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酪梨與A

「要不要一起出去玩？」透著螢幕仍感受到A戰戰兢兢。 剛過11點鐘。看著手機螢幕跳出才剛回復完他又跳出的訊息。愣了一下。雖然覺得有點訝異。但仍回了句 「可以呀！」

「該搭配什麼衣服好勒」房間內看著半身鏡來回遊走。習慣性出門挑衣服挑超過一時早已變成了常態。蒼忙的衝出家門。怕第一次約在外面就遲到了。雖說不是第一次跟異性約在外面。但遲到對我來說還是挺失禮的。紅線上的圓山站出口多。都散落在不同方向。光是見到面。也早已超過相約的時間。

面對面他仍是那害臊的一笑。我鎮定地微微笑著。看著她著急得要從口中掏出些話題接續。一路夾雜著靦腆及莞爾一笑的對白。也差不多到了午膳時刻。看著他對這帶不太熟悉。我便提議吃這附近一家義式料理。上次吃也是和社團同學一起來吃。經濟實惠。但也是如此。沒有早點到的我們。走到店門口時念頭早已埋沒在排隊等候人潮中。肚子餓得難受。轉頭走向八方的店面。決定先解解饞。

「這個給你。昨天說好要幫你帶的」他小心翼翼地從包裡拿出相機。並交到我手上。臉上帶有幾分謹慎。 阿！對齁我都忘記了。昨天他小心翼翼地問說：「那你想要自己帶相機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我說我在畫圖的時候。他就會打電話給我。或許是不想要等待手機回復時。我每每都過了一整天才短短回了幾句寒暄。又或許是想更親近些。變成晚上通話已變成了他的習慣。習慣在晚上過了10點後。默默地拿起電話撥打。

每晚的對話都讓A更深入我的生活。頻頻分享聽著生活的日常。卻隱瞞內心些什麼......。A相較我之下。很不會講述自己的點滴。單向的聽著。偶爾也講講自己的感想。卻默默在心中記下了點點習慣。一點一滴試圖了解我。

在攝影社結下的緣。於是出去時A也帶著相機。怕我太無聊又不想背相機。就借了自己的一台給我。邊走邊聊著自己的習慣。自己的愛好。興趣。他突然說出口的一句話。讓我晃了一眼手上的相機。「我不太喜歡借相機給別人」。但他卻把相機借給了我。能理解那大概是什麼樣的體悟。大概就是捧著自己的心臟。借給別人任人把玩吧。我小心翼翼地拿著。內心滿是珍惜。卻也沒動搖我對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