,等夕陽西下,殺到附近海灘追極光。
    Thumbnail
    親愛的,我第一次做這種夢,到底是書給我的幻想,還是真的去走這一遭?
    Thumbnail
    用男主角顧廷燁說過的一句話來形容: “吃吃吃!她們兩個哪裡像是主僕?合該是姐妹才是!每日除了吃吃吃還知道什麼?” 當下我整個笑噴,但心中難免OS一番:“吃貨錯了麼?”(中箭ing 早在《知否知否》第一集,小桃就已經在女主角盛明蘭身邊了!在喜宴上,小明蘭還偷偷遞吃的給小小桃,此舉二人
    Thumbnail
    個案在面臨感情困擾時尋求了解夢境的意義。夢境通常發生在我們晚上睡眠時,因為在白天清醒時我們的意識負責著各種行為,如行走、工作、坐著、休息等等。然而,當我們進入睡眠時,意識便關機休息,而我們的淺意識則會浮現出來。這時,若我們的大腦正困擾於某些無法解決的問題或困惑,這些困擾可能會妨礙我們正常的生活機制。
    Thumbnail
    📷📷​ 📷📷​ 微醺光廊WS 位在台中西屯文心路二段 距離捷運水安宮步行約5分鐘 📷📷​ 店門口擺放扭蛋機 販售的是解酒的小玩意兒 📷📷​ 現場提供打光燈 讓人盡情開心拍照 📷📷​ 這團熊熊烈火其實是水蒸氣唷!超特別的~ 📷📷​ 📷📷​ 📷📷​ 📷📷​ 📷📷​
    Thumbnail
    掂了掂自己的斤兩、更深刻了解自己的個性、看清自己的本質後,毅然放棄發展出斜槓來接案的這個目標,退而求其次,不,應該說是回歸初心,單純以圖文方式來記錄日常點滴、推薦書籍、分享各種想法,不過於汲汲營營於曝光而抹煞自己創作時的快樂,自娛之餘偶爾娛到別人就很好。
    布魯瑪的生命,已然走向盡頭……戴著船形帽的蘇聯士官,揮舞著從他同伴身上搜出來的手槍,用兩人都不懂的俄語咆哮著,其他士兵把他們推到牆邊,準備槍斃。 雖然斃命在即,布魯瑪反而有種宿命般的解脫感......1945年四月的柏林,死亡已成為常態,理由能有千百種:蘇軍和守軍展開了最後的巷戰,雙方的戰線在化成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