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開學了。
開學前的心情,就像當兵收假前一樣,真的很無助啊。
我想起我弟當年就是這樣。
星期天1800收假,早上就起來打電動—當年還是PS2;
中午過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自己默默地把PS2收好放在箱子裡。
「差不多了吧。我要走了。」
然後默默地出門,坐台鐵回高雄。
真是可悲!
收假回營的人的背影,只能說是無比灰暗沉重。
還好我服役在台北,爽兵。
不過,
現在回埔里開學的心情,反倒變成另一種收假回營;
更慘的是退伍遙遙無期。
所以我才會把價值700元的高鐵票忘在桌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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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開學。
會館例行性地、所以這學期也不例外,
開學期間,熱水又變成紅綜色了,
因為裡面都是砂啊。
這種品質,已經比成功嶺黃綠色的洗澡水還差勁了。
夜裡很安靜。
看「真田丸」,
真田信繁(幸村)的父親昌幸,身為地方的國人眾,
夾在北条、上杉、德川等大名之間,
只好輾轉叛離、依附求生。
這是弱者不得不然的命運。
突然就想起周老師。
為什麼呢?
當年,正在播「毛利元就」,
某次周老師上課—一如往常縱橫古今中外無所不談,
突然就講起毛利元就。
毛利元就也是國人眾,
同樣也在大內、尼子之間掙扎求生,
老師所說,正是弱者的悲哀這件事。
不過,
當初到底是在講什麼,怎麼會扯到毛利元就,
我已經忘了,真是對不起老師。
大概是戰國時代的地緣政治吧。
前天播到上杉景勝要「上洛」去見豐臣秀吉,
也就是向秀吉投降了。
戲裡的上杉景勝,
竟然流著眼淚對真田信繁說:
「難道在亂世之中,人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活下去嗎?
源次郎,你一定不能像我一樣!
要堅持自己的信念活下去!」
我懂,這就是弱者不得不然的命運,也就是魯蛇的悲哀啊。
所以隔天上課講王充,
我又一直跳針地講到關鍵詞「魯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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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家,又是連假前的返鄉大潮。
講完王充,提早下課,
沒想到在會館等台灣好行,
竟然!車來了,竟然,只有一個位子。
結果還是下山坐車,提早下課的意義全無了啊。
回到台北,覺得不死心,
還是去高鐵櫃台再問問看有沒有補救辦法。
小姐說:
「不行喔,票過期了就不行了喔!」
我的700元啊!