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1|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其實我們,一直都在路上》

    打完疫苗後, 打開電子書, 發現下載好幾天的一本旅行書仍未翻開, 是LOCA林煌彬所寫的《其實我們, 一直都在路上》。
    第二劑的手臂疼痛更甚第一劑高端的威力, 一個下午邊冰敷邊看Downton Abbey, 也把這本書給讀完。
    邊讀邊憶起那些年在澳洲遊學、美國打工、歐洲流浪睡機場睡夜車的日子。
    想起第一次搭便車, 是在黃金海岸, 那時和哥倫比亞室友Rocio一起去學校酒吧, 喝了雞尾酒、威士忌、啤酒, 人生第一次喝混酒的下場 : 半夜不勝酒力在學校的校碑上大吐, 還錯過了最後一班公車。
    室友的美色幫我們找到一個沙烏地阿拉伯人, 載我們回到美人魚海灘的寄宿家庭。自此每次經過校碑, Rocio就會恥笑我一番。
    第二次搭便車, 是在美國打工。和中國男孩胡宇翔(Hu)一起去Iceberg lake 爬山, 回程不幸錯過最後一班公車, 兩人在即將天黑的停車場尋覓善心人士, 期盼能載我們回到工作地點Lake McDonald Lodge. 那時甚至想著, 若是走回去肯定會凍死在路上......
    幸好, 有個好心老伯告知, 他會先去找他家人, 再看看能不能載我們。但老伯還沒回來時, Hu 持續比著Hitchiking的手勢在路邊攔車, 有對好心的加拿大情侶開著小車停下, 解救了我們的小命.
    看著LOCA敘述在澳洲爭取工作與夥伴認同的過程, 想起兩個半月的打工生活也是這麼的拼命, 身兼兩職 (Housekeeper + Night Porter), 最後拿到最佳員工的T-shirt是如何不容易。
    那次去美國常常獨自旅行, 獨自爬山, 不知心裡是堅持著什麼?
    是想體驗孤獨? 還是想獨立? 那時的我似乎不甘於平凡。
    大概是好旅伴難尋, 也或許想追尋寂寞的極致。與當時的男友分隔兩地, 時差10幾個小時, 也想著這是考驗兩人感情的時候。或許我是有點自虐, 很矛盾的是, 年輕的我又是如此的依戀他。
    2009獨自走在金門大橋的寒風刺骨, 2014到紐約的布魯克林大橋也是這麼走過一回。只是在紐約的我, 已經拋下6年的感情, 期盼回到台灣邁向新的生活。
    在冰河時, 獨自爬了好幾座山頭, 常常閉起眼睛體會微風吹拂。也想起爸爸在出發前千交代萬叮嚀不可以自己去爬山、不可以去海邊、不可以自己亂跑, 那麼多的不可以,似乎透漏了他對我的愛與關心。也謝謝他放下心中的牽掛, 讓我有機會與後援能到不同國家闖蕩江湖。
    有時候我會想, 為何這麼喜歡旅行?
    第一次的自助旅行, 是17歲時和媽媽到上海、杭州、香港。在上海看到驚人的貧富差距, 在杭州遙望著雷峰塔, 第一次上茅廁、第一次在維多利亞港看夜景、第一次吃港式叉燒飯......這麼多的第一次,都在與媽媽的旅行記憶裡。可惜此生迫於政治因素, 大概再也去不成香港和中國了。
    在英國留學期間, 也遭逢不少事件。
    第一次是在杜拜, 被小販偷摸胸部。
    第二次是在米蘭, 沒錯, 在我曾瘋狂熱愛的球隊AC米蘭所在的城市, 被民宿男主人性騷擾。
    簡直不敢置信, 腦袋一片空白了10分鐘。恢復冷靜後開始盤算如何逃出生天。與友人先前往便利商店購買物品, 開始在車站附近尋覓旅館。旅行這麼久, 也第一次掏出爸爸給的附卡來刷貴得要命的旅館費。
    回到民宿, 直接翻臉, 人生第一次怒不可遏與抓狂就這麼發生。也帶著另一個剛認識、住於同民宿的台灣女孩一起離開, 與友人前往已預訂完成的旅館, 也慶幸自己沒受到更多傷害。
    第三次是在土耳其, 差點被餐廳服務生騙去無人的樓層, 幸好機警逃過一劫。
    一向冷靜自持的我, 還是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
    在慕尼黑啤酒節喝掉一公升的啤酒, 在車站廁所狂吐, 也坐在商店門口活像個流浪漢。臉色慘白地被友人嘲笑。在火車上擦了媽媽托買的百靈油, 頭痛遽烈。
    在疫情的第二年, 不知為何我總是會想起這些回憶。臉書不斷跳出歷史回顧, 且我的記憶也不時回味這些旅程。
    或許是很怕哪天失憶, 再也想不起這些冒險, 這些讓我的人生充滿了能量與不畏懼的事件。
    想好好寫下17歲到33歲之間, 這些旅行、這些記憶、這些人們。其實我們, 一直在路上。在人生的旅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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