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dric Jameson〈跨國資本主義時代下的第三世界文學〉中的國族寓言

2021/07/31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Fredric Jameson
Third-World Literature in the Era of Multinational Capitalism,” Social Text 15
(Autumn, 1986): 69.
國族寓言(national allegory)
  國族寓言是指特定的歷史、政治和文化時機下,將個人經驗和國族寓言構連的意義生產形式。詹明信(Fredric Jameson)的「處於跨國資本主義時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學」(Third-World Literature in the Era of Multinational Capitalism)認為所有第三世界的文本均帶有寓言性和特殊性(Fredric Jameson, p428) (特別是小說,它的形式是從佔主導地位的西方表達形式的機制發展起來的),這裡搭配了民族國家(nation-state)的概念,國家的建立不只有政治因素與疆界,必須透過歷史與文化的建構,來分享共同的經驗並形成「生命共同體」,詹明信用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做對照,第三世界的文化本質是託寓性的,每個獨立個人的願望、命運和私下的活動,都反映出第三世界公共文化與社會的重要象徵面向。由此可知,不能把所有第三世界的文化看作人類學所稱的獨立或自主的文化。這些文化在許多顯著的地方處於第一世界文化帝國主義進行生死搏鬥之中,文化搏鬥反映了這些地區的經濟受到現代化的滲透 (Fredric Jameson, p427)。第三世界的國家不只有政治與軍事受到威脅,在此可把葛蘭西(Antonio Gramsci)的臣屬(subalternity)延伸至文化與經濟的面向,例如市場消費、國家認同和跨國貿易的層面。
  第一世界的寓言是內隱的,存在於潛意識;反之,第三世界的寓言是有意識且公開的。詹明信認為自己身為第一世界的異己讀者(the Other reader),只有在對特定歷史文化語境中具體文本的解讀,國族寓言才是一個有意義的概念,例如魯迅的《狂人日記》,主角陷入了某種精神上的疾病,認為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預謀想吃掉他,這種吃人的寓意直接連結至中國社會,例如清末領土的支解,也可見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殘害存在於社會每個階層和角落,是社會和歷史的夢魘。《狂人日記》是一個個人的心理病案記錄,但也是一個民族的隱喻。第三世界寓言形式的力比多(Libido,生命本能衝動)中心並不是性欲而是口腔期的展現,並混雜了政治、經濟與殖民對抗,《藥》描繪了另一種消化系統的功用,藉由吃來述說意識型態與政治的迷思。《阿Q正傳》的輕視自賤如同受到外人欺負的中國,善用自我開解的精神技巧,表達了身體的痛苦或心靈上的苦悶,甚至於整個國家社會中的「寓言式的共振」。
  Aijaz Ahmad則認為詹明信的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界限,太過普同化(廖炳惠, p173)。但從文本得知,詹明信認為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並非二元對立,他的出發點在於文本的詮釋與分類來探討公/私、個人/國家之間的遇託關係。
參考書目
Jameson, Fredric著,張京媛譯,《處於跨國資本主義時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學》,載張旭東編,陳青僑和嚴鋒譯,《晚期資本主義的文化邏輯》北京市:三聯出版社,1998年。
魯迅,《吶喊》,臺北市:風雲時代出版社,1991年。
廖炳惠編,《關鍵詞200》,臺北市:麥田出版社,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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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頭書要少,心頭書要多。 Anthony Giddens: Polish! Polish! Po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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