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22|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日記|自殺

    《Nov. 22, 2020》
    是不是不夠努力、不是台大,我就沒有資格崩潰、沒有資格說自己痛苦、沒有資格自殺?
    坐在系館七樓走廊的椅子上,我看著滿牆的傑出校友,再轉頭看著走廊盡頭的窗子,窗外的世界好亮,身處黑暗中的我看不清光亮的窗外有什麼,但我能聽到從湖中傳來鵝群的叫聲,牠們聽起來好自由。我好想過去,好想走進陰暗走廊盡頭的那道光亮裡。是不是這樣就可以遠離這個世界、遠離那些被定義為成功的人們、遠離我心中不斷的焦慮害怕與自我批評?
    我好想在那些大人們面前大哭,好想讓他們知道我很痛苦,好想讓他們走過來關心這個活在角落裡的學生,可是我做不到。他們每個人都好光鮮亮麗,都忙碌地活在美好的世界,一頭栽進自己充滿熱情的學術領域,我就像被丟棄在路上的垃圾,好想要有人回頭找我,把我撿起來放到一個屬於我的地方,告訴我:我不是那麼地爛、那麼地沒用。
    我好想死。
    腦裡的聲音告訴我我好想死。
    沒有人會看到我、沒有人會知道我的痛苦、沒有人會覺得我應該痛苦、沒有人會接納我的痛苦,因為我不夠努力、不夠成功、不夠優秀、不夠好。
    因為我不夠努力、不夠優秀;同時,也不夠爛、不夠失敗,所以我擁有這種想法是不被理解,也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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