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你一定不是我妹妹,你究竟是誰,你不要企圖做什麽非法的事情,這裏是保安公司,四周都是閉路電視,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在案。”
“陳成家,你不要以爲自己是萬人迷,我才看不上你這個三低人士,我之所以扮成是你的妹妹,不過是爲了在東區醫院向李姑娘套取畢祖迪的資料而已,因緣際會才走來找你。”
“好了,既然你是找畢祖迪,那麽你來找我幹什麽?”
“如果我説我不過是順路才找你,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你究竟知唔知道你無緣無故走上來,帶給人家多大的麻煩,多大的誤會?”
“那也不關我的事。”
“好了,那麽你走吧,我要關門了。”
“剛才駡你的那位陸先生,我認識他。”
“那麽剛才你怎麽不説,跟我說有什麽用。”
“我只能說,他的身份不簡單,你小心一點。”
“我覺得對著你我更需要小心一點。”
“算數,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靚女,你算老幾?你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左右,老人,我也比你老吧。”
陳成家本來也算是一個謙謙君子,不過被這位來歷不明的女子害得鷄毛鴨血,很難繼續禮貌地跟她説話。
“那我走了,你不要後悔才是。”
“走吧,我不想跟你帶上任何的關係。”
邊緣少女譚冬至離開後,陳成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去了大廈大堂的保安室問話,作爲“行家”,大家也不用客套,直接進入主題。
“老曹,我也不跟你廢話,拿拿林把簿子拿出來看看,剛才到訪我們公司的那個靚妹叫什麽名字?”
“陳生,這是客人的私隱,你知道規矩的。”
“那麽,如果牽涉商場的安危,是不是可以特事特辦呢?”
“陳生,會不會那麽嚴重?”
“老曹,我懷疑,這個女人是某組織派來踩綫,準備吃大茶飯的。這個女人對人説人話,對鬼說鬼話,不瞞你説,她之前在東區醫院騙取我的個人資料,冒充成我的妹妹,現在又來跟陸Sir認親認戚,我有理由懷疑她是社團的人士。”
這倒是被陳成家撞中了。
“陳先生,那麽要不要報警處理?”
“我暫時不過是懷疑,我也不要你難做,你現在不妨去洗手間一趟,我逗留一會便會走了,不會打擾你的工作。”
順帶一提,作爲保安,除了用小簿子記錄保安員在職期間遇到的事情之外,對於某些重要的資料,他們也有責任抄錄在座頭的大簿裏,方便其他保安員或者接手下更得保安員查閲。陳成家使開老曹,就是打算偷偷看看大簿的訪客記錄。
因爲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訪客進入辦公樓必須登記身份證資料,剛才這位神秘女孩沒有留下她的名字,陳成家倒是有點好奇,便找老曹套料。
“哎,老人家腰骨痛,去伸展一下,兩分鐘後回來。”
老曹也不再堅持,反正陳生也是同行,斷估他不會濫用這些資料,自己一個糟老頭,犯不着承擔包庇黑社會成員這個風險,一旦真的出了大單野他這副老骨頭也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折騰。
“譚冬至。。。”
“這個姓譚的,名字倒是有趣,她是從哪裏來的?怎麽會打聽畢祖迪的資料?我要不要去找她?都是算了,反正一年之約只剩下兩個月,就讓大家和平的分手算了。”
陳成家帶著一點怨氣,一點疑惑,還有一點遺憾的感覺回到家裏,只有一個人的家,對著四面墻,還算是家嗎?曉燕姐説話是歹毒,但有一點她説得沒錯,爲了豬女的成長,我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家?
叮叮。
“誰呀?”
“小喬呀,是小陳嗎?”
“原來是副經理,怎麽這麽錯盪呀。”
“你知道我正在跟祖迪拍拖,她今晚忽然失約了,電話又打唔通,我以爲她是來了找你。”
“你這個混蛋,乘虛而入,還在我面前灑幸福,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陳哥,讓我叫你一聲陳哥吧,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祖迪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她不過是把電話撥到飛行模式,上次她也是這樣,也許你做了一些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她在發小姐脾氣罷了。”
“不會吧,我一直也對她很好,從來沒有違背她的旨意,她愛什麽我便買給她,她應該不會有任何不滿的。”
這個華小喬,升了副經理,但骨子裏還是自卑底,面對祖迪,完全是男奴一名,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
“可能,她厭倦了和你這個男奴在一起吧。”
“陳成家,你不能侮辱我,這是真愛,你懂不懂。”
“好了,你們愛怎樣便怎樣,要耍花槍不要來打擾我,再見。”
“等等,她真的不會無故失聯的,她平常會去哪裏?”
“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我們在一起行街街時,路過一些賣鐵皮錢箱的鋪頭,她都會進去瞄一下,她對遺失了阿當豬一直耿耿於懷,也許她想找一個替代品,甚至奢望能在鐵皮店找回她的阿當豬。”
送走了華小喬,陳成家一個人在琢磨,想起在醫院裏聽到阿當豬和阿娃豬的對話,想起和祖迪鬥嘴的時光,同時又想起她對自己當衆打臉的回憶,一時之間失神,摔倒在地上。
“阿娃豬?你怎麽會在我家裏的?還要躲在沙發底下,這裏的風水好的嗎?”
“阿娃豬不想被古蛋取笑是賴尿豬,所以離家出走,你就不要管我。”
“你省省心吧,你們女生說不要管,如果我真的不管你,我今晚大概無法睡了,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難得找到“知音人”,阿娃豬便一股腦兒地跟陳成家訴苦,從那個譚秋收賴尿,弄濕了豬女和阿娃豬,然後豬女被同學們取笑,不想返學,沈健陪著她,開解她,二人一同返學放學,儼然一對小情人一般。
“豬女知道你離家出走了嗎?”
“不知道,不過古蛋應該會告訴她的。”
“唉,你們這些玩具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對了,你剛才也聽到,阿當豬失蹤了,你有沒有辦法去尋找他?”
“他不是說一直擔當祖迪的騎士嗎?怎麽會失蹤了?”
“我不知都,不過現在祖迪可能也失蹤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失蹤有沒有關聯。”
“阿娃豬無法探索阿當豬在哪裏,不過我可以找出畢祖迪的位置。”
“真神奇,爲什麽你可以找到她的?”
“這個是秘密,不跟你這個笨蛋說。”
這的確是最高機密,作爲萬物的主宰的兩位使者,他們的首要任務是把祖迪的靈魂接回萬物的主宰的懷抱,自然有辦法找到她,否則如何完成“使命”?
“不説便算!賴。尿。豬!”
“那麽笨蛋你自己去找吧,賴尿豬什麽也不懂,只會自己藏起自己。”
“你。。。”
陳成家對著一個“玩具”在生悶氣,想想也奇怪。一人一豬就這樣對望著呆了一小時,最後,還是陳成家首先投降。
“阿娃豬,是我錯了,對不起,你告訴我畢祖迪在哪裏好嗎?”
“不,我不會跟笨蛋說話的。”
“我可以用蒸汽機,替你把身上的尿味冲走,再用香薰油噴一噴,保證你能成爲萬人迷,不,萬豬迷。”
“你怎麽不早説,害我在沙發底下睡了幾晚。”
“我哪裏知道你躲在這裏,更不知你有尿味。”
“廢話少講,快,快幫我用蒸汽冲走尿味。只要你把我弄得香噴噴的,除掉這該死的尿臭味,我立即帶你去找祖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