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28|閱讀時間 ‧ 約 8 分鐘

異聞A2Z-蜥蜴機車

  輪到C君了,他從右邊側門走了近來,上了講台,對著坐在台下的A君和B君揮了揮手,然後問道「台語都聽有拉齁!台語都聽有拉齁!」台下的兩人微笑的點了點頭。   C君開始說起他的故事。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衰尾之後正剛好是幸福美滿開始的前兆。」。   這句話是我的朋友阿奇他阿媽愛說的一句名言,放在那年阿奇遇到的事情來說,也有那麼一點算是有準確到。   那年,上世紀的80年代末期,阿奇和我剛好高中畢業,我和他成績都不好,當然大學考不上,雙雙到補習班報到。除此之外,阿奇晚上兼在東海的一家小豆苗打工,他人則是租在逢甲附近,每天一下課,他就騎著機車回居所換衣服,然後再經過航發走山路到東海。
在這一路上人煙稀少,雖然有水泥採集場,但空氣著實清新,道路的中途有個山路的高點可以俯瞰整個台中市區,而在這附近正好有座約10坪大的土地公廟。每當阿奇騎到這裡,他總會停下來,到這荒郊野外不尋常算大的土地公廟上柱香,走到那可眺望的平台,大口大口的給他猛吸好幾口空氣,看著山下正方興未艾亮起燈光的市景。
  我總笑他,你怎麼這麼迷信啊,你又不是七老八老的老阿伯,歐巴桑,還逢廟就拜的啊。他揮揮手指一副你不懂啦的樣子,跟我說著他跟女友認識的過程。
  那天,正好是他下課趕著去小豆苗東海店顧店的時候,經過那座大土地公廟,突然看見一個女孩馬尾,身高最少173跟他一樣高,衝了出來雙手平舉擋住他的去路,他緊急煞車,正要開罵!定睛一看,是水姑娘一個呢。他按耐下來,表現出紳士風度,問那水姑娘發生何事,為什緣故在此當街攔路。   原來,這女孩是東海的學生,翹課到文華路逛街回來,卻中途機車黑龜在此,就直挺挺的黑龜在這大土地公廟前,怎麼發都發不起來。在那手機還沒流行的1980年代..根本上全盤去了了,在荒郊野地根本沒電話可打。正好他遇到阿奇,阿奇就這樣一路地踹著那個173馬尾女孩的機車,下到了中港路的中油加油站去加油,同時也要到了馬尾女的電話,而交往了起來,成為男女朋友的關係。
也就因為如此,在感念之虞,阿奇每次上班經過那大土地公廟,就會停車,上香拜拜那土地公,造到前方的平台,呼吸新鮮空氣,在那平台上弄流連個一陣子才走開,騎著機車去上班。
  我說「嘿!不是吧。你不像是會因為這樣去拜神的人。」
  「唔˙˙˙,還真瞞不過你!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啦˙˙˙˙」
  他那朋友的兜陣的,我們就暫且叫她玫君吧,當然,我朋友我們還稱是他或者是我朋友啦,哈哈。事情是發生在玫君的機車熄火,促成他們相識之後沒多久。只要我朋友輪休,他們便會在下課後,約在那讓她們相識的土地廟前會合,然後決定晚上的活動,或者是去唱KTV,或者是去台中港吃海產,或者僅是簡單的到東海或者是逢甲附近亂逛。
  而那天,也正好是我朋友他的輪休日,他還刻意翹了上課會讓人打瞌睡的一中物理老師(老實說幾乎是非補習班正職老師而從名校請來的學校老師上課都很無趣,而且講課都很沒重點)的物理課的最後ㄧ堂。     騎了機車,趕回他福星路的租屋處,洗過澡,打扮過一番之後,他迫不急待跨上機車,穿梭過逢甲的男六舍(現在應該已經變校區了),越過航發,走上山路,往那東海的方向前進。
  那天是秋天快完冬天即將開始的時節,雖然是夕陽西下,但是還是很燥熱啊。但這山路上就是不同。開始上坡之後,竟然起霧了,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太濃,不多久竟然變成白濛濛ㄧ片,那時快下午四點,天光還頗亮,但身體被濃密白霧籠罩,他打開大燈,也頂多只看明前方5公尺處,有人能體會那種濃密的水氣刷刷刷刷地穿過自己身體的那種感受嗎?   那是一種,不知不覺,全身就濕了,好像被小雨淋過的小狗的那種感覺。
  讓我全身交懍恂(北京話是打寒顫),只好停車,趕緊拍全身軀,欲將水氣拍掉一些。而就在這個時候,後方傳來ㄧ陣尖銳,劃破寧靜的機車催油聲,我好言的旋頭往後看,只看到白霧中一到熾黃的車燈亮光,急速的駛過來,從我面前呼嘯地揚長卻又慢慢的而過,那是ㄧ台光陽野狼125的檔車,對著停在路旁拭身軀的我得意地比個了V,然後駛過。   「嘎!是蜥蜴!」我擂了挼眼睛再看!
  「嘎!真的是蜥蜴!」我再度挼了挼眼睛然後再往前一看!   「真的是蜥蜴騎機車,這怎可能!」
  是一隻長相像是石龍子的真人那麼大的蜥蜴騎著機車,越過我揚長而去,走出我的視線範圍之前,他還特別轉過身來對著我再度比個個V手勢,更讓我注意到他....啊!不!應該是牠!牠嘴上還刁了根菸!   這怎麼可能!我不由自主的就把油門給它摧下去了!!!追!我想看個究竟。      我油門這樣的出力的給它摧了下去,速度從30,40,50,刷的一下子已經到90,我簡直是在兩邊都是白茫茫的濃霧的彎彎曲曲的山道上飛!而怎麼就是追不上!那台懨郎子(壁虎)機車就是一直在我前面,怎麼追都追不上。   就這樣,我一直追追追,不知道經過了多久。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很自然的轉頭一看!
 「嗯哎!妳怎會在這裡啊!玫君。」我得生驚的大聲問!
 「這句話是我該問的吧,你沒事跑來土地廟後撞這顆有樹洞的大樹做什麼啊,這樣很好玩嗎?」玫君也是一臉疑惑的反問我。   我看了看四周,欸!我怎會在這裡,我的前方是一顆有一個大樹洞一個小樹洞的大樹,我的機車的前輪正抵住那大樹洞因為我急摧,我機車兩篇被刨出兩個小土丘,而我的雙眼正對著那個小樹洞。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濃濃的白霧不見了!懨郎子騎機車不見了!我怎會在這裡!我怎會在這土地廟後撞這顆可以10人和抱的大樹!我一定還在酣眠!對!一定是這樣的!   「玫君,我一定還在酣眠,快!快用力搧我臉頰!」只聽見,啪!啪!的兩聲!
  「挖勒!妳怎會搧這麼大力啦,很痛呢!」我大喊,然後定睛一看!我果然還是在土地公廟後的10人和抱大樹這裡。   「咦,我怎會在這裡!玫君你又怎會在這裡!」   玫君也很無奈的說了出來。她到土地公廟的時候沒看到我,正納悶著,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一道車輪的軌跡,他就放好機車,循著軌跡走到土地公廟後,正好看見,猛催著油門的我正用機車撞著那顆10人和抱的大樹的樹洞,車輪空轉地刨著地上的泥土。她看看覺得不對勁,約過了一分鐘才鼓起勇氣拍了拍我肩膀。然後就是我大叫要她快搧我兩個臉頰,他聽了就很聽話也很順手的啪啪地搧了我左右臉頰。   接著,我就把我遭遇到蜥蜴騎車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哈!你這是遇到土地公的兒子了!」她哈哈大笑的說著。   「怎可能,土地公的兒子是蛇呢,我遇到的是石龍子!牠還會抽菸騎機車呢!」   「那一定最少是土地公的契子啦,蛇跟蜥蜴都是爬蟲類啊。總之啊一定是你有災難!土地公派他的契子來吸引你的注意力,幫你逃過一劫!這裡的土地公有靈有赫,你應該好好的禮敬他,感謝他保佑你。」   就因為這樣我朋友他,只要經過那間土地公廟,就會停下機車,很虔誠的點了三炷香,用力的一拜二拜三拜,然後才離開。   幹故說完了OVER!   C君拿了張支票,轉身放在F前的桌子上。然後走下講台,走到B君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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