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出生於1915年,一年後他的父親即死於海戰,因此他由母親一手撫養長大。1927年,他的母親在沒有婚姻關係的情況下,生下他同母異父的弟弟,自此不幸地導致她母親和娘家的關係破裂。巴特在貧困中長大,十九歲時染上肺結核。在接下來的十二年裡,他經常進出療養院,不難理解這段經驗對他而言是極為沮喪且孤立無援的。二十幾歲時,巴特在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不是獨處就是遭到隔離,這樣的經驗導致他異乎尋常地警戒且習慣反思。後來Merquior據此認為巴特的作品中帶有某種「過度詮釋的態度」。這意味著他頃向於認為人類世界充斥著各種符號體系,抑或世界是經由這些體系長期編碼而成的。以整體來看,巴特並非佛洛伊德信徒。然而,他和佛洛依德都懷疑個人生活和文化生活的透明性,也深信表面外觀之下必然有隱藏的意義。毫無疑問的是,巴特因此在青少年時期一直是病人,屈居在勢力強大的他者之下,因此他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人際關係中的權力文法(grammar of power),以及人們如何藉由操控再現過程與意義,將真實「歸化」(naturalization)。
刺點,意思是穿刺或傷口,羅蘭巴爾特在Camera Lucida(1980)中,形容他的感受,被一些照片感動了,因為偶然的細節,觸發充滿感情的個人關係,照片的意義並無關乎文化的釐定。在由詹姆斯·范德徐的肖像,例如,他拿到一條女人的項鍊,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他的姑姑,在她去世以後,保持在一個家族的盒子中。然而,這是值得懷疑的,這些並未獲得證實。要提醒的是,歷史照片是一個家庭項鍊珠寶,紀念品和紀念品的既定語言的輔音。在Camera Lucida現象的影響下,探討團結而不是照片,而是我們的遭遇與他們的共同因素(的本質)。 而The 'noeme' of photography,則讓我們以某種方式體驗照片,是他們所具備的能力。
巴特以他母親年輕時的照片為例,來解釋攝影的本質,雖然他沒看過年輕時的母親,卻產生刺點,也從照片中看到了生命的純真和本質。巴特在後文中引述尼采:「陷入迷宫裡的人永遠不會去尋求真理,而是一心一意地尋找他的阿里阿德涅(A labyrinthine man never seeks the truth, but only his Ariadne)」。巴特把攝影照片看成一個大迷宮,刺點讓他在混沌的生活中找到出口,戰勝死亡(客觀的東西),進而了解本質,這本質不是形而下的存在而是一種近似於存在主義的本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