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會不會再見?」
「對不起,我,是不是問了一道不該問我問題?」
「我…我明白了。」
吳林峰手中的木結他,彷彿在提示面對一次又一次離別的柳應廷,還有聽著這闋歌的你和我,是時候要放手了,是時候要接受這個不想接受的現實。
很想所有事情都在一眨眼之後回復正常,但眨了五十次眼之後,也阻止不了你要推翻深信的愛這念頭。我們之間,是因為甚麼而走到盡頭?小克的文字沒有多提,你和我,也十分清楚,不必多說。
不過這,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剪影再美也好,一起成長也好,這一刻,在這地,你和我,也不再看見曙光,不再看見希望。推開這扇門,踏出這門口,看來,就是最好的結局…
「明明是抒情的作品,怎麼Jer的聲線,還是這麼用力?」
跟最愛的人分別,再冷靜再理智也好,每次想起以後沒法子再跟對方哪怕是吃一頓晚飯,心坎就似被錐擊一樣,但Jer即使在弦樂的帶動下,第一段的副歌裡,還是留有半分餘力,努力地在對方面前遵守離別的規矩,讓對方能安然離去。
可是淚珠總是不爭氣的滑落,淹沒強行擠出的微笑,行多遠仍離不去,行多遠仍然心碎,攀過幾多遠山,一路向北,離開有你的季節,連夜的暴雨,仍在雙眼不斷噴灑。原來真正的痛,不在離別那刻;原來真正的痛,是在空無一人的玲瓏窩居,想起你我影子相接的時光。
笛子恍似不知我們的痛似的,在第二段Verse裡滲透荒涼的感覺。Carl叔叔,你是多麼的狠心!在這一刻,我們沒法再裝作木結他般淡然,我們沒法擠出讓你安心踏出家門的微笑。攀過遠山,臉龐是水,山也似山,水仍是水,小克的四句歌詞,兩段副歌,情感跟Jer的聲線一同遞進,來得更激動。畢竟真正的痛,這一刻才出現,一筆一筆的刪去我們一起過的證據,一步一步的推翻我們在一起的事實,直至連空間的粉碎,直到只剩下亂髮一堆…
跟著Jer的演繹,跟著Carl叔叔的編曲,跟著小克的文字,放聲嚎哭過後,是時候要醒來了。幾多公升的眼淚,幾多分貝的哭聲,也沒法贖回你。這段美好的回憶,就是在心內的一所窩居,現在是時候要離開了,是時候要鎖上了。最後一次回眸,看著用自己眼淚灌溉的花,就把大門關好,再把鑰匙拋下。
最痛的時候已經過了,你也把曾經是最深愛的對方都放下了。望著一個月前,對方不讀不回的信息,驚覺那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傻。
「信息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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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傷痛,我們需要的,不是立即開啟內心的保護式,而是慢慢的,找個出口給自己。謝謝你,吳林峰;謝謝你,小克;謝謝你,王雙駿;謝謝你,柳應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