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一臉衰小的表情打開變成凶宅的房子,好端端的租給別人卻成了凶宅,這下他要租人也得打上曾出過兇殺事故,要不被檢舉又是一筆罰款,空下來又少了筆租金收入,怎麼想都是自己虧大,忍不住向警察抱怨幾句,莊大直也很敷衍的附和幾句,跟他來的信宸倒不怎麼理會,逕自的走入。
打開發現屍體的房間,信宸看見一個白髮的女人,她全身皺巴巴的蜷縮在一塊,面無表情的問著,「你不是說喜歡我?為什麼丟下我?」信宸全身寒毛豎起,那個女人轉頭過來憎惡的眼神和滿臉的皺紋,信宸不由得退了一步,她是這裡的地縛靈?
「你說我是你見過最美的女孩,說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女人滄啞的怨念聲,身上還穿著綁腰的肚兜和性感內褲,看起來很不符合她外貌的穿著,有些詭異和淒涼。
「你說喜歡我的,為什麼不要我了?」女人低嘎的聲音環繞在四周圍顯得特別哀怨,信宸用手遮住平崗的眼睛,這十八禁的畫面不適合給小朋友看。
平崗抓著他的手,眼睛充滿著困惑,他是傻了嗎?他是鬼,用手遮擋能遮住什麼?
「你說喜歡我的,為什麼不要我了?」女人重複著死亡經歷,精氣逐漸被吸乾殆盡,靈體逐漸透明,突然一個聚神朝著信宸撲過來,陰厲的眼神憤恨的掐住他的脖子,信宸被嚇得踉蹌,平崗立刻跳上來抓住女人的白髮,女人憎恨的白眼令人寒慄,平崗使盡全身力氣抓著白髮,死命的甩著,眼看信宸快喘不過氣,平崗奮力的往女人的脖子上咬,使得女人不得不鬆開憎恨的手,改奮力抓住平崗,想將他靈體撕爛。
信宸還沒緩過神,就看到平崗奮力的和女人拚搏,信宸怕平崗抵不過怨念極深的女人,伸手將窗簾一把拉開,一陣淒厲的聲音伴隨黑煙消失開來,平崗趁光線照耀進來時,趕緊滾到陰暗角落。
信宸虛軟的癱坐在地上,那個女人,不,那個女鬼到死前還編織著美夢,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是她的一生,可她卻認不清誰才是害她的情人,那濁白的眼珠該說是蒙蔽還是迷茫,也許在死前她都不曾想過會這麼屈辱的死去。
「你租給死者時,可曾聽說過她有交往對象?」莊大直盤問起相關線索,房東只覺得自己衰小,哪會知道對方有沒有男友?
「她看起來很有氣質,怎知道她私生活這麼複雜,我聽說還不止一個,我現在超堵爛,好好的房子變凶宅,我要怎麼租人啊?」房東氣得把房客罵了一遍,雖說死者為大,但他損失的是錢啊,怎麼想還是他虧大。
「你聽誰說的?」莊大直停下紀錄的筆桿,搔搔頭,王一融並沒提過這些啊!
房東一臉心虛的說:「就這棟大樓的住戶都在說她很多追求者,搞不好那些追求者都是她男友,可能打過照面,爭風吃醋也不一定,況且她私下那麼放蕩,誰知道和幾個男人睡過。」
莊大直鄙夷的說:「你也是其中一個?」
房東立即否認說:「怎麼可能,我大她十來歲,怎麼可能對她有幻想?」房東越說越心虛,莊大直鄙笑了幾聲,這傢伙外表雖一副老實樣,可他骨子裡也風流,肯定來收租時沒少意淫過。
「案發當天監控裡沒有錄到有人進出過她屋子,你又怎麼知道她私生活很複雜?」莊大直可沒漏看王一融的筆記資料,監控顯示無人進屋過,也就表示這是起密室兇殺案,也有可能是密室中毒案。
房東一臉尷尬的痾很久,他只是想吐口水,怎知道這警察還抓住他語病。
「我們就先看看吧,看有沒有漏掉的線索。」莊大直看偌大的客廳,旁邊還擺放一架鋼琴,這女生勤於修練技巧,平日裡應該也沒時間認識新朋友,這屋子內的擺設簡樸典雅,除了死者生活的軌跡外,實在看不出有第二個人在這生活過的痕跡,兇手是如何潛入殺人的?
「警官,你們還要查多久?我這屋子什麼時候能再租人啊?」房東比較關心何時結案,他何時能再租屋賺錢。
「看我們何時找到新線索,你就何時能再租屋?不過,這房子也算凶宅,還租得出去嗎?」莊大直直白的話刷的房東一陣青白,他就怕被人知道這裡死過人,偏偏警察還不斷來查提醒,這搞得他越發鬱悶。
「這房至少得空個半年。」信宸冷不防從背後說起,這房子明明沒開空調,冷度卻比走廊低,再加上主臥室一開門就看見死者那赤裸的靈魂,怨念至深,實在不好再租給其他人居住。
「什麼?半年?」房東一臉苦瓜臉,半年損失多少錢啊!
「至少半年,我良心建議最好空個三、五年,辦幾場法事驅邪會比較好。」信宸想到來之前于富昌教他的話術遞給房東一張名片,于富昌說這樣申福地會給他們一點工作福利。
「三、五年?」房東傻眼的接過名片,越看越起疑,他們不是警察嗎?為什麼會遞給他一張禮儀公司的名片?
「這個叫複合式合作,有備無患。」莊大直看出房東的疑慮,模稜兩可的呼嚨過去,房東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警察現在也跟民俗合作,這樣還真幫助到他這種受害房東呢!
信宸尷尬笑了一下,剛還鄙夷房東,結果他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