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六道骸x自創)Copia di番外──幻痛

「幻痛？」我看著小紫宸的電腦顯示畫面，不由得說出口。

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了，她總是為我跟犬還有千種打點好一切，絲毫不當我們是外人。

最近庫洛姆搬過來之後更是勤勞，衣物、家具、飾品之類的，庫洛姆沒開口她也會主動詢問其需求。

真的是……很可愛的女孩。

不過她今天的舉動倒是顯得奇怪了，特地翹課回來找資料？

平日她總是乖乖到並盛中學去上課，除了庫洛姆來之前的時間常回來簽收物品外，下午兩點並不是她會出現在這棟房子的時間。

「庫洛姆好像有幻痛的現象，我最近又看到她皺眉頭了。」小紫宸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皺著眉頭，這麼擔心庫洛姆嗎？「骸你沒事嗎？人體實驗……那個……你的右眼會不會不舒服？」

她說話期間看了電腦、偷瞄了我幾眼，大概是覺得說到人體實驗不太好又轉移了話題。

「クフフフフ，妳不是也被做過人體實驗，有那裡會痛嗎？」我勾起她的下巴強制她必須抬頭看我，又嘟嘴了，不喜歡被人這樣做？「不舒服可以跟我說。」

「……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只不過大部分的疼痛感發生在手部讓我很意外，如果要對嬰兒注射藥物或者解剖應該是軀幹中段到下半身比較有效果。」她回答的內容跟我以為她會回答的不一樣，真的是……很可愛啊。

身體因為過去的人體實驗感到疼痛，腦迴路卻是那樣思考的？

「不過……頻繁痛起來對生活還是會造成一些影響。」她皺著眉頭繼續說話下去，話語中的煩惱帶起我記憶中的一個她，「最近連眼睛都開始痛了，挖嬰兒的眼睛不太好吧？市面上替代品也不少，要使用來做實驗質量太微小……」

看著小紫宸摀住自己的右眼，我想起在庫洛姆來到前她可能沒有印象的那個夜晚──

人體實驗的過程就是不斷地受傷，幻痛也是理所當然的後遺症之一。

不僅是犬，千種偶爾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發出痛苦的低吟。

我自然不例外，那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只不過我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

怕露出脆弱的一面讓人有機可乘嗎？我無法否認，但也不會承認就是。

今晚的痛楚好像更明顯，我睡不著只好離開房間上了屋頂躺在這裡看著滿天星斗。

聽著夜晚更加清楚的蟲鳴聲不禁笑了，並盛，這個地方還真是和平。

明明彭哥列的未來繼承人在這裡、那個有名的里包恩也在這裡，甚至這裡還有不少強者，卻這麼的平靜……平靜到讓人很不悅。

「妳說是吧？」我回頭看，小紫宸果然出現了。

那一天，她在我的胸口上放上一朵曼珠沙華，身受重傷的狀態下我無法反抗只能看著地獄之花慢慢潛入我的心口。

之後我的傷快速痊癒，她只要出現在身邊我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就算是放鬆警戒的時候也一樣。

我看著她兩眼無神，知道她又夢遊了。

她很常夢遊，但是夢遊的時候動作精確又讓人覺得她根本是清醒的，真是可愛的女孩。

她走到我身邊坐下，伸出手就要撫上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不會傷害我，不是過往那麼多案例累積的經驗……應該是那朵曼珠沙華，我可以輕易感受到她的情緒，就算她睡著夢遊也一樣。

知道她不會傷害我，我還是抓著她的手蓋在我的眼睛上，可以掌握就不要放任。

我是這樣想的，結果沒被遮擋的右眼看到她又嘟起嘴。

我稍微鬆開她的手，她立刻蓋住我的右眼，嘴裡喃喃念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的右眼今晚一直隱隱作痛，直到她結束像是咒語版的低吟，我的痛楚消失換成她的右眼流下一痕血淚。

「小紫宸！」她又擅自──

我坐起來抓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搖醒，她卻揉著自己的右眼，嘟著嘴不滿意我粗魯的動作。

「小紫宸醒醒！」她又擅自治療我的傷口、不，那麼久以前的傷也可以治療？不對，她的眼睛沒事吧！

「……暈。」她用手背擦去流下的血淚，嘟著嘴看我，「不痛……」

怎麼可能不痛！這麼多年，我最明白右眼痛起來的時候簡直想親手挖出來的痛苦！

我不晃她之後，小紫宸站起身回到她的房間。

我跟著她回去，看她先去洗乾淨手上的血跡，之後就躺上床睡了。

睡得十分平靜，除了右眼時不時地抽搐以外。

「小紫宸……」為什麼？就只是因為喜歡我，就只是因為覺得我好看……這樣值得嗎？

「……妳到底在想什麼？」我碰觸她平靜交握在胸前的雙手，進入她的精神世界。

不意外，這個世界依舊是佈滿數據的模樣。

只不過這一次所有的數據都跟我有關，有我在吃飯時用右手托腮食指不自覺用手指點著眼睛的畫面跟她猜測我眼睛不舒服的文字，有我忽然感到痛覺瞬間皺眉的片段……

這些日子我沒有放鬆對能力的鍛鍊及使用，復仇是我的人生目標不會被人收留而影響，可是痛得頻繁讓我沒有注意到自己無意識的動作。

這些，她都看到並且記在心裡。

我走向精神世界的正中心，小紫宸坐在那裡，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如同她每次夢遊的時候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懂，治療我對她有甚麼好處？

我蹲下身來試圖用同樣的視線高度看進她的靈魂，可惜只看到一片混沌。

『不痛。』她抱著我說出這兩個字，是她不痛還是希望我不再痛了？

小紫宸真的是太傻，傻得……太可愛了。

「……幻痛太頻繁可能會造成心理疾病，庫洛姆不要緊嗎？」在我分神的這段時間，小紫宸又開始搜尋更多資料。

明明是不喜歡長時間看著電子產品的人，為了庫洛姆這麼努力，真是……

「クフフ，小紫宸只擔心庫洛姆嗎？我受傷的時間可是比庫洛姆還要更久之前喔。」這句話說出口，小紫宸果然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只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才是最可愛的小紫宸。

「我……」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電腦搜出的各種解決偏方，「我找幾個醫師的魂來幫你好了，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剛死的心理醫師。」

小紫宸起身要離開，我直接將她壓回書桌前。

「我看過心理醫師了，醫師說當過去的傷口開始發疼，只要溫柔的對待它就好。」小紫宸睜大眼睛咬著下唇思考我話語的可能性，真可愛，「像這樣……」

我親吻她的嘴角，換來她羞紅的雙頰。

「……什麼意思？」小紫宸用羞紅的臉蛋、迷茫的眼神看著我，平時在管理蛋糕店或者股市很精明的小紫宸一遇到這種事情就開始迷糊。

「我的嘴唇……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