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生日賀文】

就是今天了，大獎賽決賽。 經過九州賽、中國站和俄羅斯站的交戰，勇利終於又回到上一次賽季飲恨的舞台。離上一次的大獎賽到這回歸戰，中間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奇蹟一樣。原本只是自己所仰慕的現代傳奇，突然在某一天來到自己身邊、說著要當教練，並且奪得大獎賽冠軍。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卻那麼真實。 站在勇利身旁的維克多，正替勇利回應在兩人面前的大陣仗媒體。就算離出賽記者會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記者們並沒有忘記當初勇利所說的得牌宣言。有關於得牌狀況，維克多流暢地回應媒體喜愛的答案。突然，記者團裡出現了勇利並沒有聽過的問題。

「假如勝生選手成為金牌，維克多選手會繼續擔任勝生選手的教練、還是以對手的身分和勝生選手一較高下呢？」 雖然這問題在維克多的意料之內，但在勇利面前被問可就是意外了。上回要不是尤里剛好杵在那當擋箭牌，還不知道會被纏到什麼時候。沒想到這回纏上居然是在勇利也在場的時間，這下子可就不好回答了。 「關於這個問題‧‧‧」 「身為維克多最棒的學生，我會努力在每一次賽季讓大家更加驚豔的。當然，我也很樂意和我最仰慕的維克多選手一較高下，這是我的榮幸。」 勇利一臉微笑的搶在維克多回答前率先給予回應，並轉頭望著有些楞的維克多表示「教練，我們差不多該要去準備了。」不善於應對記者的勇利，在後面這句已經開始顯得有些僵硬且不自然了。 「啊、時間也差不多。謝謝各位媒體的愛戴，請繼續關注我們勇利呦。」維克多展現招牌的微笑感謝媒體後，摟過勇利地將人帶離媒體群往賽場走去。搭在勇利臂上的手心，傳來了勇利的些微顫抖。 『還是不習慣在記者面前說話嗎？』 雖然勇利方才的舉動讓維克多有些錯愕，但這四兩撥千金的回應還真是學到應對的精隨了。不愧是學習力一向極好的勇利，這段時間也一直都有在關注自己是如何跟媒體交流，但那句回應似乎又跟官方辭令不太一樣。維克多瞄了一眼勇利，想試著從毫無表情的臉龐上找到些線索。 但即使已經在K&S區、替勇利做最後整理，維克多還是無法理出頭緒來。替勇利綁好鞋帶，維克多起身後抱住因穿上冰鞋而與自己同高的勇利，這些習慣都是在這場賽季中漸漸養成的。 一次次的爭執磨合，讓每一次親密接觸都更加地體會到兩人之間的默契與信任日漸深固。從一開始的仰慕及粉絲，到現在互信互賴的重要，維克多並沒有多少次的機會可以體會到這種牽絆。認識勇利，的確是充滿意外。 看著維克多綁好鞋帶，並在出場前擁抱過來的勇利，還是沒辦法說出剛剛在記者面前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賽季的確不會只有一次，但是維克多一開始就已經說明，是為了讓自己這次賽季拿到金牌而來。至於之後賽季，一直都沒有機會和維克多好好討論。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喀喀碰碰，光是要在賽季拿到好成績就耗費了大半心力，更何況中途還因為要磨合信任而爭執了許多次。在這個時間點，根本不可能談到之後的事情。 在上場準備前，腦內不斷思考各樣問題的勇利，此時並沒有上回的眼神堅定，反而只是維持著淡然表情地任由維克多擁抱著。到底該怎樣表示，才能把心中這份糾結好好地表達出來呢。原本還在自己耳邊喃喃打氣的維克多，突然退開地往自己身後看去。 就在勇利察覺維克多是在與對面認識的人舉手招呼時，即將上場的勇利像是什麼炸開般衝動，一把拉過領帶地讓維克多湊近自己，並在人的嘴角邊擦吻過後留下這句話。 「你只能、看著我。」 幾秒的沉默，並沒有讓維克多來得及組成話語反問勇利怎麼了。望向已經在場中央預備姿勢的勇利，維克多想起了方才勇利那句不自然的媒體應對。 『勇利‧‧‧想起什麼了嗎？』 維克多疑惑著，卻只能以拇指代替疑問地撫過方才勇利留下的溫度。勇利似乎又跟之前在中國站短滑上場前一樣，給了一個明明很直白，卻又不清楚是為了什麼而說的話。 落下話語便即往場中央準備的勇利，並沒忘記將維克多那一瞬間的錯愕收進眼底。在這個充滿競爭、時間短暫的舞台上，每一刻都是非常獨特且絕無僅有的存在。教會我理解這點的你、維克多，此時此刻你只能看著我。既不是全鎮的第一美女，也不是向全世界證明我的愛，而是我懂你的愛，並且能夠超越你、成為你不得不注目的人──勝生勇利。 音樂落下，一個扭身環抱伸展後朝向觀眾、望著此時身為觀眾一員於場邊注視著自己的維克多。回想起方才那個吻後維克多的反應，勇利忍不住內心的得意而藉著動作朝維克多瞇眼哼聲一笑。 「什、什麼？」 比起剛剛的吻，此時勇利散發出的野性與魅力更讓維克多難以忽視而驚嘆。單單那一笑，絕對足以讓在場的觀眾沸騰。一察覺勇利的變化，維克多壓根忘了自己才在思考那個輕吻，便已做出像是鑑賞藝術品般、全神專注的撫唇舉止，就連眼神，也不願錯過勇利此時的任何片刻而注視著。 轉身前不忘觀察維克多的稀有反應，這回勇利更是得意地揚起嘴角。『原來引起人的注目這麼有趣。』平常的維克多，可是除了那些舉無輕重的情緒和說笑撒嬌外，並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既然能讓維克多有這表情，也就代表著全世界的觀眾被自己吸引是必定的事情。想到這裡，勇利心中揚起了不曾有過的某種情緒。一種連抬手完成接續步鼓掌這種小動作，都能自在表現，就像所有人會因為這裡的細節鼓掌且驚呼一樣。 肢體上已經隨著長時間演譯Eros而能自由地隨樂起舞，讓勇利在比賽中還能有餘力去思考該如何再度引起觀眾們的情緒。人類肢體有著奇妙的技能，只要長時間重複練習到一定程度，就算緊張到手腳些微顫抖，記憶中的動作還是能隨著訓練的狀態舞動。此時的勇利，就像和音樂共存般的完美融合。即使只是延伸出去的指尖，也蘊含著音樂裡的熱情，每個舉手投足都傳達著唯我獨秀的閃耀。 『現在你們看到的，就是勝生勇利，那個能夠吸引維克多目光、讓他只屬於我一人教練的勝生勇利。』 這回在場上的勇利，已經遠遠超過前幾次的詮釋。這次的勇利，從表情都能窺得眼底純粹的熱情，動作更是大膽地自在演出。隨著音樂裡小提琴與吉他的纏綿合音，勇利跟著跨出步伐，望向高處觀眾的勾唇一笑而後仰天撫頸。 從原本的臨摹到這回的自發野性，一個小小的肢體都能感覺到勇利正在說些什麼。始終無法移開視線去思考的維克多，瞧著那撫頸舉止的不做作，自然得好像勇利本身就會一樣，一氣呵成的濃烈感讓人以為──勇利正挑逗地撫向自己的頸子一樣。 維克多忍不住地摸向自己的喉頸，不說目前勇利的零失誤，連那細微的肢體語言勇利也開始能夠掌控得淋漓盡致了。這根本已經不是鑑賞藝術品那麼的簡單，而是連眼神片刻都捨不得離開地被吸引住了。 勇利現在，又領悟到什麼了？ 最終曲尾的飽和點，勇利的額前已經布滿汗水，連臉上都蘊染了明顯緋紅。不過比起疲憊，更多的是腎上腺素引起的亢奮。即使接連完成各種組合，勇利的表情始終保持那不可一世的笑容。時而蹙眉、時而勾起嘴角，用著全身隨音樂起舞的感染著在場每一位的情緒。現在在場上的並非勇利，而是非要所有人不可離開視線的美男子──勝生勇利。 最後一個旋身舞步，勇利以再一次環視所有人作為這場夢境的結束。瞬間停下的音樂，讓還在屏息注目著勇利的觀眾，更顯得鴉雀無聲。靜寂幾秒後的一個掌聲，接連帶出觀眾驚艷讚賞的起立呼喊。停在場上的勇利，在聽見大聲到可以把屋頂掀起的掌聲後，才如夢醒般地回神。 眼前的冰上已經被觀眾席投擲下來的花束及玩偶給點綴，還比上回來得多上好幾倍。雖說此刻該是好好行禮的時間，但現在對勇利來說重要的並不是這些。自從那場溫泉比賽開始，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在場邊那一位的目光。 勇利四處張望尋找維克多，想知道維克多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是不是看到了驚喜。當勇利的視線回到正前方時，才明白自己在演出末點，就已經佇立在維克多的視線範圍內了。 不過這回，維克多卻不像平常的展開懷抱等著自己，而是還在表演氛圍內的杵在那。待勇利匆匆行完禮的溜回K&S區口，維克多才回神的取出冰刀套。但維克多並沒有將冰刀套交給勇利讓他自己處理，而是單膝跪在勇利腳前替人裝上。 已經從Eros狀態回到平常的勇利，兩眼睜大地俯視在自己腳前且回望自己的維克多。從來沒看過維克多對誰這樣做過，如此屈就的舉止勇利還真是第一次見過。比起驚喜，更多是錯愕的心情，讓勇利此時根本無法將話語好好的組成一句。 「那個、維克多‧‧‧」 此時的維克多並沒有理會勇利的出聲，只是執起勇利另一支騰空的手吻上大拇指內側後，起身給予勇利每一次賽後的擁抱。場邊觀眾們熱烈地再次鼓掌歡呼，證明了這一次勇利的確吸引了全世界，成功地突破自己而蛻變更為出色。 還在維克多懷抱中的勇利，有些不知所措的無法思考。並非因為場邊觀眾的歡呼吶喊，而是剛才維克多的舉止似乎想要表達著什麼。理不出頭緒的勇利，只能順著習慣給予維克多回擁。 對於發現維克多這次比平時反常的勇利，並沒有阻止維克多。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維克多一向都不擅長用言語表達任何與真實感受相關的情緒，總是透過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喜悅以及重視。就像現在一樣，維克多對於自己的表現肯定是喜歡的。 感受到勇利回擁的維克多，知道此時的勇利終於回到平常狀態。或許連勇利都不清楚自己只要一上舞台，就會轉變成表演內容的姿態呈現給所有人看。這是勇利的天賦之一，也是所有表演者最羨慕的能力。 勇利果然總是能讓我出乎意料。 不管是一開始因為能夠完全複製自己表演、甚至更能表達出情感的小粉絲勇利，還是那個因為討厭輸、不惜叛逆也要依照自己意思表演的學生勇利，或是認知到自己在眾人眼目下奪走他、並向世人證明自己有那價值的美男子勇利，亦或是在代表著他冰上人生的節目、把自己的象徵也納入他世界一起展現的勝生勇利。眼前的人，總是在每一次的踏出，帶給了自己超乎所求所想的驚喜。 「勇利。」 雖然現在自己要說的事情，對於目前勇利的狀況來說可能還太早，但勇利值得自己這麼做。維克多湊近勇利的耳邊，讓此時說話的聲音降低到只有勇利才可聽見的音量。 「我不會離開，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 後記： 其實這一篇是好幾年以來再度拾起筆的一篇、還是角色賀文，壓根沒想到會這樣wwww 但是很開心能夠在勇利生日的時候，寫寫勇利的優點、還有他的特性，真的很治癒(艸) 也感謝點閱進來、並且讀完的大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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