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06|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替生25-2

    「平日沒事最好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盡量讓屋內陽氣足夠,這樣未來再租給別人也比較安全。」所謂信仰見仁見智,信宸秉持著尊重態度,不管房東信不信,他覺得這間房子不適合再租給別人。
    「陽光?好,還要注意什麼嗎?」房東儼然將信宸當成大師看,聽從的拉開窗簾,盡可能讓屋內光線暢通,屋內的東西暫時不能動,等能動時他就通通換掉,包括這台鋼琴,當初也是死者自己買的,現在也只能等結案才能將鋼琴移走,他想家屬若想留著就讓他們帶走,若不要,他就要處理掉,多看多晦氣。
    「灑點鹽在屋內四周,固定一段時間換掉,不要擺綠色盆栽,以免附著不好能量。」信宸說得頭頭是道,房東緊跟在一旁頻頻請教,看得莊大直一怔,這傢伙果然有遺傳到杜南凜的精神,連裝個神棍都那麼像。
    趁房東跟著信宸去繞繞的時候,莊大直趕緊將現場重新檢查一次,根據王一融的調查,團員說團練時間沒出現,打不通電話才通知房東來開鎖,開門後看到羅其囿赤裸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躺在床上,床鋪一陣凌亂,看得出前一晚非常激烈奮戰,現場沒有任何男性的物品,也沒有男性住過的痕跡,監控也都沒錄到過男人過夜的畫面,唯一也只有案發當天紀要拿著紙盒在她門外徘徊的影像,整個對紀要是很不利的指控。
    戴上手套,莊大直有些懊惱,剛應該交代信宸要記得戴上塑膠手套,萬一事後同事發現了不同指紋,會讓信宸攪進來,想想真頭痛,他剛被房東拉住說東說西的,害他忘了提醒,這下麻煩了。
    打開衣櫥,那一排的情趣內衣簡直可以媲美專賣店,應有盡有,每件都是清涼暴露,難怪外面的人說得天花亂墜,一名獨居的單身女子,家中有一整櫃的情趣內衣,任誰都會覺得不檢點。
    「都沒有任何男人的東西留在這裡也太奇怪了。」莊大直翻了梳妝台,也翻了床頭櫃,如果她有個秘密情人,不可能連點東西都沒有,至少會放幾件換洗衣物吧,除非這個男的從不過夜,這就說得通監視器沒拍到過有男人在這過夜的畫面。
    信宸還在跟房東說避邪的小妙方,莊大直嘲笑了幾聲,都說父傳子、子傳孫,信宸那骨子裡與杜南凜相似的命運根本證明是同血緣,駕輕就熟掰了那麼多。
    莊大直拍拍床鋪,一把將床翻起,床底下果然是最好的藏地,他撿起一個用過的保險套,如果檢驗的到精液,那嫌犯就能鎖定範圍了。
    莊大直將保險套放入證物袋裡,在外觀上寫上這宗案件編號和相關訊息,他朝窗口看了下,這是強化玻璃,就算死者在這大聲求救,外面的人也聽不到吧,這又給了兇手一個機會,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莊大直順手將床擺好,卻撞到床頭櫃,使得櫃子跑開了一點縫隙,他瞧見縫隙中藏了本筆記,翻開一看才知道原來羅其囿有寫日記的習慣,他粗略翻查過,發現她描寫對象的日記很少,可能認識沒多久就交往,他直接翻到後面幾張,看到她描述這段愛情的樣子讓他振奮不已,這可以交給王一融,也許日記本裡有寫到關於這個祕密情人的消息。
    「信宸。」莊大直暗示信宸可以撤了,見他黔驢技窮的「特技」表演,實在有點好笑。
    「有收穫了?」信宸狐疑的問著,莊大直搖了手上兩樣證物後就準備撤退,房東還在拉攏信宸看要做多少準備才能化解屋子裡面的煞,莊大直倒是很直白的要他另找時間請專人來看比較穩,絲毫不怕戳破信宸的牛皮。
    按下電梯,信宸恢復本無生氣的臉,和剛才天花亂墜的模樣相差甚遠,莊大直瞧了一會後默默摸了鼻子,自己這年紀應該可以當他叔叔,結果他一口一個莊大哥、莊大哥,叫的都不好意思了,況且他老爸還比自己年長卻年輕許多,每次想起都想問他到底是怎麼保養的,怎看不出一甲子的歲數?
    「莊大哥,你一直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信宸雖無視他的眼神,可依稀感受到他那質疑的目光。
    「抱歉,想了一些事太入迷了。」莊大直困窘的呼嚨過去,信宸也只是禮貌性喔一聲沒再表示什麼。
    「為什麼要帶我來命案現場?」信宸一直搞不懂莊大直帶他來凶宅的目的,難道是想藉陰陽眼的能力來觀落陰嗎?可他不是一向最鄙夷這種裝神弄鬼的伎倆嗎?
    電梯叮了一聲後開啟,莊大直走向停車場按了解鎖控,開了車門逕自坐了進去,信宸皺眉看著他的行徑,只能無奈的跟著上車,上車後莊大直就直說了,「這樁案子本是我同事負責的,可他負責的嫌疑人前兩天瘋了,樣子很詭異,家屬質疑用刑逼供,鬧得不可開交,所以我同事就拜託我幫他重看一次現場,看有沒有新的線索。」莊大直晃了晃證物袋,信宸瞟了眼證物,有了新的證物也許能重新翻案,也許直接定案。
    「你那邊有什麼發現?」莊大直坦承就是利用他的超能力,這案子還是有些怪異的地方,所以王一融拜託時他才會毫不猶豫就答應幫忙。
    信宸有些鄙夷他這種時候才來拜託的誠意,瞄了下車窗外的後照鏡說:「死者根本不知道殺害她的人是誰。」
    「怎麼可能?他們不是男女關係嗎?」莊大直以為信宸是在開他玩笑,故意不幫忙。
    信宸環胸也覺得詭異的說:「死者是被吸光精氣而死,她全身皺巴巴的卻認不出兇手的模樣。」
    「可她屍體是完好的啊?是有聽法醫說全身的組織液比正常屍體少,但也不至於皺巴巴的。」莊大直單手靠窗,懷疑信宸口中的訊息,還是說他不該異想天開想靠陰陽眼來破案呢?
    「你不相信我,對吧?」信宸也從他眼神裡讀出訊息,那種質疑的眼神他從小看到大,不可能會看錯的。
    莊大直尷尬的笑幾聲,暴露自己的質疑想法。
    「若不相信有鬼神,你幹嘛找我來呢?」信宸覺得很奇怪,找他又不相信他,是在替自己找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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