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2/04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小說特輯】聽不見的聲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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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二集
週末,張赫所屬的公司有一個活動。這天,公司邀請了一間聾啞慈善機構的聾啞人士到商場看表演。本來,這天張赫需要留在家裡陪爺爺。可是,爺爺表示他想出席活動,要張赫陪他一起到商場。現場除了有被邀請的人士,也有義工和商場的顧客。慈善機構的聾啞人士被安排坐在一個區域,有義工的陪伴。
張赫在上台致詞的時候,發現那位女生,原來她是其中一名義工。當時,女生正在用手語和一些聾啞人士溝通。活動在進行著的時候,女生去了洗手間一趟,正當她要回到座位的時候,她見到一位外國小女孩比著手語,好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便上前協助。由於商場的服務生不會手語,根本不曉得小女孩需要什麼。
女生用手語問小女孩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小女孩告訴女生,她掉了一個小熊小吊飾。那個小吊飾是媽媽親手做的,也是媽媽留下來的遺物,她迫切的希望把小吊飾找回來。女生像小女孩了解了小吊飾特征,還有小女孩剛才經過什麼地方,也許是她把小吊飾弄丟的路線。向小女孩了解她遇到的問題以後,女生便告訴商場的服務生,讓他們派人去找。
女生則回到集合的地方,她用手語問前來參加活動的聾啞人士,有沒有人撿到小吊飾。後來,還真的是被前來參加活動的小朋友撿到。女生告訴小朋友,這是人家媽媽留下的遺物,需要歸還給人家。女生拿了小吊飾,便走向小女孩,然後把小吊飾歸還給她。女生也通知了商場的服務生,告訴他們,失物已經找到,讓他們別忙。
小女孩很感激女生的幫忙,她們還聊了很久。小女孩來自英國,她的名字叫“貝爾”,跟爸爸到韓國公幹。女生問她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觀看節目。貝爾說,父親有工作在身,她不想打擾父親,也答應父親,她會坐在這裡觀看節目,一直到父親忙完,回來接她為止。她說,父親有安排商場一位工作人員陪著她,可是工作人員不會手語。
女生表示了解。雖然女生知道外國的小朋友很獨立,但是見一個小朋友,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家,這樣等父親下班,好像不太妥。由於女生不放心讓一個外國小朋友這樣待著,她見機構的義工已經足夠,便通知機構的負責人,她選擇陪這貝爾,一直到她父親來接她為止。志工負責人表示理解女生的顧慮,便讓她放心陪著小女孩。
她們在看節目表演的時候,邊看邊聊。由於表演以韓文為主,女生便給貝爾做了翻譯,讓她知道節目內容的含義。之後,貝爾又告訴女生,她在英國生活的點點滴滴,還有到韓國以後,對韓國的印象,還有她喜歡吃的美食,到那裡玩等訊息。女生說,貝爾對韓國的印象還不錯,她感到很開心,也希望她一直喜歡韓國。
貝爾說,今天是她到韓國,聊最多的一天。她平時都一個人,陪伴她的,是媽媽做的小吊飾。女生說,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她的名字叫“韓寶拉”。寶拉說了很多鼓勵貝爾的話,她說她也是一個人,可是她不覺得孤單,因為她懂得規劃自己的人生。她相信貝爾在成長的過程中,會漸漸找到自己的目標。
寶拉告訴貝爾,自己好多年前也去過英國,還在英國待了一個月。貝爾問寶拉,那一個月,她去了那裡。寶拉告訴貝爾,自己一個月走過什麼城市,最喜歡哪個景點。原來,她們有共同喜歡的地方。她們就這樣,聊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貝爾的父親忙完。貝爾在見到父親以後,便和父親說,她剛才弄並不見小吊飾,是寶拉幫她找回。
貝爾的父親知道寶拉幫女兒找回小吊飾,又陪女生這麼久,一直向寶拉道謝。本來他邀寶拉和他們一起吃飯,但是寶拉婉拒了。她說,自己和貝爾也聊得很愉快,所以也沒做什麼了不起的事,她讓貝爾父親別放在心上。當時,活動快結束,寶拉和貝爾分開以後,便回到機構協助把大家分批送上公車回中心去。
而張赫在致詞下台以後,便一直找寶拉,可是不見她的蹤影。本來,張赫打算叫助理向慈善機構打探寶拉的消息,可是這個時候,金秘書向他通傳,她說來自英國知名服裝品牌的總裁Mr Henry,剛才聯絡了詢問處,說要感謝一名職員對他女兒的幫忙。張赫一直想獲得這個品牌在韓國的代理,可是這位總裁不斷拒絕聯絡,他也聯繫不上他。
他們公司有一個競爭對手,也一直很想獲得這個代理權。而公司第二大的股東,是張赫的叔叔,他一直想拿這個代理權來威脅張赫。他一直在其他股東面前說,如果張赫談不到這宗生意,代理權又被對手搶走的話,他真的懷疑張赫的辦事能力。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張赫一直想盡辦法,想聯絡這位總裁。
張赫的叔叔,對公司充滿著野心,一直虎視眈眈。公司是張赫父母和爺爺,辛苦打拼下來的。這位叔叔,辦事能力有限,卻一直想成為公司的領導人。張赫並不是想霸佔位子,如果,今天領導公司,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他願意放手。他為了不讓公司敗在叔叔手裡,也撐得好辛苦。
原來,貝爾就是Mr Henry的女兒。貝爾的父親以為寶拉是商場的職員,由於寶拉拒絕他請吃飯的美意,他心想,至少他可以寫封信,表揚寶拉,這應該對寶拉升值有幫助。他還對商場設有會手語的職員,感到驚訝和支持。可是,詢問處的工作人員,卻不知道寶拉的身份。而張赫在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馬上讓保安部調閱監視器。
他們還不知道,原來Mr Henry的女兒,是一位身障人士,不能正常說話。所以他很重視會手語的人,也難怪,他這麼積極的想表揚寶拉。後來從監視器畫面中,發現協助貝爾的人,原來是他一直想找的寶拉。寶拉除了幫助貝爾,還陪了她一段時間,一直到Mr Henry出現為止。而且,Mr Henry好像有和寶拉談了什麼。
張赫把相關的人士叫到辦公室,問他們這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狀況。後來職員便把這天貝爾弄不見小吊飾,一直到找到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幾次見到寶拉,她都是在幫人。張赫心想,這個女生,真的是天生愛幫助人。張赫覺得,寶拉對他拿下這個知名品牌有利,便讓助理去打探寶拉的消息。
另一邊,張赫親自到旅店見了Mr Henry。他表示,他的女兒有語言障礙,她很想念寶拉,如果他能約寶拉一起吃飯,代理權可以商量。助理聯絡了慈善機構,負責人表示,他們很感激商場為他們安排了這麼豐富的活動。不過,關於寶拉的個資,他們需要問過當事人才能透露。負責人拿了助理的名片,他表示會轉告寶拉。
負責人把名片發送給寶拉,至於寶拉聯不聯絡對方,這不在他們控制範圍。寶拉不清楚商場為什麼要聯絡她,她帶著疑惑,發了訊息給張赫的助理。她說她不方便接聽電話,請他用訊息的方式聯絡她。助理表示,希望寶拉到商場一趟,見了面再說。當天下午,寶拉便到了商場。可是,她猶豫著,要不要見面的事。
就在寶拉舉棋不定的時候,有人從她的身後,抓了她的手。她轉過身的時候,幾乎是貼在一個人的胸前。她嚇了一大跳,抬頭一看,是一名男士,還和他對上了眼,看了一陣子。後來寶拉覺得怪怪的,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這個男士,就是張赫。張赫問她,是不是韓寶拉小姐。寶拉突然想起,上個星期在書局,這樣的畫面好像出現過。
寶拉有些尷尬,勉強的笑了笑,點點頭。張赫遞上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紹以後,便問她是不是過來找他的助理。寶拉握著名片,看著上面的名字和職位。原來,眼前的這一位,是連鎖商場的總裁。她現在站著的商場,也是他的。寶拉納悶,他們找寶拉,好像找得很急,便問張赫,找她是有什麼事情。
張赫表示在這裡不方便說,請她到他辦公室談。寶拉跟著張赫走到電梯前,在等電梯的時候,張赫望著電梯門,反射著寶拉的身影。幾次和寶拉擦身而過,今天他終於見到這位女生,她長相清秀,也算是美女一個。電梯到了以後,他們進了電梯,張赫也是不斷的盯著投影在電梯門的寶拉。到了張赫的辦公室樓層,他帶寶拉走到他的辦公室,請她坐下。
寶拉坐下以後,她調整了一下身體,正面的望著張赫。張赫表示,他也不拐彎抹角,他問寶拉,昨天是不是曾經幫助過一個外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是一位聾啞人士。寶拉表示沒錯,就是活動當天。張赫說,小女孩是英國一家知名服裝品牌,總裁的女兒,他們正在和對方談韓國的代理權。
由於對方的女兒有語言障礙,昨天寶拉幫助了他的女兒,他的女兒又很喜歡寶拉,所以他一直想請寶拉吃飯,向她道謝。張赫想藉著聚餐的機會,和對方談代理權,他希望寶拉能幫助他。他明白寶拉沒有這個義務幫忙,如果寶拉願意幫忙的,他會給寶拉相對的報酬。見張赫如此坦白,寶拉忍不住笑了一下。
寶拉的笑容,突然深深的吸引了張赫。還好,張赫是一個生意人,雖然寶拉深深的吸引著他,但是他還蠻理智的,他問寶拉是因為什麼而笑。寶拉搖搖頭,她問張赫,這個聚餐對他來說,是不是很重要。張赫說,有寶拉出席的話,才算重要。寶拉說,請張赫安排時間,然後把時間和地點發給她。張赫問寶拉,她什麼時間方便。
寶拉表示,自己是閒人一個,基本上,什麼時間都可以。她看著張赫的名片,然後把他的電話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再發了一則訊息給張赫。張赫見自己的手機有訊息進來,便看了一下。寶拉說這個她的電話號碼,確認時間和地點以後,發訊息給她。她強調,別打電話給她,發訊息就好。她說完,便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就在寶拉打算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那天在書局的事,她對張赫說,謝謝他那天在書局扶了她一把。她說完,便戴上耳機轉身離開。張赫沒想到,寶拉還記得那天的事,他還以為寶拉忘記了。寶拉這麼爽快的答應,事情這麼順利解決,張赫又心想,是否是因為錢的魅力,讓她這麼爽快的答應。
這個問題,張赫暫時不想,他眼前最重要的,是韓國的代理權,他馬上聯絡Mr Henry。由於Mr Henry在韓國的時間有限,他三天後就要離開,所以聚餐直接安排在當晚。張赫把時間和地點發給寶拉,並表示對方很快就要回國,所以時間安排得有點緊。他也知道,安排得這麼倉促,可能為寶拉帶來不便。
寶拉回復張赫沒關係,她會準時到餐廳。張赫問她需不需要交通,他可以安排。寶拉表示不需要,她看了看聚餐的餐廳,還蠻高級的。所以,她有稍微的打扮了一下,還穿了件小洋裝。整體的打扮,就大方,可是不誇張。今晚出席聚餐的人,除了Mr Henry父女倆,還有張赫和寶拉。
張赫沒有讓助理和金秘書出席,他不想讓Mr Henry覺得他只是想著代理權。雖然Mr Henry在韓國的日子沒剩下多少,但是張赫想用誠意感動對方。寶拉比預期的時間提早了二十分鐘抵達餐廳附近,她發了一通訊息給張赫,她問張赫現在在那裡,她是不是要等他抵達,才一起進去餐廳比較好。張赫表示他也抵達了,他讓寶拉等他一下。
由於目前正是韓國的秋天,晚上的氣候特別冷,寶拉穿著大衣站在餐廳隔壁的櫥窗外,看著店內的擺設。張赫抵達以後,便站在寶拉身後,叫了寶拉幾聲,寶拉透過櫥窗的玻璃反射見到張赫的身影,便轉了過身,面帶微笑的看著張赫。面帶微笑的寶拉,真的會觸動男士的心,不過,張赫知道今晚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了工作。
張赫讓寶拉和他一起進餐廳,走進餐廳以後,張赫和寶拉便把大衣脫去。寶拉今晚的打扮,就和下午很不一樣,脫去大衣以後,她身上的洋裝,讓她看起來更可愛。張赫忍不住往她多看了幾眼,一直到服務生給他們帶位,張赫才回過神來。他們今天會在廂房用餐,張赫和寶拉坐在同一側。
當時,Mr Henry還沒有抵達,張赫讓寶拉先看餐牌。他擔心寶拉肚子餓了,他們可以先點餐,後上菜。寶拉見張赫把餐牌遞給她,她把身體稍微轉向張赫,看著他。由於這是高級料理餐廳,張赫擔心寶拉看不懂餐牌,可是他沒有直接問寶拉看不看得懂餐牌,而是問寶拉,需不需要她推薦好吃的料理。
寶拉表示不需要,她知道自己要點那一道菜。她還對張赫說,等一下他和Mr Henry的談話內容,她不會聽,也不會理。她今晚的責任,是在貝爾回國前,和她聚一聚。聽寶拉這麼說,張赫點點頭,表示明白。其實,這樣也好,因為他們的對話,也許涉及公司的機密。萬一有什麼狀況發生,他也不想賴寶拉。
不一會兒,Mr Henry和貝爾抵達。貝爾一見到寶拉,便上前擁抱寶拉,寶拉也擁抱著她。兩個人互相擁抱以後,貝爾便一直牽著寶拉的手。寶拉和Mr Henry互相自我介紹,Mr Henry表示,他今天很高興又再一次見到寶拉。那一天寶拉幫了他家的貝爾,一個很大的忙,他一直想請寶拉吃飯,當面答謝她。上次寶拉拒絕他,令他感到失望。
寶拉一直說,那只是很小的事,要他不要放在心上。她說她很喜歡貝爾,那天應該是貝爾陪了她才對。Mr Henry笑著說,寶拉的口才真的很好,在工作上,她一定很有成就。寶拉謙虛的搖搖頭。在寶拉和Mr Henry聊天的時候,寶拉除了英語好,談吐溫文有禮,還散發著一股魅力,很難讓張赫不把焦點落在她的身上。
他們父女就坐在張赫和寶拉的對面,一陣寒暄後,寶拉把舞台留在兩位總裁,她則開始和貝爾聊天。寶拉對貝爾說,她今晚很漂亮。貝爾說,寶拉才漂亮,真的好美。寶拉叫貝爾快點看餐牌,看她想吃什麼。如果貝爾想不到吃什麼的話,她可以推薦。她指著餐牌對貝爾說,哪幾樣餐點好吃,值得推薦。
貝爾選了寶拉推薦的餐點,在點餐的時候,寶拉除了點自己的,也為貝爾點了她想吃的。之前張赫還擔心寶拉看不懂餐牌,看寶拉的打扮、談吐,看來,他心目中的寶拉,和實際上的寶拉,落差應該很大。寶拉和貝爾邊吃邊聊,Mr Henry見貝爾這麼開心,他也很開心。由於她們用手語溝通,張赫完全不曉得她們在聊什麼,他只看到寶拉的笑容。
張赫表示,他往後會更加注重聾啞人士的需求,也會培訓商場的工作人員在這方面的知識。Mr Henry表示,他很樂見商場有可以幫助身障人士的設備和服務。許多商場就是缺少了這些設備和服務,導致身障人士對外出卻步。他覺得身障人士需要更多的幫助,才能讓他們走出社會。可惜的是,能包容他們的人實在太少。
在用餐的時候,張赫採用以退為進的攻勢。他當然希望能和Mr Henry談韓國的代理權,可是他卻完全沒有和Mr Henry提起代理權的事。他就把今晚的飯局,當做很單純的聚餐,然後和Mr Henry討論如何幫助身障人士,應該增加什麼設備,提升什麼服務。另外,他也問Mr Henry什麼時候回國,搭乘幾點的班機。
餐後,在離開餐廳之前,Mr Henry叫張赫準備計劃書。等他看了張赫的計劃書以後,才考慮韓國的代理權,是否要交給張赫。Mr Henry願意給張赫一個機會,令他感到非常高興。他說,計劃書準備好了以後,他會請人送到旅店給他。張赫和寶拉在餐廳門口,和Mr Henry父女道別以後,張赫從口袋拿了一個信封,裡頭裝著一張支票,他交給寶拉。
寶拉問張赫,這是什麼。張赫說,這是寶拉今晚的酬勞。寶拉表示,他應該很清楚,他們在當志工的,是不求報酬的。雖然今天她不是來當志工,但是她真的不愁這些錢,她請張赫把這筆錢捐出去。她答應來聚餐,不是為了報酬,也不完全是為了張赫,她純粹想在貝爾回國前見見她。
可是,張赫是一個生意人,他覺得既然今天拜託寶拉,就應該給相等的酬勞。寶拉見張赫這麼堅持,她走隔壁,指著櫥窗內的音樂盒,她叫張赫給她買一個音樂盒,當做是今天的酬勞就好。不過,這個時候人家已經打烊,現在要買也買不到。她說完,便微微的鞠了躬,和張赫道別。
一個音樂盒才多少錢,張赫還真的沒有見過有人嫌錢多的。這個女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令他很好奇。就在寶拉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張赫抓住了寶拉的手。他說現在時間不早了,他送寶拉回去。寶拉表示,她搭公車回去很方便,不用麻煩張赫。可是,張赫不放心,他覺得他送寶拉回去比較妥當。
寶拉說,她這麼大個人,會自己看著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說完,便轉身離開,往公車站走去。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但是對寶拉來說,時間還早,她不想回去。寶拉坐在公車站,戴上耳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張赫聯絡了金秘書,告訴她剛才和Mr Henry吃飯的結果,他讓金秘書明天一早就處理計劃書的事。
張赫掛了電話,準備開車回家的時候,經過公車站,見寶拉還坐在公車站。這個時候,最後一班公車應該快開走了。當時,張赫的車子在對面的馬路,他把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後發了簡訊給寶拉,問她回到家了沒。寶拉看了訊息,回復他,自己在公車上。寶拉分明是在說謊,她上次也是在公車站坐著,沒有回家。
沒多久,寶拉便站了起來,往街道一直走,她好像沒有打算回家的意思。這個時候,天氣很冷,她身上只穿一件大衣,恐怕不夠暖。張赫把車子繞到對面馬路,把車子停靠在路邊,他往寶拉走去,抓住了寶拉的手。當寶拉轉過身,他從寶拉的神情中,看到她充滿著無奈和憂鬱。
寶拉望著張赫一陣子,也沒問他怎麼會突然出現,或是表示自己說了謊。張赫問她,這麼夜了,怎麼還不回家。寶拉拿下耳機,淡淡的說,她還沒有到回家的時間。張赫不明白,他一臉疑惑的問,這麼夜了,還不能回家,是什麼意思。寶拉好像有一些苦衷,她說,就現在她還不能回去,她讓張赫別管她,時間到了,她會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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