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八股文體的日漸消逝,受到教育部新課綱「庇佑」的學子們,近年來已無須在文章裡繼續歌功頌德或逢迎拍馬所謂的「政治正確」,但相對的挑戰就是要不斷地去嘗試內心所思與眼目所見的文字示現,也就是化抽象為具體,化情感為記敘的表達能力,如同「如果我有一座新冰箱」或是「縫隙的聯想」等學測國寫題,重點不在於新冰箱或縫隙,而是裡頭究竟承載的是我們如何打造而成的小宇宙或烏托邦?
姑且不提科學界對於「關於52赫茲,我想說的是……」為文定義的抨擊與質疑,從起初置身茫茫大海的孤獨,到尋覓可能的知音,最後產生彼此不再寂寞的共鳴,就單純的文學表現而言,是正向且肯定的立意,尤其在新冠肺炎肆虐期間,人人失去了互動的機會,成日只能窩在視訊課程或網際網路上,找不到實體的好友們傾訴談心、嘻笑打鬧,活脫就是浩瀚人海中唯一的存在……甚至是夢靨裡的獨行者。
但換個角度,「52赫茲」真的存在嗎?
而且就算存在,牠真是形單影隻的漂流者嗎?後者海洋學界已經給出答案,舉凡藍鯨、長須鯨等都能辨識出「52赫茲」的鯨歌,所以不可能也不會是世上最孤獨的鯨魚;可追根究柢,目前學者透過資料研判,僅能猜測其為雄性生物,同時可能是藍鯨的混種,故「52赫茲」的真正身分,就留給創作者去自行想像了。
當然,前文裡出現的人、事、物,部分都有其歷史根據,如西元1987年的「萬景臺線」(만경대선)地鐵工程就一直被西方國家視為北韓高層專屬的祕密路線;而張承吉大使於西元1997年消失於其派駐的埃及開羅之後,人在巴黎的親弟弟亦跟著銷聲匿跡,後來傳言他們受到美國的完善保護而定居在新大陸,成為令北韓當局難堪的高階級脫北者。
至於敷島與尾形兩位角色,則分別是《哥吉拉-1.0》(2023)與原版《哥吉拉》(1954)的男主角姓氏,眼尖的朋友想必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