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2|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還是想一個人看海

那天,我騎著租來的機車,悠轉到澎湖的海,用隨身的包包作枕,拾起手邊的書,躺在沙灘邊讀著。看書中哈魯牧特走進山裡搜救,我則因著久違海景,在茫茫腦海中,憶起那年在澳洲陽光海岸,每天看海與賣唱的日子。
那些日子裡,我總是一個人看海。看海的時候,我從未感到孤獨。孤獨不是海的產物,人群才是。
當豎耳傾聽著海潮之聲,內心的平靜與漣漪,都隨著一陣一陣的浪起伏。像呼吸,似夢境。在海流與光之中,那無緣相戀的她,又悄悄竄進了潛意識中。
我曾記得我們每一次的通話。兩人隔著6600公里,在數不出各個海域名諱的遼闊,亦或自己的無知中,我倆通訊間的那條隱形直線,還穿過一座名為巴布亞紐幾內亞的島國。多麼陌生的名字,如同今日的妳。
在經歷日後的心碎與漫漫長路,即便早已擁抱了歸屬,因著壯闊的旅程,成為了真正的人,那片深邃的海,我卻未曾看透。而那片深邃只是等待,等待後來的我,欲更加了解環境與人時,才知曉它一直忍著傷,只是從不喊痛。而人始終故我或求變,朝著各自的信念走去,直至驀然回首。
在這過度喧囂與紊亂,仍合理出生於世的我,儘管早已遺失純真與盼望,還是想一個人看海。
看潮汐一次又一次,隨著月球引力流動起浪,任由視線追著浪尾退往海面,追向海平線的盡頭。無盡,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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