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9|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麻醉制

不知不覺,原來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寫新的文章。
主要的原因是,日常繁忙的工作,空餘的時間寧願放空、休息一下,也沒有太多心力去閱讀吸收,思考人生,更遑論有甚麼產出了。縱然這段時間,世界和香港,都發生了不少大事,安倍遇刺、佩洛西訪台、Mirror 演唱會事件等,但在沒有時間和精力深入了解事件的前提下,也提不起勁作相關的書寫。
2022 年上半年,工作的團隊出現不少人事上的更動,而新聘用的員工數量也補不回既有的空缺。在人手減少,加上自己已成團隊裡相對有經驗的一員,任重道遠之下,所背負的職責也越來越多,基本上不會有「扮工」的餘裕,應對不同的持份者的 demand,亦耗費甚巨。
在大環境的影響下,加上移民潮導致勞動人口下跌,仍然撐得下去的公司,聽說很多都有出現類近的情況,留下來的人,也無不承受著更多的工作壓力。早前也讀過一些訪問,有仍未走出社運創傷的人,瘋狂尋找炒散工作,好讓自己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
社運(及緊接而來的壓逼)和武肺,縱然沒有為自己帶來深遠的創傷,可是不少香港人始於要面對著空前巨大的心理壓力。可是在眾多人為而成的制肘下,香港人的療傷渠道屢被封殺,各種情緒無法有效的抒發、釋放出來。埋首工作、沉醉娛樂,對好些人來說,也許起著能夠讓自己轉移視線、沖淡傷痛的「麻醉」作用。
正如六七暴動後,殖民政府也曾經舉辦「香港節」,試圖以各種活動讓年青人能夠釋放精力;近年的大型社運後,也會有些「有識之士」不願接受現實,盲目認為只要好好滿足年青人的各種所需,社會問題自能迎刃而解。雖說當下的工作疲態、追星熱潮都是極權刻意之的安排,未免有點滑落斜坡,但市民沒有心力批評政府,倒無可否認是極權很樂意看到的結局。
六四事件後,有好一大段日子,香港人曾經重拾外間賦予的「經濟動物」形象,埋首工作、進修、娛樂。那時的大環境尚且蓬勃,肯捱肯拼搏的話,還可以有一片出頭天。可是如今,上流的途徑已變得狹窄,就算日做十多個小時,多取幾張沙紙,還是只能被困在死胡同裡。更為強烈的競爭意識、更為急促的社會變化,眾多的「社畜」,為著生存下去,不斷追趕這樣那樣,弄得心力交瘁,已沒有太多餘力去月旦時事、關心社會。
如斯的困獸鬥,既無助於個人成長和身心發展,推進社會進步的力量,亦遭大幅削弱。倘若以為這個「困獸鬥」可以一直掩蓋、壓制著香港人的各種情緒,當壓力煲最終承受不了的時候,遺禍著實更為嚴重、廣泛。
可是這個理得你死的極權,又會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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