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翔者—漂流的浮木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夢翔者系列。在水上漂流的小船、漂流的木頭,與漂流的人們。浮木是一線生機,或是掙扎的印記?東西會交給準備好的人,如果你準備好了,那就接下它。
夢翔者系列。記錄夢境中的奇思妙想,透過漫無邊際的夢境,我們每個人皆能翱翔其間,並從中經歷人生百態。暢遊於世間,與您分享我所領受的「曇花一夢」。究竟是我們身處於人世間、亦或是夢使我們如同身歷其境,而一切終歸不過夢一場?

一群人奉命來追在我後頭,為了躲避他們,我不得已換了小船,自個兒漂流在水上。
他們似乎很慌張,因為他們收到的命令是要活捉我,現在我離開大船搭上小船,他們只能在大船邊對我吼叫。
「現在回來,你還有一線生機!」我瞇起眼數了數,一共有六人。傻子才要回去。
我轉過頭專心划我的小船。
「……快回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跟著後面的聲音繼續恐嚇,我不想理他,結果突然有六隻箭射到我的小船茅棚上。小船本來就不穩,哪個沒常識的一次下令射了六隻箭,這根本就要我死!
我也火了,既然如此,趁著船還沒翻,我乾脆自己翻身下船,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好了,他好像重心不穩掉到海裡了!」我聽到聲音在喊叫,不管他,深吸一口氣後就潛入水中。
我死了,麻煩的是他們。
「……下去找!」似乎是為首的人下了令,接著撲通撲通,我聽到陸續跳下水的聲音。一個、兩個、三個到六個,很好,通通落水了。
聽說他們水性普普而已,時間拖久了就是我的勝利。
我繼續閉氣潛水,同時盯著他們的動靜。
他們開始慌了:「怎麼辦,他是不是掉到水裡溺水了?」
傻子才溺水,老子可是會游泳的!
我看他們的腳在水下雜亂無章的踢著,搖搖頭,這根本是自尋死路。人家都還沒投降,他們倒好,已經直接把人給自己奉上了。既然如此。
剛剛吸的氣夠大口,我就在小船附近繼續潛著水,冷眼看著他們越飄越遠。
剛剛說那句下去找的人肯定是白痴,離船這麼遠,要是真不會遊的人早就淹死了,哪有辦法等到他們遊過來,何況他們看起來也不太可能遊過來,都自身難保了。
「隊、隊長!救命啊!」來了,第一聲求救聲出現了。
看他們的腳我就知道他們不會在水上太久。
大概是那個人的腳,正在水面下很吃力的踢著。一看就知道出了力,偏偏游泳最不需要的就是用力。
他那麼用力,不掉到水裡才怪。
「你放鬆點!」另個聲音對他吼道。怎麼可能因為一句話就放鬆,人在面對危機的時候腦袋才沒那麼清楚咧。
「木板要被扯下去了啦!」另一個聲音更緊張了。木板?原來是利用木板漂浮,難怪沒馬上掉進水裡,不過他那麼用力拉大概也快了吧。
「你不要把我們的木板扯下去!」來了,開始內鬨了。哎呀,怎麼會共用救生浮木呢?果然是傻子。
「我要掉下去了啦!」踩不到底的水下讓那個人開始慌張了,他們逐漸亂成一團。
趁著一片混亂,我看好小船位置後再次浮上水面,然後靠在船身邊看著他們。
六個人在吵吵鬧鬧,居然只有兩塊木板,三個人共用一塊。不吵才怪。
我還在鄙視他們,終於一片混亂中有人看到我了,於是大聲嚷嚷道:「他還活著!」
我揚起眉,我是活著,不過他們都已經快溺水了,有餘力抓我嗎?
「救、救救我們!」那個人對我大喊,其他人也朝我看來,然後對我大聲求救。太不要臉了,誰要救他們啊!剛才不知道是誰朝我射箭的齁!
一群渾蛋,只會想到自己,就讓你們自己在水中廝殺吧。
我轉身爬上我的小船,然後趕緊開始划船,離他們越遠越好,至於他們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我沒興趣害人,不過要是想害我那可不行,雖說柿子挑軟的吃,不過這次他們是踢到鐵板了,剛好長點記性。何況他們離大船那麼近,要是撐一會估計還有一線生機,只要他們不要先自相殘殺的話。
「救命啊!救命啊!」我轉頭瞄了眼,果然是笨蛋,他們開始搶木片了。
也不知那木片有沒有做處理,一般的木頭要是一直浸在水中,也只會吸飽水然後漸漸下沉的。看那些人肉腳的技術,大概是連這點常識都沒。
唉,趕緊划船要緊。生命大事不可不專。我繼續努力拿槳划水。
畢竟除了划船也沒事做,我翻了下茅棚裡收著的布包確認東西還在,那名老者的面容又不自覺浮上眼前。
「這條例案是老臣另案考成,小兒不敢討要……」當時他的狀況看起來就不太行了,顫巍巍的從書架上拿過那卷軸後,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我。
「你不怕我也是覬覦的人之一嗎?」我是單純困惑,畢竟想要這東西的人那麼多,他怎能分辨出我是善意還惡意?
老者仰頭呵呵笑了幾聲,接著看向我:「我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你會代替我好好保管它的。記著,妥善使用它便是珍寶,若不好好珍惜的話,它就只是尋常的案方,甚至會傷人害人。」
「……我知道了。」我默默接過東西,然後收進懷裡。看著我的動作,他露出了滿意的面容,然後推著我要我快走。
顯然他也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處境。
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我在分隔兩端的小徑門口停下腳步,轉身看他:「我會盡量避開後頭追兵,不會落到他們手上……您自個兒珍重。」
「別管那麼多,我會負責斷後,你快走。」老者把我推到門的另一端,深深看了我一眼後,碰地關上門。
我馬上轉身就走。這卷軸可是燙手山芋,要是我現在不走,就準備大難臨頭。
……唉,我這麻煩也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夢醒,記錄於2022/04/13。內容未經修改。
浮木。Photo by Dan DeAlmeida.
肉腳:閩南語。很爛、很菜的意思。腳發音近似「咖」。

補充說明

追兵好像是為了要拿卷軸,但那卷軸上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曉得。似乎是某種特殊處方的樣子。
那名老者好像在追兵面前放火燒了屋子,也把自己關在屋裡,跟心血共存亡。
「我」不知道跟那名老者什麼關係,似乎不是那他身邊最親的人,而且連他兒子他都不願意交出卷軸,所以他把東西給我時我很驚訝,也很五味雜陳。
至於那些追兵似乎是兵分多路,只要有可能性就會去追。所以卷軸中可能還藏了什麼秘密,導致他們那麼想要?
因為走水路比較快,所以我走水路。最後當然是成功把追兵都甩開了。

似乎一段時間沒放夢翔者系列了,被友人私下關心,於是來放最新的記錄。
其實不是沒做夢,夢倒是一直都很多,只是礙於一些私人因素,才遲遲沒放出。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命經驗,因此看同個夢都會有不同想法,很正常。所以這系列不會多做解釋,任憑感受。
夜深了,當作看個睡前故事吧。晚安,祝你好夢。

※本文發布日期:2022/04/15。同步發於FB、Matters、方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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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翔者系列。老虎、兔子、小羊,還有狐狸都是好朋友。關於勇氣、關於友誼,這是一個短短的、溫暖的可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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