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 》4：親子丼 X 鳥籠困

「現今還有人用『葫蘆囚』嗎？」醉漢洪鈞。

「這麼古老的困魂術竟然有人懂得使用，我也覺得奇怪。」張子牙。

醉漢雖然動彈不能的躺在病床上，但腦筋卻很清醒：「你要知道，法術跟電器一樣，古老的功能少但耐用；一個葫蘆，可以困住魂魄上百年，更何況是玄玉葫蘆。你那些廉價象棋的五棋星鎖？雖然人畜妖魔都能困住，但可以困多久？五天？七日？就好像現在的新電器，用不了多久就自動報消。」

張子牙一臉無奈：「你不想知道是誰施法嗎？」

「子牙！以你身手體格，本來應向搏擊型道術發展，但偏偏卻沉迷法陣道術，就是在走冤枉路！」醉漢洪鈞。

「若果被囚禁的生靈是富豪李一居呢？」張子牙不忿。

「就是那個地產界富二代，花邊新聞多籮籮的敗家仔，昏迷了不知多久的李一居？……」醉漢沉默了一會：「……我想知道！」

張子牙回家之前到雀仔街走了一趟。

他以小毫朱砂描寫咒文，雖然一向自稱符籙界顏真卿，但要在雀籠邊框上寫符，仍然感到吃力。他小心翼翼把玄玉葫蘆放入籠內，以線香慢慢燻溶葫蘆頂端的封爉，再用小鉗子拔出木塞，每個步驟都極為小心，就如入實驗室㩒緊急制般小心……

張子牙所用的正是「鳥籠困」，是把魂魄從玄玉葫蘆伸延到鳥籠中，主要是想跟靈魂對話。

木塞拔除後，葫蘆口透出輕煙，更幻化成一個頭顱，容貌續漸成形，五官更顯清晰。張子牙細心觀察，禿頭、眼細、準頭有肉、下庭飽滿，肯定是李一居無異。

「放我！快放我！」頭顱一開口就尖叫。

「你是李一居嗎？」張子牙。

「放我！快放我！放我！快放我！」頭顱重複又重複在叫。

「放我！快放我！放我！快放我！」

無論張子牙問甚麼問題，他只會叫着：「放我！快放我！」

「可能困得太久，神志不清。」張子牙心想：「看來要等一段時間，才可對話……」

張子牙開啟電視打發時間，螢幕正播放「空肚講宵夜」節目，雖然未到宵夜時間，但肚子告知張子牙，時間不早了。

有備而戰，張子牙今天的雪櫃已盛滿食材。

雞肉、雞蛋、米飯、洋蔥、醬油、味霖、米酒……不到一會，親子丼已熱呼呼的放在眼前。雞蛋綿滑，雞肉香嫩，米飯鬆軟，每一啖都是一種享受。

「放我！快放我！」頭顱依然不停在叫，就像部壞了的錄音機。

突然電話響起，張子牙隨手接聽。

「我要殺我丈夫！」一把女人聲。

「打錯了！」張子牙。

「我幾經辛苦拜託人，才得到這個電話號碼！怎會有錯？」電話另一端潑辣的女人很不忿氣。

「好！」張子牙：「酬金五千萬！」」

「殺個人要這麼貴嗎？」女人大叫。

「所以我說妳打錯電話了！」張子牙隨手收線。

此時，雀籠內的頭顱：「我給你五千萬！把我放出來！」

張子牙微笑，終於等到李一居接上線了。

玄界 第四節（完）

註：《玄界》故事此章節發生在《羅魔．張子牙》之前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