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15|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楊甦棣11月9日記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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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楊甦棣11月9日記者會

    美國文化中心(2007年11月9日下午2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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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處長﹕首先我要謝謝大家來參加,也要提醒各位,去年初我來到台灣時,曾經向你們承諾,我會大概每六個月與你們見一次面。為免各位太費力氣的想要找出開這次記者會的動機,其實這只是定期讓我們互相交談的機會之一。我很重視各位對美國在台的利益不斷的報導,我想藉這個機會與各位分享一些我的觀點。

    我在這裡不是憑空說話(I am not speaking in a vacuum here),我想要請大家注意,我在華盛頓的一些同事最近的談話和演講,包括副國務卿內格羅蓬特在八月下旬接受鳳凰衛視的專訪、和他十月二十四日在紐約美中關係全國委員會的演講;以及副助理國務卿柯慶生在九月十一日的重要演講;和國家安全會議的韋德寧八月底的一次訪問。

    現在這裡是選舉季節,很快的美國也要進入選季。無疑的我們最近因為這個政府的入聯公投而碰到不順利的地方。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可是在回答各位有關這方面和其他當前議題的問題前,我想提一提維持和加強我們雙邊關係的廣泛架構。基於歷史關係和傳統友誼,我們擁有一般而言十分堅實的關係,也對過去數十年雖然面對非常真切的挑戰,台灣人民所達到的成就,感到非常深刻而真誠的敬佩。

    特別是,我們和全世界一樣,為你們過去二十年的和平民主轉型表示讚賞,這是一個持續中的過程一個成功的起步。曾經在此經歷承先啟後的2000年總統大選後,我個人十分興奮有機會目睹即將舉行的立法委員和總統選舉。我要很清楚的表明﹕我國政府(my government)無意於(has no intention)侵犯台灣人民行使民主特權的權利。對這些選舉,無論是選立法委員或總統,我們沒有特別偏坦誰。我國政府為追求美國的國家利益,進行期待建設性的合作,包括不論明年三月二十二日台灣人民選擇誰成為下一任總統,仍然維持我們非常密切的雙邊關係。我們與兩個候選人都保持聯繫,以了解他們他們對台灣的未來各有什麼願景。我很確定,就像2000年的情況一樣,在明年三月台灣人民表達意願後,我們會與總統當選人密切往來。

    我們不反對台灣舉行公投,不過就像在所有民主政體一樣,可以做的事並不代表就應該做。因此我們認為做為台灣的緊親夥伴,有義務恭敬的表達我們反對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公投。如同已經說過的,我們認為這個公投對兩岸穩定形成威脅,而且看來最起碼不符合陳總統公開承諾的精神。就像我曾經簡述我們的立場,這個公投是不必而不利的。我們呼籲台灣的政治人物和選民,對兩岸關係採取小心謹慎而穩健的作法,避免其實無助於台灣實際國際地位的危險舉動。

    這並不表示美國對台灣尋求國際空間漠不關心。我們雖然不支持台灣成為需要國家資格才能加入的國際組織會員,但是我們持續積極反對大陸打壓台灣的國際空間,我們也支持台灣對國際組織更大的參與。這包括台灣是完整會員的組織,例如亞太經合會、世界貿易組織、亞洲開發銀行及世界動物衛生組織,以及可以單純加強參與的組織,像是世界衛生組織、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和國際民航組織。

    在安全方面,我們從1979年起在台灣關係法下(under the Taiwan Relations Act),發展出有效機制,支持台灣自我防衛任何外來的威脅。我們的作法是透過批准出售適當防衛性武器系統,以及其他較不明顯但同樣重要的確保台灣自衛能力的計劃。確切的說,這包括保護關鍵的基礎建設、各軍種更密切的合作、維持適當的武器與補給庫存量、以及士官方面的訓練。

    同時我們持續把大陸迅速在海峽對岸集結軍力(the Mainland's rapid buildup),視為破壞穩定及威脅現狀的力量,我們經常在與北京討論時提出這一點,國防部長蓋茲幾天前訪問北京時就曾經這麼做,副國務卿內格羅蓬特在十月二十四日的演說中也強調這一點。各位以為我們從來不曾犯錯,但是美國軍事新聞社有關我們對台立場的說法就不正確,我們馬上加以更正,應該是「和平解決」,不是「和平統一」(it is "peaceful resolution," not "peaceful reunification.")。

    我們把台灣的自我防禦能力視為一個穩定兩岸關係的來源。我們相信這可以給台灣信心,坦白的說出你們與西邊大鄰居有歧見的地方。對此,我們恭喜陳總統政府提出健全的國防預算,認真面對台灣的防禦需求。立法院在六月通過2007年國防預算,最近立法院國防委員會也通過2008年的預算。我們恭喜立法院兩大政黨,在這方面跨黨派合作。我們希望這種合作能夠繼續下去,促成2008國防預算能在今年年底前通過。

    容我做很快的強調美台雙方強勁的經濟關係做為結論。去年台灣和美國雙邊貿易總額是六百億美元,預計2007年會成長4%。貿易與投資架構協定會談,證明是管理這重要的關係的有效工具,也處理了智慧財產權與藥品等重要議題。貿易與投資架構協定會談正在討論,有關避免雙重課稅和投資的雙邊協定。各位之前都聽我讚美過台灣的經濟活力。我想有一點很重要必須一提,就是兩位總統候選人提出不少關於未來的經濟計劃,我們鼓勵也讚揚這一點。我們也很高興看到馬英九和謝長廷,贊成擴大開放兩岸貿易與投資,我們對此已經倡議了一段時間。這正是民主政治應該做的事﹕針對相關主題給人民一個合理的辯論,然後讓他們根據各個議題做出自己的決定。

    我想談一下豬肉。我在八月針對這個主題寫過一篇專文,在場各位所屬的媒體有一些用了這篇文章,我表示感謝。我們只是尋求有科學根據,經過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和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許可,能夠讓安全的美國豬肉繼續外銷到台灣來的方式。我們會繼續與台灣的夥伴進行有成果的合作,找出對雙方有利的實際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我已經提出完整的議程,預料這會讓我們雙方在未來的月份裡非常忙碌。我有信心,當未來十五個月我們迎接兩個社會的政治轉變時,因為有適當的溝通管道和彼此的善意,我們可以使雙邊關係朝正確的方向發展。

    謝謝各位,現在開始有趣的部分﹕請各位提出問題。

    問﹕(路透社)謝謝你接受發問。你談到很多美國承諾讓台灣擁有堅實的防禦能力,今年和明年的國防預算也有一些進展。能否請你告訴我們,有關台灣要買的六十六架F-16戰機最新的狀況?他們並未實際提出正式要求,因為據我們了解,是美國不要他們提。如果他們已經通過部分預算,你們又願意提供堅實的防禦性武器,那為什麼在這個問題上還在拖延?

    楊處長﹕謝謝你的問題。首先,我們相當清楚台灣這方面對F-16的興趣,我們也注意到在2007和2008的預算裡均提出相關經費。如同我在開場的談話中所說的,我們確實有一個流程。那是自1979年我們與台灣建立非正式關係(when we established the informal relationship with Taiwan)起,一直運作良好的有次序的流程。我們會根據這個流程進行,等台灣做出最後的決定,然後美國加以考慮。我有信心,這件事會根據台灣關係法的規定來做,不會被政治化。

    問﹕何煦(共同社)。美國在台協會和台灣就發展雄風II-E飛彈,曾經進行何種溝通,美國對發展可以深入攻擊中國目標的自製攻擊性飛彈的立場是什麼?

    楊處長﹕謝謝你。美國一向採取的作法,即台灣關係法所規定的,考慮對適當防禦性武器的要求。且不談這個武器或那個武器的細節,而且「防禦性」這個字顯然是相對的,我們一直認為對台灣最佳的「算盤」(bang for the buck),對中華人民共和國軍事擴張非對稱回應的最佳作法,就是著重於台灣邊界防禦(is to focus on in-close defense of the island)。我們與台灣在所有這些問題上有非常開誠布公的對話,這顯然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因為毫無疑問,中國過去十五、二十年來的軍力擴張,不僅是台灣也是許多東亞國家顧慮的原因。我只想強調,我們針對怎麼做最能夠發展現代化且有效的防禦能力,所進行的對話很有成效,參與的有我們的軍方、台灣的軍方、我本人、華盛頓和台灣的政治領袖。

    問﹕黃詩凱(工商時報)。我有一個關於經濟議題的問題。你剛才提到,自由貿易協定和租稅協定對台美關係非常重要。我想知道在談判自由貿易協定和租稅協定方面有沒有任何進展。

    楊處長﹕我提到的是租稅協定和投資協定。我沒有談起自由貿易協定,不過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首先,我們就租稅協定交換過意見,也很順利的持續進行中,這都是透過華盛頓和台灣的人員互訪以及視訊會議。

    至於自由貿易協定,此刻我們考慮與任何夥伴談它,其實都有一個主要障礙﹕就是美國國會的快速授權(fast-track authority)到今年六月三十日已經終止。除非延長或恢復快速授權,我想布希政府在2009年一月任滿前,不會打算與夥伴開啟新的自由貿易協定談判。其實美國與韓國及巴拿馬等國家所談判的自由貿易協定,尚未經國會批准,因此我想即使是那個程序,也因為快速授權到期 以及美國國會對這種貿易協定的新態度而緩慢下來。

    我們對台灣的朋友相當清楚的表明,貿易與投資架構協定的過程是多面向的,可以讓我們討論雙邊貿易關係的各個層面,同時也在努力為未來創造更有力的架構。等談判自由貿易協定的程序又可以展開時,貿易與投資架構協定的進展,可以為將來某個時間點,更有希望達成自由貿易協定鋪路。我們鼓勵台灣的朋友目前把重心放在貿易與投資架構協定上。

    問﹕我是美聯社的溫逸德。在你剛才提到的,關於防禦問題的動態對話背景下,不知道你對陳總統,我想大約是兩週前,承諾不會不經過諮商或取得美國同意,就發射雄風II-E飛彈,這對你提到的對話有沒有正面貢獻?

    楊處長﹕我們非常重視針對所有安全相關議題,與陳總統、國家安全顧問、國防部長及其他人,進行的密切雙邊對話。我想我就說到這裡,不去細談特定承諾或提議的問題。重點是在這些議題上密切的諮商。

    問﹕我是中天電視的張知萱。因為你提到幾次美國不支持台灣的入聯公投,我想請問,你是否跟陳總統本人談起過此事,他的反應如何?因為他現在做的,美國不喜歡。你們談過這件事嗎?

    楊處長﹕謝謝你的問題。我想我們對台灣的朋友表明,在許多領域-防禦問題和政治問題-上的看法,非常重要,是的,我定期與陳總統以及台灣政界重要人物對話。我想可以公平的說,陳總統或台灣任何其他人,不應該對我們反對這個公投和反對的原因有所混淆(neither President Chen nor anyone else here in Taiwan should be confused by both the fact of our opposition to this referendum and the reasons)。

    問﹕經濟日報劉煥彥。我想你剛才提到,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美國支持台灣在台灣已經是會員的組織裡,在亞太經合會、世界貿易組織和世界動物衛生組織,積極參與。你能否對其他你提到的組織﹕世界衛生組織、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和國際民航組織,進一步說明?謝謝。

    楊處長﹕這講起來要花很長的時間,如果講到太細節在時間上不太經濟,不過我們的政策長期以來,都是支持台灣有意義的參與無法成為完整會員的組織。以世界衛生組織為例子。我們明白台灣不符合成為完整會員的資格,不過我們認為讓台灣扮演積極角色很重要,一則台灣可以貢獻在醫藥、流行病學和其他方面的專長,一則台灣得以受益於該組織能夠提供的資訊。雖然目前尚未做到,可是如果與其他會員可以達成(if that could be accomplished with the other members of the Organization),那我們會支持台灣成為世界衛生組織的正式觀察員。

    在沒有觀察員地位的情況下,我們設法與世界衛生組織行政部門合作,確保台灣參與各種有關全球衛生議題的專門大會和會議。四年前的SARS流行期間,或是看看其他跨國醫療威脅,我想在國際討論不分國界的衛生威脅時,顯然台灣應該應該積極參與。基本的事實是,台灣有很多東西可以貢獻給眾多國際團體和組織,我們也願意幫助他們實現那種潛能。

    問﹕楊處長,我是華盛頓郵報的李可珍。你在這次記者會上提到,有幾位美國高階官員已警告台灣不要進行這個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公投。你們想要藉著所有這些警告達成什麼目標?陳水扁總統似乎沒有聽進去而打算照計劃舉行公投。如果這些警告不受重視,你們會對台灣採取任何行動嗎?如果不會,那這些警告(warnings)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是想訴諸台灣的選民嗎?

    楊處長﹕我不會把這說成是警告,而是明白表達我們的反對(I would characterize this not as a warning so much as clearly expressing our opposition.)。我想我在開場談話裡說得很清楚,這是在極為尊重台灣自行決定其行動的民主權利下表達的。我確實認為,在如此重要的議題上,我們的溝通如果不好,在互信上會付出代價,這是台灣的政治體系要考慮的(I do think that there is a price to be paid in mutual trust when we talk past one another about an important issue like this and that is for Taiwan's political system to consider.)。我不會說,將發生某種特定的後果、某種行動或懲罰、或這裡有人所想像的那種事。我們只是希望台灣選民,像你所說的,了解為什麼當目標應該是維持兩岸穩定時,美國認為這不是最恰當的步驟。就像我在開場談話中想要強調的,我們表達時是基於兩個友好民主政體的精神,這兩個民主政體有許多共通點、彼此尊重、並就同樣認為重要的議題坦誠相對。

    我再說詳細一點。有人喜歡跟我說民調。我在芝加哥大學研究所唸歷史時,為了賺生活費,曾經在一家全國民調機構短期打工。我發現問問題的方式和得到的答案很有關係。這一點也適用於公投。我覺得「贊不贊成加入聯合國?」("Do you want to enter the UN?")的公投,就像我們在美國說的蘋果派公投一樣。沒有人會反對。如果問題是這麼問的﹕「即使明知道會升高台灣海峽的緊張情勢,也會使與最密切的安全夥伴的關係陷入緊張,你支不支持舉行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公投?」("Do you support Taiwan running a referendum to enter the United Nations under the name of Taiwan, understanding that it might raise tensions in the Taiwan Strait and strain relations with your closest security partner?")那就是另外一種問題。這便是我們想要讓大家理解的訊息。

    問﹕我是公共電視的張玉菁。我們都知道,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的調查,台灣的競爭力排名下降。連韓國的表現都比台灣好很多。我想請問你對此的意見,還有台灣政府可以用什麼辦法改善這種情況?

    楊處長﹕謝謝你的問題。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想兩位總統候選人、還有副總統候選人都在討論這個問題。

    台灣經濟是否成功的問題,很像我們說英語的人會問的一個問題﹕杯子是半滿還是半空。台灣經濟競爭力的許多正面指標仍然令我贊嘆,不過毫無疑問仍有值得努力的地方。我注意到台灣人民也有很高的期待,因為他們不是拿自己跟馬達加斯加、巴拉圭、或吉爾吉斯來比較(希望這麼說不會得罪在場任何一位)。他們要與最厲害的鄰居像韓國來比較。

    我從1960年代年紀還小的時候,就開始觀察台灣的經濟,我對台灣在全球和區域競爭中,面對挑戰總能想出新的策略,讓其競爭力再度活躍,印象深刻。台灣一再開創出成功的新策略。總統候選人相互辯論,突顯了這是2007年台灣的一個重要課題。其意義是,做為一個經濟體以及在其政治架構中,台灣從未志得意滿,反而總是在尋求提升競爭力的新方法。我認為這是健康的。

    正因為台灣如此重視不斷尋找改進的方法,它將繼續成為南韓、香港和新加坡等鄰居非常有競爭力的夥伴。我期待競選期間的辯論,以及看到新總統會如何努力設法去激勵經濟。

    問﹕我是ICRT的李珍。以台灣政治如此分裂的氣氛,你預料明年這裡的總統選舉會非常戲劇化嗎?如果會,美國對類似2004年發生的戲劇化事件有任何應變計劃嗎?

    楊處長﹕我們會仔細觀察這次選舉,也樂於去了解兩邊的辯論。如果你想要談有關嘗試建立民主而發生的戲劇化事件,我可以想到許多地方,有比這個更戲劇化、更負面的事件。我感覺你擔心可能發生不好的事情而焦慮,但我不這麼覺得(I don't share what I perceive to be your anxiety that something bad is going to happen.)。我想到的地方是像巴基斯坦和泰國。想想今天的喬治亞,如果你有注意到的話。那些是建立或企圖建立民主社會的過程中,戲劇化而麻煩的事件。

    我在這裡看到的辯論和競爭是非常不一樣的狀況。雖然2004年我不在這裡,但是我想那時也是同樣情形。就像我過去說過的,建立民主並不容易。做為研究世界各地民主的學生,我同意許多其他密切觀察者的觀點﹕台灣在處理和平民主轉型方面極為成功,這種事是不能視為理所當然的。2004年總統選舉結果非常接近,令我感覺深刻。去年十二月在高雄,選舉結果還更接近,可是雙方均接受其結果。這便是民主穩定的秘訣(...and yet the two sides accepted the results.  That's the secret of democratic stability)。我對此印象非常深刻。

    既然你是ICRT的記者,請你告訴Rick Monday我願意再去上他的節目,不過他一定要讓我播放更多音樂。少講話,多搖滾。一小時放三首歌不夠!

    問﹕金融時報席佳琳。你在開場談話裡提到,中國快速擴張軍力是對現狀的威脅。我記得跟這裡的政府代表多次交談時,台灣政府的看法是,覺得受到美國政府不公平的對待,被單獨指為採取有意片面改變現狀的行動。海峽對岸的軍事發展要到哪種程度,才會成為改變現狀而不只是威脅現狀?

    楊處長﹕我想這是相當基本的。我們不認為人民解放軍的軍事擴張有助於區域或兩岸穩定。此外,我們也向來反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宣稱,它有權使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這是非常基本的(Behind that we have always objected to the claim by the PRC that it enjoys the right to use force to solve the Taiwan question.  That's quite fundamental.)。我想蓋茲部長與胡錦濤和國防部長曹剛川的談話,非常確切的觸及這一點。內格羅蓬特十月二十四日的談話也是如此。我想很顯然,我們會繼續討論這個擴張問題,特別是缺乏透明度,這是美國的關切事項。

    更廣泛的來說,現狀指什麼是一個沒有定論的問題;一個相當混淆的問題(the question of what the status quo is, is a rather amorphous one; a rather confusing one.)。我想美國政策的重點是,我們試著以公平的方式,向台灣海峽兩岸清楚表明,我們希望他們不要採取片面步驟,擾亂我們所認定的現狀(what we view as the status quo,),其實就是不要有緊張或兩邊軍事緊張升高的危險。

    我知道有很多討論是想要為現狀做更好的定義,或是質疑美國對台政策,包括一個中國政策,是否適合演變中的兩岸關係狀態。以我的想法,我認為自己是對這方面研究了很久的學生,關鍵不在於是否十分精確的定義現狀,而在於觀察涉及我們、中國和台灣的眾多不固定的原則、行動、聲明和交流,是否導向真正的目標,亦即創造適當的條件,讓台灣能夠追求民主發展、繼續擴張並提升經濟與競爭力、選擇自己的方向、和享受自由(the key thing is not so much whether you define the status quo in very precise terms, but that you look at whether the amorphous set of principles, actions, statements, and exchanges that involve us, the Chinese, and the Taiwan side, lead to what is really the goal, and that is creating the conditions whereby Taiwan can pursue democratic development, continue to expand and build its economy and build its competitiveness, chart its own course, and enjoy its freedom.)。依照這個標準,美國過去三十年左右的政策是相當成功的,而美國持續努力平衡我們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分重要的關係,以及我們與台灣的堅實傳統關係,對於維持台灣人民可以在沒有軍事攻擊或打壓下,決定本身的未來,是有所貢獻的。

    我想在某些方面,這總是會越來越困難,部分是因為中國越來越強大和繁榮;部分是因為台灣的民主把一些問題帶到檯面上來,而那些討論方式在二、三十年前辦不是到的。關於台灣海峽有沒有衝突的關鍵標準,我認為我們努力維持這種穩定的各方,仍然得到及格的分數。目前應該專注的最重要的事,在陳總統政府任內,之後對下一任台灣總統和下一任美國總統也非常重要,就是我們繼續往這條路走下去。正是這一點推動我和我每天的工作,我想也推動我在華盛頓的同事。

    謝謝各位今天來參加,抱歉弄得有點晚,不過那是佳琳的錯,她在最後問了一個這麼有趣的問題。我想說一下,沒有人問我紅襪隊贏得世界杯冠軍,不過我想這是為自由和好人打的一記強打,我也想說﹕十一月二十五日「與各位再見」,我那一天會再次不自量力的嘗試一件苦差事﹕去爬台北10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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